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女儿同上战场,血染的记忆永生难忘

张玉军(潍坊)

<h3>谨以此文纪念对越自卫反击战胜利41周年,纪念参加对越防御作战35周年。</h3> <h3>1985年3月,我所在的步兵第138师医院随部队赴云南省老山地区执行对越防御作战。我时任师医院防疫所检验技士,在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里,师医院战友圆满完成了卫勤保障、战场救护、卫生防疫等任务。弹指一挥间,35年过去,但步兵第138师医院战友在云南老山前线的经历仿佛就在眼前。</h3> <h3>奉中央军委命令,步兵第138师医院于 1985年3月随部队赴云南老山地区执行举世瞩目、艰苦惨烈的对越防御作战。在老山与战友们共同经历了一场血与火的洗礼,生与死的考验。步兵第138师医院战时编制126人,女兵多,年过四十岁的老同志也不少。尽管家人依依不舍,战区艰苦危险,但大家情绪高涨。</h3> <h3>开赴前线,从潍坊乘军列到昆明,用了整整五天五夜。再从昆明经过两天的摩托化行军,师医院到达了集结地域文山县马塘乡的一个村庄。接着就开始了实战演练和战前教育。师医院多次进行了战时师救护所的展开及撤收,分为伤员分类组、手术组、急救组、洗消组、检验组、药品保障组、生活保障组等分别进行训练。防疫所进行了化学武器及生物武器的清洗与消毒,野战条件下血型及交叉配血试验的操作。</h3> <h3>师医院到达集结地云南文山县马塘镇进行野战训练时,防疫所的八大金刚集体合影</h3> <h3>师医院在集结地域野战训练时,防疫所的全家福。</h3> <h3>在集结地域实战训一个多月后,摩托化行军一整天到达了老山前线麻栗坡县平寨附近的师医院所在地,医院用房由多栋板房组成。老山素有“三个老鼠一麻袋,三个蚊子一盘菜”之说。到战区第一天刚躺下,成群结队的老鼠四处乱窜,让人无法入睡。战友们还频频遭受蚊虫的袭扰,尤其是穿裙子的女兵更是不堪其“吻”,腿上排满红疙瘩。当地空气潮湿闷热,被子晒与不晒一个样,盖在身上潮乎乎的,让我们这些北方人很不适应。由于条件所限,好几个月洗不上澡。不分男兵女兵,师医院人手一塑料桶,盛满水放在太阳下晒,晒温乎再找个背静处摖澡。尽管生活条件比较艰苦,但比起坚守在猫耳洞的战士,我们的生活条件要好的多。事实证明,一旦把生死置之度外,这点儿困难可以忽略不计。</h3> <h3>在部队接管阵地后,防疫所人员在所长周鹏富的带领下,用最短的时间,走遍了所有阵地,了解卫生防病情况,并采集水样,进行水质检测,为生活用水提供了科学依据。</h3> <h3>防疫所人员在进行水质检测</h3> <h3>野外实战训练时,张玉军与李玉在草丛中等待抢救伤员</h3> <h3>师医院防疫所有十人组成,担负着步兵138师的卫生防病和临床检验工作。所长周鹏富身先士卒,多次带领人员到前沿哨所、阵地,调查了解真实情况,写出书面报告,为前线将士提供科学的防病措施。<br></h3> <h3>部队接管阵地后,防疫所全体人员在平寨师医院驻地合影:前排自左至右为江春仁、陈家志、周鹏富、许建武,后排自左至右为杜丽丽、肖国民、吴龙奎、张玉军、李玉、马伟。</h3> <h3>张玉军正在进行血沉实验</h3> <h3>张玉军正在观察昆虫标本。</h3> <h3>防疫所的四个年轻人:张玉军、李玉、马伟、杜丽丽(自左至右)</h3> <h3>张玉军与防疫所同龄帅哥李玉在师医院平寨驻地的小河边合影</h3> <h3>防疫所副所长陈家志(左)指导张玉军学习医学检验新知识</h3> <h3>防疫所所长周鹏富(右)指导张玉军学习预防医学理论</h3> <h3>战时大出血的重伤员多,输血是救治重伤员的重要手段。