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陸八师《激情岁月 奉献天山》美篇编辑投稿联络员高光生电话微信同号:13379583090<br> 望亲历和知情战友积极撰稿投稿,在此平台展现那激情燃烧岁月的风采;展现您的文采!<br><br>《激情岁月 奉献天山》美篇策划<br>一、进驻新疆<br>二、入住天山(营建)<br>三、战备施工(2237等;<br>四、筑路天山(独库)<br>五、野营拉练<br>六、训练备战<br>七、农场生产(农场菜地)<br>八、战友情深(官兵关系)<br>九、军民团结<br>十、卫建边疆<br>十个大类,每类细节标题请大家拟,内容由战友们自己写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感受,感想。长、短文,诗歌等不限。<br>现在集中精力先把“筑路天山"搞岀来,其他待后继续。<br>初步设想,望战友们补正!<br><br> 高光生 2020.02.04</h3> <h3>这是库尔班副师长和我的一幅照片,1982年清水河子演习时,他和我负责处理军民关系方面的问题,与当地牧场打交道比较多。库副师长很聪明,对党忠诚,工作能力强。<br> 杜森 原师政治部副主任</h3> <h3> 马洪昌 原师后勤部长 <br><br> 冬训改革普新篇<br> “走打吃住蔵”, 字字为打仗;<br>“这样训练好”, 藐视苦累脏。<br> 1964年9月,我应征入伍,在中国入民解放军骑兵第一师当兵。骑兵第一师是全国解放后,唯一列编的一支师级骑兵部队,始建于1932年2月l2日,在红军创建、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主要承担穿插、迂回、包剿、突袭、剿匪等任务,屡建奇功。解放后,在天安门前,骑兵第一师曾先后四次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检阅。1949年10月l日“开国大典”中的白马团、黑马团、红马团便是骑兵第一师的缩影,曾受到党和人民高度赞赏,被誉为“文明之师”、“威武之师”。<br> <br><br> 1969年冬,骑兵第一师结束了38年骑兵生涯,整编为陆军第八师。军兵种的改变,不可能再用训练骑兵的办法去训练步兵,训练的方式、内容必须隨之改变。特别要求要以改革为前提,摸索一套适应步兵训练的方法。为此,1970年1月初,正值“三九”严寒季节,陆军第八师组成了由步兵第二十二团参谋长钱树森带队,司、政、后三大机关各派一名参谋、干事、助理员参加的冬训指挥部,率领步兵第二十二团三营八连、炮兵连、师直侦察连等近300人,展开了冬季野营训练,以便摸索经验,改革创新,全面提高部队战斗力。当时,我是该师二十二团后勤处最年青的助理员,被抽调为冬训指挥部成员。在这次拉练中,我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对冬训部队的各项后勤保障及各项资料的收集整理。当时的冬训野营训练具有明确的指导思想,主要围绕“吃、住、走、打、藏”五个字进行,重点检验、总结、改革部队在冬季严寒条件下的生存能力、耐寒能力、适应能力、作战能力、隐蔽能力等。<br> 一、吃----检验部队在严寒条件下的生存能力<br>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按常规要求,步兵执行战备任务,一般情况下,单兵自带的食品是“三生一熟”。“三生”即三天生食,以大米为主;“一熟”即一天熟食,以馒头为主。拉练的第一天,每人携带的“一熟”是2斤馒头、2斤水。新疆的冬季,野外格外寒冷,当地居民曾形象地说:“冬季野外解手,必需拿个棍,一边解手,一边击打,否则,就会冻成一根很长的冰棒。”这说法似乎有点太邪乎,但要说滴水成冰,却一点也不过分。部队携带的馒头和水,一小时之后全部冻得棒棒硬,馒头用刀切不动,用石头砸不动,用牙啃不动,每啃一口,只能划上几道浅浅的牙印。水与水壶冻成了一个整体,根本倒不出一滴水,有不少水壶还被冻裂。战士们渴了,只好往口中塞几把雪。本来,在严寒的冬季看到雪,常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可在当时,对雪却产生了一种亲切感,吃到嘴里总是感到甜丝丝的。<br> 经过几十公里的急行军,部队第一顿饭的地点选在乌苏县西大沟。西大沟荒芜人烟,这也是指挥部有意安排。部队安排好哨兵,便令各连队迅速做饭。当时,部队装备陈旧,仍是很原始的“埋锅造饭”。冰天雪地,埋锅造饭绝非易事,至少要解决灶、柴、水三大问题。柴,发动大家砍些荆棘,问题不大。挖锅灶,的确困难。当时,地冻三尺,战备小铁锨根本无用武之地,十字镐挖下去,一下最多挖个一公分深的小点点。一个连队的炊事班,按编制是9人,9人轮换挖了半小时,个个累得满头大汗,竟没挖出一个锅灶。情急之下,炊事员只好捡来些大小不等的石头,勉强垒了个摇摇欲坠的锅灶。有了锅灶,水又成了问题,不要说自来水、井水、河水,就连牛、羊饮用的坑水也没有。怎么办?“困难面前有战士,战士面前无困难”。常言说,雪水、雪水,只要有雪,就不怕没水。就这样,战士们不停地用铁锨、脸盆往锅中送雪,锅中的水面也不断地上升。虽然一锅雪一般只能化十分之一水,但总算解决了吃水问题。携带的各种肉、菜,除大白菜能切成丝、片外,其它肉、菜冻得像块石头,用刀根本切不动。饭做好后,盛在碗内,少微吃得慢些,顶层就成了“冰淇淋”。一次,我去三营炮连了解軍马情况,吃饭时,三排长张怀智给我盛了碗热乎乎的米饭,谁知,米饭只吃了一半,另一半巳冻在碗内了,<br> 野外拉练,在做第一顿饭时,当时,钢笔、园珠笔冻得不下水,写不成字,幸好,我早有思想准备,备有铅笔,从挖锅灶开始到吃完饭,我用铅笔在小本本上一项一项地作了真实纪录,第一顿饭虽然勉勉强强吃到了口,但却用了2个小时零45分钟,远远超过预计时间45分钟的2倍多。 <br>时间就是军队,时间就是胜利。为使“吃”的问题在时间上符合战备要求,指挥部迅速研制了新式锅灶架,解决了严寒条件下“埋锅造饭”的困境;携带的肉、菜进行了提前加工,馒头变成了含水分极少的烤饼,水壶加制了保温套,解决了寒冷易冻问题。一系列改革、创新,增强了部队在严寒条件下的生存能力,从时间到营养,均达到了战备要求。<br> 二、住----检验部队在严寒条件下的耐寒能力<br>“三九”严寒,如何解决野外露营、不冻伤、避免非战斗减员,这是对部队耐寒能力的严峻考验。<br> 当时,部队人均携带的行装是:一斤重的方块雨衣、2斤重的棉褥、4斤重的棉被、6斤重的皮大衣各一件。这些行装,在营房有采暖设备时还可以,在严寒的冬季野外露营,很难适应。<br> 为检验部队耐寒能力,冬训指挥部特意安排,三分之一时间是在外露营。拉练的第二天,部队便夜宿“老风口”。当地人都知道:天冷冷在风里,更何况,“老风口”,无风风三级,有风风更大。参谋长查看了一下地形,选择了一块地势比较凹的避风处作为宿营点。有一利便有一弊。凹处的优点是避风,弊端是凸处的雪都吹到了凹处,积雪太厚,一般都在一米左右。战士们用铁锨将雪堆积成一道道墙挡风,用荆棘将地面作一下简单打扫,便在雪窝中塔起了帐篷。帐篷一般以班为单位,搭帐篷剩下的雨衣铺在雪上,防止雪融化后浸湿被褥。<br> 说起来也巧,老天爷也好像有意在考验部队,偏偏这一天又遇寒流。战士们睡在帐篷内,像睡在冰窑内,浑身的血仿佛要凝固,一个个冻得直打哆嗦,用被子蒙住头,缩成一团,人人都当了“团长”。参谋长拿出温度计,在外面测试了一下气温,惊叫道:“好家伙,零下37.5度!”为严防冻伤,参谋长安排了值班员,每小时紧急集合一次,让部队在雪地跑20分钟,再回帐篷睡觉。这样进行了两次,没有了一点睡意。这时,参谋长在认真思考着一个问题:一晚上一直如此反复,第二天怎么继续行军、训练?不这样办,冻伤了又怎么办?参谋长经与指挥部成员商量,决定召开一次紧急“诸葛亮会”,让大家出主意、想办法。经集思广益,依据当时现实的条件,大家一致认为:当务之急,以防冻伤为主,最简便易行的办法是:“两个人睡觉颠到颠,三个人睡觉插中间,身强体壮睡两边,身体瘦弱睡中间。”经实践,这个办法很适用:增加了被褥铺盖的厚度,保存了身体散发出的温度,解决了当“团长”的难度。特别是战士把脚互相伸到对方胸口,不仅利于有脚上打的泡的愈合,也增强了同志情、战友义的浓度。<br> 在部队被装比较简陋、单薄、天气比较严寒的当时,这一野外露营办法,得到了全军肯定、推广。这次,部队在外野营拉练,尽管冰天雪地,风雪严寒,甚至爬冰卧雪,露宿雪原,但却没有发生一例露营冻伤事件。当然,颠倒颠睡觉也存在卫生方面的问题,但在当时的条件下,对部队的耐寒能力、生存能力无疑具有重要的积极意义。这次拉练之后,总后勤部根据部队反映的一些问题,对严寒野外露营的被装、衣袜鞋帽等进行了重大改进,基本上保障了部队在耐寒方面的需求。<br> 三、走-----检验部队在严寒条件下的适应能力<br> 兵贵神速。走,是步兵的基本功。走,既要走得动,又要走得快,更要走得通。为达到“动、快、通”要求,冬训指挥部根据坚固阵地积极防御的特点,行军路线有意选择了雪地、冰路、凸凹山沟、冰坡等多种地形和道路。<br> 严寒冬季,冰天雪地,苦练“动、快、通”,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冬季行军,单兵携带的武器、被装、食品一般在65斤左右。雪地行军,尽管摩擦力大些、不滑,但穿解放鞋,鞋内极易钻雪,常常是雪水、汗水与袜子、脚凝结一起,极易形成冻伤。冰路行军,摩擦力虽小,行走看似轻松,但极易滑倒、摔伤。因此,走起路来,思想紧张的弦总是紧绷着,每迈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地凹着五个脚趾落地,实际上比雪地行军更吃力。