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儿时过年的回忆

刚子

<h1></h1><h1 style="text-align: left;"><b><font color="#ed2308"> 撰文:吕志刚</font></b></h1><b><h1 style="text-align: left;"><b><font color="#ed2308"> 图片:来源网络</font></b></h1></b> <h1><b>  随着年龄的增长,感觉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像下坡的车子,在加速前进。蓦然回首,56个春节像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丈量着自己从孩童时代到中年时光的平凡却又磕磕绊绊的人生历程。在我的童年中发生过许多事情,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许多事情都已淡忘了,唯有童年在山里过年时的快乐情景一辈子都不会忘。因为童年的年,是美好的年。虽然那种清贫,现在的孩子一定不能理解。但那时候的 “年味”十足,让人回味无穷。</b></h1> <h1><b>  1967年,年仅3周岁的我随着父母由富拉尔基来到六三七处生活。那时候的生活用现在的标准衡量肯定够不上温饱,可过年的气氛却很浓。虽然吃不到什么山珍海味,但心里感觉很甜蜜。 <br></b><b> 腊月三十早晨,母亲把自己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个通宵缝制好的新衣服拿出来,放到我的枕边。那时候生活还不富裕,只有过年才能穿上新衣服。穿上新衣服的我尚不懂得一针一线来之不易,只是高兴得不得了,跑到街上跟小伙伴或是攀比新衣服,或是换着试戴新帽子,别提有多神气了!<br></b><b> 一年 365天,就数大年三十这顿团圆饭吃得最香了。平时省吃俭用的父母总要张罗一桌好菜,那些平日里很难吃到的鸡、鸭、鱼、肉等都会摆上饭桌,让我放开肚皮好好的解解馋。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红红黄黄的苹果以及自家炒的葵花籽等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居民的主要年货在过年这几天都可以尽情的吃。那时,天真的我对过年有着深深的期盼,总想着如果天天过年该多好啊!</b></h1> <h1><b>  团圆饭吃饱之后,爆竹牵动着我的神经。那时候没有电视可看,也没有其它娱乐方式,燃放鞭炮就成了孩子们最快乐的活动。那时候放鞭炮不像现在,噼里啪啦整鞭数千成万的燃放,而是将连在一起的鞭炮拆开分成一个一个的,手里拿着一截点燃的香,点着药捻子后一丢。听着鞭炮“砰”的一声响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有时为了增强爆响效果,还在即将爆响的鞭炮上扣上一个破旧的盆,然后倾听鞭炮闷响的 “立体声 ”,增添了燃放鞭炮的另一番乐趣。</b></h1><h1><b> 新春的钟声敲响时,在六三七处家属区里 “ 窜天猴 ”、吐珠筒、“ 二踢脚 ” 等烟花和爆竹齐鸣。虽然只是短暂的 “火树银花不夜天”,但还是吸引着左邻右舍前来观看。五光十色的烟花,映红了山区储备人充满幸福的脸膛,也映红了六三七处职工和家属的春节文化生活。</b></h1> <h1><b>  看完燃放烟花后,我提着自制的灯笼,和小伙伴们在家属院的大街小巷逛悠。那灯笼只不过是在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栽上一只蜡烛,在瓶口围一圈铁丝后吊起来,挂在一根小木棍上,就成了一个可以照亮的灯笼。<br></b><b> 那个时代百姓家没有电话,也没人想到自己家将来会有一部电话,更没有手机的概念,所以都是走着拜年。从大年初一到初五,走在大街上你就看吧,到处都是去拜年的人。给人感觉整个六三七处充溢着一种重友谊、重感情的和谐氛围。</b></h1> <h1><b>  在咱们东北,从正月初一到十五有扭秧歌的习俗。过年时,六三七处的职工、家属和青年就自发的组织起来,他们化着浓妆,腰里系着彩带,一手拿一条,不时的挥动,踩着高跷一步一摇的从街上走过。记得有一年过年扭秧歌时,我的姐姐吕凤云因辫子很长而装扮李铁梅。那时家里穷,姐姐没有花裙子遮挡高跷,未婚夫(张福新)的母亲张婶就把家里的一块花褥面围在姐姐的腰上;商店的售货员王维宏装扮李玉和。因无法找到铁路的信号灯,他只好手提一盏马灯做道具;关凯的姐姐关丽君则装扮李奶奶。还有一些人男扮女装。记得大柱子(张国柱)就打扮成女同志。我身边的一位看热闹的家属没有认出他来,就指着他问别人:“这个女的是谁啊?”他听到后笑着说“我是男的”。大家哄堂大笑。</b><b style="line-height: 1.8;">那</b><b style="line-height: 1.8;">场景虽然过去50多年了,但是记忆犹新。</b><br></h1> <h1><b>  在山里还有一个习俗,一到过年的时候,每家的院子里都会立上一根木杆子,上面挂上一个大红灯笼,到了晚上灯笼就会点着。夜色被朦胧的红光所弥漫,显示出一片喜庆祥和的节日气氛,使你感到一种浓浓的年味。我的父亲手巧,会自己制做“走马灯”。所谓的走马灯,就是在灯笼里面用细铁丝缠上像是涡轮状的纸条做轴,在细铁丝上绑上小动物或其他的造型,用厚纸挡住灯笼上面,依靠蜡烛燃烧时产生烟的回旋带动轴转动,也就会带动小动物们运动起来,很有趣的。</b></h1><h1><b> 过了正月十五,挂在高杆上的大红灯笼被摘了下来,意味着这个年基本算过完了。每到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不禁有一丝的惆怅。</b></h1> <h1><b>  回忆儿时的过年,像是随着冬季的雪花,飞扬的不是心情,是快乐!感觉那时候过年特别有滋有味。</b></h1><h1><b> 可现在呢,记忆中“ 年味”浓郁的过年,正成为愈行愈远的一道风景,像传说一样遥远而古旧。儿时的年味、人情味、食品的香味也随着时代的发展,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过年时,许多人连团圆饭都懒得在家做。在酒店包席,一桌千儿八百的,小菜一碟。很多小孩子对过年也没有了好奇心和渴望感,只是等待过年时轻轻松松的玩几天,收些压岁钱。还有谁会渴望吃两餐饱饭?谁会在意穿一二件新衣?但儿时过年的辛酸和欢乐,儿时生活的困苦,至今仍萦绕于心,令我回忆,令我怀念。因为以前的欢乐和幸福是我们现在用再多的钱也无法买到的。</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