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记之西北之城

天下无霜

　　【傲慢与偏见】

改革开放后，大广东占改革之先机，在经济发展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从而成了全国的领头羊，从此摆脱了荒蛮落后的形象，而且随着腰包的鼓起，老广们心理也不断膨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瞧不起北方人了，认为北方就是贫穷落后的地方。虽然咱河源是个全国有名的欠发达地区，可是由于籍贯姓粤，沾了大广东的光，出来北方也不免有点趾高气扬地带着藐视的眼神看世界。记得十年前有一趟西北行经历，那时的一些北方城镇确实比较落后，尤其公共卫生之差给我印象相当深刻，可以说那时的许多公共洗手间让人望而却步。心里兜着那份傲慢与成见再次来到西北，虽然城市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不过每经过一个城镇还是会拐进去看看的。这么随便看看，我的傲慢在现实面前不得不谦恭了，优越感更是碎了一地。走过张掖、永昌、酒泉、嘉峪关、敦煌、金塔、额济纳旗的达来呼布、阿拉善左旗的巴彦浩特、银川、中卫、白银等等从省城到市县大小不一的不下十个各种城市，我们虽然没有深度游过一个城市，无法详细描述每个城市的精髓，对这些城市人文历史也没有深入了解，没有资格去评价这些城市，但窥一斑知全豹，从它们的街道、公共卫生场所以及餐饮服务等等来看，这十年我们在进步，他们的进步明显更加显著。

【永安城边的北武当，相当于永安城的公园，免费开放】

　　以前对西北的印象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粗犷”，这是许多文艺作品里表达出的西北形象。其实这个词还是比较文艺的，如果用更直接的“白话”来阐述，那么里面显然还隐藏了一层意思，叫“邋遢”。文艺的流传应该基于一些现实之上的，那样的文艺才能因共鸣而产生感染力和生命力，所以我相信西北的粗犷形象应该没有太多抹黑的意思。但是，所有的印象都是历史形成的，它的形象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从兰州北上往张掖约三百多公里处，有一个叫永昌的小县城，街道很宽敞，虽然是深秋时节了，路旁依旧绿树成荫，随处可以看到垂柳依依。城里高层建筑不多，但每条街上的建筑都甚是别致，尤其是街道卫生相当干净，更让我意外的是，街上遇到不论是男女老少，他们的穿着显得很是文明得体，步履举止有些悠闲且满载自信的样子。无论是城市建设还是市民素质，跟印象中的粗犷符号都难以对接，千里相寻，应是换了人间，原来这就是新时代。

【永安城与武当山一河相隔，河水清澈，流域形成了一片美丽的湿地，在大西北还是相当难得】

　　所有的傲慢都源于对历史的无知或短视，所有的偏见都是因为自己认知的缺失。坐井观天只会让自己夜郎自大，囿于傲慢与偏见的怪圈。旅行不但能让我们耳濡目染去感受新鲜实物，随处可见的进步，证明我们的国家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虽然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仍会遇上诸多的不如意，当我们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好时，可能是因为我们的眼界太小，生活不该用放大镜去看，眼界开了，格局就大了。

【别墅一样的公卫不但外表秀气，内面也是空气清新】

【小县城街道可谓是一尘不染，市民举止文明，真的一点也不粗犷】

【骊靬古城开始是一种假说，后来成了一个故事，故事可真可假，好听就行】

【新老玉门】

学生年代学过王之涣的一首诗“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从此玉门关那种荒凉又孤寂的形象就在心底留下了烙印。从嘉峪关到敦煌的路上走出一百多公里经过一个叫玉门市的地方，刚好也差不多是饭点了，于是就走出连霍高速顺便看看这个大漠里的小城。一路上甘肃的城市给了我们不少惊叹，无论是张掖、嘉峪关，还是永昌县城，它们虽然周边生态环境不算亲善，可是城市都规划有序且非常整洁，除了没有南方城市的热闹拥挤，其它现代化的程度一点也不必南方差。玉门市更让我惊掉下巴，穿过雄伟洁白的玉门市牌坊，宽敞的马路两旁杨柳依依绿树成荫，城市广场花团锦簇，楼堂馆所绿荫丛中若隐若现，高楼不多，但是每个房子新颖别致，不是江南胜似江南，现代化的路牌指向清晰明了，不但配上周边地图，还有二维码链接介绍，如此科技配置，我倒如同乡下刚进城的菜鸟，开眼界了。如果不是刚从荒漠的高速公路下来，我定会以为正身处南方的某个都市新区。

