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山琳的美篇

爱山琳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坦桑尼亚游记(上)--登上非洲之巅</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text-align: right;">爱山琳</span></h3><h3> 期盼和策划了一年的坦桑尼亚登山游猎之旅,于2020年1月21日至2月2日成行。为此我提前去五台山体验了夜爬、风雪环境和长距离徒步,前两年也体验过5200米高海拔。带着满满的信心,乞力马扎罗,我来了💪!</h3> <h3>  乞力马扎罗山顶(队友实拍)</h3> <h3> 经12小时飞行(北京时间0:10-当地时间7:15),飞机到达埃塞俄比亚首都亚迪斯亚贝巴。</h3> <h3> 伴着朝日去远方</h3> <h3>  飞机上三分之二是黑人,三分之一是中国人,无论是埃塞俄比亚黑人还是之后的坦桑尼亚黑人,几乎都有浓重的腋臭味儿,我们快被熏晕了😱,不过他们的头发真多真好看,偷偷拍了一张。</h3> <h3>  容易引发密集恐惧症的头发</h3> <h3>  1.21日,全国的<span style="color: rgb(84, 84, 84); font-family: -apple-system-font, BlinkMacSystemFont, &quot;Helvetica Neue&quot;, &quot;PingFang SC&quot;, &quot;Hiragino Sans GB&quot;, &quot;Microsoft YaHei UI&quot;, &quot;Microsoft YaHei&quot;,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letter-spacing: 0.4px; text-align: justify; white-space: normal;">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诊病例只有219 例(武汉市 198 例,北京市 5 例,广东省 14 例,上海市 2 例),但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迪斯亚贝巴转机时已经看到CNN在大肆报道了。</span></h3> <h3> CNN正播报中国疫情</h3> <h3>  又经过两个半小时飞行(当地时间10:15-12:50),飞机到达坦桑尼亚的乞力马扎罗机场,飞机上大部分是欧美白种人,少部分是中国等地黄种人,我们为了登顶乞力马扎罗山的愿望从世界各地汇集到这里。</h3> <h3> 飞机上的实时航线图</h3> <h3>  下飞机时,我还穿着北京出发的防水保暖裤,一下就被热懵了🤭。机场很小,但整洁有序,只停了我们这一架飞机,好几百人排队办着落地签手续,十个手指都留了指纹,并没有抽查我的免疫小黄本。</h3> <h3> 乞力马扎罗机场</h3> <h3>  热情的登山女助手和司机把我们一行三人送到了车程2小时外的登山出发地莫西镇。登山女助手是在另一名女团员临阵脱逃时在我的提议下配备的,虽然看起来不算强壮,但她确认了会和我们一起登顶,据说之前登顶过三次。</h3><h3> 傍晚时游览莫西镇,先用100美元兑换了22万多先令。第一单消费是买了14个800先令/个的小苹果,第二单消费是买了11千先令的一双拖鞋,动辄就是上万巨款呀,一下子判断不出价格高低,有点懵🤭。