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老宅的力量

人生如歌

<h3>自打我童年记事起,我家门口就有一棵大约三十米高的核桃树,据我奶奶说,核桃树是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栽的,这样计算的话,应该有一百年历史了。</h3><h3><br></h3><h3>昨天,我叫侄子黄健给我拍一些照片发来,百年老树,依旧还枝繁叶茂,哪怕老家正处寒冬季节。我想,今年又该是丰收之年,只可惜我们常年在外,我父亲也不在人间,到时候无人上树采摘,核桃只能七七八八掉在地上了。</h3><h3><br></h3><h3>核桃树下,有太多童年的回忆。小时候,家里很穷,我们抡起大锤使劲砸核桃树 ,希望掉下些青果子,然后在煤炭火里烧烤,提前尝鲜,经常被父母教训。到了八九月份,核桃成熟,趁我们读书去了,我父亲上树把大部分摘下来,剥开外壳,再交给我妈用蛇皮袋子封起来,挂在楼顶屋梁上,说过年吃。于是,我们开始倒计时,每次爬着楼梯,看一眼悬挂在屋梁上的核桃,期盼着新年的早日到来。</h3><h3><br></h3><h3>阳春三月,核桃树上就有喜鹊来筑巢。一般待喜鹊把巢筑好后,半个月左右,我们会冒着危险,和我的兄弟们相互配合,爬上去取出喜鹊蛋,再煮了吃,很美味,哪怕每个人就分一点点。那个年代,我们还经常去房前国营林场找野鸡蛋吃。尤其是冬天,带着几条狗,根据雪地里动物留下的脚印追踪。</h3><h3><br></h3><h3>历经岁月沧桑的核桃树,承载着几代人的记忆,诉说着春夏秋冬的故事。</h3><h3><br></h3><h3><b><font color="#ed2308">二十年前,我和奶奶坐在树下乘凉,我问她老人家,这棵核桃树生命力为何如此旺盛?奶奶说:这棵树很高,每年结很多核桃,但是打雷的季节,也曾多次撕裂树枝,它都没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它不仅朝上面长高,还朝土地里扎根很深很深,你们家坎下那块地里,都有它的根须冒出来。</font></b></h3><h3><br></h3><h3>至今,我都觉得奶奶的这个解释,很有哲理,也影响着我的人生。</h3><h3><br></h3><h3><br></h3> <h3>初三那年,家里种了七八亩地的烤烟,作为主要经济作物,支撑着全家全年所有的希望,尤其是我们读书的学费,生活费等。</h3><h3><br></h3><h3><u>家里不管种植什么经济作物,最辛苦的是我母亲。我父亲,用句时髦的话说,他是从宏观上制定家庭经济建设战略规划,微观上他以各种理由拒绝直接参与劳作。他在村子里,总是因为很多红白喜事重任在肩,成为逃避农活的充分理由。那个时候,看着我母亲很辛苦,我们也早早懂事,给予分担。</u></h3><h3><br></h3><h3>我初三毕业后,考试不理想,做了一段时间区公所广播站通讯员。白天陪着村委干部,区公所干部一起,走村串巷,田间地头,领导说什么,我就在黄色的“工作日记”本上记着,然后回家整理成稿,再骑自行车送去广播站,晚饭后,坐在屋檐下,收听着嘶哑的广播。</h3><h3><br></h3><h3>广播播出的顺序,依次是中央台、湖北省、恩施台,最后才是我们家乡沐抚广播站。</h3><h3><br></h3><h3>最兴奋的事情,莫过于广播员涂大姐(我同学的姐姐,我老师的老婆)播新闻稿,因为80%的内容都是我的。大致内容是:通讯员黄延锋报道,区委书记“艾和久”今天在大坝村检查烤烟种植情况,艾书记在田间耐心地告诉农户一定要科学种植,坚决做到“顶上无花,中间无芽,脚下无草”。</h3><h3><br></h3><h3>听完广播,我就要去守护我的烤烟房了。烤烟分为“小火滤水,中火闷茎,大火排湿,闭火降温”四个阶段。尤其是排湿阶段,中火升大火,至少要两个人一起配合,一个负责炉子里把火势催旺,一个负责打开地洞天窗,一鼓作气。