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母校,总让我难忘怀

子牛

<h3><br></h3><h3> 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我随迁了很多地方,就读了不同的学校,同学中,初中和高中的同学稍为印象深刻,但作为母校,还是三年级前的这间学校让我记忆犹新。</h3> <h3><br></h3><h3></h3><h3> 学校呈现为外“口”内“田”结构,“口”字统一为瓦面平房围着,只开了两个门(一大一小),中间“田”字的“十”字为罕有的中间高,两边略底的水泥路夯成,外围的“口”用红砖砌了一圈,有苦练树、针叶松,也有芒果树种在外围里,在水泥路的两旁,种植了一些不太高的大红花树,而在其它的地方,长满了贴地的杂草。内“田”外“口”之间,是一条环形的宽约为七八米的沙泥路,至今,我也想不出来,为何有浇成十字架的水泥路的设计?在我的记忆中,它的作用是方便村民周六日晒稻谷之用,另外就是我们小孩子晚上玩两派打战时的分界线。所有平房的前面都有一条走廓,每隔六米或八米就有一条柱子作支架,支着“人”字型的大杉木主梁;屋面统一从高往下由一大块一大块的瓦片顺着方形的杉木片之间铺设而成,为了方便采光,更是有规则地设放一张透明的玻璃瓦片替代一块大瓦片,在每排大瓦片的面上,用一块块小瓦片从高往下搭连着相连的大瓦片之上,瓦与瓦之间,用水泥混着熟石粉和沙泥固化,房子的外墙也是学校的围墙,教室门开在校内这边,每个课室前后各一个门,两侧都开了窗;课室与课室之间,间隔着一个房间或两个房间,它一般是作为老师们平时批改作业的综合间,每个老师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另外一间一般都是某位教师的宿舍,那时的老师,住校的少,回家住的较多,要住的也都是一些刚毕业的单身新任老师,而且当时教育局安排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就近任教。</h3><h3> </h3> <h3><br></h3><h3> 我爸是这学校的校长,但是什么时候抽调到县教育局的那就不太清楚了。妈妈是这学校的老师,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跟着他们,不象我哥跟我姐们,初中了,在镇上的初中部住校, 一周就回来一次。那时的他们,也是要带米带咸菜去学校的,每天上课前先自己淘好米放在自己的铝饭盒里,然后带到饭堂交给工作人员统一蒸,下课后就去取来吃,具体是怎样操作?也许他们曾告诉过我,也许也无曾告诉过我,但我当时还是很羡慕他们的,特别是每周日晚他们回学校时,妈妈总是把周五晚爸爸在县城下班时买回的海鱼,把鱼头以下的那一节全是肉的给了他们,而我和妈妈,只能吃鱼头,那时,妈妈还说她就喜欢吃鱼头,把鱼头边上的一少许肉丝夹给了我。没有肉吃的年代,用油炸过的鱼头吃起来,其实也是很香的,当时不太懂事的我也就信了妈妈的话。</h3><h3> </h3> <h3><br></h3><h3> 学校里,共有三个家庭住在校内,他们是否有孩子我忘记了,但我记得,其中一位老师的爱人,总喜欢晚上带我用手电筒去郊外的田基(也就是每块农田与农田之间用用来行走的小路)里照青蛙。夜里的青蛙,一般都不会出来活动的,当被电筒光照着的青蛙就更不会动了,而且用这方法每次抓到的都是很大只的,于是,有一次我与他分头行动,我也学着他之前所教我的,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每一片草皮下面的坑凹,的确有所收获,突然不远处,传来了青蛙时大时小的叫声,我想一定是蛙王,想着第一次单干就能青出于蓝,不得不小心地按压着激动的心情,慢慢地向声音靠近。声音原来是在田基的侧面传来,我轻轻地蹲下身子,把手电筒放在地上,用左右手放在田基地面上,支撑着身体,一个180度转身,敏捷得像猴子一样跳入落差有70厘米的蕃薯田里,蹑手蹑脚地靠近,怦着一大口气,顺着声音,用右手轻轻地拔起遮盖着草茎叶,眼睛一眨都不眨地沿着电筒光向里看去。“妈呀!”