走山沟,高低不平,深一脚、浅一脚,又有大雪覆盖,看不清地形地貌,稍不留心,就会将脚扭伤、碰伤,或被荆棘刺伤。特别是翻越冰坡,难度更大,一般数米高的冰坡,单枪匹马根本无法逾越。为逾越冰坡,部队曾用战备十字镐、小铁锨修成冰梯向上攀越,终因上无牵引点、下无支撑点而无法攀越通过。为此,部队每次翻越冰坡,便组成塔式人梯分批向上传递攀越,攀越过的人员再用绳索把冰坡下的人员拉上去。<br>骑兵行军,主要靠马的力量,步兵行军,全靠“11号汽车---两条腿”,既是对体力、耐力的考验,更是对脚力的考验。严冬拉练,由于负荷重,路难行,汗水不易挥发,脚板极易打泡,且不易恢复。拉练的第二天,不少同志的前、后脚掌都起了大小不等的泡。经一些有经验的同志传授,同志们用针将泡穿透,然后用马尾或头发系在穿透的泡上,让泡内的积水流出,泡慢慢地就会消下去。这个办法,对行军一日、多日休息的打泡者不失是一个良方,但对连续行军的打泡者,根本不起作用。连续行军,不少同志的脚掌上大泡套小泡,新泡套旧泡,甚至泡连泡,形成血脚板。在这样的情况下,每行一步,疼痛得都要咬紧牙关,但同志们仍乐观地说:“越热越穿棉,越渴越穿棉;困难面前有战士,战士面前无困难。”<br>为进一步搞好这次冬训拉练任务,冬训指挥部特意安排了两次长途奔袭,每次都是昼夜兼程200里。其中一次,正遇寒流袭击,室外冷到零下37度多,为按计划进行,又不被冻伤,指挥部命令一律穿毛皮鞋、带皮帽、皮手套。紧急集合,刚冲出室外,只觉寒气逼人,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参谋长仅作了2分钟的简要动员,同志们一个个都变成了陌生人,综色的皮帽被冰霜染成了白色,眉毛成了一根根一公分长的冰刺,鼻毛挂满一串串小冰球。<br>平时训练,一般穿胶鞋,重量不足一斤。毛皮鞋,平均每双重达4斤,穿在脚上,像绑了几斤沙袋。由于天冷,刚穿上毛皮鞋行军,还没感到什么,但越走越感到沉重,时间长了,双腿累得酸楚难受,脚拐像错了位、腰像断了似地酸麻。行军,一般情况每小时休息10分钟;行军速度,正常每小时按10里掌握,急行军、强行军分别按12、15里掌握。由于进行急行军,尽管天气十分寒冷,但每走一阵,人人都会大汗淋漓,内衣、棉衣、罩衣湿成一体。每当休息,瞬间,内衣、棉衣、罩衣便被冻在一起,衣服好像没穿在自己身上,像是披了一件冰盔冰甲。用拳在背上敲敲,不仅感到衣服具有一定的硬度、强度,往往还会发出像击鼓一样的“咚!咚!”响声。<br>途经奎屯兵站时,部队作少许休整,不少同志想脱下毛皮鞋把脚松活一下,可怎么也脱不掉。原来是停下的片刻,由于天气聚冷,毛皮鞋内的汗与袜子冻在了一起,袜子与脚板上的泡冻在了一起。有的同志伸开脚,让其它同志帮助脱鞋,由于用力过猛,鞋、袜子连带脚上打泡部位的肉皮都扯了下来,露出了血糊糊的嫩肉。<br>打仗要狠,爱兵要深,这是用兵之道。参谋长看到这些情况,于心不忍,便组织收容车收容,但没一人被收容。同志们心中有一个共同信念:平时多吃苦,战时少流血,平时怕吃苦,战时是逃兵。在当时,谁若被收容,便会感到莫大耻辱。因此,都暗暗下定决心:脚走不成了,就是爬也要爬到目的地。其实,在训练前,大家都曾立下誓言:地冻三米,雪下一丈;寒风刺骨,不当败将。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董存瑞;难不难,想想愚公移大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三九”冷,偏向冰雪冲。战士们以钢铁意志践诺了自已的钢铁誓言。</h3> <h3> 四、打----检验部队在严寒条件下的作战能力<br> 宁可千日不打,不可一日不备。备战备到共产主义实现,扛枪扛到帝国主义完蛋。打,是部队训练的出发点,也是落脚点,是军人的天职。<br>打,骑兵凭的是马上硬功,以攻为主,杀敌主要靠轻武器、战刀。步兵,武器装备比较复杂,特别是坚固阵地防御,既要能攻,也要善防。<br>部队战斗力的高低,既有人的主观因素,也有武器装备优劣的客观因素。为检验部队战斗力,冬训指挥部根据气象预报,专门选择了有寒流之日的凌晨,令部队迅速抢占山地一无名高地,埋伏待机,反击敌人。在零下37.5度的凌晨,气候格外恶劣,北风一吹,凝结的颗颗雪粒扑打在脸上,开始,像针刺一样疼痛,慢慢地,由疼痛变麻木。<br> 凌晨进行实战演练,这是检验武器装备技术性能的最好时机。当时,部队的武器装备一般都是常规武器,虽经多年实战,但经高寒条件下检验的机会并不多,真正存在的问题也并没真正暴露出来。首先说汽车,发动机所用机油是一般机油,高寒条件下,很难发动,每发动一次,一般需用喷灯烧烤一个小时左右。汽车发动后,又不能熄火,一熄火又要重新发动。82毫米迫击炮、53式重机、58式连用机枪是步兵的主要武器装备,由于骤冷,迫击炮弹上的防护油难除,炮弹装不进炮膛;重机枪、连用机枪由于防护油粘稠,枪机往往后退不到位,不是卡壳就是不连发。为排除故障,部队依据经验,立即用火小心翼翼地将炮弹上的防护油烤化,用布擦净油,才保证了炮弹的正常入膛。重机枪、连用机枪的枪机,经倒入少许煤油,润滑了枪机部件,才保证了连发。凡是军人,谁都知道:时间就是军队,时间就是胜利。这些土办法虽然解决了训练中的燃眉之急,但如真正放在战时,便会耽误战机。之后,经向军委反映,经总后勤部科技攻关,汽车发动机由一般:润滑油更换成冬季专用润滑油,迫击炮弹以涂一层喷漆代替了防护油,机枪以冬季润滑油取代了一般防护油,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提高了部队战斗力。 <br> 五、藏----检验部队在严寒条件下的隐蔽能力<br> 毛泽东主席在《论持久战》中曾指出:“只有有效地保存自己,才能更好地消灭敌人。”藏,在特殊情况下,它不是懦怯,不是怯战,它是一种应变能力,是大智若愚、大勇若怯的一种智慧。藏,在实战中,无时无刻不在应用着。藏,单从季节上讲,春、夏、秋三季,由于自然景色形成的“青纱帐”、“绿纱帐”,都便于隐藏。在冬季,如何利用雪景进行“藏”,在这次训练中,对伏击前的伪装、行进中的伪装、夜宿山洞等都作了一些有效偿试。<br> 为打好伏击,一日凌晨,冬训指挥部突然命令机炮连埋伏在无名高地山坡上,阻止“敌人”由西向东前进,并将敌消灭于此地。开始,机炮连迅速抢占无名高地,俯身而卧,远处一看,白色中一大片绿色,显然不符要求。为了隐蔽、藏好,机炮连领导要求每人身披一条白色床单进行伪装,之后静静的卧在雪地,与雪一色。但是,山风一吹,床单飘起,绿軍装仍然暴露。于是,机炮连领导让将床单下面的两个角分别系在左右脚上,床单上面的两个角系在脖子上,这样,风不管怎么吹,白床单始终罩着整个人体,还真骗过了“敌人”的侦察。在部队行进中,当听到“敌人”空袭的警报后,人、马、车一律用白布伪装,人、马卧倒,车熄火停进,都收到良好效果。实践出真知,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雪中埋伏时,有的战士提议把白色羊皮大衣翻穿身上,既防止冻伤,又不次于披白床单效果,得到了推广应用。<br> <br> 六、毛主席批示“这样训练好” 全军训练掀髙潮<br> 越热越穿棉,越渴越吃盐;夏练“三伏”热,冬练“三九”寒;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这就是这支部队敢打必胜的牛劲、犟劲,是部队从严训练的传统。利用“三九”严寒的特点,部队经过艰苦的训练,从吃、住、走、打、藏五个方面,摸索出一整套在冬季严寒条件下提高部队生存能力、耐寒能力、适应能力、战斗能力、隐蔽能力的经验,同时,对存在的三十多个问题也及时提出了解决办法,为在严寒条件下全面提高部队战斗力做出了贡献。这次严寒冬季野营训练报告经层层上报,1970年2月14日,毛泽东主席阅后十分高兴地批示:“都己看过,这样训练好”。 由此拉开全军冬季大练兵的序幕。 <br></h3> <h3><br> 七、难忘的岁月 永恒的怀念<br> 毛主席“这样训练好”的批示,是部队宝贵的财富,荣誉,每年新兵入伍,在进行光荣传传教育时,“这样训练好”成了必修课,激励着一批批官兵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使部队在思想上、政治上、军事:训练上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巨大成绩。特别是亲自参加过1970年1月这次冬训野营拉练的人员,他们更是把毛主席的批示当成终生的荣誉、光荣,骄傲。数十年过去了,他们时刻都没有忘记军人应具备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二不怕精神”。 <br> 2017年5月,原八师二十二团三营营长姚双臣召集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原三炮连官兵及其军嫂一百多人,在西安召开了“这样训练好”座谈会。原陕西省军区司令员、陆军八师师长曹存正,原陆军八师参谋长刘玉科,原二十二团政委、“这样训练好”的全军先进典型代表胡志亭应邀参加了座谈会。在座谈会上,与会人员热情洋溢地回顾了当时野营拉练的情景,畅述了在零下37.5度露宿雪地的感受,回忆了”有路不走爬山坡、有桥不过趟冰河;有水不饮化冰雪,有房不住钻雪窝”的以苦为乐的实战斗志,回忆了埋锅造饭、爬冰卧雪、相互用胸暖脚的同志情、战友谊,一个个热泪盈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二不怕精神”,至今仍是部队传统教育的部分内容。2020年1月,我原在的部队为纪念毛主席批示”这样训练好”五十:周年,按照“全装、全员、全要素”要求,在茫茫雪野上再次展开新形势、新条件下的大拉练、大练兵。大家一致认为:新时期,要实现中国伟大的复兴梦想,仍需要发扬“二不怕精神”,如果敌对势力胆敢侵犯我国领土、领空、领海及破坏我国的改革开放,我们绝不答应,坚决与敌人血战到底,直至胜利。