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王羲之故里（上）

银杏叶

　　接《绍兴•东湖揽胜》篇。上午参观结束，下午去“书圣”王羲之故里。

绍兴书圣故里荟萃着影响中华文化进程的绍兴名士“书圣”王羲之和“学界泰斗”蔡元培的故里，是目前绍兴市区历史风貌保存最完整的区域。这片“没有围墙的博物馆”与古居住区融合在一起，游客迈步其中既可感受悠闲的慢生活，又可体验最纯粹的市井生活。四街六弄之间，名人足迹和文化气息不减当年；里弄小巷、青石板路、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庭院深深，让老桥充满了浓郁的江南水文化、桥文化、酒文化和街市文化，成为最值得到访、最让人留恋的绍兴历史文化古城缩影。

　　来到书圣故里街区斜桥弄，经过“王羲之陈列馆”。

　　看门联：心慕手追，独钟右军；尽善尽美，其惟逸少。

此对联，出自唐太宗李世民撰写的《王羲之传论》：“尽善尽美，其惟王逸少乎！心摹手追，此人而已。”

　　回看斜桥弄。

　　走到蕺山街，来到书圣故里的一个重要景点。

　　王羲之题扇塑像。

《王羲之题扇》：王羲之尝诣门生家，见棐几滑净，因书之，真草相半。后为其父误刮去之，门生惊懊者累日。又尝在蕺山见一老姥，持六角竹扇卖之。羲之书其扇，各为五字，姥初有愠色。因谓姥曰：“但言是王右军书，以求百钱邪。”姥如其言，人竞买之。他日，姥又持扇来，羲之笑而不答。其书为世所重，皆此类也。

　　“题扇亭”。

　　正面看“题扇亭”，读亭联：桥卧清波至今犹忆题扇情，亭傍日月当年偶过王右军。

　　亭内右侧板壁上的说明牌。

王羲曾在题扇桥边为卖扇老妪题扇面，助贫济困。后世仰慕先贤，筑题扇亭纪念。

　　“题扇桥”。因王羲之为老妪题扇而得名，是一座单孔半圆形石拱桥。

　　国家级文保碑。

2013年5月，题扇桥与八字桥、广宁桥、光相桥、太平桥、谢公桥、泗龙桥、拜王桥、接渡桥、融光桥、泾口大桥、西跨湖桥和迎恩桥统称绍兴古桥群，被列入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题扇桥旁、蕺山街上的“书圣故里游客中心”——“题扇阁”。

　　题扇桥坡面。

据嘉泰《会稽志》记载，现存的题扇桥始建于宋嘉泰（1201年—1204年）以前，清道光八年(1828)重修，为单孔半圆形石拱桥，宽4.30米，全长18.5米。

　　“晋王右军题扇桥”石碑。碑中的题词是康有为的女弟子、著名书法家萧娴（1902—1997）88岁高龄时所书。

　　读“晋王右军题扇桥”石碑背面的文字。

《晋书》载：东晋永和年间，大书法家王羲之以右军将军衔任会稽内史时，尝在此桥“见一老姥，持六角竹扇卖之，羲之书其扇，各为五字。姥初有愠色，因谓姥曰，但言是王右军书，以求百钱耶。姥如其言，人竞买之。”现桥为清道光八年重建。

　　另侧看碑、桥、亭。

　　看题扇桥桥拱。

这里是“乌篷船码头”，可乘乌篷船观山看水逛小巷。

题扇桥旁民居山墙上王羲之的书法临本《快雪时晴帖》，此帖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王羲之顿首。山阴张侯。”

翻译为：“王羲之拜上，刚下了一阵雪，现在天已经转晴了，想必你那里一切都好吧，那件事没能帮上忙，心里纠结至今，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奈。王羲之拜上，山阴张侯亲启。”

　　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

　　看墙上路牌。

　　站在题扇桥上看“题扇亭”。

　　看河道。尽头处有塔，是什么塔？

　　走在“蕺山街”上。

　　走到了“蕺山街”的“尚德当铺”，看墙界“三槐堂王界”。

尚德当铺左右两墙各嵌有两块石碑，上刻“三槐堂王界”字样，“尚德当铺”老板王达夫是“三槐堂”王氏后裔，“三槐堂”祖上有个叫王祜的人，为北宋官员，因直言进谏，宋太祖赵匡胤许诺其升迁为宰相的计划落空。王祜之后在自家宅院种下三棵槐树，声称“吾子孙必有为三公者”。果然，王祜的儿子王旦在宋真宗时做了宰相。