我与检验技师肖国民、吴龙奎负责输血工作,对需要输血的伤员亲自采集血液标本,标本处理、血型鉴定、交叉配血试验的每个环节都认真仔细操作,为重伤员输血提供了安全保证。在实践中,我们探索除了快速交叉配血试验方法,行之有效、结果可靠。十个月的时间,进行输血检验四百人次,输血量十二万毫升,安全无任何差错。<br></h3><h3><br></h3><h3> 经过战火的考验,我得到了锻炼和提高。作为防疫所最年轻的干部,虚心向老同志学习请教,积极主动地多干工作,危险时候抢着去。自师医院通向芭蕉坪前沿救护所的山路崎岖、路滑,在越军炮火的覆盖范围,每次送血,我都要求带车去。有一次夜间前沿救护所急需用血,我带上血液就坐上救护车前行,不料快到救护所三公里时,道路因下雨塌方车辆无法通行,我就冒着天黑、踏着泥泞的小路,绕过山头,徒步到达救护所,伤员及时输上了血,为抢救伤员行的了时间。有一天晚上,414团卫生队有一重伤员需要输血,当时战斗异常激烈,一时运不下来,请求支援。接到命令后,我立即带上备用血液及野战检验器材,乘坐东风大卡车向414团卫生队所在地前进,沿途炮火轰鸣,只能断续的开小灯前进。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防空洞里的414团卫生队,洞内没有用电,我只能用手电筒照明,用手摇离心机分离血液,用快速检验法进行了交叉配血,挽救了伤员生命。</h3> <h3>张玉军与检验技师肖国民(右)一起采集血液标本</h3> <h3>张玉军正在进行输血前的交叉配血试验</h3> <h3>随着前线伤员的增多,大家很快以忘我的精神,投入到紧张的战地救治中去。收治的伤员不少是被地雷或手榴弹炸伤。怀着对战友真挚的情,对伤病员投入暖暖的爱。一切想着伤病员,一切为了伤病员是师医院每个人的工作标准和自觉行动。医务人员与伤病员亲如兄弟姐妹,护理人员主动给伤病员喂饭、洗头、洗脚、洗衣服、剪指甲,送去温暖和关怀,并对作战负伤心理负担重的伤员作心里减负工作。</h3> <h3>卫生员陈淑梅正在给重伤员喂饭。陈淑梅是烈士陈绍光的女儿,1969年3月时任步兵第138师侦察连副连长的陈绍光参加珍宝岛自卫还击战英勇牺牲,中央军委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1983年10月,陈淑梅继承父辈遗志,牢记家人嘱托,由奶奶把他送到部队。积极要求参战,热心为伤员服务,光荣加入了党组织。</h3> <h3>卫生员马晓丽在给伤病员洗衣服。马晓丽是“新时期爱国拥军模范”陈金香的女儿,1984年应征入伍到部队,踊跃参加对越自卫还击战,由于工作突出,荣记三等战功一次。</h3> <h3>卫生员刘梅娥(中)与战友马晓丽(左)、陈淑梅(右)在工作间隙为建队战士洗衣服。刘梅娥是全国“爱国拥军模范”赵趁妮的女儿,1984年由母亲送到部队报效祖国,在参战期间,表现突出,荣立个人三等功一次。</h3> <h3>下面一组照片为:师医院的战友们正在为伤员进行手术</h3> <h3>野战外科手术进行中</h3> <h3>医务人员正在野战救护所为伤员进行术前准备</h3> <h3>军医王晓华正在为伤员清洗伤口</h3> <h3>师医院在直线距离越军阵地五公里的芭蕉坪设置了前进救护所,为抢救伤员争取了时间。这里经常有越军炮弹袭击,但为了救治伤员,我和战友们也无所畏惧。</h3> <h3>芭蕉坪救护所手术组人员合影</h3> <h3>芭蕉坪前线救护所远景</h3> <h3>芭蕉坪救护所的同龄兄弟一起合影(右二是张玉军)。</h3> <h3>战友们说起9.23战斗抢救伤员的经历,仿佛就在眼前。</h3> <h3>时任师医院外科主任刁庆郧说:“战斗打得最激烈时,大批伤员无法后送,在06临时包扎所待运,前指要求派手术队前往救治。