<br> 马洪昌 (原师后勤部长)<br> 2020.04.08.<br> </h3> <h3>(毛主席为我部题词:这样训练好!)<br><br> 野营拉练<br><br> 文/乔文栋<br><br>流血流汗刻苦训练,<br>演练走跑吃住打藏。<br>提高警惕不辱史命,<br>坚守祖国西北边疆。<br><br> 听瞧看想.<br><br>听:滴滴嗒集结令部队整装待发。<br>瞧:一望无际的戈壁雪洁白晶莹。<br>看:拉练部队一条巨龙奋勇向前。<br>想:前所未有的大拉练刻骨铬心。<br><br> 拉练为实战<br><br>野营拉练大军过,<br>城市不住进山窝。<br>大路不行走小路,<br>有路不走爬山坡。<br>有车不坐练双脚,<br>有桥不走淌冰河。<br>有水不饮化冰雪,<br>背包不背拉爬车。<br>有饭不吃做野炊,<br>有房不住雪地卧。<br><br> 宿营<br><br>每天到了宿营地,<br>先清积雪帐篷立。<br>雨衣毛毡先補地,<br>再铺褥子皮大衣。<br>六人挨着挤一起,<br>体胖个大两边睡。<br>瘦小个矮中间挤,<br>胖瘦高矮照顾齐。<br>双被大衣上边盖,<br>大皮帽子倒着戴。<br>双脚伸对方腋窝,<br>一晚熟睡真暖和。<br>起床篷顶被上霜,<br>战友乱叫乐呵呵。<br><br> 22团高机连河南兰考69年战友 乔文栋<br> <br> 二0二0年10月10日</h3> <h3> 忆 拉 练<br>千里拉练为实战<br>冰天雪地只等闲<br>八十公里连轴三<br>长途奔袭紧相连<br>荷枪实弹用品全<br>天寒地冻帐篷眠<br>边走边吃笑言谈<br>官兵一致苦也甜<br><br> 文塞峰 2020.02.16.</h3> <h3>郭土改摄影</h3> <h3>郭土改摄影</h3> <h3>郭土改摄影</h3> <h3>郭土改摄影</h3> <h3>《这样训练好》<br><br> 备战<br><br>不畏冰雪战严寒,<br>守土有责国家安。<br>野营拉连同携手,<br>风霜雨雪衣袖挽。<br>"这样训练好"备战,<br>苦练战术砺肝胆。<br>千里戈壁色皑皑,<br>万名铁骑红旗展。<br>服役官兵几时还?<br>奉献青春亦心甘。<br>一不怕苦意志坚,<br>二不怕死骑一团。<br><br>贺树元 2020.02.17.</h3> <h3>1972年冬,24团野营拉练经过天山脚下的金沟河。郭土改摄影,韩宝玉提供。<br><br>为二十四团金沟桥渡拉练照片配诗<br><br> 文/贺树元<br><br>远眺银山雾萦绕,<br>近观金沟拉练军。<br>鸟瞰戈壁色皑皑,<br>仰望天山连天云。<br>千里拉练为实战,<br>万里远征苦练兵。<br>天寒地冻何所惧,<br>风霜雪凝翠柏松。<br>‘批示’这样训练好,<br>检阅师团真英豪。<br><br>2020年,2月,18日凌晨。<br><br> 韩宝玉 二十四团七连战友回忆:<br><br> 当时,每个战士都负重五六十斤,走不了多远,棉衣绒衣都湿透了,但是大家都咬牙坚持,谁也不叫苦,不肯掉队。炊事班的马车在后面跟着,负责收容,第二天第三天才陆陆续续收到一些体弱战士的背包,可是枪、手榴弹、子弹盒、水壶、挎包仍然自己背着。有一次急行军,走了差不多近20公里,连部一个通信员走垮了,躺在路边死活不走了,连自己的饭袋都不要了,于春明连长把饭袋捡起来,自己带着,让这个通信员坐了马车。走了一段,通信员不好意思了,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便下了马车,自己行军了。</h3> <h3> 拉练——终生难忘的记忆 <br> 作者:邸章锁 <br> 1970 年初,我所在的部队组织所属八连、迫击炮连和机关 等配属兵力,冒着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进行了野营拉练试点。参与试点的干部战士,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有路不走走戈壁,有桥不过趟冰河,有房不睡睡雪地,有水不喝吃冰雪,摸索出一套冬季训练经验,开创了全军冬季训练的先河。毛主席看到我部和两个兄弟部队的训练简报后,批示称赞:“都已看过,这样训练好”。毛 <br>主席的批示极大的鼓舞了部队的训练热情,把拉 练作为落实毛主席“要准备打仗”的实际动。 <br> 我于 1969 年 12 月参军到部队,1970 年 3 月随连队进山修筑独库公路(具体可看我另一篇文章《心系乔尔玛》),4月份被调到师报道组当报道员,10 月份部队下山后,我也回到了连队,经过短暂休整后即开始了为期月余的野营拉练。 <br> 拉练“练”什么?主要概括为五个字:“走”、“打”、“吃”、“住”,"藏"。野营拉练的“走”是拉练中的重头戏。它不是通常情况下的“走”,而是冒着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寒,顶着凛冽的寒风,踏着没膝的积雪,背着几十斤重的装备(我背的是半自动步枪、一百发子弹、四枚手榴弹、工兵铲、皮大衣、大头鞋、棉被、挎包、水壶、洗漱用品等)不走大路走戈壁,有桥不过涉冰河。每天少则四五十公里,多的是三天走了三个八十公里。 <br> 我的家乡在白洋淀,从小和水打交道,出行多是用船,没有走路的功夫。走第一个八十公里的时候,脚上已经打满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痛,加之连续行军,得不到充分的休息,越来越疲乏。可我担负着连队的宣传鼓动任务(收集连队好人好事,编成顺口溜和小快板等,随时鼓动),不但要自己坚持走,还要鼓舞战友。按照行军速度,每 10 分钟 1 公里,走 50 分钟休息 10 分钟。但随着疲劳加深,行军速度会逐渐慢下来。休息时,许多人都忙着用针和马尾挑、穿脚泡。我知道每一个人都十分疲惫,但大家都在坚持。不过也有人发牢骚:“还不如真打仗,死就死,活就活,这个练法比死了还难受”。但说归说,路一步也不少走。行军队伍后面跟着收容马车,可大家都以被收容为耻,除突发情况外,没人上收容车。 <br>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好汉子大有人在,我们一机2班的王玉文就是其中一个。他是甘肃武山县人,1 米 84 的大个子,爬山如履平地,走路虎虎生风,经常帮战友们扛枪揹背包,令人羡慕又感动。尽管这样,他也经常累得步履蹒跚。白天行军尚且如此艰难,到了晚上,夜暗人疲,天气也更加寒冷,穿上大头鞋虽然暖和一些,但我不敢穿。它太重了,一双鞋有二三斤重,穿上实在太累了,只好穿胶鞋。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条件下,穿着胶鞋,踏着积雪,脚冻得失去了知觉。休息时,我把脚伸向战友们点起的篝火,胶鞋 被烤的“滋滋”地冒油,脚却没有感觉。和我同年入伍的战友张学华摘下帽子一会儿工夫,两个耳朵上就被冻起了大大的水泡。所以不管是在行军中,还是休息的时候,不但要始终戴着帽子,还必须放下护耳,戴上护鼻。时间一长,呼出的热气在帽子上、眼眉上、睫毛上结满了白霜,护耳的两侧形成了两个拳头大小的冰疙瘩。我看到过不少反映边防战士艰苦戍边的摄影作品,但从未看到像我们那个模样——脸的两侧一边一个大冰坨。那是一个晚上呼吸形成的,平时的镜头是捕捉不到的。 <br> 夜行军睡觉,边走边睡那是常事。因为极度困乏,走着走着就睡着了。那是不由自主的事儿,但都是瞬间睡眠,有时是走出队列自己惊醒,有时被身后的战友喊醒,跟在炊事班后面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撞在他们身后的行军锅上,弄得满脸锅灰,天亮后惹得大家哄堂大笑。为了对付行军睡觉,不少战友怀揣着辣椒,一开始发困就吃辣椒,辣的满嘴象冒火, <br>靠这个办法提神。这是意志的较量,常人难以理解。 <br> 连续三个八十公里,走的人困马乏,疲惫不堪,特别是在最后十几公里的时候,行军速度越来越慢,那已经不叫走了,那是“蹭”,估计一小时走不了两公里。一些有马分队的战士,为了节省体力,揪着马尾巴走。这时马也特别老实,随人摆布,它们也累得无力表达不满。虽然连队三令五申不准拉马尾巴,但却屡禁不止。在拉练中,我最喜欢的是练藏,遇有"敌机“空袭,我们或是组织对空射击,或是用白床单作伪装伏在雪地上,都可以得到短暂休息,这对已经累的疲劳不堪的我们,都是一种难得享受。记得有一个八十公里的宿营地是克拉玛依市。进入市区后,我实累的在走不动了,就像体弱多病的老人,一步迈出,连二十公分也没有。突然我觉得自己像漂起来似的,但就是迈不开脚步,心里只想:“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用再走了”。(我今年 71 岁,这是人生以来唯一一次想到死,时年 21 岁)。但耳边“向解放军学习,向解放军致敬”的口号声惊醒了我,石油职工组织队伍在欢迎我们。“不能倒下去”,我暗暗给自己鼓劲加油,又艰难的随队前行。当我走到宿营地——一个学校的教室,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没人叫醒我,也没有吃晚饭(我的班长丁开吉是一个体贴战友的好班长,但他没有 叫醒我。只是给我盖好了 被子,他知道我太累了)。 在拉练中,我虽然累得几乎垮掉,但我坚持了下来。期间没有掉过一次队,没有上过收容车,没有让别人揹过背包扛过枪。不但完成了连队交给自己的宣传鼓动任务,还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帮助战友,受到了连队首长的表扬。 <br> 拉练中的“打”就是把平时的训练搬到严酷的条件下。