</h3> <h3> 莫西镇的街边市场</h3> <h3> 莫西镇的日落</h3> <h3>  约定第二天上午9:30(北京时间下午2:30)出发,但上午10:30的时候我们还在酒店观鸟🤭。不知女助手因为找背包还是等领队和背夫额外用掉了一个多小时。</h3> <h3> 莫西酒店的鸟</h3> <h3> 莫西酒店窗外</h3> <h3> 莫西酒店花园</h3> <h3>  领队和背夫终于来了,女助手面有难色地说,她爸爸出了点儿意外。看着她那条与任何意外不匹配、与爬山也不匹配的漂亮裙子,我们没弄明白出了啥意外马上就出发了。</h3><h3> 一路上风景很好,热带的风光、辽阔的原野、延展的晴云、润爽的天气,加之所住酒店的优美环境,恍惚间我们好像回到了去年的尼泊尔奇特旺。曾以为那么美的地方只会在梦里再相见,不期然就走进了梦里。</h3><h3> 坦桑尼亚的自然条件还可以,算得上水草丰美之地,东部也临海,但整体上运转低效,游民较多。最主要的农作物是香蕉、玉米、土豆、葵花、甘蔗、芒果、牛油果、菠萝、菠萝蜜。香蕉树铺天盖地,既当水果又当菜。牛油果比苹果还便宜,当地用来拌沙拉。</h3> <h3> 街边的香蕉树</h3> <h3> 街边的芒果树</h3> <h3>  出发时车上有一个领队、七个背夫,加上我们三人,正好坐满一辆面包车。按说应该有九个背夫的,一个游客通常配三个背夫,所有食物、帐篷、桌椅、气罐、锅碗瓢盆和游客的东西都是背夫背上山的。不过我们也没在意,人少也许可以多挣点儿吧。</h3><h3> 车行到半路,有六七个人要上车,我们一下子就晕了,这是多少背夫啊!背夫的小费很贵的(估计超过工资),这是把没活儿干的人都叫来了呀!难道要打劫?鉴于配不配女助手的事情刚被忽悠,我们觉得应该要求领队按合同办事儿,一开始被拿住了还了得😤。一番理论后,领队答应仍按9个背夫付小费。路上又因为补充物品停车半小时,我以为背夫们会从玉米地里拖出两麻袋鲜玉米,其实他们只抱了两小包食物上车。</h3><h3> 到伦盖线山门时都下午两点了,我们倒也没急,抱着入乡随俗的心态、看热闹的心情在观察,反正第一天只在低海拔徒步7公里,到早了也没事儿干。</h3> <h3> 背夫们在卸货</h3> <h3>  乞力马扎罗山最吸引我的地方在于植被的包罗万象、景观的千差万别,热带雨林、温带草原、寒带荒漠、极地雪山,次第会在眼前展开。用脚步丈量了乞力马扎罗,就好像拥抱了一段人生,又挥别了这段人生;打开了一扇门,又关上了这扇门。旅行不就是这样吗?把期盼之地从行程列表中输入到记忆里,组装成自己认知的世界,待到走不动路时,或清楚或糊涂地去回味🤭。</h3><h3> 说远了,看一下乞力马扎罗的登山线路。</h3> <h3> 乞力马扎罗登山线路</h3> <h3>  乞力马扎罗主要有7条上山线路,有的上山线路又有分化,比如我们走的伦盖线就分出两条上山线路。下山一般走马兰古或威士忌线路。通过上下山线路组合,可以说乞力马扎罗有很多条登山线路(红色标箭头线路是我们走的)。伦盖线是唯一从北面进山的,会经过一段肯尼亚地域,强度中等偏低。当我发现顾问为我们小团定制的两条合并线路其实就是国内通常走的伦盖线路、只不过将其中两天露营改为木屋时,就想换成西面进山、强度更大的莱莫绍线路,队友担心将8天线路压缩成6天登顶风险较大,而我一介女子,原本就是体能处于弱势的拖后腿首选,也就不好逞强了。</h3> <h3> 山门标志点合影(海拔2364米)</h3> <h3>  在伦盖山门这里看到了几只好像穿着貂皮的雍容华贵的猴子。</h3> <h3> 穿着“貂皮”的猴子</h3> <h3>  先吃午餐再爬山。哇塞,午餐不错,有汉堡、炸鸡、炸馅角、炸面球、烤花生、酸奶、果汁、苹果、芭蕉,根本吃不完,我给了登山助手一些,他一看就是厚道的长者,虽然介绍他的时候我眼睛看着天🤭。