我丢下手电筒,如箭一般逃离50米之外,原来,我的确看到了大青蛙,很大,但它却被一条蛇咬着下身正被往下咽,声音是因为挣扎而发出痛苦的呐喊。从此,我不再用此方法去捕抓青蛙,如箭一般的狼狈窜逃也就成为了学校老师们见我就调侃我的笑话。</h3><h3> 学校离村很近,上课的时间也是早上五点多就早读了,九点多也就放学,那时都是一天一锅粥,配自晒的萝卜干、酸菜、咸橄榄之类,偶尔还有让人回味的鱼头。自顾自的,吃完就去玩自己的,妈妈总是没那么及时下课回来,有时还直接去挨村挨村地去家访,也管不了我。我觉得最好玩的还是夏天,夏天可以跟着村里大一点的孩子去池塘或河里游泳,去池塘游泳,总喜欢学大人用脚踩池底下的旖泥找河蚌,碰到硬硬的,滑滑地物体,就潜入水中,用手把它淘出来;去河里游泳,总喜欢学同龄的伙伴们,从那远处的桥上跳下来,“澎”的一声践起一堆水花为乐,当时的屁股是否痛还真的忘记 了,只记得每次的笑声。当年的水很多,水流很急,从这边岸游到对面,基本上都要有五米的垂直下飘距离,有时游完还没到家,又被另一群伙伴叫去再游。那时的游泳基本上都是裸游,一脱一跳,一拿一套,下水和上岸几乎就在十秒之间,想一想还是觉得当年这动作几乎可算是完美。</h3><h3> </h3> <h3><br></h3><h3> 中午的时间很多,游泳总会被父母骂(安全的意识还是有的,呵呵),那几年的夏天,感觉衣服就没有真正的干过,但还是要睁着大眼睛说瞎话,面对父母的责问,回答得理直气壮,从没留意湿透的衣服早已出卖了自己。因此,更多的时间是用来抓知了(秋蝉)。那时好象几乎没有作业,或者有但我就从没做过,谁让我是校长的儿子呢?(呵呵),所以那年代的童年就只有玩,农村里孩子玩的时间应没有我的多,毕竟他们还是要为家里干家活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长竹竿,在竹子顶端,扎上一根粘了自制黏胶水【注:用胶树厂遗弃的凝固胶球放到一个玻璃瓶里,用煤油(又名“火水)浸泡约一周时间,直到其软化成拉丝胶状】的竹棍子,就向着村里的树林深处走去。慢慢地,胶球资源不好找,就又取用新鲜的蜘蛛网作为替代品。你可不要怀疑,新鲜的蜘蛛网黏度足够,资源却随处可找到,只需要在长竹竿的顶端由原来的小竹棍子换成用薄薄的竹片弯成一个弧状物就可。一边向目的地前进,一边采集新鲜的蜘蛛网,工作两不误。</h3><h3> </h3> <h3><br></h3><h3> 下午下了课,最喜欢的也就是去钓青蛙,妈妈是一位裁缝高手,总会用废旧的蚊帐布缝制一个约30-40cm深,宽13-15cm的袋子给我,袋口用铁线穿过预留的门洞,把袋口完全扩开成一个圆形,两头的铁线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手柄,然后,随意找一根约一米长的小竹竿,细的那头系上棉线,向农田地走过。诱饵就地取材,一般都是用整只小青蛙系在棉线末端,如是大青蛙,就用它的一只脚作诱。右手拿着竹竿,平伸直,让诱饵垂直贴地,用手指操控竹竿使诱饵模仿青蛙跳动状,但要让诱饵保持在你的视线之内能看到为好。不用一会儿,就会有青蛙上钓了。青蛙摄食以吞食为主,它不同于鱼类先是一点点的试吃后再大口吞,青蛙是直接吞咽下去的,所以当你发现它一口吞下你的诱饵时,即时提竿,青蛙顺着棉线的一瞬力呈抛物线状向上跃起,左手紧抓着的布袋向着跃起的青蛙套去,入袋成功!如果你这也套不入袋,那就是你的眼界水平严重出现了偏差,只能下次把袋口扩大一点了。青蛙的咽喉是直接状的,经此一提拉,青蛙基本上入袋后即已吐出诱饵,我们又可以重新垂钓了,不需频换诱饵。有时,不想钓青蛙,我也会在家门口,在我亲手种的大槐麻树下,用家里烧过的煤球砌成泥窑烤红薯,自娱自乐。</h3><h3> </h3> <h3><br></h3><h3> 抓到的知了,雄性的不会叫但有肉,所以雌性的直接用来喂鸡,雄的用油炸来吃,超棒!抓到的青蛙,大的拿来煲汤或爆炒,小的还是用来喂鸡,汤超甜!</h3><h3> </h3> <h3><br></h3><h3> 今年,刻意回到儿时的母校——石曹小学,曾经住过的地方,虽然影入眼前的楼房代替了原来的平房,但它依稀的模样,总让我久久不能忘怀!童年趣事,应景而出!</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