新鲜内容不多,但其中的累却是刻骨铭心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在极度疲乏的情况下冒着严寒完成的。严寒条件下,手一碰到枪的钢铁部分,就会沾到上面。在这样的条件下训练,艰苦可想而知。拉练所有的训练科目中,最令人难忘的是突袭奔袭,越是在走的累的时候,越搞那些强行军,急行军。演练的科目 <br>也全是进攻性质的演习。记得在第一个八十公里的长途奔袭中,部队来到一个山脚下,突然接到向山头发 起攻击的命令。虽然是演习,因为带敌情,那就是真的战斗。要讲究战术动作和战斗队形,平时的训练要在演习中体现出来,凡动作不规范的都会受到批评。战友们带着满脚的血泡,拖着疲乏的身体,喊着“冲啊!冲啊!”的口号,向山头上猛攻。虽然打得是空包弹(只有声响没有弹头),敌方炮弹也是设置的炸点,但也是激烈紧张。大家忘记疲劳,不顾脚痛,每向前一步都必须咬紧牙关,每冲一步都使人心灵震颤。要冲上这一百多米的山头是何等艰难,但这就是战场,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我 相信,每个人都在咬紧牙关,每个人都达到了体力的极限。 <br> 这样的演习,虽然没有子弹的伤害,但一样可使人累得倒下。但拉练就是要考验人的意志,挑战人的极限,要的就是这样 的效果。值得自豪的是,我们攻上了山头,到达了顶点。 <br> 拉练中的“吃”,主要针对后勤保障而言,具体到连队就是炊事班。他们必须保障大家在任何条件下都能吃上热乎的饭菜。他们和我们一样也要背着炊具随队行军,一样的满 脚是泡,一样累得筋疲力尽,但到了宿营地,他们却不能休息,必须马上埋锅造饭。为了锤炼他们,既不给柴,也不提供灶,全是就地解决。所以每到一地,炊事班特别忙,找柴 的、淘米的、切菜的、挖灶的忙得不得了。因为有“藏”的 <br>要求,做饭时不能看到炊烟,必须挖“散烟灶”,要求把烟 道搞得很长。烟在中途一点一点的冒出来,几十米外就难以发现。另一要求就是要“快”,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把饭菜 做好。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没能做好,一声号令,部队出发,大家就要饿肚子,所以没少吃夹生饭,有一次甚至连夹生饭也没吃到。因为炊事班一时找不到燃料,耽误了时间,饭刚 做好,部队就接到了出发命令。手快的战士抓个饭团往嘴里塞,手慢的只好提着空肚子上路,在路上悄悄的啃自己备用的压缩干粮。炊事班把剩下的饭菜埋到雪地里,匆匆随连队 出发。 “吃”对战士的要求就是要快,几分钟内就要解决问题, <br>细嚼慢咽那是不允许的。炊事班很少有时间给大家烧开水,多半是班里自己解决,行军途中水都是自己想办法,有雪吃 雪,没雪吃冰。天气太冷,我的水壶里很少灌水,因为天气 <br>寒冷很快会冻住,不但喝不到水,还白白增加了负重。也有的灌上水揣在怀里的,但那要付出更多的耐心和辛苦。住也是拉练的重要一环,就是锻炼部队在各种严酷条件下的生存能力。在整 个拉练过程中,我们睡过牛圈、马圈,也睡过菜窖、教室,也曾在戈壁雪地露营,唯独没有住过民房。住牛圈、马圈倒没什么,起码人可以躺下,住菜窖那次可 <br>太惨了,全营一个菜窖,每人只有几十公分的地方,不用说躺,连站着都紧张。许多的班长、党员、老兵,都到外面跺脚聊天,他们不敢坐下,那会把人冻伤,他们需要多大毅力 <br>才能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我没有亲身体验,但我知道他们的苦。我的班长丁开吉、六八年入伍的老战士邓灶代就在其中。所以至今,我仍然对他们怀着深深的敬意。 <br> 尽管许多人没能进入菜窖,但菜窖内的战士还是不能躺下,只能背靠背的坐着,脚腿要高高抬起,不能多占地方,人都呈 V 字形,虽然不舒服,但毕竟比外面暖和多了,可以安定的合上眼睛,对缓解疲劳还是管用的。 <br> 住的考验是在戈壁滩上的露营。记得那天北风劲吹,气湿达到零下三十多度。我们扒开没膝的积雪,开始搭帐篷。所谓的帐篷,就是把两个军用的雨衣支起来,再用两块雨衣把两 头堵起来,把牛毛毡铺在地上,剩余 的 雨 衣 也盖在上面,总之 越 严 实 越好。睡前不能喝水,避免晚上起夜。进入帐篷要脱掉棉裤、棉袄,但必须穿上绒衣、绒裤,戴上皮帽。副班长第一个进去,靠边侧身躺下,然后第二个 <br>人进去,和副班长相反方向侧身躺下,抱住副班长的双脚,以此类推。最后班长进去,给大家盖好被子,封好帐篷入口再最后躺下。我们总结为“二人睡觉颠倒颠,正副班长睡两边”。由于我们像企鹅一样挤在一起,又不能动,锁住了温度,夜间并没有感到特别寒冷,但第二天起床后却大吃一惊。只见头顶上黑色的雨衣帐篷变成了白色,结上一层厚厚的白霜。每人头上一根由呼吸形成的霜柱,从帐篷顶端连接到鼻孔。试想,外面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薄薄的雨衣如何能抵挡。还好,没有发生冻伤。我们在如此严酷的条件下生存下来,保存了战斗力。 <br> 曾经的拉练,已经过去了近五十年。今年又在媒体上看到老部队野营拉练的报道。我对老部队保持老传统感到欣慰,也对我曾参加部队第一次拉练感到由衷的自豪。当年我们战胜了艰难困苦,经受住了极限考验。拉练结在束后,我入了党,当了副班长。这是组织和战友们对我的信任和肯定,也是我在部队这所大学校的成长。 <br> 2020 年 2 月 15 日 <br><br>10图为作者 1985 年在沙湾县部队营房留影 <br>图为作者 2011 年返回新疆看望老战友时留影 <br><br> 作者简介:邸章锁,1969 年 12 月入伍参军,1987 年 10 月转业回河北省安新县工作,现已退休。(联系电话:15128485757, 通讯地址:安新县雁翎东路农业发展银行对面,邮编 071600) <br></h3> <h3>一九七三年,我们团拉练在安集海驻训,我们连住142团1连学校教室。我学着写了两首关于野营拉练的诗,现在翻出来还有当年的味道。<br>沁园春<br>野营拉练<br>戈壁雪原,<br>风卷红旗展,<br>千里野营去拉练,<br>不畏风雪严寒。<br>11.24批示,<br>光辉普照心间,练好杀敌本领,保卫锦绣家园。<br>七律<br>革命战士心最红<br>光辉批示指前程,<br>革命战士心最红,<br>红旗飘上天山路,<br>铁脚踏遍戈壁滩。<br>不怕冰天雪地寒,<br>艰苦劳累丢一边,<br>走吃住打都要练,<br>保卫祖国意志坚。<br>当时这两首小诗还选登在团里的《野营拉练简报》上。<br><br>丁永贤 2020.02.23.</h3> <h3>韩福 二十二团通信连69年北京战友<br><br> 铺线老风口<br><br> 拉练是为了打仗!依据毛主席的这样训练好的批示!我通讯连配合全团进行三个八十公里的长途奔袭!保障在拉练中各种训练科目的通信保障!做到电站开设要快!电线铺设到营连要快准确无误!<br> 我连随部队连续夜行军赶到老风口进行露营!当时的季节零下三四十度!风呼叫让人喘气困难!我们班两人一组用方块雨布搭起三角帐篷把毛毡铺在雪地上在把皮大衣铺好!这样两人打通腿!互相取暖!很快乐的一夜也很苦的一夜!也很难忘的一夜!<br> 随着起床号我们起来后互相都看到对方是白银似的眉毛和胡子!响应毛主席这样训练好的指示就是为了打仗!保卫国防!我们青春永驻!虽然我们人已暮年!但是无怨无悔!<br> 2020.02.23.临晨03:56</h3> <h3>这两张照片是70年是我参加拉练时的照片。<br> 这张照片走在最前边的是我,后边是战士小宣传鼓动队成员。<br> 拍摄人是刘遂峰,原系我们团通信连的,61年从宝鸡入伍,此人后调至解放军画报社,该照片也曾刋登在该画报上。<br> 刘遂峰和强甲申很熟悉。<br> 此照片好像不是参加八师拉练时照的,我记不清了,因为军区当时临时成立的战士宣传队也是在摸索拉练中宣传队怎样作鼓动工作,参加过几个部队的拉练。但肯定是在毛主席批示"这样训练好“之后照的。<br> 原 22团特务连高保安<br> (西安新疆军区第三干休所政委)</h3> <h3> 这张左边的是我,这是部队在爬冰达板是我手持喇叭和右边的一个宣传队战友说快板,内容是毛主席诗词:七律~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br> 摄人是刘遂峰,原系我们团通信连的,61年从宝鸡入伍,此人后调至解放军画报社,该照片也曾刋登在该画报上。<br> 刘遂峰和强甲申很熟悉。<br> 此照片好像不是参加八师拉练时照的,我记不清了,因为军区当时临时成立的战士宣传队也是在摸索拉练中宣传队怎样作鼓动工作,参加过几个部队的拉练。但肯定是在毛主席批示"这样训练好“之后照的。<br> 原 22团特务连高保安<br> (西安新疆军区第三干休所政委)</h3> <h3>拉练琐记<br> <br>原8011部队通信连 李建平<br> <br>1969年底到1970年初,我所在的部队同沈阳军区、济南军区派出的部队分别走出营地,开展野营拉练,拉开了70年代全国全军野营拉练热潮的帷幕。<br> 1970年1月,我们陆军八师二十二团司、政、后机关率领八连、机枪连、炮连和特务连、通信连部分人员共300多人在军区指挥下进行冬季野营训练。和我一起入伍的邵良洪、何平作为配属电台的报务员直接参加了那次行动。毛泽东看了三个军区关于野营拉练的报告;1970年2月21日,在新疆军区的报告上批示:“都已看过。这样训练好。”由于这个批示,我所在的部队,便成为野营拉练的一个标志性的部队。<br> <br>1970年冬天,我们部队进行了主席批示以后的第一次野营拉练。<br> 我的战友邵良洪做了生动具体的描述:70年的那次拉练我记得单日行军最长的是连续3个80公里以上的大奔袭。