<p class="ql-block">中山纪念中学前校工、敲钟人南叔(欧阳南),于2020年2月12日晚上21时39分离世,走完了92岁的人生。</p><p class="ql-block">纪中人对南叔的离世深表哀悼!愿南叔一路走好!</p><p class="ql-block">文革前的纪中人,无人不识南叔。</p><p class="ql-block">南叔,中山市南朗镇麻西村人,五十年代开始进入纪中当校工,文革后调往中山华侨中学工作,直至退休。</p><p class="ql-block">(顺便提一下:现任纪中校长林加良、纪中58届校友李镜澄、64届校友黄国乐、78届校友郑玉良、曾在纪中任教的汪雅子老师,先后担任过侨中的正、副校长)</p><p class="ql-block">几十年来,南叔在平凡而琐碎的普通工作岗位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尽职尽责,为教育事业付出了自己不平凡的一生。</p><p class="ql-block">我们在纪中读书时没有电铃,师生上下课及吃饭、睡觉等作息日程,均需按南叔敲钟来进行。钟架(当时没有钟楼,钟挂在铁搭成的支架上)在逸仙堂后面的小山坡上(现已改建成“寿屏公园”,全国政协<span style="font-size:18px;">前</span>副主席叶选平校友亲笔为该公园书写了名字——见下面的图文),无论寒冬酷暑,不论刮风下雨、雷鸣电闪,南叔每天从早到晚往返奔波数十次,由办公厅爬上小山坡的钟架,分秒不差地敲起响亮的钟声,指令全校纪中人起床、上下课、吃饭、午休、晚自修和睡觉,遇有紧急事件,还要额外急跑去敲响紧急集合钟声,召集全校师生。</p><p class="ql-block">敲钟的间隔时间,南叔一刻也没有停留:往返饭堂一瓶一瓶地为办公厅所有教研室、办公室打满开水,供教师员工饮用;随后即开始用简陋的胶刷,一页一页地油印办公厅职员用蜡纸钢板刻写的各年级各科的讲义、复习资料或试卷,往往一印就是数百数千份,全部由其一人手工操作(那时学校连手摇油印机都没有,更无复印机、速印,可想而知工作量有多大!我们常见到他浑身大汗,满手满面都是油污);然后又为上百盏煤油灯添加好煤油,晚上发给各年级各班组(经济困难时期,学校发电厂没有柴油发电,靠点煤油灯照明,每天晚上几个学生为一组,围在一𥵃昏黄的煤油灯下进行自修学习)……</p><p class="ql-block">南叔的的右眼有残疾,视力不好,工作起来比常人吃力,但他从未叫过苦,从未有过怨言,从未误过时,为全校师生提供了最好的后勤服务!</p><p class="ql-block">寒来暑往,一个学期一个学期,一年又一年,几十年来,南叔夫妇(他的太太王玉婵是纪中的厨工,大家尊称她”婵姐”)为一届又一届的纪中学子和老师员工辛勤服务,一批批纪中学子或走进了清华、北大、复旦、中大等大学殿堂,成为国家栋樑和社会精英;或进入社会各行各业,成为各地区各单位的骨干和中坚。在辉煌和成功的背后,除了老师们的苦心培育,还有象南叔夫妇一样”甘为孺子牛”的众多员工默默无闻的艰辛付出。</p><p class="ql-block">南叔热爱纪中,关爱同事和学生。调离纪中后,更是怀念纪中,每逢纪中校庆,尤其是逢五周年的中庆、逢十周年的大庆,南叔必回校庆祝;经常带家人和亲友到纪中走走看看;多次参加教工子弟和校友聚会;常约纪中的旧同事聚会见面,共叙情谊……始终丟不下纪中那份深厚的感情。</p><p class="ql-block">南叔精神——爱国爱校爱家爱集体,不畏艰辛、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競競业业、认真负责、任劳任怨、不计报酬、努力进取,这也是纪中的优良传统和精神。一代又一代的纪中人,传承了这种优良传统和精神,并把她带出纪中校门、带进大学和社会,使他们在人生道路上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甘于默默无闻地付出,无私地为国家和人类社会贡献自己的才华。</p><p class="ql-block">南叔夫妇晚年罹患疾病,一直来我处诊治开药 ,直至我退休(我们夫妇先后</p><p class="ql-block">调回中山后,很多纪中原老师员工、同学、校友及他们的家人或亲友,常常分别到人民医院或中医院找我们诊病,或帮忙联系他科医生诊治、安排检查和入院等),南叔患的是帕金森氏病,去年初又曾患脑出血入住我院治疗,我多次到医院看望过他,嘱托同事予以关照,后治愈出院。没想到前几天他驾鹤西去找他太太婵姐了(婵姐因脑梗塞前几年已离世)!