</h3> <h3> 丰盛的午餐</h3> <h3>  第一天大约下午3点出发,徒步7公里(景区、合同和六只脚显示的里程和海拔有时差异较大,统一使用景区标志点数据),用时不到2小时,就到达SIMBA营地(海拔2671米),全部路段在热带雨林中穿行。</h3> <h3> 热带雨林</h3> <h3> 雨林中穿行</h3> <h3>  6个帐篷已经支起来了(包括3个游客帐篷、1个领队帐篷、1个厨房兼背夫帐篷、1个餐厅兼助手和厨师帐篷),爆米花和全新的佐餐物品已经摆好,包括黑咖啡、二合一咖啡、奶粉、蜂蜜、番茄酱、花生酱、草莓酱、辣椒酱、奶油、红茶等,晚餐也还算丰富。我们笑了😄,走得少就走得少吧,欧美标准嘛,就是这么少干活儿高福利🤭。</h3> <h3> SIMBA营地(海拔2671米)</h3> <h3> 丰富的佐餐品</h3> <h3>  傍晚时乞力马扎罗山顶依稀可见,海拔2671米的营地不像山下那般炎热,日落后温度降得很快。我穿上长款厚羽绒服钻进了睡袋,身下是舒适度堪比席梦思的充气床垫,伴着对远山的期待,暖和和、美滋滋地进入了梦乡。</h3> <h3> 乞力马扎罗就在远方</h3> <h3>  半夜3点,细雨随风轻敲帐,愈急,愈急......再大就该下雹子了😱!然而并没有,我却一骨碌爬起来,睡袋上有水!戴上头灯,想挪到另一侧去,却看到另一侧正在渗水,已形成一条小河和两个小湖☹️,赶紧把大背包小背包和若干个塑料袋拿到我这边来。</h3> <h3> 屋外下雨屋内成溪</h3> <h3>  早上六点,大雨还在下,我们隔着帐篷商量起备选方案。今天原本要走16公里的,合并了2天标准行程,如果中午雨能变小,我们可以只走一天的行程,后半程与明天的合并,如果大雨要下一天,我们就在此停留一天,改走另一条伦盖线,那条线路没有我们要走的线路风景好,但可以节省一天,不过登顶前一天和登顶那天强度稍大。刚商量好,六点半左右,雨倏忽间停了。</h3><h3> 在此后登山的五天里,虽然没有下过第一天夜里这么大的雨,但眼前倏忽飘过云海、倏忽弥漫云雾、倏忽下起小雨、倏忽飘起雪花、倏忽天空放晴、倏忽云卷云舒的情况弄得人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营地如厕前后的一两分钟,有时都觉得换了人间。</h3><h3> 最有用的装备就是我那九块九的粉色薄雨衣了,它还见义勇为地铺在了队友被雨浇湿的睡垫上,保护了1公斤羽绒的高档睡袋;最没用的装备就是太阳能板了,背包上挂着太阳能板呼扇呼扇地行走于天地间,是不是很有户外的感觉?但这只存在于想象里了。</h3> <h3>  雨暂时不下了就按原计划进行。今天的景色由热带雨林过渡到灌木林,强度小于预期,傍晚到达KIKELELWA营地(海拔3600米)。只是在第二洞穴营地等待午餐时,没换下被汗水和雨水打湿的速干衣,失温的感觉明显。午餐说是半小时就好的,我们以为是简餐,结果等了差不多两小时(从此明白和适应了黑人说话的不靠谱)。</h3><h3> 登山这几天都下雨雪,换下来的湿衣服都干不了,我全部4身长袖户外速干衣都带上了(含一身保暖和一身新购),还是捉襟见肘。</h3> <h3> 第一洞穴</h3> <h3> 第一洞穴的洞</h3> <h3> 第二洞穴</h3> <h3> 沿途的花</h3> <h3> 沿途的草</h3> <h3> 沿途的溪</h3> <h3> KIKELELWA营地(海拔3600米)</h3> <h3>  第三天的里程景区标志点显示只有3公里,我们用时3小时零4分,到达MAWENZI营地(海拔4315米),可能因为路不好走,海拔也有些高了,觉得比前一天走十多公里还累。天气也是反复无常,比如,刚应邀爬上一块大石头照相,就下雨了,刚爬下石头穿上雨衣,又不下了,山神好像看不得有人嘚瑟🤭。