我是主刀医生,骨科、脑外科是我的专长,师医院立即组成由我负责的13人手术队,一个排担任警卫,我坐一辆东风车带队前行,其他人员乘坐帆布覆盖的东风车跟进,司机鲁超驾驶救护车随后。天空炮火如织,震耳欲聋,炮弹不时地在附近爆炸,一发落在距我们几十米的地方,尘土冲天而起,我对司机说:“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得停车!”就这样在崎岖的山路上穿行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06。这是一个简易坑道,长约百米,洞内闷热潮湿,照明很差,温度高达40多度,伤员有80余人,伤情轻重不等,如此多的伤员集中在一起,人多杂乱。我要求手术队医生先处理重伤员。快速输液,抗休克以人工血为主,其次是血浆和一般液体。先输入晶体液后输入胶体液,输入比例掌握在1:3或1:4之间,抗休克需要大量、快速、多管道同时输入,数分钟能输入上千毫升的液体才是最有效的治疗措施。伤员从战场上下来,开放的伤口、撕裂的肌肉、断离的骨骼,除了眼球和牙齿是白的,其余全是泥浆。如此恶劣环境,能不感染,重伤变轻伤,残而不废,需要医生精湛的技术和高度的责任心。收治战俘时,我看到他双腿断离,大口喘息、干渴难耐,已因失血过多而休克。从痛苦的表情看得出休克干渴远比双腿离断伤难忍。”<br></h3> <h3>师医院外科主任刁庆勋、护士方玫、卫生员张元亭,医生赵春贵正在给伤员做手术。<br></h3> <h3>时任师医院外科医生王晓华说:“战斗开始,伤员们陆续运到芭蕉坪救护所,地上摆满了担架。我当时主要负责胸部开放性损伤导致的血气胸的紧急处理。野战条件下的抢救,要快速处理危机生命的伤情,以最快的速度检伤分类,以便迅速转运,保证转运途中的生命体征平稳,提高抢救成功率。为了快速缝合伤口,来不及打麻药,就在极其简陋的场所进行着闭合伤口、胸腔闭式引流的操作。战斗结束时,杨副师长从前指赶来看望伤员,当时我正在缝合伤员胸壁上的伤口,杨副师长动情地说:“王晓华,你轻一点,他们很不容易啊!”战士们的勇敢、镇定又深深地感染了我。那种血腥场面真是难以忘记。”<br></h3> <h3>师医院外科军医王晓华正在救治9.23战斗的伤员</h3> <h3>时任师医院护士长张敬秀说:“战斗前一个星期,我就根据业务能力进行科学编组,做好各类药品、液体、代血浆、绷带纱布、胶布、剪刀、输液加压器及自制输液用的小S钩和服装发放等物品的准备。制定好救护方案。为了随时加压快速输液,我们就用一根皮筋两块小木板,夹住血浆袋或葡萄糖袋,用于袋装液体输液加压,连接好输液加压球,用于瓶装液体加压。战斗当日,在10小时内我们收治各个阵地上的伤员62人,其中危重伤员14人,其余为中、轻度火器伤和全身多处炸伤。危重伤员里有颅脑伤1人,颌面伤3人,胸腹伤3人,上肢伤2人,下肢伤5人。雨季丛林作战,每个伤员浑身都沾满泥浆和血水,为了尽快赢得救治时间,我们对阵地上运下来的伤员都剪掉血衣用清水擦洗再行救治。从头到脚换上崭新的衣帽鞋袜,热水、热饭喂到嘴边,无论轻重都精心处置,体贴入微。伤员受伤前往往已经在阵地潜伏数小时甚至数天,运下阵地时除了满身的伤痛,还有身心的疲惫。三团七连副连长张延河负伤运到师救护所时,神情悲痛一直流泪,因为同他一起出击的通信员李兴朝被炮弹炸伤后不幸牺牲,还有的战友被炮弹炸飞……听到这些情况,我的心揪的很紧、很痛,更加感受到伤员不仅承受肉体的痛苦,还存在心理上的创伤。除了危重伤员输血输液不能进食外,所有伤员在进行一系列救治后,都热水热饭送到嘴边,得到我们亲人般的照顾。”<br></h3> <h3>医护人员正在抢救伤员。左起卫生员秦大中、护士长张敬秀、医生田云华和护士方玫。