　　后来才知道，这玉门市跟玉门关没什么关系，玉门关旧址离此相隔三百多公里呢。但都处在荒凉的塞外之地，春风不度、皇恩难及的地方。眼前这个超现代的新城是油城玉门市的新区，2003年才开始建设，玉门老城随着石油资源的日渐枯竭，城市也日渐衰败，而玉门市已经华丽转身，凭借着丰富的风力资源建设了规模宏大的风电场，如今的玉门人过上了殷实的幸福生活，曾经春风不度的地方，如今是实实在在的赛江南了。

【杨柳树下羌笛悠，玉门何处逊江南？玉门不但获得了新生，更已走在可持续发展的路上。】

　　从敦煌回酒泉的路上，大概离酒泉还有四五十公里的地方，在巍峨的祁连山脚下，一座建在山坡上的城镇一直吸引着我们的眼球，城里烟囱高耸，囱口上面似烟又似云的絮状物如同凝固在上空，给人感觉缺乏生机又充满神秘，忍不住让我想去偶遇一下。走不久果然有个叫清泉的出口，出高速时美丽的收费员小仙女告诉我们，那是玉门老城区，不是清泉，如今没什么人快成鬼城了，那更让我们产生了兴趣。出来收费站拐个弯，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直通“鬼城”，看似不远却足有十五公里，我们就这样一不小心闯进一个意外的“景点”。

玉门，新中国的第一座油城，进入城区的第一个大路口矗立着铁人王进喜的雕像，学习铁人精神的标语随风飘扬。原来玉门才是铁人的故乡，中国的第一口油井就诞生在祁连山下，玉门是因油而生的城市，王进喜也是在家乡玉门开采石油时扬名立万的，为了支持东北油田大会战，“祁连闯将”王进喜在60年初带着他的钻井队进驻大庆，因他不知疲倦、不顾个人安危的拼搏精神获得了“铁人”称号，并被写进了我们的教科书。

【这么精细的路牌出自粗犷著称的西北，看来我们被带偏很久了，不晓得西北人的细腻】

　　其实玉门老城区尚未至于死城的样子，因为市政重点已经转移至九十公里外的新区，老城就显得有些萧条了，但一切该有的还有，学校还有学生，生活还在继续。老城的主干道上没有发现“磕头机”，不像大庆市区，酒店旁、广场里、大道边到处都有磕头机不知疲倦地呜呜转动。顺着解放路王进喜雕像背后往上走是通往祁连山的，因为没有做过功课，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爱好广泛的同伴书记大人对金庸颇为熟识，对《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烂熟于胸，尤爱《射雕英雄传》之西毒欧阳锋，说要去寻找西毒欧阳锋的白驼山庄，他说西域白驼山就在祁连山，他们神交已久，所以就往祁连山方向开进了。穿过城区到了后山，在半坡上发现第一台磕头机，可是那台磕头机很小，大概只有两米左右的高度，摇臂自然也短，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模型，可是一路上发现不少这种规模的磕头机，才相信原来还真有那么迷你的磕头机。路牌指示“中国第一井”也在路上某处，本来我想找找“中国第一井”的，由于白驼山庄在召唤，第一井不经意间错过了。上来半山已是傍晚时分，山间沟壑纵横，远处祁连山峰白雪皑皑，近处的山沟山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磕头机，好多已经废弃了，我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下车来细细品味着人与自然的斗争场景，书记带着彭总和朱老总扔下我继续往祁连深处去寻找他的梦了。