</h3> <h3> 大石头上嘚瑟</h3> <h3> 沿途的草</h3> <h3> 沿途的苔</h3> <h3> 沿途的石</h3> <h3>  MAWENZI峰(高度5419米)</h3> <h3>MAWENZI营地(海拔4315米)</h3> <h3>  鉴于午餐的速度,我先睡了一个多小时。午餐之后,开始给气垫充气,我那191*73*22cm的气垫要充气300升左右,虽然用双向打气筒打气很轻松,但需要近10分钟时间,前两天队友已经帮我充气了,今天走得少时间很充裕,队友已经休息了又下着小雨,我就没叫他们。快打好气时,背夫兼餐厅服务员过来帮忙,我给了他一个苹果。</h3><h3> 打完气时并没有觉得累,但刚躺下,忽然就觉得头晕恶心不敢动,高原反应袭来。昏昏沉沉地睡了三个小时直到天黑。唉,不要小瞧每段里程啊,其设计是有合理性的,怎么也没想到,曾在5200米海拔活蹦乱跳的我会这么早出现高原反应。这下秒怂了,登顶的可能性一下子小了很多。</h3><h3> 大约7点,天已经黑了,我爬起来到悬崖边上厕所,就是这个厕所。</h3> <h3> 悬崖边的厕所</h3> <h3>  我是方向感很差的人,出来以后拐错方向差点掉进悬崖😱,我当时真是惊出一身冷汗。虽然这个悬崖没几米深,不一定死得了,但肯定伤得不轻。我开始对协作团队有意见了,为什么住在此营地的美国人、英国人等三个团队都有私人厕所,就我们中国人的团队没有?服务不是标准化的而是差异化的吗?答应好的女助手也是蒙人的😤。</h3><h3> 有高原反应又受到了惊吓,看到晚餐我就要吐,于是没吃晚餐。据说那是最好的一顿晚餐,可能因为我们抱怨午餐质量下降了没有一点儿肉,晚餐有了超量的炖牛肉。从那顿以后直到第六天登山结束的午餐,就只见香肠不见其它肉类了,估计因为我们左一壶又一壶地要开水,厨师一气之下把肉都炖了大家一起吃光(实际情况应该是鲜肉不易保鲜只带了三天的量,最后一天的鲜肉是接应车带上来的)。</h3><h3> 第二天早上,我上厕所时复盘了一下,就是这里,直走偏右掉悬崖,左转上石头回帐篷(另一侧也能回帐篷或掉悬崖)。尼玛,掉悬崖的路比回帐篷的路容易走,不知道拦上点儿吗?!女的方向感差是天性,雌性领路去了谁来照顾幼仔!就这还想申报世界十佳景区,垃圾管好了就能进十佳嘛!</h3> <h3> 左转回帐篷,直走掉悬崖</h3> <h3>  晚上8点多意外看到了璀璨星空,我们说天气终于好了😃,明天看着清晰的山顶走到登顶营地,那感觉该有多好😍。</h3> <h3> 璀璨星空(队友手机实拍)</h3> <h3>  可是半夜12点多就飘起了雪花,下了会儿小雨🥺。</h3><h3> 我是怎么知道夜里飘雪了呢?因为我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儿:使用了美国人的厕所!</h3> <h3> 美国人的厕所(尖顶小房子)</h3> <h3>  因为下午睡多了,手机的电也得省着用,晚上8点多就睡了,12点多就醒了。翻腾着想上厕所又不敢走到悬崖边,忽然就惦记起美国人的厕所,离我的帐篷也就十几米,长夜漫漫不去不行啊,于是就去了🤫。想毁掉证据的时候发现居然不能冲!吓傻了。这不是要制造国际争端嘛!回来躺在帐篷里我就想象着大清早听到一声尖叫🤭。</h3><h3> 我承认错误的时候得让他们知道我差点掉进悬崖,争取宽大处理,对,最好把矛盾转移到我们领队身上,为什么唯有中国人的团队没配厕所?!或者,美国人母子对彼此的行为有误解,不会发现也说不定😎。唉?这条最有可能:早上厕所被勤劳的背夫清洗干净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呀!这是最有可能的,于是我又睡着了。果然,早上风平浪静,一片祥和。感谢背夫,化解了一场国际纠纷😝。