<br></h3> <h3>时任济南军区军医学校见习护士队长孙岩说:从火线上抬下来的战士,满身泥土,血肉模糊。我们全然不顾,抓紧时间,及时抢救。我们都全神贯注地给他们消毒、止血、抗休克、做手术,细致地为伤员擦洗满身的血污和泥土。在“9.23”战斗中,我们和军医一起,从上午9时一直干到次日晨5时,一天接收伤员几十名,在手术台前连续战斗20多个小时。我们女同志和男小伙一样抬担架,从手术室抬到X光室,再抬到病房,忙了一天,饭都没吃,累得腰酸背疼。在护理中,我们更是精心照料,洗脸洗脚、喂饭刷碗、端大小便,晚上掖好蚊帐,等伤员都休息了我们才回宿舍。大家说:宁可自己耽误了吃饭,也要让伤员们吃好,宁愿自己不休息,也要让伤员们睡好。我们不仅要医治伤员身上的伤痛,有时还要安抚他们心灵的创伤,帮助解决具体困难。有的战士手负伤,我们就代他写信;有的伤员缺少背心、裤头,我们就设法帮助他们解决;有的伤员从火线下来,身上分文没有,我们就慷慨解囊相助。这些坚强的硬汉子,在战场上没流过泪,伤口疼痛没叫过一声,在送后方医院治疗与我们分别时,竟热泪盈眶,泣不成声,紧紧地握着我们的手,感动地说:护士,等我好了,一定回来看你……多么可爱的战士,他们受了伤流了血,没有想自己今后的处境,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要感谢我们。当看到伤员康复,重返前线,我们是多么高兴和自豪啊!<br></h3> <h3>9,23战斗在芭蕉坪前沿救护所的济南军区军医学校的见习学员,左起王芸,周爱萍,孙岩(带队长),魏莹,李馨敏,王菲菲。<br></h3> <h3>为了更好的为阵地官兵服务,师医院党委成立了有十六人组成的三八女子救护队,冒着越军冷枪冷炮的威胁,在师医院院长关星辰、政委吴泽纯的带领下,多次深入一线,在许多前沿阵地,都留下为战士们送医送药,热忱服务的身影,每次巡诊后,大家不顾疲劳,争相为战士们洗衣服。</h3> <h3>师医院三八女子救护队集体合影</h3> <h3>师医院女军医 王晓华到阵地巡诊,与战士亲切交谈</h3> <h3>三八女子救护队队员在阵地坑道内点着蜡烛为战士演唱歌曲《十五的月亮》</h3> <h3>巡诊间隙,为战士洗衣服</h3> <h3>与阵地战士一起联欢</h3> <h3>师医院领导与三八女子救护队员在某阵地合影</h3> <h3>与阵地战士一起跳起欢快的迪斯科</h3> <h3>1985年8月女军医王晓华(左)与正在前线采访的解放军画报社摄影记者车夫(右)骆飞(中)在师野战医院午餐,吃的是浆糊面条加罐头咸菜</h3> <h3>战争无法让女兵走开。她们纤弱的身躯承担着和男兵一样的任务,不分昼夜在病区里忙碌,在手术室里奋战,在雷区遍布的一线阵地穿进。战场上见惯生死的战士们似乎更愿意跟她们接近,在他们眼中,女兵是姐妹,是战场上的白衣天使。</h3><h3> 师医院参战女兵中孩子妈妈有三位,其中孩子最小的刚一周岁。当年祖国一声令下,她们告别年幼的孩子,毅然奔赴战场。她们把对孩子的爱埋在心里,把对祖国的爱装在胸中。</h3> <h3>军医王晓华(左)与师医院医务助理员富影在前沿阵地巡诊</h3> <h3>师医院女干部正在聚精会神地看内地慰问团的演出</h3> <h3>看,军医王晓华、护士长张敬秀、卫生员马伟(自左至右)看到慰问团精彩的演出时,笑得多灿烂。</h3> <h3>  护士智佳平(左)与医务助理员富影正在看家人的照片</h3> <h3>军医王晓华(左)与医务助理员富影上阵地巡诊合影</h3> <h3>军医王晓华在野外帐篷手术室前留影</h3> <h3>参战老兵常说这句话,不到东山,枉到老山。八里河东山西陡东缓属热带山岳丛林地带,雾大雨多。1175.4高地被称为上甘岭,是因为山上没有水源,驻守山顶吃水是最大的困难。