　　在玉门油田，可以深刻感受到，老城区这里除了石油就没有其它收入来源，也不具备农耕的基本条件，随着越来越多的油井枯竭废弃，意味着这里辉煌不再，不久的将来，这里真的会成为死城，一片失落的世界即将诞生。一个完全依赖一种一次性资源而生的城市，结局早已注定。

我们的地球迟早也会有那一天么…

【九眼泉湖，也叫南门湖，大概算是关城的风水塘】

【边城嘉峪关】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一首首边塞诗词勾勒出苍凉又雄浑的边塞风情，也激荡着华夏人民对大漠的无限情怀。雪山与大漠，并不是与人类亲善的地方，边关与孤城代表遥远与荒凉，四个情景融合在一起就是边塞风光。在那片苍凉寥廓的大地上，是男儿保家卫国的地方，是勇士建功立业的战场，诗人骚客们妙笔生花，把孤冷寂寥与家国情怀及理想抱负交织在一起，让荒凉也充满了诗意与激情。有一个把雪山大漠孤城完美连成一体的地方，叫“嘉峪关”，它无疑是边塞风光里最具代表性的地方。嘉峪关该是多少人梦中的诗与远方呢？嘉峪关用“边墙”（后来人叫长城）南牵白皑皑的祁连山，北连乌黝黝的黑山，如一个孤独的剑客孤零零的伫立在大漠里，轻轻地扼着河西走廊的咽喉，许多金戈铁马的故事就发生在周边的荒漠里。“饮马瀚海、封狼居胥”那种充满人生极致浪漫又成就无上荣光的历史故事大概是从这里开始的吧。

【关城城墙，下部斑驳的土墙是原貌，上面砖墙是后来修复加建】

　　对嘉峪关的初印象来自小时候语文课文中的描述，它是长城西端起点，天下第一关称号足以让它闻名遐迩。在宋唐之前的文学作品中并无出现嘉峪关的形象，如大唐著名的“边塞诗人”流派许多的作品描述的都是以阳关和玉门关为代表的边塞风光，那是因为嘉峪关在明朝洪武年间才兴建，“秦时明月汉时关”所指的阳关和玉门关都是汉朝时期的关隘，沧海桑田，两个古时的名关到明朝早已杳无踪迹。可能是因为宋兵羸弱，无力顾及西北，两个重要关隘被胡人占领，直到明朝能征善战的洪武大帝派征虏将军冯胜把胡人驱出漠北，班师回朝时选择了酒泉附近修建了新的边防关隘称为嘉峪关，随着万里长城的声名鹊起，作为长城西端起点且有着雄伟壮观城楼的嘉峪关终于名扬天下。

【嘉峪关怀古 其二

孤城雪山相辉映，戈壁滩上建兵营。

帐里已无将军在，客人犹闻号角声。】

　　话说那天从七彩丹霞景区出来吃完午饭已是下午两点左右，驱车两个多小时来到嘉峪关前已是傍晚四点多了，书记排队买票（书记负责全面兼管财务，负责使钱），套票价格每张一百五十多，包括嘉峪关、第一墩和悬臂长城三个景区。第一墩在祁连山下讨赖河畔，悬臂长城在黑山上，一左一右还不顺路。由于对景区毫无了解，没有提前攻略旅行路线，时间又近傍晚，是否买票进关让我们一时有些纠结，毕竟我们是穷游的，得锱铢必较地过日子。我们正犹豫间，一个当地人凑过来说嘉峪关就是一空城没啥好看的，可以带我们去三个景区的外围看全景，不用买票就可以拍到嘉峪关全景，只需要给他一百五的车费钱就行。本来我们几个就是属于那种喜看风光懒听故事的“表面游”类型，尤其说可以拍到嘉峪关全景对我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城里只有细节和故事，是无法拍到全景嘉峪关的，我可想拍个嘉峪关全景发朋友圈显摆了，于是“野导哥”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我们上了他的车。