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我保留被追溯的义务🤭。</h3> <h3> 热情可爱的美国母子</h3> <h3>  第四天上午8公里,到达KIBO营地(海拔4720米),一路上以荒漠为主,路比较好走。今天高原反应好转了,但早餐时胃口不太好,体力也不太理想,上午走得有些累。当我们到了风雪交加的KIBO营地,发现领队并不打算让我们入住小木屋时,我一下子进入战斗模式,要求午餐前按合同入住小木屋,否则不会付一分小费,于是木屋立马就解决了。</h3> <h3> 荒漠中坚毅的生命</h3> <h3> 雾重重,路漫漫</h3> <h3> 云海平地起,一重又一重</h3> <h3> KIBO营地(海拔4720米)</h3> <h3>  下午和晚上在小木屋休息,休息得还行,但只要一活动,比如往返厕所50米,就气喘腿酸。</h3><h3> 晚餐前老徐用运动手表测了血氧和心率,他血氧71%,心率86(据说平时50多),他媳妇是医生,告诉他血氧浓度低于75%就不要爬了,到70%坚决不能爬,老徐心有顾忌。我和慢吞吞也测了一下,血氧浓度都是70%,我心率最高,安静状态下达到99😱,那是不是应该卧床休息呀🤭。</h3><h3> 说来也奇怪,我在海拔5200米的珠峰北坡大本营住过一个晚上,傍晚和早上都往返3公里走到游人止步的地方,夜里还主动加被动在外面看了一个多小时星星,一点儿都不喘,情况比这里海拔4720米营地好很多,我高度怀疑火山的磁场对身体是有较大影响的。</h3> <h3> 紧凑的小木屋</h3> <h3>  我们入住木屋时,有两个没能登顶的中国女子也在里面休息,她们起来去吃午饭时,说乞力马扎罗太可怕了,5000米海拔的时候每走10步就吐一次,实在不行只好下撤了。吃过午饭回来说,她们的男队友高原反应很严重下不来了,正等待救援,然后她俩义无反顾、毅然决然地下撤了☹️。</h3><h3> 傍晚时,雪停了,那个中国男子被救援下来,放在了推车上,好像已经昏迷不醒了,并没有吸氧,景区和向导们对高原反应束手无策似的,这对我们有一定影响。</h3> <h3> 被救援下来的登山者</h3> <h3>  夜里10点起床,11:07出发(出发时间偏早)。领队、助手和一个挑选出的背夫作为登顶向导,他们自己的补给都系在腰上。领队毋庸置疑地背上了我的背包(两位男士的先自己背着),我没敢反对,早知道我把厚抓绒衣放背包里呀🤭。平时我的背包里常备薄款羽绒服和救生毯,登顶这天,为轻装上阵,用薄款羽绒服替换了身上的抓绒衣,只备用50克重的救生毯。其实我没用过救生毯,但知道它的原理,我判断救生毯的保温效果超过羽绒服,不然叫什么救生毯。</h3><h3> 外面又在下雪,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这几天的坏天气,坚定地出发了。</h3> <h3> 漆黑的夜,冷漠的雪</h3> <h3>  领队走在最前面,我紧跟领队,六个人排成一串儿。一起步我就笑了,速度压得够狠🤭,不会超过每步一秒。4720米营地到5685米标志点里程为4公里(经推算这段路实走距离上山约6公里,下山约5公里,部分上山路段会走S型),每一步都是上坡,前三分之一路程坡度10%左右,后三分之二路程坡度超过30%,接近5685米时山体更陡。雪落在火山灰上,每一步都粘起一层火山灰,领队体力消耗很大。我进入陡坡路段以后喘得很厉害,走几十步得停下来喘几十秒才行,就让其他人到了前面。</h3> <h3> 粘脚的火山灰路</h3> <h3> 陡峭的石头路</h3> <h3>  登上GILMAN'S POINT(5685米标志点)的参考时间是5个小时,STELLA POINT(5756米标志点)是5个半小时,UHURU PEAK(5895米标志点,最高峰)是6个小时,到达这三个标志点都有证书。