其中,进克拉玛依的那一天走了98公里外加反空降演习,同时包括一晚在零下40度的露营。<br> 克拉玛依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大风。入住克拉玛依的第二天,我在电台值班,收到电文后由我送到译电室,风大的出奇。去的时候顺风行走,好像有人在背后推,想站住都不可能,脚下10毫米大小的石子被风吹得轱辘轱辘的乱跑。回来时是戗风,像似拉着重车行走,十分费力。<br> 从克拉玛依出发,是连续的80公里大奔袭演练。零晨几点出发记不清了。只记得夜行军除了冷以外还有困。我当时的任务是时刻收听师部的呼叫信号,所以右肩左斜挎一部收信机,左肩右斜挎着军挎包,头戴耳机,后面背着背包。出发前有位老兵告诉我:“拿一根帐篷杆当拐棍,这样行军走路时会省力”。虽然有帐篷杆在手,在天空出现鱼肚白的时候还是又累又困。为了省力,我左手撑着帐篷杆,右手抓着大红马(通信连二排骑兵通信员的马。此马训练有素,据说它驮着人可以跳跃一米七高的障碍)的尾巴。由于马的拖动省了不少的力。我低着头,机械地迈动双腿。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当部队要休息时,我一头撞到了刚刚停住的马屁股。<br> 中午时分,我遇到特务连工兵排的于义。他是我同班同学中的好友,多日行军后第一次见面。他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两行热泪喷涌而出。我知道他是累的,便说:“把你的背包给我。”背着同学的背包,走了十几分钟,被副连长看到,冲我吼道:哪儿来的背包,快把它放到驮电台的骡子上。”(他是担心我累坏了,不能完成联络任务)傍晚,我们到达宿营地。特务连距离我们通信连也就200米,于义竟累得无力过来取背包。<br> 零下40度露营:3个80公里大奔袭的第二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终于到达了宿营地。说是营地,其实是一处只有6间房的居民点。四周是被厚厚积雪覆盖的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到达驻地后的第一件事,是到周围的雪地中寻找干枯的红柳,将其堆放在一起,点燃篝火取暖。我们电台因为工作需要给配备了一个能容纳6个人棉帐篷。手摇发电机的支架下穿插睡着不值班的战友。我和一位66年兵值班。工作结束后,我们俩钻进一个被窝,他抱着我的脚,我抱着他的脚相互取暖。其他连队的干部战士,就围坐在篝火边,脸被篝火烤的生疼,后背冷风嗖嗖。他们不停的旋转身体,接收着篝火给他们的温度。不远处是零下四十度的低温。我本人在部队参加过两次拉练,第一次是1971年冬天,第二次是1973年冬天。每次持续时间20余天;单日行军里程,最长为70公里,最短的30多公里;先后到过奎屯、兵团一二二团、一二三团、独山子,还在天山深处的防空坑道里住过3天。<br> 1971年拉练的时候,我在炊事班。<br> 当时的班长是68年兵王玉堂;副班长是69年兵杨文龙,他是69年兵里唯一敢杀猪的人;另外还有69年兵王浩志,70年兵张国鹏和71年兵郭应权、惠树银。<br> 我的任务是背行军锅。行军锅固定在一个架子上,像背包一样背在身后。它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沉,但架子很硬,时间长了也并不轻松。行军锅在颠簸中发生倾斜,放在里面用来引火的报纸稀里哗啦撒了一地。我连忙把锅摘下来,狼狈地收拾报纸,眼见连队走远了,拉起锅就追。固定锅的架子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发现这是减轻负担的好办法,便特意找有冰雪的地方在上面滑行。旁边走过的战士对我发出阵阵称赞声。我自己也暗中得意。但这种“创造”很快便被后面赶上来的一个干部模样人叫停了。<br> 野营中会遇到很多平时想象不到的问题。比如在冰雪覆盖的戈壁滩生火做饭,没经历过的人不觉得是多了不起的事儿,但真正做起来才会发现,那是个“技术活儿”。刚从雪地挖出来的草很湿,报纸点上去只会冒烟。好容易引着了,火苗飞快地往上窜,瞬间熄灭掉。解决的办法是不断旋转手中的杂草,一段烧完迅速接上另一段,这样不间断地加热过火,才能真正把它点着。这时候看着那些还没找到窍门儿干着急的人,感觉特牛逼。<br> 有些来自农村的战士,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异常聪明,脑子里充满各种各样的“窍门儿”,能很快适应野外的艰苦生活。班长王玉堂就属于那种人。他话不多,但悟性极高。临出发的时候,团里发下来一种新研制的灶具,据说节能高效,两三张报纸和很少的几块干柴就能把饭煮熟。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不会用。他看着简单的说明书,一边琢磨,一边指挥我们点火、添柴,很快就把饭做好了。这件事儿让我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br> <br>拉练中部队会有计划地组织各种科目的训练,比如野外露营、实战演习、急行军或长途奔袭。1970年底的那次拉练,部队组织了连续3次80公里以上的长途奔袭。步兵班的战士在冰天雪地中背着几十公斤重的行囊连续行军将近200公里,整个人都累得提不起个儿了。<br> 我参加的1971年年底的那次拉练,团里只安排了一次长途奔袭,虽然没有上年连续3次那样惊心动魄,但也非常艰苦。出发当天凌晨1点,我们就爬起来做饭,然后忙着收拾行装。何平告诉我:夜间行军,刚开始的时候一定要穿大头鞋。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告诫有多重要。不少人嫌大头鞋重,穿着胶鞋就上路了,走起来感觉很冷,便停下来换大头鞋,谁知就这样一停一换,双脚被严重冻伤。<br> 刚出发的时候,天还很黑,踉踉跄跄地跟着前面的人走,周围只有匆匆行军赶路的声音。我们戴着皮帽子,放下护耳,带上护脸的防护罩,手上戴着皮手套,脚下穿着大头鞋,外面用有毛的那种军大衣把全身包裹得严严的。哈气从防护罩窜出来,粘在眉毛上变成厚厚的一层霜。走过一片洼地,刚爬到坡上,迎面刮来一阵彻骨的寒风,砂砾夹杂着冰雪抽打着脸上暴露的部位。据说很多人就是被这阵突然刮来的寒风冻伤了。天放亮的时候,走到了公路上,弯弯曲曲的部队慢慢向前移动,周围一片冰雪世界。太阳出来后,大家陆续换上胶鞋,双脚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就行军来说,人走到三四十公里的时候会达到一个临界点,这时候感觉最累,脚底起了泡,走起来必须躲着起泡的地方,一瘸一拐地向前蹭。过了这段时间,就凭着惯性朝前走,怕掉队,不敢慢下来,心中期盼快点儿走到目的地。这种期盼多少冲淡了那种极端的疲劳感。<br> 临近中午,一辆卡车停在连队旁,拉炊事班到宿营地提前准备午饭。我原以为那是对炊事班的特殊照顾,后来才知道想错了。没等大家吃完饭,集合号就响了。我们把自己没吃完的饭随便包起来。大锅里的剩饭,只好找合适的地方简单处理掉,然后急匆匆收拾行装,追赶已经远去的大部队。<br> <br>印象最深的是野外露营。新疆冬天的夜晚,天寒地冻,气温下降到零下三四十度。露营的时候,4个人一组,用随身携带的雨布搭起简易帐篷。钻进窄小的帐篷,先把毡子和两件军大衣铺在冰冷的戈壁滩上,上面铺上褥子和两床被子,4个人头脚颠倒地躺下,上面盖上两条被子,最后压上余下的两件军大衣。躺下的时候,身上穿着绒衣,头上还要带上皮帽子。就这样人挤人地蜷缩在一起。调皮的战士在被窝里放屁,打趣儿说:“烟暖房、屁暖床。”最害怕夜间换哨。一个人被叫起来,其他人都会被折腾醒。一夜之间,4个人呼出的气在帐篷里凝结成霜,起床时不小心碰上,悉悉索索掉在头上身上,弄得人不住地打激灵。<br> <br> 大部队行动,有时会发生意外。有一次,开始行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队伍组织得不好,步行的战士和运输队的汽车拥堵到一起。秩序很乱。地上有雪,车轮在打滑。两辆卡车错车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剐在了一起,把几个战士挤在中间。我回头望过去,正看见一个人被挤在两辆车中间的槽帮处。他双手使劲向上扬,像是想尽量减小自己身体的厚度适应两车之间的夹缝。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停、停,挤人了。”有人大喊。车本来就开得很慢,听到喊声,司机马上停下来。大家跑过去,奋力推动车身,让出更大的缝隙把那个战士拉出来。脱离挤压的战士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我觉得两车之间的夹缝并不小,不至于很重地伤到他。但后来听说,就在那一瞬间,他被挤得肝脏、脾脏破裂,当天夜间就去世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双手上扬的画面时常在我眼前晃动。<br> <br>1973年冬季拉练,遇到一件让我至今感到非常尴尬的事。<br> 当时我担任无线电哨所的哨长。成员有卞保栓、高学田、宋立明和窦永军。队伍到达独山子后,上级传下通知说夜间停电。这时我才发现居然忘记带煤油。哨所夜间要值班,马灯和煤油是必备的用具。停电后周围一片漆黑,没有煤油无法点灯,怎么值班呢?我很着急,又不敢向领导报告。情急之中突发奇想:找二团王团长帮助联系二团电台借煤油。王团长原是我们一团的副团长,后来调到二团当团长,多少有些单位之间的连带关系。而且他也来自北京,算是老乡。在一团的时候,我们曾经有过交往。我觉得他应该认识我们。