　　墙上一个大大的魏碑体“当”字。

　　“尚德当铺”外门。

位于越城区书圣故里蕺山街上的尚德当铺，建于清代，前为当铺，后为宅院，是一处商住合一的商贾宅院。当铺老板王达夫号称“王百万”，为“三槐堂”王氏后裔。当铺坐西朝东，平面规整，格局森严，住商合一，功能清晰。中轴线上依次为门屋、仪门、前楼、后楼，两侧连以厢楼及部分附房，总建筑面积1229平方米。

　　门左的省级文保碑。

　　门右墙上的“三槐堂•尚德当铺”的简介牌。

三槐堂王氏是王氏家族中重要的一支，尚德当铺为王氏开设，当时掌柜王达夫号称王百万。

　　进门后见墙上展示的当票。

　　尚德当铺当年发生过以假乱真的“明珠案”：

一日中午，尚德当铺的田掌柜正在值班，来了一位客人，送上一颗很大的明珠，要求当500大洋。田掌柜见这颗宝珠圆滑光润，通透明亮，知道是件宝物，于是就与客人商议质价。客人同意再另取20颗小珠凑到500整数。客人递上小珍珠，田掌柜看后，点了500大洋给客人。客人走后，田掌柜发觉大明珠竟是赝品，不禁大惊失色，回想之后顿悟，客人第一次给他看的是真品，在自己看小珍珠时却被调了包。

田掌柜只好辞职还乡，临行前，邀请绍兴城内同行在一餐馆设宴话别。席间，田掌柜拿出珠子，并说明辞职缘由，然后说：“为不让后人再上当，今天要将宝珠砸碎，以绝后患。”说完，当众将珠子砸碎。

次日中午，有一位客人持着当票前来赎取明珠，田掌柜喜出望外，当即取出假珠还给当客。当客持珠反复细看，怏怏而去。原来，田掌柜特设辞别酒宴当众碎珠，所碎之珠也为仿照，当客认为当铺已无自己所当珠子，便想赎回时再行敲诈，却没想到反中了计。

　　二门。

尚德当铺与别处当铺由里往外开不同，尚德当铺将借款人请进屋，与账房先生私下估价交易，这样就保护了借款人的隐私。

　　进二门回望。

当铺老板王达夫还热心于慈善事业，因此尚德当铺在蕺山街上口碑甚好。

　　看牌。这里是前楼——“结算中心”。为“尚德当铺”的营业区，估价、结算等等都在这里进行。

　　看木雕，看窗格。

门屋即为原典当之处，二层楼，五开间，通面宽11.80米，通进深7.40米，明间梁架抬梁式，七檩三柱，前檐柱与前金柱一层设船蓬轩，前檐砌厚重砖墙，中辟石库门，硬山顶屋面，阴阳合瓦，两侧封五花山墙。

　　“结算中心”和“仪门”之间的过道。

　　进三门——仪门。仪门的对面就是“结算中心”。

　　后转，看后楼——“三槐堂”正堂。这里和两边厢楼是生活区。

“三槐”始祖是王导。王导是王羲之的从祖父，王导与王羲之的父亲王旷是从兄。王导的父亲与王羲之的祖父是亲兄弟。

住宅部分，前楼、后楼均为五开间，梁架结构大致与门屋类同，前楼北次间设深约2米的地下储藏室，建筑木雕精细，砖雕门楼精致，建筑四周封以高大的封火山墙。

　　正堂两侧的厢楼，右侧。

　　左侧。

　　进“三槐堂”正堂。正面的摆设。

　　右侧。看上联：其德在人定有兴者。

　　左侧。看下联：不营于世焉用文之。

　　走近看。

　　看对联。

上联：气度春风精神秋月。

　　下联：初心道？？事文章。

　　看“三槐堂”内两侧的陈设和墙上的书画。

　　出三槐堂，回。见“仪门”两侧的水槽。救火用水？

　　这是“仪门”的另一面。

　　来到“戒珠讲寺”山门前。三门均围以塑料布，内部正在修葺。

正门题额书“戒珠讲寺” ，右门题额书“天竺胜景” ，左门题额书“书圣故里” 。

山门楹联“此处既非灵山，毕竟是什么世界；其中如无活佛，何须用这样庄严。”原为张大千所撰写，“文革”遭劫，现是后人重书。右门书对联“豪杰无双，长作僧国砥柱；忠臣惟一，永为佛国金汤” 。左门书对联“神本聪明，犹假诸曹耳目；天无视听，惟凭百姓皈依”。

王羲之故宅戒珠寺位于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蕺山南麓，在西街上，蕺山街北端。依山临街，幽偏适中，寺内殿廊洁净，佛相庄严，为城中八大名寺之一。原为晋王右军王羲之故居“别业”，寺内现辟有王羲之陈列室，为中外游客所瞩目。

