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黄鹤泪——写在新冠肺炎高峰期（散文）/❤原创/江晓

蓝天白云

文字·图片摄影·编辑制作/江晓

主题图片/武汉黄鹤楼

音乐背景/《中国武汉，武汉中国/乔艳艳》

散文/2576字

《黄鹤泪》（散文）

——写在新冠肺炎高峰期

文/江晓

黄鹤楼

唐代：崔颢

昔人已乘黄鹤去，

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

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

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

——代本篇散文之题记

除夕的鞭炮，哑然失声。一个妖魔潜袭江城，祸及苍生。冠毒肆虐，万民呻吟，肺炎传人，黄鹤悲涕。……

几经磋磨，箭令行止。城封了，路断了，巷空了，市停了……信音频飞，惧言四起。有人被质疑，有人被隔离，有人被送上手术台。有人奔赴战场，有人苦斗恶魔……

刹那间，武汉湖北，大江南北，华夏城乡：白衣天使死守阵地，科研国士赴汤蹈火，工人师傅火速建院，农村防控各出奇招。举国寂静戴口罩，万户萧条囚楼宅。千军会师生死地，万辆援车从天来。

尽管如此，每日确诊的病人曲线，膨胀攀升，尤是那突丧九泉的无情数字，总是让人毛骨悚然，夜不安魂。

乍然间，亲姐并五弟，每每出现。一两年前，力治病患，荆钟武汉，三地辗转。福运不济，命不复生。血浓于水，往事依晰。今又大难，千万同胞，生命之音，此起彼浮，逝者安息，生者珍惜！龟蛇垂首，黄鹤垂泪。叩首青山静，泪洒思念深。

这思念，如风随影，难舍难分，萦绕梦境，激荡心底，且又无不莫名地幻化着：幻化成一幅面目狰狞的瘟神像，一场难以接受的倒春寒；幻化成腥风血雨中的进军令；幻化成青山的白云、三镇的繁华、长江的浪涛、汉江的渔火；幻化成海内外同胞的无私捐助和热血声援；幻化成各路英雄们抢救病人、力战冠毒、舍生忘死的经久画面；幻化成神州处处行大义、付大爱、聚人心、献真情的动人场景；幻化成静夜中的沉痛反思和耻辱柱旁的无情谴责；幻化成残夜渐去后的阳光明媚、天使英姿和灿烂笑容！

这思念，似漫漫长夜中的声声叹息和煎熬，是黎明前最黑暗中的梦幻和恐惧，是生死线上的无奈和挣扎……这思念，又似东方地平线上那片片鱼肚白中一轮汪汪多情而后冉冉升起的朝阳彩霞。

这思念，似高悬正午上空的一轮烈日，灼灼直射，重重烤问：烤问苍天，烤问大地，烤问万物，烤问生灵，烤问那人间真情还是否经得起这炙热的爆晒？

这思念，恰似一抺火红的晚霞，依偎着恋恋不舍的夕阳，久久不愿离去。

这思念，恍若夜空中的几粒残星，眨巴着眼睛，不语不声，却含无限深情！

这思念，是天边那一弯愁思的船儿，抑或渐成一轮圆圆的明月，怀念鹊桥，盼念牛儿！

这思念，是入院前的柴米油盐，人生梦想，繁华景象：或车水马龙，或青山绿水，或疯狂戏闹，或田间地头，或妩媚多姿，或花前月下，或窃窃私语，或轻歌曼舞，或朝思暮想，或相依为命！

这思念，是住院时的提心掉胆、叮咛嘱咐与合手祈祷。是与医院、与医生、与护士的倾心交流和通力合作。是安顿下来后的吉言慰抚和无奈的鼓励！

这思念，是病人床前的殷殷伺侯和轻轻的笑容，是医生护士的精心治疗和悉心呵护。这思念是亲情间的共度时艰和竭尽全力，是亲人间的心领神会和灵犀相通，是血浓于水中的百肠纠结、不尽辛酸和汩汩泪水。这思念是亲人们相扶相持下的相互欣慰和感动，是患者双眸中闪落下的求生欲望和欲言又止的晶莹泪花。