<br> 于是便拉上何平去找王团长。四处打听,越过层层哨卡,终于找到了他。走进那个重兵把守的“将军帐”,我反倒有些胆怯:他是团长,我们是普通士兵,二者之间的距离太大了。我怯生生地介绍自己,说明是想通过他向通信连电台借煤油。王团长看看我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又埋下头继续看文件。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儿。一个团长,怎么可能为一个明显失职的战士帮忙?他可能被“惊”着了,不理解这两个愣头青怎么会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或者被气坏了,一时想不出该用什么话训斥我们。总之,他什么都没说,就那么低头看文件,仿佛我们压根儿就不存在。我感到非常尴尬。最后,悄悄溜出来。一路无言,我不知道该怎样向何平道歉。夜间,我在漆黑的房间里值班,披着大衣坐在地上,眼睛盯着电台面板上指示灯微弱的光,懊丧极了。<br> <br>离开独山子,部队安排了挺新鲜的训练项目:住坑道。它让我很快忘记了找王团长借煤油的事儿。<br> 天山深处有筑有战备坑道,里面有水泥墙壁和拱顶。我们住的是步兵使用的坑道,大概有十来米宽,很长,里面有一些小房间。战士当中流传着一种说法:如果打起仗来,国家会暂时放弃新疆,把敌人放进来。我们的任务是坚守在坑道里等待反击。作为普通士兵,对大的战略不太了解,但有件事倒是真的,就是坑道极为隐秘,用石块儿和草把洞口一档,人们很难想到在这莽莽群山中会隐藏着千军万马。<br> 刚进驻的时候,坑道里有些潮,空气很不好。一些战士打地铺睡在通道里,像电视剧里演的战场上急救伤员的临时医院。为了值班方便,我们哨所被安排在离通气孔比较近的小房间里,比普通士兵的居住条件好一些。<br> 在坑道里住了3天。团里搞了一次演习,架线排、通信排有些任务,我们哨所比较清闲,值班间隙,大家打牌、聊天。当时社会上演朝鲜电影《摘苹果的时候》,其中的插曲流行一时。连里的文书王维民凭记忆把歌谱写出来,拉着我一边儿改一边儿唱。那是拉练以来最轻松的一段时间。<br> 接下匡:</h3> <h3><br>接上匡:<br> 住进坑道的第一天,来自湖南的73年兵肖爱华告诉我这里离八音沟师部很近,可以去买煤油。我感觉很奇怪:连东南西北还分不清呢,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离八音沟很近?他们似乎不理解我的疑问,说:“是很近呀,可以走过去。”于是我让他去买。果然,几个小时后,他拎着一小桶煤油磕磕绊绊地回来了,还眉飞色舞地向我们讲述爬山赶路和买煤油的经过。至今我都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对地理方位那么敏感?人和人真的不一样!<br> 长途行军对人的锻炼是很明显的,尤其经过二三十天的艰苦跋涉,把人练得很皮实。出发的第一天,几十公里路程把我累得半死。到了最后一天,我们从防空洞返回喇嘛庙,沿着天山战备公路,看着我们连架线排参与架设的电话线,同样是几十公里路程,很轻松地就走过来了。<br> 回到驻地,留守人员已经宰好了羊。几大盆羊肉呼啦啦倒在锅里,倒上水,淘好的大米铺在最上面,直接用炖肉的汤把米蒸熟。掀开锅,沁人心脾的香,配上大肉炒葱头,打开清醇的伊犁大曲,千里征途的辛苦劳累一下子冲抵的干干净净。<br><br> 转眼过去将近半个世纪了,每逢看到冰雪,便想起那段既艰苦又令人回味的难忘的经历。</h3> <h3>野营拉练中的通信兵<br>通信兵在野营拉练中路是走的最多的,别的连队到了宿营地就不怎么走动了,而我们通信兵反而变得更忙了,一排开设电台和师部勾通联络。二排争分夺秒架设<br>线路,确保团首长,司政后机关,各营有线电话的畅通无阻。三排骑马和运动通信,也忙的传递信件。我们连的饭,总是比别的连队晚吃二三个小时。白天行军累了一天,晚上还要守机值班,在累也不敢睡着,始终保障上下级军令畅通。第二天大部队出发,我们又要争分夺秒地把架出去的线路再收回来,追赶前面走远的大部队。毛主席给我们通信兵的提词:千里眼,顺风耳。部队的神经,首长的耳目。所以我们通信兵,必须时时处处,付出超常的努力和奉献!<br> 天山(王立军)二十二团通信连战友<br><br>草原骏马(杜森)<br> @天山 通讯兵是部队的千里眼,顺风耳,铁脚板。人家干,他也干,人家休息他正干得欢!为你们点赞!</h3> <h3>24团郭土改作于1971</h3> <h3>(毛主席为我部题词:这样训练好!)<br> 野营拉练<br> 文/乔文栋<br>流血流汗刻苦训练,<br>演练走跑吃住打藏,<br>提高警惕不辱史命,<br>坚守祖国西北边疆。<br><br> 听瞧看想<br><br>听:滴滴嗒急集令部队整装待发;<br>瞧:一望无际的戈壁雪洁白晶莹;<br>看:拉炼部队一条巨龙奋勇向前;<br>想:前所未有的大拉练刻骨铭心。<br><br> 拉练为实战<br>有路不走爬山坡,<br>城市不住进山沟。<br>有桥不过淌冰河,<br>有路不走趟小路。<br>有水不饮化冰雪,<br>有饭不吃做野炊。<br>有车不坐练双脚,<br>有房不住雪地睡。<br><br> 宿营<br><br>每天到了宿营地,<br>先清积雪搭帐篷。<br>雨衣毛毡先補地,<br>再補褥子皮大衣。<br>全班挨着挤一起,<br>体胖个大睡两边。<br>瘦小个矮插中间,<br>双被大衣上面盖。<br>大皮帽子倒着戴,<br>双脚伸对方腋窝。<br>一晚熟睡真暖和,<br>起床蓬顶被上霜。<br><br> 急行军<br>急行军三个八十公里,<br>行一小时十分钟休息。<br>解放鞋脱去换大头鞋,<br>再行时胶鞋结成冰块。<br>捂半小时胶鞋才能穿,<br>再休息胶鞋又结冰块。<br><br> 演习<br><br>遇敌情信号旗飘飘摆动,<br>白褥单蒙背上雪地趴下。<br>宣传员齐鼓动无人掉队,<br>收容车在后面无人理采。<br>连首长一步不少做表帅,<br>党团员一马当先齐带头。<br>宿营地先泡脚再挑血泡,<br>卫生员来包扎热情周到。<br><br> 强行军<br><br>強行军15公里一气到位,<br>战友们各就位一触即发。<br>信号弹空中闪接三连二,<br>各兵种齐就位整装带发。<br>演练中战士们生龙活虎,<br>何惧冰天雪地艰难困苦。<br>练为战一个个刻苦认真,<br>练兵结束首长赞不绝口。<br><br> 鱼水情<br>走一处来一处迎,<br>军民鱼水见真情。<br>腾房烧水问寒暖,<br>各种吃用送军营。<br>歌舞节目来慰问,<br>联欢会上欢呼声。<br>试看天下谁能敌,<br>军民团结如一人!<br><br>22团高机连河南固始战友 乔文栋</h3> <h3> 乔文栋 男 1951 .05 .25<br>河南省兰考县人,69年3月入伍,步八师二十二团高机连服役,任副班长.班长,74年退伍。兰考一化工作,任班长.纪检科长,2002年公退至今。<br><br> 急行军<br><br>急行军三个八十公里,<br>行一小时十分钟休息。<br>解放鞋脱去换大头鞋,<br>再行解放鞋结成冰块。<br>暖30分解放鞋才穿上,<br>休息解放鞋又结冰块。<br> <br> 演习<br><br>遇敌情信号旗飘飘摆动,<br>白褥单蒙背趴雪地无声。<br>宣传员齐鼓动无人掉队,<br>收容车在后边无人理彩。<br>连首长一步不少做表帅,<br>党团员一马当先齐带头。<br>宿营地先泡脚再挑血泡,<br>卫生员来包扎热情周到。<br><br> 強行军<br><br>强行军三十里一气到位,<br>战友们各就位一触即发。<br>信号弹空中闪接二连三,<br>各兵种齐就位整装带发。<br>演练中战士们生龙活虎,<br>冰天雪地艰难困苦算啥。<br>练为战一个个认真刻苦,<br>大练兵胜利结束首长夸。<br><br> 鱼水情<br><br>一处走来一处迎,<br>军民鱼水见真情。<br>腾房烧水问寒暖,<br>各种吃用送军营。<br>歌舞节目来慰问,<br>联欢会上欢呼声。<br>军民团结如一人,<br>试看天下谁能敌。 <br><br> 22团高机连河南兰考69年战友 乔文栋<br> <br> 二0二0年10月10日</h3> <h3> 《野营拉练急行军》——杨林新(24团3营7连)<br> 一九七四年夏季我们七连组织了一次野营拉炼急行军,目标是距托里县西北方向的老风口。 <br> 这天天气特别晴朗,炎热烤晒是考验每个战士的第一难关。部队以紧急集合的形式,整装全副武装出发了。一路齐步跑步变步几公里,有的战士背包快散了,有的跟不上队伍了。这时就体现出来了团结的力量,战友们以班为单位,团结友爱相互帮助,体力好的帮助体力差的,军事素质好的帮助军事素质低的,齐心协力完成任务,为班争光。<br> 我们七班吴家铭(湖南73年兵),丁家山(湖南73年兵),还有个姓边战友名字想不起来了,他们都是同一年的新兵,身体单薄体力不支。战友们替他们扛枪背行装,充分体现出了战友情兄弟义,战友感情在训练中得到发扬和升华。<br> 记得在拉练的途中,部队走到近一半多路的时候,战士水壶里的水都已喝完。这时远处看到有人挑着两只大桶走了过来,走近了一看是一位哈萨克姑娘挑着两大桶马奶子,来慰问解放军。连长于春明和指导员王金良及司务长郭有法等连首长,经过商量决定收下这位哈萨克姑娘的礼物,真是解决了部队燃眉之急。当时有些内地战友还喝不惯马奶子,我们几个新疆战友可好好过了个隐。这件事让记得很深,多少年后坐车每次路过那里,情不自尽地就会想起此事。<br> 部队野营拉练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住在当地公社一个空闲牛圈里,老乡给我们地上埔上了麦草,我们在这里进行夜间训练和战术训练,晚上睡的好甜美。<br> 2020.7.7.