</p><p class="ql-block">愿南叔和婵姐天堂快乐,永无病痛!</p><p class="ql-block">永远怀念南叔!怀念南叔夫妇!是无数和你们一样的平凡员工,与师生们共同铸造了纪中的不平凡!⬇️</p> <p class="ql-block">当年的架钟的钟架已被钟楼所取代(右上方)⬇️</p> <p class="ql-block">2012年11月24日,我们行走在南叔当年敲钟的山坡改建的寿屏公园中,背后是新建的钟楼,取代了当年南叔敲钟的钟架⬇️</p> <p class="ql-block">南叔和女儿欧阳少碧(75届纪中校友)、儿子欧阳观伟回纪中⬇️</p> <p class="ql-block">2004年11月,南叔夫妇及子女参加文革前纪中教工子弟《寻找远去的家园》聚会活动⬇️</p> <p class="ql-block">2004年11月,南叔夫妇参加文革前纪中教工子弟《寻找远去的家园》聚会活动,和老同事钟之(左二)及陈健辉校友(左一)、陈冠中校友(右一,陈桢教务主任的儿子,64届)⬇️</p> <p class="ql-block">2009年11月22日,南叔夫妇和子女参加文革前纪中教工子弟聚会活动⬇️</p> <p class="ql-block">2009年11月22日,南叔夫妇参加文革前纪中教工子弟聚会活动,和参加活动的原纪中教职员工合照⬇️</p> <p class="ql-block">2009年11月22日,南叔夫妇及子女参加文革前纪中教工子弟聚会活动,和参加活动的陈健辉、简慧贤夫妇校友合照⬇️</p> <p class="ql-block">2014年11月7日,南叔和子女参加文革前纪中教工子弟《永远的珍藏——我们在纪中的日子》聚会活动⬇️</p> <p class="ql-block">2014年11月7日,南叔和子女参加文革前纪中教工子弟《永远的珍藏——我们在纪中的日子》聚会活动,和老同事及校友合照⬇️</p> <p class="ql-block">2012年11月7日,南叔(右二)和老同事、郑志坚原副校长(左四,61届校友)、钟芝松校工(左二)、何伙帝校工(右三)、郑美奂校护(左一,55届校友)/ 张永欣(右一,55届校友,珠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退休)夫妇及他们的同学一同回纪中⬇️</p> <p class="ql-block">1994年11月,南叔夫妇和老同事钟芝松(右二)及潘再青老师(右一)参加纪中60周年校庆⬇️</p> <p class="ql-block">2009年11月14日,南叔夫妇参加纪中75周年校庆⬇️</p> <p class="ql-block">2009年11月14日,南叔夫妇和老同事何伙帝参加纪中75周年校庆⬇️</p> <p class="ql-block">2009年11月14日,南叔夫妇和老同事甘崧带及晏克宁老师参加纪中75周年校庆⬇️</p> <p class="ql-block">2009年11月14日,南叔夫妇和陈健辉校友参加纪中75周年校庆⬇️</p> <p class="ql-block">2012年2月27日,南叔和老同事梁锡年老师、古金凤老师及校工吴桂(桂叔)参加65届高中/62届初中同学聚会⬇️</p> <p class="ql-block">2012年2月27日,南叔(左二)和老同事古金凤老师(左一)在65届高中/62届初中同学聚会宴席上⬇️</p> <p class="ql-block">2012年2月27日,南叔和老同事梁锡年老师、古金凤老师及校工吴桂(桂叔,文革后调侨中工作)参加65届高中/62届初中同学聚会,和62届初中同学合照⬇️</p> <p class="ql-block">2012年2月27日,南叔和老同事梁锡年老师、古金凤老师及校工吴桂,参加65届高中/62届初中同学聚会,和65届高中甲班同学合照⬇️</p> <p class="ql-block">2012年2月27日,南叔和老同事梁锡年老师、古金凤老师及校工吴桂,参加65届高中/62届初中同学聚会,和65届高中乙班同学合照⬇️</p> <p class="ql-block">2012年2月27日,南叔和老同事梁锡年老师、古金凤老师及校工吴桂,参加65届高中/62届初中同学聚会,和65届高中丙班同学合照⬇️</p> <p class="ql-block">2012年4月24日,南叔(前右一)和老同事古金凤老师(前左二)及校工黎庆威(后左二),吴桂(后左一)、郑子媛(前左一,62届校友)夫妇,参加65届高中同学聚会⬇️</p> <p