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的美篇

一塵

铁牛的传说及其它

一尘、归乡心路之二

· 今天大年三十，想起儿时娘亲让我罚跪、打我屁股的事情。

娘亲为我做了一身新衣，是用胶泥染色农村妇女织成的土布做的。土黄色。小年已是穿上新衣跑到大街上疯玩去了。大街上行人不多，岁末的最后一天，大多都是忙着准备过年的事情。一帮童年的小伙伴打打闹闹，或是手提抱腿斗鸡，或是早早地放起了鞭炮。一种农村自做的雷子，我记忆特深，特响。响得震耳轰鸣。结果我在嘻逗玩闹中摔倒在雪泥地上。其时玩兴正浓，一次是摔，二次三次又何妨，索性大闹了起来。

挨打跪罚即是由此。是年我不足五岁。也由此开始有了童年真正的记忆。

時，家中我所见有爷爷，奶奶，一位寡居的大大，虽做帮佣，尤若亲人。另外就是娘亲、一个姐姐、我和妹妹。妹妹尚小，一岁多。姐姐是还在战乱中娘亲收养的。不知何人所弃。

那是五一年吧。建国初期，生活多是艰困。我身上所穿土布衣是娘亲用城镇始有的煤油、香烟，去乡下换的。平时，娘亲在门前摆个小桌，放些香烟，糖果。烟多是拆零散卖。以此补贴家用。

小时我特淘。曾用棍子以绳系了爷爷的夜壶到大街上挑闹，甚而拽着爷爷的鬍子打滴溜。娘亲打我也多是躲在爷爷怀中，爷爷以袍盖我身上守护。奶奶多是给我讲故事。家院中有一椿树，奶奶说树冠中曾有一仙人临下，是为亲见。晚间则是抱我在怀，手指星空，述说牛郎与织女。

一次挨打后，爷爷疼惜的抱我出门，给我买锅盔、牛肉盒吃。牵我到门南不远处沙河堤内，依桥横臥的铁牛旁。给我讲了铁牛的故事。

爷爷讲说，铁牛是神牛。可以辟邪镇灾。昔年发大水，浮尸横野，河中飘浮杂物，几溢堤岸。天宮中太上老君惜民，派座下神牛降世。一吼水落，二吼水静，三吼若平湖。保了两岸人平安！我问爷爷，今夏大水平桥，几欲决堤，河中依见畜尸人物。何故？爷说，神牛之所辟水，是晗有避水珠。后被外蛮探知，把避水珠盗去了。

听了爷爷的故事，生出了長大后，要把外蛮盗取的避水珠夺回来的一种说不出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