实际上我们艰难地到达5685米标志点时快6点半了,超时2个多小时,一方面因为降雪导致道路更难走,另一方面因为我呼吸困难跟不上两位资深男队友,但领队不同意我和登山助手单独在后面走。</h3> <h3>GILMAN'S POINT(5685米标志点)</h3> <h3>  5685米标志点前后的路非常难走,可以说有些危险,这里距离最高峰5895米标志点约2公里,往返至少需要2小时,我和慢吞吞没有一丝犹豫就出发了。</h3><h3> 前行约半公里,早上6:49到达5756米标志点,所有7条登山线路在这里汇合。我的向导也就是登山助手热情地拥抱了我(最高峰和回到4720米营地又有2次🤭),6天时间里只有这个50岁大叔全程陪着我们走,我们用互相听不太懂的英语沟通,相处得还不错,登顶后回到营地,我额外给了他一些东西。</h3> <h3>STELLA POINT(5756米标志点)</h3> <h3>  喜欢斯巴达竞技运动的小壮汉慢吞吞已经消失在茫茫雪野中了,徒步上百段长城的老徐后来走到这里因高原反应严重提前下撤了(据说不能控制倒地的方向😱,运动手表测不出血氧浓度)。</h3><h3> 其实5756米标志点到5895米标志点这1.5公里路不难走,但我的体能已接近极限,或者说血氧浓度接近极限,喘得很厉害,走不多远就得休息一下。呼进的空气很冰冷,但不敢用脖套挡嘴,那样更喘不上气,得重感冒的话就认了吧。裤子穿得不算薄,但因为走得慢产热量低,腿上感觉很冰冷。这1.5公里的路好像比5.1公里还长,前路茫茫,气喘体寒,但意志从未动摇。</h3> <h3> 前路茫茫登顶路</h3> <h3>  不久看到有些人登顶后开始折返了,他们下山速度都很快,脸上洋溢着笑容,热情鼓励着还在蜗速前行的登山者。大部分能够登顶的人都会在这往返3公里的路上相遇,一时间还挺热闹,我见到的登山者和向导估计有二百人。</h3> <h3> 登山者接连到达(返回时拍摄)</h3> <h3>  早上8:03,终于到达UHURU峰标志牌(海拔5895米)。登顶后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拍照啊!我拿出儿子照片、中竞福字、中竞旗帜、登山母校旗帜,一通儿摆拍。原谅我只能带你们到这个高度了,今后还会有其它挑战,但不会攀登有雪崩风险的更高的山。</h3> <h3> 文博宝贝,妈妈爱你!</h3> <h3>中竞福字,祝黄白黑人皆幸福安康</h3> <h3>  中竞集团,工作十几年的家园</h3> <h3> 中国梦登山队,我的登山母校</h3> <h3>  下山的路比上山省体力,但问题是我已经透支了体力,而且5756米标志点和5685米标志点之间遇到了大风雪。那段路原本就是全程最危险的一段路,我很担心大风把我吹下山梁或者脚下踩空,因为有的地方已经被新雪覆盖,看不到来时的路了。好在我的登顶向导也就是那个登山助手看起来很笃定的样子,紧跟他让我稍许心安,且在稍微好走的地方录了两小段视频。唉,没配女助手也许是我的幸运呢🤭。</h3> <h3> 遭遇大风雪</h3> <h3>  我很努力、很小心地走到5685米标志点,风雪中不敢停留,路比较难走加上腿脚不太听大脑指挥,且大脑也不太有能力指挥了似的,多次站不稳,有一两次已经坐在了雪上。过了5685米标志点,因山石阻挡风力减小,我停下休息,向导说走时,我也想走的,但腿竟纹丝未动,累得已经抬不起腿了,这让我有些诧异。向导没有催促我,应该站了好几分钟,我才能继续走。</h3><h3> 接下来是漫长的下山路,在5685米标志点下面一长段陡峭的石头上走走歇歇,在更长的积雪和火山灰混合路段上滑行,进入平缓路面以为马上到营地时,向导说还需要一个小时!