战士每天早上从工事爬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端着排队领半缸子水,这可不是洗漱用水,而是全天的饮用水,就这点水每天也不能保证。由于缺水,阵地上只能煮干稀饭和浆糊面条,甚至干啃压缩饼干,吃的嗓子眼里像塞沙子灌锯末,满嘴都是泡。只有伤员病号吃药时,才能特批喝上一小瓶水。每逢下雨,如同阵地上的节日,缸子、罐头盒、吃饭的小勺,一切可以接水的东西都摆在空地,连雨衣也摊开四角吊在树上,准备接受老天的恩赐。像八十年代上甘岭这样缺水的阵地,在那拉山口也有很多,我们的战士用坚韧不拔的战斗意志,挑战着生理极限,守卫着祖国疆土。</h3> <h3>护士长张敬秀、军医王晓华、卫生员王华、卫生员马伟(自左至右)登上阵地“八十年代上甘岭”时的合影</h3> <h3>师医院15名“三八女子救护队”队员在阵地“八十年代上甘岭”合影。</h3> <h3>在老山战区,几乎山山有战壕,有壕必有洞。因形状如同猫耳,被戏称为猫耳洞,是参战官兵躲避枪炮袭击的栖身之地,后来逐渐成为老山战区前沿阵地和哨位的代名词。猫耳洞大多因地制宜,形态各异,有的还是利用天然山洞、石缝改造的。</h3> <h3>其共同特点是阴暗狭小,潮湿、闷热,躺着不够长,站着不够高。这样的蜗居,一拔战士上去,至少要经历两三个月炼狱般的生活。每逢换防从阵地下来,官兵个个蓬头垢面,下肢肌肉萎缩,双腿都走不了路。</h3> <h3>为了应对酷暑、潮湿和闷热,战士们穿着裤衩,甚至光着身子憋屈在猫耳洞里,与蚊虫和老鼠为邻,与紧张、焦虑和寂寞为伴。到了雨季,脚长期浸泡在污水里,渴了有时只能喝雨水,湿疹、烂裆成为战士普遍的“标配”,痒的难挨,疼得咧嘴,走路需要罗圈儿着腿,痛苦异常。</h3> <h3>最严峻的是每一天面对的生死考验。敌我阵地相互交错,哨位近在咫尺,因为开枪极易暴露目标,战斗中大多是相互扔手榴弹。战士们白天暗无天日,晚上不敢打盹儿,随时准备抗击越军的偷袭和骚扰,保卫着祖国和人民的安宁。</h3> <h3>尽管猫耳洞生活危险艰苦,但战士们始终保持战斗士气和乐观态度,他们编写了不少对联表达心声。“你也苦,我也苦,咱不吃苦谁吃苦;你有家,我有家,没有国家哪有家”,“苦中有乐,乐中有苦,一人吃苦,万人乐;圆中有缺,缺中有圆,一家不圆万家圆”,“亏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就是当年老山参战将士精神境界的真实体现,他们不愧为八十年代最可爱的人。</h3> <h3>八十年代,一曲“血染的风采”,牵动了亿万民众的心;“亏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的老山精神,感动了一代人。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今天,我们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环境和幸福生活,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努力奋斗。</h3> <h3>作者简历:张玉军(上图),1963年2月生,山东东营市人,1980年9月自地方考入济南军区军医学校,1983年7月毕业后在步兵第138师医院先后任检验技士、检验技师、主治医师、防疫所长,2004年底转业,选择“自主择业”。1985年3月至1986年5月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1985年5月在云南老山前线入党。<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