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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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两年”。一年又一年,又是一年除夕。<br></h3><h3><br></h3><h3>早上突然从梦中惊醒,因为惦记着年三十要给父亲上亮。在我的家乡,有除夕日给已逝亲人坟上上亮,点蜡掌灯祭奠的习俗。在父亲坟头燃三根佛香,点一对明灯,照亮、迎接父亲回家过年。正准备一跃而起,又忽的想起来了,哦,已经封城了,这段时间冠状病毒肺炎铺天盖地,肆掠横行,疫情仿佛是无孔不入,搞得人心惶惶,谈疫色变。弟弟昨天也因感冒而发烧,弄得母亲惶恐的不得了,这个非常时期,似乎只有宅在家最安全。逐又两肩夹紧了被子复躺在床上。</h3><h3><br></h3><h3>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急促,啪啪啪…啪啪啪…,听着乡野远处传来三三两两散落的鞭炮声,似年的脚步一步步踩在心间,年来了,年来了。而我却早无儿时期盼过年的那般兴奋与欣喜了。心终究是沧桑了。除夕之夜围炉守岁,也止于父亲离去的那一年。在距离2014年除夕的前25天,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那年的除夕之夜,带着悲痛,我陪着母亲早早地躺在床上,躺在父亲生前睡的地方,努力的找寻吮吸空气中父亲的味道……</h3><h3><br></h3><h3>年的味道,因父亲的离去,在我的心中变得越来越淡,淡淡的,到如今心海里已经不再泛起层层涟漪。我只把“年”当成一个假期了,今年的这个“年”假,更因疫情防控的需要,而直接省略了走亲访友,相互拜年,也乐得清净安逸。</h3><h3><br></h3><h3>记忆中的年,也热闹、欢喜,还充满着些许神圣与敬畏。“年”来,让那几天有别于每一个寻常的日子,人们穿新衣戴新帽,见面互相作揖,说着吉祥话,喜庆洋洋,春风满面。过年,是儿时父亲带着我拜年时的处处鞭炮声;是爹坐在大伯家院里给我两块的压岁钱;是给家爹拜年家爹故意问的那句“这是哪个伢回了呀”;是家家煮的那碗我最爱的腊鸡汤……如今,爹走了、大伯走了、家爹走了、父亲也走了,家家在福利院,老得走不动路,曾经的那些,都只能永久的封存在我深深的记忆中了。</h3><h3><br></h3><h3>每逢佳节倍思亲!过年,是国人心中最看中的一个重要节日。大年三十,不论多遥远的路途,不管多艰辛的跋涉,也阻挡不了回家过年的脚步,那每一步,奔的都是团圆!只要心中长存思念,多远都不是距离。今年没能去给父亲上亮,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失落。我只能自我安慰,心若虔诚,其实是不拘泥形式的,父亲一直都在我的心间,从没离开过。</h3><h3><br></h3><h3>一年又一年。2019年除夕的夜幕就这样在斜斜的雨丝中静静、缓缓的飘下,再过数小时,2019将永久的翻过,这一年的奔跑、努力,欢笑与泪水,喜悦与心酸,收获与失意,相聚与离别………借着2019年除夕之夜的爆竹声声,灯火璨璨,一一记录于心,以待多年后不经意间的慢慢回味,并许下最虔诚的祝愿,愿家人、亲友并自己:</h3><h3>健康!平安!鼠年大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