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春联

瑞雪飘飘

<h3><u><i><font color="#39b54a">说起春联就很自然地让人想起王安石的《元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font></i></u> </h3><h3><br></h3> <h3>春联也叫对联,家乡人也称对子。小时候,没有卖春联的,年终岁尾,父亲在置办年货时总不会忘记买回几张大红纸。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春联了。大舅和老舅在一旁研磨,裁纸,压纸……写好的对联,不能摞在一起,需要摊开在一边晾一晾。一会儿的功夫,炕头炕尾、屋子里就飘满了墨香。每每年关,姥爷家人来人往,门庭若市,都是来请姥爷撰写对联的乡亲们。</font> </div><h1>姥爷会写毛笔字,一进二十,姥爷就在炕上支起家伙儿一张长条饭桌儿。饭桌上摆好纸笔砚墨,他又要为我家和乡邻抒</h1>写 </h3><h3><br></h3> <h3><i>二十八,是贴对联的日子。贴对联了,老妈在炉子上坐上小铁锅,熬浆糊。小锅的浆糊翻滚着,冒出气泡越来越大再破裂,伴随着“噼啪、噼啪”的响声,带着浓浓的面香味。父亲则把大门关上,清理往年的对联。旧对联已经被岁月打磨得破旧不堪,褪色、开裂、翘边,皲裂,没有一丝的光泽和鲜艳。父亲把旧对联撕下来,用笤帚疙瘩在门板上摩擦,再找来一把小刀在旧对联上刮了又刮,直至清理得干干净净。 浆糊打好了,对联、横批展开在炕上。我帮着用长长的缝衣线把上下联裁开。老爸将对联的反面用刷子密密麻麻地刷上一层浆糊,双手捏住对联的两个上角,提起对联端端正正贴在门上,嘱咐我们在远处看看是否周正。末了,他松开双手再走到远处仔细打量一番,将对联平整地贴在门上,用新笤帚从上到下仔细扫一遍,被扫过的对联,就像熨过一样,平平整整,没有一丝的皱褶。才满意地去贴下一副对联。平时里灰里土气的农家小院,因为春联的张贴,一下子变得敞亮而明快,生动而鲜活。</i> </h3><h3><br></h3> <h3><i><font color="#ed2308">那时姥爷写得最多的一幅对联就是“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记得最深的还是姥爷写的“日进斗金”“招财进宝”的大方斗,笔画交错缠绕,韵味十足。更有意思的是,因为姥爷会写,所以,家里不仅门上、户上,水缸上,粮囤上,甚至门对面的墙上也贴有“出门见喜”,“抬头见喜”…… 后来,街上有了卖的春联,但是神仙、佛爷面前的对联还是需要手写。我写过,女儿也写过。</font></i> </h3><h3><br></h3> <h3>再后来,我看书,查资料知道了,对联的前身是周朝的“桃符”。《元日》中的“总把新桃换旧符”就是典故于此吧。 五代十国时期,当时的后蜀最后一代皇帝孟昶(chǎng),好学能文,标新立意,命令一个叫辛寅逊的文臣,在悬挂的桃符上书写文字,这样就有了“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一联的产生,这就是第一幅春联。 <h1><font color="#39b54a">春联的流行还是在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他建都金陵后,曾在除夕时下旨:“公卿士庶之家,须写春联一副”。春联由此得以推广,并沿袭至今。</font></h1></h3><h3><br></h3> <h3>而今的对联已经很少手写了,金边的,烫金的,毛绒印刷的对联充实到年集上,铺天盖地,层层叠叠。老爸一进腊月就开始赶集,挑选、比对内容,最终,大气磅礴,吉祥如意的才会成为老爸的“囊中之物”。 今年,老爸生病了,不能再像往年一样亲力亲为地赶集买春联。在他的建议和“遥控”下,老妈自腊八起始,就四处赶集,奔波于捷地、娘娘庙、姚庄子……一趟又一趟,拍照、录视频,终于采买齐了所有需要张贴的春联和大大的“福”。 <h1><font color="#1564fa">今天又是二十八,又是贴对联的日子。贴对联的主角换成了老赵和妹夫。老爸又开始了新的期待。</font></h1></h3><h3><br></h3> <h3>我们也在自家的门上张贴上舅妈亲手书写的大“福”,迎接新年的到来,祈愿新的一年幸福吉祥! <h1> </h1></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