　　寺内的“王羲之史迹陈列室”。

相传王羲之有两样所好，一是爱鹅，一是癖珠。王羲之为了让十指灵活有力，增加书写的气势，他随身都佩带一颗晶莹剔透、珠润玉圆的明珠，不时握在手掌中，来回摩挲。
一天，王羲之手搓明珠站在池畔观赏白鹅戏水，忽然家僮通报一位僧人前来造访，王羲之随手将明珠放在桌上，与这位僧友叙谈。
其间，又有人来见王羲之，王请僧人稍候，出去会另一客人。回来后，桌上的珠子却不见了，王羲之就怀疑是这位尘外之人，欲心未净，虽不便明言，但脸上流露出鄙夷之色。
僧人见状，顿感冤屈，却有口难辩，只好怏怏而去……这位僧人无端遭此不白之冤，伤心过度，竟然茶饭不思，没多久就以“坐化”为名，不吃东西饿死了。
没想到，王羲之家中的一只大白鹅突然也病怏怏的不吃不喝，没几天死了。家人感到奇怪，剖开鹅的肚肠，竟发现了那颗明珠。原来那天大白鹅误把明珠当饲料吞进肚里了。
王羲之非常难过，深感自己错怪了那位僧友，悔恨交加，十分悲痛，自己竟然为了一颗俗物，而怀疑、伤害自己最真挚的朋友，实在太卑鄙了。
自此他戒绝了玩珠之癖，为了纪念这位清白的僧人，于是就把整座住宅“别业”和田园的山林一并捐给了佛门建寺庙，并亲笔为寺庙题写横匾“戒珠寺”，悬挂门上，用来悼念僧人也告诫自己。
他将住房“别业”改建成“戒珠寺”，表示以失落明珠的事件为教训，对朋友应以赤诚相待，不能轻易怀疑人家，使人家蒙受不白之冤。
后王羲之西归，其子遵乃父遗命，将尸体涂以火漆，继续尽其职守，奈火漆难以防腐，后遂以塑像代之，故与他寺独特。而寺起名为“戒珠”，一是取《法华经·序品》中“精进持净戒，犹如获明珠”之禅意，二是阐明舍宅之本意。

　　戒珠讲寺前的“墨池”。

　　因王羲之“临池学书，池水尽墨”而得名。

　　靠书有“墨池”二字的墙体一侧看“墨池”。

　　墙上的“墨池”简介牌。

　　附近民居山墙上王羲之的书法临本《二谢帖（局部）》。

　　王羲之的《二谢帖》。

　　读墙上《二谢帖》的释文和大意。

　　既然王羲之故宅戒珠寺在装修，就到别处走走。

看《书圣故里导览图》。标红五星点是我们所处的位置。“蔡元培故居”、“钱业会馆”（已另编美篇）也属“书圣故里”景区范围。

　　“书圣故里”石牌坊。

　　看对联。

上联：伽蓝名戒珠，右军当年舍别业。

　　下联：拱桥旧题扇，耆老至今话躲婆。

　　看“书圣故里”石牌坊的另一面。

　　看对联。

上联：古巷深深，此处犹存书圣宅。

　　下联：春光澹澹，游人共沐永和风。

　　来到一座桥上。向前看，有亭有雕塑。

　　站在桥上看河道。

　　看雕塑——对弈。右侧大概是王羲之，左侧是他的友人吧。

　　突然发现王羲之故宅戒珠寺有一“越中古刹”的偏门开着，便进内。

　　正在装修的山门。

　　装修前原山门内供奉书圣王羲之。两侧有书童，一童持“拂尘”，一童抱白鹅。

　　佛殿。殿前置六口荷花缸。

中间的题额书“灵山宝殿”，左右两侧的题额分别书“西竺一脉”、“东土圣教”。

　　右侧为“玉佛殿”等。

　　左侧为“奉祖堂”等。

　　近前。

　　“玉佛殿”中间。

　　“奉祖堂”中间。

　　砖雕透窗。

　　在建的佛殿。

　　从来门而出。看对联：六和长留越中迹，千年尤见晋代容。

　　来到“西街民俗文化馆”——“施家台门”。

在绍兴，凡是房屋比较象样一些的都称之为“台门”。民谣有“绍兴城里十万人，十庙百庵八桥亭，台门足足三千零”。“施家台门”或许是个代表。

　　进内，回看。

　　参观。

　　看了一遍，都是些老物件。不过，能勾起许多回忆。

　　民居山墙上王羲之的书法临本《姨母帖》。

　　王羲之的《姨母帖》。

　　读墙上《姨母帖》的释文和大意。

　　来到另一处可参观者——越酿工坊。

　　看墙上所书：越酿行天下。

确实如此，并非吹牛。

　　进内，酒香扑鼻。如果你酒量差，或许会醉倒呢。

　　这里是“酿造文化体验馆”。

底墙上的虫鸟体文字是“越”字吗？

　　到处有黄酒，到处是酒坛。

　　正在包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