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还原了人的天性

巴俊宇

　　巴俊宇对话央视记者——

一场无妄的疫情灾难降临，也暴露人生百态，和十七年非典疫情前比，依旧有官员蛮干或逃避，依旧有专家低能却沽名，媒体们依旧的煽情,民众无可避免的恐慌，黑商一样发国难财，无知者狂妄而任性，阴暗变态者恶意传播疫毒，而原本独立的理性也会被群体的疯狂情绪所绑架、淹没……凡此种种，无不把人性之恶暴露的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政府部门不懈的努力和社会组织集体的力量，我们又看到钟南山院士正义理智担当的身影，看到那些白衣天使们的伟大牺牲和奉献，看到那些逆行者驰援疫区的身影，那些良善的公益人士所作所为以及那无数危难之下，生死之间的感人至深普通人的故事，凡此又无不展示人美好的天性……

人性恶乎，性善乎？

此文是是十三年前沈阳正月十五经历百年不遇暴风雪后，我接受中央电视台专访时的与记者对话的一个话题，据此整理成一篇具有哲学思考品质日志。原标题为《危难还原了人的天性》，更能理性理解疫情下的种种社会现象，对于在抗击新型冠毒斗争中，社会精英与社会组织如何弃恶扬善，发挥正能量，团结和组织民众积极应对灾难、战胜疫情或有益处。特编辑美篇，供参考。

——巴俊宇庚子正月十五题记

危难还原了人的天性

——暴风雪后引起的思考

巴俊宇/文

今天上午参加论证会，下午央视来访，采访记者li是一个绝对聪明的女孩子，咋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刚毕业的可爱的女大学生，怎么也看不出竟是个有多年记者生涯的很成熟，娴熟的电视记者。她在和你轻松轻松的交谈中，会自觉不自觉的激发和触及你的思想，挖掘一些深刻的东西。这次央视来主要还是沈阳百年不遇暴风雪照片的事情，但涉及的问题却是在这个突来的灾难降临时，人们那种互助，自救等等人性的体现等深层的问题。li问了一个非常奇怪叫人一时无法回答的问题：在暴风雪中人们那种善良人性被释放出来，那么在平时他会这样么？我坚定地回答，平时决不会，因为平时任何人的关系是一种有着规则的社会关系，其中交织许多地位、利益等等的因素。而只有在那种非常时期，才打破了平素已形成的人际关系模式，使人们都还原为最原始、最基本的人性层面。

你看我们的话题自然就触及了一个千百年的喋喋不休争论的话题，那就是人之初到底本善还是本恶？这个问题我从未认真思考过，但就在和li交谈的一刹那，我有了结论：人之初性本恶！因为人作为一个生物（动物）个体，为了生存首先要遵循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生物进化规律。即使是在社会化状态的人类也不例外，对于个体而言，由于生存的排他性决定了他的“恶”。那么对人来讲就没了善了么，当然不是的，人的善恰恰体现为他的群体性生物特征。也就是说恰恰由于人的群居习性在造就了人类社会的前提基础，所以在人与人团结、合作共同战胜自然的精神和意志，是人类最基本、最原始也是最重要的天性。这种天性如果唯物的说是人类生存的必然规律体现，如果唯心的讲这其中当然还交织着人类的道德理念和宗教精神的教化与呼唤。

如果在正常的社会生活中，人性的善良一面（怜悯、同情、互助）可能会被上层建筑的东西所异化，表现为伪善。但一旦到了非常时期，大家都自然的回落为原始的基本人行状态，就像我在照片配文时所说的，平时小汽车连同他的主人形成一种文化，高低贵贱，人生百态都会从小汽车的驾驶状态现实的淋漓尽致。但突然降临的暴风雪，使所有的机动车都回落为原始状态——被人操纵的代步机器，而面临同样的机会和尴尬。为什么在非常时期人性团结、善良一面会被释放和激活，道理很简单，那是因为没了平时的社会对人性的扭曲、附加（异化）。

但如果再向深处探索，如果灾难继续扩大，当要危及个体存在时，就可能使其回落为更原始的生存竞争的动物性，即“恶”。就会出现人人之间的恶性竞争，甚至出现“人吃人”现代哲学的存在主义的“他人就是地狱”，其实就是这种性“恶”的扩大和泛化而已。所以，如何战胜自然，同时战胜自我，也就是我们人类恒久的使命。

可见一个人、一个国家、一个时代如果他的社会性的宗教、道德、精神等方面的更充分，那么在特定的时期其的怜悯、同情、互助等社会性（人性的善良一面）就越会战胜其动物原始性，所以我说越是在非常时期越是能考验人的品质意志和能力就是这层意思。中国人为什么在二战时期出现那么多的汉奸，其实恰恰是某种民族文化的虚伪与虚弱，宗教精神缺失与沦丧。而就个人来说如果在危难时期能坚守自己的操行和精神，那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毛泽东语）。

可见善是人的生存群体性，相容性，社会性决定的，或者说是相对性；而恶是由人作为动物本性的个体生存的排他性决定的，所以又是绝对的。

人性的由“恶”到“善”，在由 “善”到“恶”是个按着历史与逻辑的统一原则不断完成的螺旋式运动，而正是在这不断变化的循环中，我们每个民族、国家、城市乃至与个人都在经受着自然与社会的双重检验和考量。

2007年3月16日

沈阳百年不遇暴风雪后
接受中央电视台专访有感而录

相关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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