于独山子</h3> <h3> 野营拉练二三事〈一〉<br><br> 一、水库边上十五天<br> 一九六九年底为响应毛主席“这样训练好”的伟大批示,部队普遍开始了野营拉练。这是剛刚开始,拉练的距离还不是很远,规模还不是很大。<br> 二十二团二营西南方向靠近乌依公路的地方有一个安集海水库。周围都是比较平坦的弋碧滩,我们的营地就设在这里。离一营房只有十多公里,站在水库边上可以看见营区的林带和房屋。那时已是12月份,地上己是一层厚厚地积雪。下午各连各班开始搭帐蓬。炊事班找个楞坎开始挖灶。我们把地上积雪铲掉,四块雨布连起来两头一挡就行了,里面铺上各人的毡子褥子把帐蓬周围用雪压实就可以睡觉了。睡觉时要挤的很紧,一是暖和二是没有地方,不挤一个班睡不下。盖上被子大衣还能凑和,但头上冻的睡不着,就皮帽子转过来戴着帽子睡觉。早上起来,帐蓬顶上结一层冰,每个人都变成白胡子老头,胡子眉毛帽子上全是白冰。冬天住这小帐蓬最怕的站哨,一个多小时换一次哨,全班都睡不好。<br><br> 二、简副主任不见了<br> 当时正值年底搞年终总结的时候,团里派工作组下来,政治处一个姓简的副主任在我们连蹲点。他也跟我们一起住在野外。团里下来的首长,连队格外照顾,为他一个人搭了一个帐蓬。<br> 新疆的气温冬天冷到零下30多度是很正常的。睡到下半夜,这位副主任实在冻的受不了啦,就从帐蓬里钻出来在地上活动,战士们都在睡觉,他也不好打搅。最后转来转去发现了炊事班做饭用过的锅坑内还有一点余温,他老先生就蹲在锅坑里取暖。<br> 下半夜哨兵发现简副主任不见了,等了好阵也不见回来,就报告连长。这下连长也慌了,赶紧叫起连部的人到处找人,找来找去在灶坑里找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取消了简副主任的特殊照顾,和连部合到一块儿睡了。<br><br> 三、爬犁队<br> 二营住在平原上,周围地形比较平坦。老百姓一到冬天也象东北人一样用爬犁拉东西。新疆的雪冬天是不化的,车一走就压紧在路上是一层冰。这一年听说野营拉练走121团到142团一带,全是平原地区。不知那一位战士想起了做个小爬犁,拉练时把自己用背包往上一放,拴一根绳子拉着走特别轻松。这个消息一传出,全营都开始做爬犁,这个东西很简单,就象背包大的一个小木架,用几个钉子钉到一起就行了,有的还给两根竖木条上钉两根八号铁絲,绑上一根两三米长的绳子就行了。这玩艺还真行。行军时把背包往上一捆,绳子往肩膀上一背,走上轻松多了。<br>平时行军每人一米距离就可以了,但拉着爬犁至少要三米。一个连排成两行,也要近二百米。一个营拉在公路上说不上气势灰宏,但也浩浩荡荡。<br>原野上到处一片雪白,部队就象一列长长的列车,在广阔无良艮的原野上奔驰!<br><br> 二十二团 丁永贤 <br> 2020年2日20日<br><br> 再说野营拉练二三事〈二〉<br><br> 一、最想家的时候<br> 部队是个大家庭,一到部队思想政治工作很扎实很及时,一般也不想家。二是学习工作训练任务都很紧凑,息灯后往床上一躺,等你听見声音已经是起床号了,就沒有时间去想家。但拉练路上的夜行军是叫人最想家的时候。行军走到下半夜,人困马乏,队列中沒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只听到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要是经过一个村庄,偶尔听到几声狗叫,家家大门紧闭,人人在燒得暖暖的房子里鼾睡。而我们却在这冰天雪地里不停地走着,人不由己就想起自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有个温暖的家,至少有个烧得热热的土炕,有个暖暖和和的被窝和一碗妈妈做好的热汤热饭。想着这村庄里睡在热房子里的人们是多么幸福。你正想入非非的时候如果队列里有人说一句话或者咳嗽一声,你的幼想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头脑会立即清醒过来,想着我们的目的地还有多远,明天会走到什么地方。<br> 二、睡觉也能走路<br> 说睡觉能走路,许多人不会相信。但是真的,我就在睡觉时走过路。在野营拉练的夜行军走到下半夜时,人疲劳到了极点,人在路上走着,眼皮就不由自主的合上了,大脑也会进入睡眠状态。而两条腿还在机械地运动,一步不停的走着,当路面上有一个小坑或一块石头碰一下,就会马上惊醒过来。发现原来我们在走路,走上几步,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脚步是始终不会停的。有时会碰到前面人的背包上,有时也会偏离方向,走出队列。毕竞是睡着了。这时会有人喊你一声或拉你一把,你就会彻底地醒过来,跟着队伍继续行军了。如果走路睡觉时有一个马的尾巴牵上那是最好不过了,一是不会偏离方向走出队伍,也不会轻易掉队,可以放心的跟着走,不过,这样的机会大少了。<br> 三、夜宿二泵站<br> 七0年冬季的野营拉练,是师里组织的规模最大、行军路程和时间最长、训练强度最大的一次。对大家影响最深的就是连续三个八十公里的长途奔袭。<br> 我们从121团出发向克拉玛依方向行进,第二天奔到克独公路五十五公里附近。沿途有几个从克拉玛依往独山子输运石油的泵站,我们连的宿一营地是二泵站。一听这个名字大家还挺高兴,似为是个大单位。到地方一看,才是戈壁滩上一座房子,里面机器管道就占了好多地方。我们赶到时己快十二点了,晚饭也沒有做,每人吃了点干粮,全连挤进一座几十平米的机房。背包也没有解,有的坐的背包、有的枕着背包、有的靠着背包,一个挨着一个挤得满满当当。经过两天的强行军,人都非常疲劳,泵油机那么大的声音吵着,一坐下就睡着了。开始还坐着,一睡着就不知道了,东倒西歪,什么样的姿势也有。就这样只休息了三个小时,三点起来继续往前走,还有八十公里!<br><br> 2020.02.21.</h3> <h3>赞老树新芽(丁永贤)<br><br>老树新芽焕生机,厚积薄发好记忆。<br>半世追忆拉练事,一生难忘戍边陲。<br><br> 贺树元 2020.02.25.</h3> <h3> 拉练玛依他乌<br> 丁永贤<br> 大概是一九七三年冬季,部队开始了一年一度的野营拉练,我们营从安集海拉到了紧靠独山子的一座叫玛依他乌的小山里。这座山在独山子东边十来公里的地方,是天山北坡延伸到准葛尔盆地边缘最远的一座孤山。紧靠伊乌公路,西边是独山子乌苏地区,北边是奎屯和克拉玛依方向,东临沙湾直通乌鲁木齐。后方不远的山坡上就是我们团的680阵地。在这里可控乌伊公路和克独公路两条交通要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br> 这座山上己修好了炮兵阵地,简易公路盘山而上,根据地形修筑了许多炮兵坑道,这些坑道就是我们这次拉练的宿营地。炮兵坑道很宽暢,住一个连队宽宽有余,而且睡在里面还不是十分寒冷,这在野营拉练中算是很不错的享受了。<br> 以往的野营拉练是走的多,而这次是训练多,我们住了近一个月时间,几乎每天都有军事训练,从班排的基础训练到全连合练,最后还有战朮训练,这是在野营拉练中训练搞得最多的一次。<br> 野营拉练讲究的“走丶吃丶住丶打、藏。”吃排在第二位,自古讲“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是后勤保障的重要性。这次拉练时间虽长,但住地相对固定,面粉蔬菜团里每个星期从营房拉一次。当时部队的主粮是面粉、大米和包谷面老三样,蔬菜一到冬季就是洋芋萝卜和自菜,天天“老三片”。<br> 水是师里派一辆水车轮流给各连拉水,只保证吃饭用水,为节约用水,每天每人早上只分一茶缸水,刷个牙,把洗了牙刷的水倒在毛巾上擦擦脸就行了,什么“饭前洗手丶睡前洗脚”的习惯都沒有了。白天也不怕脸脏,晚上也不嫌脚臭,习惯成自然嘛。做饭饮事班找个楞坎挖的野炊灶,燃料是“就地取柴”。这山上长有许多一米来高的骆驼刺,连里派人把它砍来当柴烧。<br> 这次野营拉练虽然也艰苦,一个月沒有洗脚洗衣服,但没有太受冻,走路也不多,在历次拉练中要算条件比较好的一次了。<br> 2020年9月4日</h3> <h3> 这是我的自画像 24郭土改<br><br> 为民族连队教唱军歌<br> —— 吕保平<br> 一九七一年冬季野营拉练我也参加了,二连和三连是结对子连队,自然在野营拉练中也能体现出来。那时两个连队组织了宣传组,专门负责在路途中鼓动宣传,三句半,快版群,还有民族的热瓦谱和我的小唢呐。通过沿途宣传鼓动能激励战友们前进的步伐,减轻疲劳,換发斗志。<br> 我见过七二年元旦解放军报头版头条新闻报导过,并有照片。二连几位老战友生动地讲述了四十多年前部队野营拉练三连长赛列库尔班在冰天雪地的晚上替战士站岗放哨,这种爱兵如子的高尚品质同时激发起了我的回忆。<br> 一九七二年秋冬,一营经过大半年的苦战终于住进了自己盖的新营房。二连和三连营房相距不到百米,这俩个连民族团结连队建设是八师树立的典型。<br> 一天指导员来我班交给我一项任务:应三连长邀请教唱巜解放军进行曲》歌曲,叫我做好准备,要求我保证完成任务。我当天将歌词曲用毛笔写在大白纸上,自己练唱了几遍,充满了完成任务的信心。<br> 第二天早饭后我直接来到三连饭堂,全连都已列队坐好,赛连长介绍了我是二连派来教唱歌的战士,提出了学唱歌的要求,并指出巜解放军进行曲》是我们的军歌,我们是军人,要唱出军威…在一片掌声中我开始教唱:向前,向前,向前…全连战士学歌很专注,因刚开始学感觉发音不怎准,但几遍下来进步很大。一个多小时下来基本能唱下来了,赛连长也和战士们一样用心地学唱,精神感人。<br> 第二天我按要求又去三连教一个多小时直到完全能熟练地唱下去了,我看到赛连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br> 后来全营一次会操各连都要唱自己最拿手的歌,当三连唱完巜解放军进行曲》歌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全营为三连喝彩。