【南门湖边的嘉峪关奠基者冯胜将军塑像】

　　经常自驾游的人都可能有过跟野导走的经历，以完美体验收官的估计很少。俗话说的便宜没好货，如果野导的路径比正规路线更好，景区就没活路了。道理很简单，总是有些因素导致你选择跟着野导走，那正是野导们生存的空间。野导哥态度还是蛮好的，一路给我们讲一些嘉峪关的野史和城里人的一些基本情况，嘉峪关市很小，但政治地位不低，是与酒泉市平级的地级市，离酒泉市区只有二三十公里，没有下辖县区，被酒泉市包围着，全市只有二十多万人，基于“天下第一关”的特殊地位设立的城市。除了雄关旅游，其它工作和生活更多是依附酒泉市，许多人在酒钢集团相关公司工作。野导哥开着他的富康轿车风驰电掣十多公里来到第一个景点“悬壁长城”，路上听他说过，眼前的长城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修建的，原来是土墙，很多土墙在民族团结后被拆了当肥料用了，后来用沙石修筑了新的长城。悬壁长城顾名思义就是挂在黑山峭壁上的城墙，新长城比原装的更加雄伟壮观，但终究缺乏了沧桑和厚重的历史韵味，仿制品无论多漂亮味道让人总觉不纯正，本来也没打算去攀登，没进去倒也没啥遗憾，再说去看过北京八达岭或居庸关，这类峭壁长城也就不觉神秘，能在城脚下摸着城墙留个影，第一个景点野导哥还算货能对版吧。

【上城墙人车分流通道】

　　看完悬壁长城掉头往南约二十公里左右去看第一墩，第一墩建在讨赖河边，隔着讨赖河仰望着终年积雪的祁连山，是长城西端起点。讨赖河源起祁连山，如同大漠中的一条裂缝，深深地藏在荒漠里，也叫讨赖河大峡谷。荒漠降雨极少，在深秋季节仍不断流，想来讨赖河水源应是主要来自祁连山的融雪融冰。这条河不同我们见到的一般河流，我们通常见到的河流有河床，往往都有明显的河堤，远远就能看到河的存在。讨赖河嘉峪关段没有河堤，荒漠一马平川，峡谷宽度百米左右，稍远点都看不到峡谷的存在，更不知道有河流，走近河边先听到水声隆隆，才知道下面有条河，河的两岸是峭壁，低处也有十几米深，让人有些望而却步，没有找到可以亲近的地方。野导哥扔下我们的地方离讨赖河边几百米，距第一墩按公里计，第一墩作为景区远远用铁丝网圈起来了，“你有故事我来包装”，这种景区的操作模式算是国标化了。远眺第一墩如无熟人指引，会很容易被忽略掉，它的第一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一点也不雄伟壮观，尤其经过几百年风霜雨雪的侵蚀，已成为一个毫不起眼的土包子。它建在讨赖河拐弯处，观赏讨赖河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视角。前两天刚看过达公墩，记得第一眼看到墩子时还是觉得挺神秘的，给人感觉那是个有故事的建筑，领略了达公墩的风采，再看长城一路的土墩子就没啥感觉了，各墩不过是位置有别形体略异，终究无本质之不同，买票去亲近倒是觉得如同鸡肋了。