原来夜里每步一秒的速度可以走出那么远!中午11点43分,经历了12小时36分的登顶历程后,疲惫不堪地回到了4720米海拔的小木屋。</h3> <h3> 乞力马扎罗的冰川</h3> <h3> 漫长的火山灰下山路</h3> <h3>  到小木屋登顶过程就结束了吧?并没有!午餐前补觉,午餐后整理好大小背包,开拔!我们也想赖在这里不走的,问了一下,不行🤭。</h3><h3> 下撤途中回头一看,乞力马扎罗居然露出了真容!清晰美丽,清新脱俗,引得我们无数次驻足观看,直到她1小时后隐没在云雾中。再见,乞力马扎罗!你虽常多愁善感、以泪洗面,我们也终见你璀璨星眸、美颜笑靥。</h3> <h3> 乞力马扎罗露出真容</h3> <h3>  在荒漠和草原中又徒步了9公里,傍晚时下撤到HOROMBO营地(3720米海拔),登顶和下撤一共走了24公里。计划此行时登顶日的里程、爬升甚至是海拔都未吓到我,也专门做了两次40公里+强度的练习,但实际情况是才慢走四五公里就崩了,剩下的基本靠意志。</h3> <h3> 下撤中的荒漠</h3> <h3> 下撤中的草原</h3> <h3> HOROMBO营地(海拔3720米)</h3> <h3>  按合同,我们应该住进木屋,但领队说伦盖线是应该全程住帐篷的,因此营地的工作人员不让我们住。交涉了半天终于入住了(老徐打点了工作人员),十多个床位的木屋只有我们三个人,这一觉睡足了8小时。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满血复活,朝阳正在层云中升起,鸟儿们等待着游人离开后觅食。</h3> <h3> 营地的清晨</h3> <h3> 营地的鸟</h3> <h3>  今天中午登山行程即将结束,我们和协作团队合影留念,他们合唱了一首乞力马扎罗之歌。也有其它团队有此程序,一时间营地又唱又跳,热热闹闹的。</h3> <h3> 与协作团队合影</h3> <h3> 乞力马扎罗之歌</h3> <h3>  领队告诉我们可以徒步也可以大部分路段坐车到山门。What?还可以坐车?但我们拒绝了诱惑,徒步20公里、用时6小时到达马兰古山门,有的路段走得飞快,恢复了骁勇善战的状态,以至于有时我们会询问背着大包的助手“Are you OK” ?风水轮流转呀!终于轮到我们问这句话了🤭。</h3><h3> 早上出发时,其实右腿膝盖是有点不舒服的,但好于之前的预期,坚持徒步,才会尽收乞力马扎罗之美。</h3> <h3> 最后一天的景色</h3> <h3>  马兰古山门(海拔1879米)的环境非常好,在这里领到了登顶证书。</h3> <h3> 获得登顶证书</h3> <h3>  邀请两位大咖配合,把中竞集团和中国梦登山队的旗子又照了一遍。</h3> <h3>  在小展厅里看到了特有植物的照片,叫什么名字在中国的植物软件上查不出来,感兴趣的自己看图吧🤭。</h3> <h3> 特有植物</h3> <h3>  也得知,第一个带领外国人登上顶峰的向导居然活了125岁,看来我们这些喜欢登山的人可以大胆地规划百年人生啊🤭。</h3> <h3> 第一个登顶的人和向导</h3> <h3>  等待午餐时,我好信儿地了解了景区收费,6天要交纳800多美元,工作人员居然说不贵!<br></h3> <h3> 景区收费明细</h3> <h3>  下午先返回莫西镇,晚上8点半到达阿鲁沙市。刚洗完澡又下起了雨,我就没跟着出去吃晚饭,刷了一遍信息、洗了一堆衣服、给家里发了一群照片,很晚才睡下。</h3><h3> 闹表没响就醒了,朋友圈已经炸了🤭,有留言的都简短回复了一下。收拾好东西,4天的游猎行程即将拉开序幕,待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