class="ql-block">2012年4月24日,南叔(左)和老同事、纪中电工及电影放映员黎庆威(右)⬇️</p> <p class="ql-block">南叔和老同事、纪中原校工钟芝松(左一)、吴东良(左二)、何伙帝(右一)回纪中⬇️</p> <p class="ql-block">在80届校友赠送的樟树雕刻金牛前留影⬇️</p> <p class="ql-block">年青时的南叔夫妇和子女⬇️</p> <p class="ql-block">幸福的一家⬇️</p> <p class="ql-block">两个女儿陪伴游览北京⬇️</p> <p class="ql-block">怀念纪中,更舍不得纪中,常回纪中走走看看⬇️</p> <p class="ql-block">回老家⬇️</p> <p class="ql-block">郑志坚原副校长获悉南叔仙逝后,写了下面的回忆寄以悼念:</p><p class="ql-block">南叔走了,愿他一路走好!凡是文革前在纪中工作过或读过书的,都认识这位任劳任怨,辛勤工作的好职工,都十分敬爱他。他负责全校的报时,从清晨打起床钟到夜晚打睡眠钟,所有作息时间的报时都是他一人负责。每天几十次从办公楼跑到寿屏山顶的钟楼,下雨刮风从不耽误,而且分秒不差!十分令人佩服。除此之外,办公室的杂务全是他承担。每天要从厨房打好十几瓶开水送到办公室、科组室,要包揽全校讲义的印刷。经济困难时期,学校没有柴油发电,靠点煤油灯照明,每天晚自习几个同学一𥵃煤油灯,全校近百𥵃灯要注好煤油,都由他一人操作。他每天都由早工作到晚,但他从不叫累,还十分乐观。他的精神永远是我的榜样。我在1960年留校工作期间,有半年时间每天下午要在办公室协助抄写讲义,和他接触较多,下班前有空会去他油印的地方帮忙检点纸,帮忙为煤油灯加煤油,他总是十分客气感谢。他文革后调入侨中工作,但一直对纪中怀念,每年校庆都会回来与旧同事团聚。几个当年的老同事,如钟芝松、何伙帝、钟之、栋良等毎年都由小孩陪着一起聚会,直到前几年由于年纪大了才停下。纪中退休教工在本世纪初,大概2004年(记不准了)去厦门旅游时,他知道后,打电话给我,希望能跟我们一起去,因为当年他的老同事都在。我向学校领导提出后,也答应了,那一年他年纪也大了。我们一直陪着照顾他,大家都十分开心。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南叔走了,心里总有点难过!愿他一路走好!⬇️</p> <p class="ql-block">郑志坚原副校长(左二)和南叔(右二)及校工钟芝松(左一)、何伙帝(右一)⬇️</p> <p class="ql-block">老同事张耀权老师⬇️</p><p class="ql-block">从深圳发来的悼念微信:</p><p class="ql-block">【惊悉南叔已仙逝】安息吧一一南叔(欧阳南)!昔日,正是你敲响那清脆嘹亮的钟声,令全校师生井井有序,动静分明;正是你敲响那清脆嘹亮的钟声,至今仍在我耳边回荡。南叔啊!你天天如此,年年如常,多平凡啊!然而,这钟声就是纪中的号令啊!在平凡中又是多么伟大啊!你辛苦了一生,如今登上了天堂,该和老伴齐眉,尽情歇息吧!</p> <p class="ql-block">老同事张绍扬老师从美国发来微信悼念⬇️</p> <p class="ql-block">教工子弟和校友悼念南叔⬇️</p> <p class="ql-block">文革前纪中教工子弟、原中山县委宣传部副部长、现任广州华联大学董事、副校长黄向农教授(纪中原副校长黄联安的大儿子)悼念南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纪中的钟声,伴随我们成长,成为我们永恒的记忆;融入我们的血液,成为我们这一代生于斯、长于斯的“民族村”孩子们的DNA!</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尊敬的“敲钟人”南叔,走好!</p><p class="ql-block">——悼纪中敲钟人南叔</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纪中教工子弟、纪中第四届校友会副会长、66届张藻校友(原纪中校办公室主任兼总务主任张家荣 / 李兆乾老师夫妇的大儿子)悼念南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惊悉南叔不幸仙逝,深感悲痛,谨致以沉痛哀悼与对亲属的深切慰问。南叔数十年为做好本职工作,尽心竭力,鞠躬尽瘁,堪称纪中员工的典范,望在仙境路上一路走好!