战士们和我想法一样,这歌本来就难唱,要唱好确实不容易,即使是其他汉族连队能唱下来的也不多。所以感觉三连民族连队唱如此水平更不易,全营掌声代表了汉族战友们內心发出的震撼和敬仰。通过三连学唱巜解放军进行曲》歌,体现了赛连长是执行民族团结的典范,是当之无愧的巜天山雄鹰》。<br><br> 吕保平 二十二团一营二连 2020.9.5</h3> <h3> 露营<br><br>一枕霜重寒月,<br>三更荒角残夜。<br>梦断关河万里,<br>铺冰覆雪露胁。<br><br><br>万里冰天雪地,<br>九天玉宇琼关。<br>夜夜爬冰卧雪,<br>朝朝冽浏风餐。<br>‘<br> 赵强 二十四团战友</h3> <h3>《军魂梦游天山营》<br>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5周年纪念日之际,谨以此拙作谢给曾经和正在天山服役的军人们,并向骑一师一团特务连的战友们问好!<br> <br> 引言<br>四十年前把军参,<br>天山北麓把家安。<br>部队生活刻心中,<br>梦里军营常复返。<br> …………. ……<br> <br>恍惚飘荡回天山,<br>前进牧场漫天雪。<br>八一军旗迎风飘,<br>眼前就是骑一团。<br> <br> 部队变化<br>自建营房齐排列,<br>礼堂高耸貌巍然。<br>道路笔直宽又平,<br>两旁松柏傲霜雪。<br> <br>营房屋顶盖楼板,<br>院子都用水泥墁。<br>宿舍高大敞又宽,<br>合金门窗自开关。<br> <br>暖气片把火墙换,<br>太阳热能自供暖。<br>出门再不上台阶,<br>“地窝子”成博物馆。<br> <br>营房功能有改观,<br>功能齐全不一般。<br>锅炉餐厅小礼堂,<br>厨房紧连炊事班。<br> <br>部队伙食大改善,<br>四菜一汤家常饭。<br>餐时饭菜桌上摆,<br>再不跑步去打饭。<br> <br>全连开会不用站,<br>百十个人坐不满。<br>政治学习军事课,<br>记个笔记也不难。<br> <br>主席台当小舞台,<br>自演节目自己看。<br>除夕八一国庆节,<br>集体舞会能联欢。<br> <br>福利设施有改观,<br>自来水到各个班。<br>各班都有盥洗间,<br>再不拉水把冰搬。<br> <br>浴室洗衣甩干机,<br>雨天衣服也能干。<br>光能热水全天供,<br>洗衣洗浴再不难。<br> <br>电脑电话各班安,<br>现代通讯真快捷。<br>假日亲人能通话,<br>再不盼信等一月。<br> <br>业余生活大改善,<br>棋牌娱乐图书馆。<br>读写吹拉弹唱跳,<br>象棋围棋都能玩。<br> <br> 训练学习<br>三九地冻天更蓝,<br>雪地一片绿橄榄。<br>司令部前阅兵场,<br>战士训练不畏寒。<br> <br>羊皮帽子红星闪,<br>反毛皮鞋踏白雪。<br>崭新军装红领章,<br>特务连在练队列。<br> <br>队列整齐歌不断:<br>向前向前向前,我<br>们的队伍向太阳….,<br>大刀向鬼子头上砍!<br> <br>军歌团歌震天山,<br>军号嘹亮声激越。<br>犹如当年开国典,<br>天安门前受检阅。<br> <br>练兵就是为实战,<br>温室哪能育松柏。<br>野营拉练老风口,<br>驰聘浩瀚戈壁滩。<br> <br>一边走来一边看,<br>越看心里越喜欢。<br>忽感一股春风来,<br>严冬变成七月半。<br> <br>三伏骄阳火一般,<br>一排刺射又投弹。<br>二排格斗战犹酣,<br>好似抓捕乌斯曼;<br> <br>三排架桥又开山,<br>就像抗美助越南。<br>犹似当年大比武,<br>实为维和来备战。<br> <br>体操队员杠上翻,<br>请我老兵来示范。<br>动作标准如当年,<br>赢得将士齐赞叹。<br> <br>政治教育有党管,<br>部队依然是大学。<br>军事政治文化课,<br>现代国防美胆寒。<br> <br>学习毛选和报刊,<br>效仿雷锋和王杰。<br>马列思想来武装,<br>彻底改造世界观。<br> <br>为国为民守边关,<br>帝修资私一起反。<br>四好连队五好兵,<br>能文能武红又专。<br> <br>军地人才培训站,<br>各种技术都能学。<br>部队当兵是英雄,<br>复转地方是好汉。<br> <br> 战友情深<br>少小离家把军参,<br>部队就像家一般。<br>战友深情军营铸,<br>魂牵梦绕在天山。<br> <br>我家陕西你河南,<br>他家河北他湖南。<br>兄弟民族维哈回,<br>北京娃和甘肃汉。<br> <br>还有江西和四川,<br>吕梁沂蒙长白山。<br>五湖四海好青年,<br>保家卫国聚天山。<br> <br>同吃同住同苦甘、<br>训练施工打土砖<br>养鸡喂猪当羊倌,<br>站岗值勤结金兰。<br> <br>学习文化学马列,<br>种粮种菜学做饭。<br>乌苏沙湾下巴湖,<br>朝夕相处共悲欢。<br> <br>班长促我入党团,<br>教我缝被洗衣衫。<br>倘若受伤或有病,<br>排长端来病号饭。<br> <br>一家受灾遇困难,<br>全连战友都捐款。<br>一旦家中有信来,<br>全班同志争相看。<br> <br>夜晚营区月光淡,<br>新兵老兵把心谈。<br>一帮一来一对红,<br>优良传统代代传。<br> <br>革命大家有温暖,<br>情同手足不一般。<br>不觉几年服役满,<br>难舍难分挥泪别。<br> <br>忆往昔激情岁月,<br>望未来美好期盼。<br>战友情像天山松、<br>天山雪莲般纯洁!<br> <br> 团史回顾<br>快步来到团史馆,<br>光辉历程重浏览。<br>历历在目心激荡,<br>革命激情重又燃。<br> <br>部队初建在延安,<br>首长就是刘志丹。<br>白马连队驰圣地,<br>不断壮大和发展。<br> <br>抗日转战太行山,<br>日寇闻风就丧胆。<br>保驾中央“亚洲部”,<br>陕北消灭胡宗南。<br> <br>保卫延安建功业,<br>开国大典有我团。<br>天安门前受检阅,<br>光荣历史后世传。<br> <br>剿灭土匪到甘南,<br>挥师西藏去平叛。<br>戌边屯垦新疆驻,<br>备战备荒进天山。<br> <br>施工营建为备战,<br>天山公路南北穿。<br>粉碎“东突”搞分裂,<br>活捉头目乌斯曼。<br> <br>抗击美帝助越南,<br>世界高峰登过山。<br>野营拉练我部创,<br>全军效仿美名传。<br> <br>将军师长出我团,<br>优秀干部涌不断。<br>毛题“这样训练好!”<br>永远激励骑一团。<br> <br> 战友重逢<br>匆匆走来是师长,<br>四目相视拥抱长。<br>常与贤弟梦中见,<br>今日是否在梦乡?!<br> <br>师长忙给大家讲,<br>他是我的老班长。<br>朝夕十年情谊深,<br>是他介绍我入党。<br> <br>是他处处把我帮,<br>他当连长我排长。<br>那年部队大裁军,<br>主动要求到地方。<br> <br>国企几年下了岗,<br>商海拼搏自己闯。<br>两鬓霜染花甲过,<br>仍是私企董事长。<br> <br>战友设宴在牧场,<br>饮酒叙情诉衷肠。<br>追忆军营乐与苦,<br>共话战友情义长。<br> <br>一件件来一桩桩,<br>好像电影在回放。<br>仿佛回到二十几,<br>忘了两鬓雪与霜。<br> <br>战斗英雄老团长,<br>现在是否还健康?<br>连长如今在哪里?<br>班长还在当村长?<br> <br>“坦克”还如当年壮?<br>“火箭”是否还瘦长?<br>“黑子”仍然在北京?<br>“铁匠”安家在新疆?<br> <br>思念战友与首长,<br>电信联系常来往。<br>三五十年一挥间,<br>何时重聚天山上?!<br> <br> 缅怀先烈<br>值班参谋好精干,<br>酷似已故刘副班。<br>他是刘兄墓生子,<br>名字就叫刘天山。<br> <br>那年施工在天山,<br>战备公路北穿南。<br>炮声隆隆飞石滚,<br>刘兄救我遇了难。<br> <br>全连官兵痛欲绝,<br>连续几餐没吃饭。<br>刘嫂当时已怀孕,<br>生产就在下一月。<br> <br>侄嫂生活在甘南,<br>抚恤不足我补贴。<br>天山立志继遗志,<br>十七就接革命班。<br> <br>师长沉痛一席谈,<br>历历往事脑海翻。<br>先驱先烈为国家,<br>舍生忘死洒热血。<br> <br>人民幸福国家安,<br>无数先烈拿命换。<br>先烈事迹要牢记,<br>忘记过去是背叛!<br> <br>流水兵铸铁营盘,<br>一茬一茬往青返。<br>此生当兵不后悔,<br>驻过天山无遗憾。<br> <br>烈士墓前躬身站,<br>天山特曲杯斟满。<br>世间若能有轮回,<br>来生再聚把军参!!!<br> <br> 尾声<br>战友送我离天山,<br>双手緊握依依别。<br>亲爱的战友再见,<br>再见圣洁的天山!<br> <br>我对天山高声喊,<br>第二故乡啊天山。<br>神圣庄严的军营,<br>我永远永远爱你!<br>………………….。<br>忽听耳畔有人喊,<br>又觉有人把被揭,<br>赶忙坐起睁眼看,<br>原来老伴在发难:<br> <br>你在梦里把谁喊?<br>什么“妖精”把你缠?!<br>老老实实快交代,<br>不然和你没有完!!!<br>………………….<br> <br> 高光生<br> <br>二0一0年十月二十二日完稿<br>二0一二年七月十七日修改<br>二0一九年十二月又改诗名和结尾。<br> <br>原新疆8011部队特务连一九七一年兵(给养员)<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