【关城内指挥部】

【“野导哥”带我们去到一个离嘉峪关最少两公里开外的地方遥望嘉峪关，全景但是拍到了，可就是太袖珍了，不好意思晒朋友圈。】

【嘉峪关怀古 其三

雪山连孤城，大漠熄烽烟。

青史不留恨，华夏一家人。】

　　第二个景点与其说游览第一墩，不如说是探访讨赖河，看着祁连雪山不但在造就了中国最好的牧场，还融雪成河滋润了河西走廊，造就了沟通中西的丝绸之路，喝过青海牛奶飘香，想着丝路故事万世流芳，大概理解了大华夏民族对祁连山那一种亘远又美丽的情怀，也不枉来这讨赖河边一趟。离开讨赖河奔赴嘉峪关城外拍全景了，傍晚时分恰斜阳正好，最是拍摄好时光，想着马上就能把梦中的嘉峪关在这个美好时光照进现实，心里不免有些小兴奋。野导哥把我们带到一处一边是铁丝网，一边是丛林的路旁停下车，看到前面已停了几辆类似的车子。野导哥指着丛林后面的一座小山包说，上去就能看到嘉峪关全景了。我们迅速穿过丛林，来到一处很陡的土坡前，山岗上已经有约一二十位男女老少在眺望嘉峪关了，我们迎着山坡冲上山岗，顺着众人目光，看到了嘉峪关全景，嘉峪关就像邮票图片一样展现在我眼前，这天下第一雄关也太渺小了，雄关漫漫原来是因为遥远呀！那雄伟从何谈起呢？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我心中的大雄关岂能是如此形象？巨大的失落让我对野导心生怨气，回到车上心里仍是忿忿不平，就忍不住数落野导哥欺瞒游客侮辱雄关其心如盗。看我们四个壮年大叔一起，尤其是身躯伟岸的书记大人端坐前排，虽神光内敛仍不怒自威，犹如秦叔宝贴在大门上，牛鬼蛇神岂敢靠近猖狂？野导哥有些嗫嚅不敢争辩，倒是书记大人大人大量虚怀若谷，劝我说“一切经历皆若云烟，一经计较伤人伤神”。尤是，我仍扣他二十大元，以示他因展现“邮票图片样的雄关全景”对我心中的雄关形象造成伤害的惩戒。

　　对嘉峪关我是有期待的，不甘心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擦肩而过。行程计划是第二天早餐后直奔敦煌的，为了不打乱行程，次日天未亮我独自悄悄起来，披着残月迎着冷风只身奔赴嘉峪关城，冀望清晨关城可以开放给市民晨练，我也好进去打个卡，圆我心中那个边城梦。残月凉凉，星辰寥寥，天边虽已晨光乍现，在料峭的晨风里，深秋大漠的清晨有些寒意袭人。关城门前偌大广场里空无一人，电动闸门警灯闪烁，绝无打开的意思，想我虽也练过几天太极，却未练过飞墙走壁之功夫，无法飞越藩篱。待旭日东升，看入关无望，绕景区外围半圈，怀着若干惆怅，回去酒店汇合兄弟们早餐。雄关就在身边，谁又能视若无睹呢？如果就这样糊涂而过，既是对旅程的不负责，更是对先贤的不尊重，饭毕大家一商洽，集体同意应该买票进关报到打卡。

【嘉峪关怀古 其一

冷风残月照边城，金戈铁马随梦还。

千里戈壁万年雪，不尽风流满雄关。】

【出门在外钱袋子越大越好，钱袋子不大就带上彭总这样的财神】

　　浏览人文景观，要么带上情怀去感受，要么带着故事去寻找，那样参观才会有意思，毕竟相对于瑰丽的自然景观，人文给人的视觉冲击是有限的。我史书读的少，脑子里没有几个历史典故，也就没多少要求证的场景，于是很多细节的东西就忽略了。关城确实雄伟，不过，它早已不代表边关，金戈铁马仍在，不过已是给游人看的把戏。很庆幸活在和平年代，因为喜欢，雪山便有了温度，带着猎奇的心情，戈壁不再是畏途，眼前的苍凉不再悲壮，离乡遥远也不需伤感，一切都那么美好，日揽江山三万里，不羡公卿懒封侯。

【钱不是万能的，有困难找不到警察的时候就找朱老总】

【出门在外，你的底气不是因为你有钱有理，而是来自你身边有一位门神一样的兄弟！】

　　后记： 行前攻略做的太少，许多景区到来之前只有意象没有具象，只想着旅行不去复制别人的行迹，去发生自己的故事就好。这种瞎蒙式的旅行无疑给我们的旅途增添了许多乐趣，可是对浏览具有浓厚历史人文景观的景区时，这种观念大概是不负责任的，经常会由于对景区的无知导致错过机会或无法合理安排游览线路，这既是对先贤的不敬，也会造成自身旅行资源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