⬇️</p> <p class="ql-block">……还在睡梦中的我们,透过网络,从太平洋彼岸,由@syz 张绍扬老师和@仔仔罗健湘 率先传来南叔仙逝的噩耗。待到天亮后,作为犁头尖山下长大的"太子党"一一纪中教工子弟们,每个人都将感到无比悲痛。</p><p class="ql-block">我们这班"民族村“长大的孩子对南叔确实太熟悉太熟悉了!……我们伴随着他的钟声长大,他设计的预备钟"噹一一噹一一噹“、上课钟"噹一一噹噹“以及下课钟"噹噹一一噹噹",送走了我们当中年长的哥哥姐姐进入北京、上海的高等学府;赶不上念大学的,随着他的钟声到了广阔天地农村和海南岛;更年小的,连享受他的钟声,成为纪中校友一员的机会也没有!</p><p class="ql-block">如果不是经历过煤油灯下的纪中,没有电脑、激光打印机、复印机、智能速印机…根本很难想象纪中大校老师、同学所需的学习资料、复习提纲、考试试题,无一不是南叔用勤劳的双手,用原始的腊纸手工操作,几百张、几千张地印刷出来!</p><p class="ql-block">老师业绩的考核可以用教学质量、升学率衡量。殊不知我们在谈论纪中有谁又升上清华、北大的时候,里面饱含了南叔的一份辛勤劳动……</p><p class="ql-block">天亮了,愿南叔在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p> <p class="ql-block">@坚叔 郑校长:</p><p class="ql-block">你十分详尽又饱含深情地介绍了南叔的生平,阅后很是感动。</p><p class="ql-block">我的回忆只提到南叔负责打上、下课钟,忽略了一天当中还有起床钟、一日三餐开饭钟、就寝钟等等,也忽略了雷鸣电闪,严寒酷热的恶劣天气下,南叔也分秒必争地奔跑在钟楼山的小径上。我们经常津津有味地谈论纪中有多少人选送到国家运动队,但都没有领会到是南叔的钟声每天把这些运动好手喚醒…</p><p class="ql-block">我们儿时钻钟楼山猫洞(防空洞)“打游击”时,隔着油印房玻璃,看到了南叔汗流浃背的身影。玩累了,偶尔也会跑进办公室向父母讨杯水饮,但根本无法知道慕贞堂的水都是南叔每天天亮前从饭堂一壶壶提到各个科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的回忆还把我们带回纪中的煤油灯年代。有一点要补充的是,煤油灯后来进化到“汽灯",入夜前南叔不但要为几十盏汽灯加足火水(煤油),还要一盏一盏打好气、调校好…整晚自修南叔还要在办公楼守护着,那个课室烧了灯胆(丝绸造),就马上给更换。他没有到课室巡堂,但他的责任不比巡堂老师轻…所以我在回忆南叔的文字中写道:每当我们谈论纪中又有多少人考上清华、北大,为纪中的办校成绩引以为傲时,别忘了像南叔这样的平凡员工,有他们的一份功劳!⬇️</p> <p class="ql-block">⬇️66届高三甲班郭岳华校友悼念南叔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辞寒暑与昏晨,准点钟声茹苦辛。</p><p class="ql-block">噩耗惊闻君已逝,至今犹记敲钟人。</p> <p class="ql-block">⬇️纪中澳门校友会副会长、68届黄香英校友悼念南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南叔的钟声是纪中一代人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曾任纪中少先队大队长的66届肖卓坚校友忆南叔:</p><p class="ql-block">南叔,印象太深了。从起床钟、上下课钟、用餐钟、晚修钟到睡觉钟,不管刮风下雨,皓暑寒冬,南叔一天不停攀爬在钟架的山路上。又记得南叔一家窝居在一间小屋,旁边是理发的,可通往腸粉店。那时的生活环境,那时一丝不苟的奉献精神,今天令人难以置信。</p><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我到石岐一中听课,见过南叔,饱经风霜的面容不变。以后未见过了。</p><p class="ql-block">南叔的形象,在纪中学子心中挥之不去!⬇️</p> <p class="ql-block">66届黄维远校友悼念南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平凡的人走了!留下不平凡的人生!愿南叔一路走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