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题记:</h1><h1> 2020年初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席卷了整个中国,波及世界,习近平总书记称之为“恶魔”。而从元月22日至2月5日这14天的时间,我与这个“恶魔”做了一次擦肩。</h1> <h3></h3><h1><b><font color="#010101"> 在我心中,武汉只是中国的一个地名而已,它离我很远很远,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我从未去过,也不曾想去。</font></b></h1><h1><b><font color="#010101"> </font></b><b style="color: rgb(1, 1, 1);">但在2019年末,这个武汉突然间在手机上出现的频率多了起来,并且与什么新型冠状病肺炎联系在了一起,但那又怎样?谁会在意呢?我甚至都没认真地、完整地读一遍武汉与冠状病毒到底是怎么回事。武汉离我们太远,武汉的病毒与我们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大,我们依然悠闲地逛着公园和商场。</b></h1><h1><b><font color="#010101"> 远在外地读书的女儿打来了电话,询问有没有买口罩,我和她爸满不在乎,买那干啥?女儿生气了,就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看,必须现在就去买口罩,必须、马上!我们吓坏了,买,买,买,摞下电话就去买口罩。奇怪,常去的那家药店居然没有口罩了,走了三家,才买到了口罩,一下子买了20个,提在手里在街上晃荡。清脆的手机铃声响了,女儿又打来了视频,戴着口罩的她问我们,口罩买上了没?买上了买上了,我得意的把提在手里的口罩在视频前晃了晃。为什么不戴?女儿特别生气,我和她爸赶紧戴上,与女儿视频刚结束就摘了口罩,不舒服。</font></b></h1><h1><span style="font-size: 17px;"><b> </b></span><b>腊月二十八,陈大姐打来电话,我们约好晚上见面。我们已有大半年未见面了,她在兰州看孙子,我在西和教学,偶有电话联系。我与陈大姐相识于2006年夏天,她给过我们这个初到天水的人家不少帮助,我们一家都对陈大姐充满感激之情。那晚我们聊了很多,一如这十几年,我们聊的非常愉快,直到十点多,我才离开了她家。</b></h1><h1><b> 腊月二十九,在外地上学的女儿回家了,我们仨去超市采购年货。临出门时在女儿的督促下我和她爸戴上了口罩,但走着走着,我就不自觉地拿下了口罩,天气不是很冷,戴着实在不习惯啊。女儿看见我和她爸取下了口罩,气得掉头就走,边走还边哭,我们赶快追上去,拉住她,女儿哭着告诉我们,事态真的非常严重,你们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们连忙戴上,并表示一定戴到底。超市里人山人海,都在抢购年货,但戴口罩的人不到三分之一,反倒是遇到熟人还会被调侃应该带N95口罩,否则没有用。</b></h1> <h1><b> 正月初六,有朋友发来了一张一群人聚餐的照片,说这张照片里有三个从武汉来的人,我仔细一瞧,妈呀,陈大姐就在里面!至此,我才觉得武汉离我是那么近,病毒原来不只是在新闻上,而就在我的身边啊!我立马紧张了起来,立即给陈大姐打电话,但电话就是打不通,我的心情更加忐忑,直到下午六点多才打通,陈大姐说她刚从医院检查完回到家,她没事,我的心才平静了下来。</b></h1> <h1><b> 正月初七,甘肃省疫情公告中一位确诊患者曾于</b><b style="color: inherit;">二十一日在麦积区花园酒店聚过餐,她就是与陈大姐一起吃饭的武汉来天水人员!而我二十二号去过陈大姐家,我的心再一次提到噪子眼了,噪子发干,六神无主。孩子们和她爸爸把我曾和确诊患者的亲属有过接触的情况通过电话向我们所在社区作了反应。</b></h1><h1><b> 正月初八,东关派出所、东关社区的人相继打来了电话,因为和我有过接触的陈大姐己发热住院,</b><b style="color: inherit;">要我在家做好隔离,戴上口罩,每天都测体温。当日,我的家人们向各自的单位进行了报告,单位领导都非常重视,要求我们每日测量3次体温,并将身体状况及时向单位上报。东关社区也为我们送来了温度计、口罩等。</b></h1><div><b> </b></div><h1></h1><h3></h3> <h3></h3><h1><b> 初九中午,东关派出所和东关社区又打来电话,要将我隔离,因为与我接触过的陈大姐已确诊。我头脑一片空白,瘫坐着,大祸就这样降到我头上了?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女儿,难道我也要给他们带来灾难?虽然丈夫和女儿在帮我收拾生活用品和嘱咐注意事项,但看得出,他们在我面前强装欢颜。</b></h1><h1><b> 我坐在白色的救护车内,心头的惶恐无法言说,救护车驶向南苑山庄的路上南山公墓在我的头脑中不断闪现.......