这个工程,我一般是和我的邻居陈方才大哥相互协作,配合完成的,他的烤房和我相隔二十米。</h3><h3><br></h3><h3>我烤烟持续了四年时间,一般都在暑假。后来去黄冈读书后,就没有参与了,直至后来因为我的退出,我家的烤烟产业走向衰落,直至停产。</h3><h3><br></h3><h3>现在看见这风雨和岁月摧垮的烤烟房,记录着青春奋斗的点滴在这斑驳的残垣断壁上,有辛酸苦辣的生活味道,也记载着日新月异的时代变迁。</h3><h3><br></h3> <h3>左边这个两层楼,是我们家第二代新宅,我从小就住在这个屋子里,第二代房子是在第一代的基础上加盖了一层,第三代就是隔壁这个矮平房。</h3><h3><br></h3><h3>在这两处房间里,有写不完的故事。有学习、有梦想、有劳作、有吵架、有热闹、有说有笑、也有泪水。</h3><h3><br></h3><h3>我住在二楼,也会在二楼写作业。有的时候,写作业正专注的时候,窗外传来吵架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有因为鸡窝里鸡蛋辨别有误争吵的,有谁家的牛把谁家的玉米给吃了吵架的,还有谁家小孩割猪草偷了别人西红柿在吵的,等等。在我的印象中,村里相互吵架的事情,是家常便饭,只是我从小就不爱参与罢了。</h3><h3><br></h3><h3>我家一楼,是我父母的卧室。卧室里,有靠在窗户的抽屉,还有装着一些书的箱子。我伯父在区兽医站做药剂师,我经常去拿很多大白纸回来,练毛笔字。我记得,那个时候,我钢笔练习的是《庞中华字帖》,毛笔写的是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至今我还略微背诵。</h3><h3><br></h3><h3>那个时候,我们家农活很多,很重。但是,你只要找一个“读书,写作业,写字”的任何借口,告诉我母亲,她都会很高兴地答应你不用去地里干活。我母亲,可以承包完家里所有的里里外外的事情,像一辆袖珍型“拖拉机”一样起早贪黑,只有一个期待,希望我们有所出息。</h3><h3><br></h3><h3>农村开学,往往是青黄不接的日子,我们的学费,要等开学有一个月,玉米晒干后背去酒厂交换后才有学费和生活费给我们。我母亲,总能想到办法,她提前去酒厂把钱拿回来,确保我们上学。后来才知道,她在价格上做出了很大让步,别人酒厂老板,才把现金给到她。</h3><h3><br></h3><h3><b>现在我时常认为,我母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伟大母亲。纵然她没文化,不识字,但是她从不畏惧眼前困难,坚持做最长远最有意义的选择和坚持。我认为,她是我人生最早的第一位天使投资人。她不懂经济学,但是她知道用青苗换现金再去投资孩子教育,我觉得母亲是最懂融资方法和金融杠杆的人。</b></h3><h3><br></h3> <h3>今年春节是最想回去的一年,后来因为一场疫情,又演变成幸好没有回去的故事。</h3><h3><br></h3><h3>这些天,一直在思考,如何度过2020年公司的发展困境,或者说如何利用这次灾疫带来的思考,重启创业创新的程序。</h3><h3><br></h3><h3>在一片悲怨之中,我认为,企业在这次寒潮来袭的时候,也和处于疫情严重地区的人一样。是否挺得过,看你的免疫力,防护措施,以及疫情过后的思考和改变。</h3><h3><br></h3><h3>老宅的房子,陈旧得像诗歌一样有韵味;老宅的故事,总是给人无限应对困难和挑战的精神动力和智慧源泉!</h3><h3><br></h3><h3><u><font color="#ed2308"><b>有人问:读完后可以转发和打赏吗?</b></font></u></h3><h3><b><u><font color="#167efb">作者答:可以,谢谢您赐予的力量!</font></u></b></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