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时随笔

我们的歌

<h3>  不知不觉庚子鼠年春节已过去半个多月,记忆里,虽然已经淡忘了年的印像,但今年却让我刻骨铭心。头一次在喜庆的节日里感受到了恐惧、萧条、冷清,当然还有忙碌,出门就用口罩遮住面容,像一只冬蟲蛰伏在洞穴里静静等待花开,我们想出去逛街,想出去旅游,想出去聚餐,想大声的告诉对方,你摘掉口罩后的样子真好看,哪怕是自由的呼吸也好,但这些亦幻化为一个个小小的愿望。对口罩从第一天的排斥到现在的锲和,仿佛它已是身体的一部分,就如眼眸一样。</h3><h3> 昨天是所谓的情人节,忙碌了一整天刚回到宿舍就接到妻子的视频,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又被工作上的电话打断。等回拨过去时,还有些埋怨,实际上她已习惯这种状态,离开她跟孩子已整整二十多天,却也是我入川六年来跟她分别最久的一次。我半开玩笑的说,疫情虽然阻断了相聚,但正是考验我们感情的时刻。其实,我也想回到她跟孩子身边,相聚总有千言,离别仅需二字,我还记得返蓉那天她的担心和忧虑,至今在我心头萦绕。要说以前有爱情,现在我却觉得牵挂她的时候更想女儿,前天加班时,突然微信响起,一接通就听到女儿稚嫩的声音“爸爸,辛苦了,怎么还不回来”,结果这个三岁多的小家伙说着说着,竟把自己说哭了,或许她不懂什么叫思念,但我知道她真的想我,这亦或是她幼小心灵深处的一种本能。</h3><h3> 我离开的那天,妻子一个人去单位报名当了志愿者,这个蜜罐子里长大的城市姑娘居然能每天坚持在寒风中蹲守,这时我明白她在家为何只跟我横了。昨天与一位同事聊天,他说的一句话,直到今日我还在回味“谁叫咱穿上这身衣服呢”,是啊,更多的时候我们承担的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身上的社会责任,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推断,一个人只有在社会中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认可,尽自己一点力量也会觉得心安,这恰恰是每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该做的。无论是在泸州的妻儿,还是远在信阳老家的父母,每天尽量保持着联系,我总是告诉他们,工作没有那么辛苦,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做梦都想着这疫情能早点结束,过回正常人的生活,痛痛快快的睡一觉,闭上眼什么都不想。</h3><h3> 在网上看到一个因疫情失去父亲而痛哭的女生,不知道这创伤何时才能在她心里愈合,但我想说治愈你的从来都不是时间,而是从容。人生中的每一次经历都会留下回忆,人虽然不能活在记忆里,但不能忘却了记忆。最初,我们努力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想努力记住曾经爱过的那些人,但直到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连他们的模样和名字都记不清。你曾经以为那些可以跨越山海的盟誓,还不如财米油盐来的实惠,我们常说年轻真好,因为那时还可以活在梦里,现在的我们只有脚踏实地才能活的更好。愿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愿所有的努力都会被珍惜,愿所有的期许都会实现。愿疫情湮灭,家国平安;愿千门重开,世间繁华;愿草木青葱,福满人间。今天听说故乡又下了很大的雪,一定又是我记忆中的样子,这些年离乡的游子一直在路上,青春年少不知道会走向何方,却一心要追逐自己的梦想;经历人间百态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却一直努力拼搏坚定着方向。人,总是要有一点梦想的,万一它实现了呢?</h3><h3> 庚子鼠年正月作于蓉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