难道我要就此别过我的家,就此别过这世界?我木然了。</b></h1><h3><b> 我的母亲就是在五十刚出头时就突然间撒手人寰的,她留给我们姐弟太多的伤痛。而现在,我的孩子都还未成家,我还要帮我的孩子带孩子呢,我还要去爬山,去涉水,去走亲,去访友……真的是灾难和明天谁先到来,谁也不知道啊!</b></h3><h1><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b> 到达宾馆,宾馆的四周有警车和警务人员,还有穿着防护服的消毒人员,这些全副武装的人员再次增加了我的恐惧。</b></h1><h1><span style="font-size: 17px;"></span><b> 进到宾馆,等一切安排就序,宾馆里良好的环境让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下来,量过体温,已有穿着防护服的人敲门送饭。</b></h1><h1><b></b></h1> <h1><b> 饭菜很好,有米饭和三个菜、紫菜汤,还有苹果、草莓、桔子等水果,因为我心情沉重,基本没吃就睡了,但恍恍惚惚也没有睡踏实,我总在想,我的生命就此走到头了?</b></h1><h1><b> </b></h1> <h1> <b>在隔离期间,除了每天看电视、睡觉,就是丈夫、女儿每天发来的视频,要求我坚定信心、坚持锻炼、多喝水,努力和病毒进行战斗,以良好的心态和体质打败病毒。如果没有被感染也能够提升身体素质、提高抵抗力。由于我不会读体温计,女儿画了读温度的图和录制了视频,经过努力在此期间还学会了读温度计!而我也坚持锻炼,做到每天早起,甩甩健身球、踢踢腿、通通风,坚持让自己保持平稳的心态和良好的身体素质。</b></h1> <h3>女儿录制的读体温视频</h3> <h3>女儿绘制的体温计读法</h3> <h1><b> 又是一天,今日立春。我刚一睁眼,“春天”二字就在我脑中闪现了出来,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病毒该退场了吧?这时,外面就有人敲门,叫测体温。接着早餐又送来了,早餐是一个馒头,一个鸡蛋,两个小菜,一碗小米粥。十二点左右又送来了午饭,午饭的主食是米饭,菜有鱼,有肉,有小青菜,外带一碗鸡蛋汤。下午六点左右,又送来了晚餐,晚餐和午饭差不多,只是多了香蕉、桔子等水果和两瓶矿泉水。由于心情逐渐平静,送来的饭都吃完了,但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咳嗽一下、手指稍微一痒我都会心惊肉跳、如临大敌,是不是发病了?我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到身体的细微变化当中。</b></h1> <h3>防疫部门提供的三餐</h3> <h1><b> 二月五日,外面下起了雨夹雪,放眼窗外,灰蒙蒙的一片,要是平时,我最喜欢在这样的天气里与老公去爬山,可是眼下的疫情却叫我不能与亲人在一起,连门都不能出。</b></h1><h1><b>当身穿防护服的人敲门叫我测体温,又给我送来饭菜时,我的内心突然不安起来。为了我们这些普通的民众,国家花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距我与陈大姐接触至今己有十四天了,每天的体温都很正常,身体也棒棒的,只是在心理上惶恐了几日,专家说潜伏期是十四天,那就是说我没问题吧?</b></h1> <h1><b> 晚上七点多,我洗漱完毕,正准备躺床上看电视呢,有人敲门叫我收拾东西回家。我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利索了,归心似箭啊!</b></h1><h1><b> 又是救护车将我们拉到医院,进行了抽血化验和CT排查,此次排查出现了三例有问题的,继续留院观察,其余没有问题的就被所在社区工作人员签字送回家了。</b></h1><h3></h3> <h1><b> 正月十三,虽然我回到家了,回到我至亲的人身边了,可我的心情并未轻松。在我被隔离的这几天,女儿单位的领导和同事送来了水果、蔬菜;秦州区东关社区的同志送来了口罩、体温计;学校领导的亲切关怀和鼓励;我的朋友甚至在疫情当前的危重时刻怕我被隔离太孤单要来陪伴我!还有友人为了使我排遣寂寞给我布置了写电视剧观后感的作业……</b></h1> <h3>女儿单位领导送来的水果和蔬菜</h3> <h1><b> 这些人间至爱,因为我幸运而看到了,感受到了,以至有机会去报答,但如果我不幸被感染了,我又能看到什么?又能感受到什么?反过来,即使我被感染了,我及我的家人决不会怪怨与陈大姐的接触,在我们最需要帮助时,她义无反顾地伸出了援助之手,她给过我们那么多的帮助。如今,她确诊了,我和我的家人真诚地祈祷,唯愿她早日战胜病魔,与我们继续繁花与共!</b></h1><h1><b> 此次疫情以及我自己被隔离的经历让我深深明白,唯有身体健康我们才能开开心心生活、做想做的事情、爱想爱的人!</b></h1><h3><b> 唯愿此次疫情赶快过去,让一切回归正常。</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