这思念，是出院时的悲欢离合，是久违的别情离绪，是大难不死后的唏嘘叹息和感恩感念，是春回大地后的心情荡漾和欢声笑语。

这思念，是曾经的婚纱，腹中的胎儿。这思念，是武汉协和女医生和丈夫送回自已八个月的女儿让父母照看，千里之外，河南项城，泪别亲人，重返医院抢救病人的生死别离和无尽的牵挂。这思念，是武汉“95”后女医生骑车返岗，离荆州公安，转武汉江夏，四天三夜跨越300公里。这思念，是抢救室前隔着玻璃的夫妻突然相认和亲吻拥抱及鼓励。平凡的人民，坚强的壮举，伟大的逆行者，一幕幕冲峰陷阵、精忠报国的暖人故事，每每让人泪如泉下！

这思念，是因为党是靠山，国是港湾，于家于民，风雨同舟，共御顽敌。家国情怀，方显本色，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呼唤长江，呼唤黄河，全民皆兵，力抗病疫。

这思念，是岁月静好，因为有人在负重前行。这思念，是因为在大疫面前，有人在点亮生命，不离不弃，拼死守侯。这思念，是三山五岭白衣泪，不堪重负救苍生。

这思念，是国民、侨胞、支部、党员、单位等捐寄的囗罩、款物和防控物资，是农民伯伯捐运的蔬菜水果、米面粮油，是工人叔叔夜以继日赶建起来的医院，是农村喇叭里幽默风趣、又不失庄严的硬核顺口溜，是无人机上温馨无比的巡逻、喊话和交递学生的学习用品，是各个道路卡口、社区门楼前的检查盘问和体温检测，是快递小哥、商店职员、服务公仆、自荐群众的送货上门和生活急需品的搭配供应。

这思念，是防控服内的汗流浃背、护目镜后的悲悯同情和深情鼓励；是医用帽下的削发美女光头和血红的勒痕；是住院部里紧张施救后疲惫不堪的倩弱身影和值班室、走廊通道里的一杯白开水、一碗方便面；是援助中的联名血印请战书、欲血火线上的入党申请书，是牺牲在战斗一线的韶华躯体与不死的灵魂。

这思念，是因为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医者拼命，国士赴难，公者尽职， 商者捐资，仁者解囊，行者禁足，民者囚守，年者破俗，亲者断往，工者闭厂，务者上门，军者保驾，警者护航，记者亲访，艺者献歌曲，书者呈字画，师者掏心肺，亲历者道感受，良知者思弊端……

这思念，是因为在民族危难的生死关头，或在民族复兴的伟大征程中，总会涌现出一批批鲁迅笔下那大写的人：“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辉，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这思念，是千军万马无昼夜，阵前换将稳江城。这思念，是保家卫国践初心，大爱担当战未曾。这思念，更是大灾大难中的沉痛反思：敬畏生命，善待同类；查找软肋，痛改前非；逆天而行者，当休矣；官不为民者，当诛也！草菅人命者，当刑也！

这思念，写给大难中我最最敬爱的所有人：

逝者已已矣，

生者当敬惜。

思念冤魂悄然去，化做彩蝶觅芳踪。思念生命爱中来，安好无恙待梅开。

铆起，武汉！铆起，中国！

后记：

大难降临，全民抗疫，全国凝聚成一盘棋，这是何等的震撼人心，提振信心，唯中华民族，历经劫难，却又凤凰湮槃，九死重生，心情无不为之感动和慰藉——中华民族真不愧为英雄而伟大的民族。带着这样的感念和自豪，囚宅避室，听令配合，并草拙文，以此共勉，兼表感念时代之心声！

写于2020年02月14日

修改于2020年02月16日21：40

蓝天白云（江晓）编辑制作于2020年02月16日2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