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良知十六期格物班22课《答南元善》原文导读

爱之声

<h1>各位致良知教育研究院格物班的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我们来学习阳明先生的这一篇《答南元善》这篇文章,虽然不是很长,但是给我们的教育意义非常大。在我们致良知的这条路上给我们做出了一个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区分。就是我们面对荣辱利害富贵的时候,我们如何去面对一个真正致良知的人会怎么做。我们先来看一下这篇文章的背景,南元善当时是绍兴的知府,因为跟阳明先生的交往过深。去北京市值数值的时候啊,结果就得罪了当时的高官,那就被罢免了。那被罢免以后呢,他在回去的路上就给我们先生写了这样一封信。</h1> <h1>这封信可以说是洋洋洒洒数千言,但是没有一个字提他被罢官,所谓的德绒入得是这些。只是在提如何去做好学问?,所以阳明先生给南元善就有了这样的一封回信,同时也给南元善做了一些区分和提醒,在这里对于我们来说,意义也非常大。我们先来看第一段的原文。渭南风景,当与柴桑无异,而元善之识见兴趣,则又有出于元亮之上者矣。近得中途寄来书,读之恍然如接颜色。勤勤恳恳,惟以得闻道为喜,急问学为事,恐卒不得为圣人为忧。</h1> <h1>亹[wěi]亹千数百言,略无一字及于得丧荣辱之间,此非真有朝闻夕死之志者,未易以涉斯境。这一段我们先生就表达了收到南元上的这个东西以后,觉得男人上的这个境界已经高出了陶渊明了,为什么呢?因为他发现南元,现在这个书信当中。虽然是刚刚被罢免的这个官,但是他勤勤恳恳,只有一个念。以文道为喜,而且把所有的焦点放在求学上。</h1> <h1>深恐不能够达至圣人的境界为由信中呢,对于得失荣辱一字未提。真的如果不是有这个朝闻道夕可死矣的志向的人。呃,可以说很难达到这样的境界。那么我们继续看下面这段原文,要不先生说世之高抗通脱之士,捐富贵,轻利害,弃爵禄,决然长往而不顾者,亦皆有之。彼其或从好于外道诡异之说,投情于诗酒山水技艺之乐,又或奋发于意气,感激于愤悱[fěi],牵溺于嗜好,有待于物以相胜,是以去彼取此而后。</h1> <h1>阳明先生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个品行的人啊,这种不拘小节的人,他们的确能够放弃这个富贵啊,轻视这个厉害的关系,然后呢,可以做到抛却官位俸禄而且必是隐居毫无顾念。这种人是有的,但是这种人大部分是什么情况呢?他们是喜好追求一些外道玄虚奇异的那个内容,而且有的呢,寄情于十九山水,从而放弃了富贵,对利益就不执着了。或者呢,是有的人呢,因为一起而奋发图强,因为忧愤而慷慨激动,因为嗜好而流连沉溺在那里面。</h1> <h1><b><font color="#ed2308">《答南元善》</font></b></h1><h3><br></h3><h1>别去忽逾三月,居尝思念,辄[zhé]与诸生私相慨叹。计归程之所及,此时当到家久矣。太夫人康强,贵眷无恙,渭南风景,当与柴桑无异,而元善之识见兴趣,则又有出于元亮之上者矣。近得中途寄来书,读之恍然如接颜色。勤勤恳恳,惟以得闻道为喜,急问学为事,恐卒不得为圣人为忧,亹[wěi]亹千数百言,略无一字及于得丧荣辱之间,此非真有朝闻夕死之志者,未易以涉斯境也。浣慰何如!诸生递观传诵,相与叹仰歆[xīn]服,因而兴起者多矣。</h1><h3><br></h3><h1>世之高抗通脱之士,捐富贵,轻利害,弃爵禄,决然长往而不顾者,亦皆有之。彼其或从好于外道诡异之说,投情于诗酒山水技艺之乐,又或奋发于意气,感激于愤悱[fěi],牵溺于嗜好,有待于物以相胜,是以去彼取此而后能。及其所之既倦,意衡心郁,情随事移,则忧愁悲苦随之而作。果能捐富贵,轻利害,弃爵禄,快然终身,无入而不自得已乎?</h1><h1>夫惟有道之士,真有以见其良知之昭明灵觉,圆融洞澈,廓[kuò]然与太虚而同体。太虚之中,何物不有?而无一物能为太虚之障碍。盖吾良知之体,本自聪明睿知,本自宽裕温柔,本自发强刚毅,本自斋庄中正、文理密察,本自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本无富贵之可慕,本无贫贱之可忧,本无得丧之可欣戚、爱憎之可取舍。盖吾之耳而非良知,则不能以听矣,又何有于聪?目而非良知,则不能以视矣,又何有于明?心而非良知,则不能以思与觉矣,又何有于睿知?然则,又何有于宽裕温柔乎?又何有于发强刚毅乎?又何有于斋庄中正、文理密察乎?又何有于溥博渊泉而时出之乎?</h1><h3><br></h3><h1>故凡慕富贵、忧贫贱、欣戚得丧、爱憎取舍之类,皆足以蔽吾聪明睿知之体,而窒吾渊泉时出之用。若此者,如明目之中而翳之以尘沙,聪耳之中而塞之以木楔也。其疾痛郁逆,将必速去之为快,而何能忍于时刻乎?故凡有道之士,其于慕富贵、忧贫贱、欣戚得丧而取舍爱憎也,若洗目中之尘而拔耳中之楔。其于富贵、贫贱、得丧、爱憎之相值,若飘风浮霭之往来变化于太虚,而太虚之体,固常廓然其无碍也。元善今日之所造,其殆庶几于是矣乎!是岂有待于物以相胜,而去彼取此?激昂于一时之意气者所能强,而声音笑貌以为之乎?元善自爱!元善自爱!</h1><h3><br></h3><h1>关中自古多豪杰。其忠信沉[chén]毅之质,明达英伟之器,四方之士吾见亦多矣,未有如关中之盛者也。然自横渠之后,此学不讲,或亦与四方无异矣。自此关中之士有所振发兴起,进其文艺于道德之归,变其气节为圣贤之学,将必自吾元善昆季始</h1> <h1><b>背景简介】</b></h1><h3><br></h3><h3><br></h3><h3><br></h3><h1>《王文成公全集·年谱》载:“大吉入觐,见黜于时,致书先生,千数百言,勤勤恳恳,惟以得闻道为喜,急问学为事,恐卒不得为圣人为忧,略无一字及于得丧荣辱之间。先生读之叹曰:‘此非真有朝闻夕死之志者,未易以涉斯境也!’”</h1><h3><br></h3><h1>施邦曜在《阳明先生集要》一书中就此文有评曰:“君子学问,只是个自得,一物不着,无物不有,便是如天如渊境界。若有待于物,将得丧欣戚,爱憎取舍,役役纷起,以夺吾心。即高抗自异,终不足与闻道。此学内外之辩也。</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