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序言<br><br> 2020年1月11日至2020年1月19日,我赴上海,杭州,苏州旅行学习。分别去了上海博物馆,中华艺术宫鲁迅纪念馆,巴金故居,杭州西湖,西泠印社,浙江博物馆,浙江美术馆,黄宾虹艺术馆,苏州美术馆,苏州博物馆,苏州平江路拙政园等地。<br> 收获证明了,去博物馆和美术馆了解一个地区的文化历史是正确的的选择,上海博物馆,浙江博物馆,苏州博物馆都展现了沉淀丰厚,丰富多样的明清时期江南文化,展示了一大批江南文人艺术的巅峰之作。走过西湖西泠印社和拙政园,看过忠王府的明清家具陈设,驻足在明清时期龙泉窑青瓷面前,你才更知“江南”二字,属于明清。<br> 此次旅学,唐代雕塑造像震撼了我。加深了我对明代艺术风格的认识,使我对中国文人画的若干问题有了更进一步的答案,更明白什么是造境了,对先秦美术的认知,提升了我对中国瓷器的研究兴趣,可谓不走江南,不知何为文人。<br> 文章题目有些大,但我的中心论点是明确的,文章也最终证明了这些论点的成立。在文章里有些猜测论据的地方,这正是我举一反三的地方,我暂时不想去剔除或许正确的论据,因为这才是灵感体现的地方,要说的是我并不想把这篇文章写得多规范,零零散散之间总会生出一些富有灵趣的想法,我尽可能写得条理清晰,论证明确,能使看官不读个稀里糊涂就好。<br> <br><br><br><br><br> 论明清时期江南文人艺术的造境风格<br> 以山水画,园林为例<br> 蒲思宁<br><br> 何为文人?北宋时期,文武分流,在那个时代能写诗作文、注经释卷,再会一点琴棋书画的人被称之为文人。如柳宗元,苏东坡等被推崇为北宋文人的领袖。顾名思义,文人创造的艺术为文人艺术,文人艺术主要有文人画,文人居住园林,文人书房,后期有文人的一些玩物。这是中国传统艺术创作群体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则为一宫廷艺术和民间艺术。何又为造境,即创造意境,意境就是由几种形象构成的环境,这种环境体现了创作者的意志,这就是意境。文人们会为一种东西赋予某种精神,如竹子的虚心,梅花的傲骨,石头的顽强,白菜的清白,松柏的坚韧等等,类似如此的被称为意象,主要藏有人的志趣。<br> 追根溯源,造境在唐宋诗词中被解释的明明白白,发挥的淋漓尽致。 如“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表现了空的意境。又如“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中生动的意境,再如“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中静的意境。到了明代,文人胜利实现了把诗中创造的意境变成了园林或描绘在纸上,故造境艺术之源在于诗词文学,想想明清山水画,园林这样的意境,也只有文人可以造。<br> 江南文人的造境艺术是系统的,处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由文房四宝的图案到案头赏玩的木雕、牙雕、瓷器砚滴,还有简练精致,以线为主的椅子案桌,还有室内盆中的兰花,整体素雅沉静的色调,这几种意象形成的组合都体现了文人书房适居适读的意境。<br> 在山水画中,清泉石上,高山流水,山下几颗高树,树下或两人对坐,或几处闲房读书,或船出石边,或一叟执杖前行,或一人静坐,过一人窝眠,或鹤衔灵芝,或瀑下听涛等等在这样情景优美,令人神往的自然环境中,抱着琴去找朋友弹琴论道,难道不是一件快意之事吗?这样的生活,至今是文人们向往追求的生活。山水的图式大同小异,关键在于雅集活动不同,这种对环境意象的浓墨重彩,对人的活动的点到为止的处理,是文人山水画的主要特征,<br> 这些文人在园林设计中,会给一簇竹子配一个青瓦白墙的背景,旁边称一个太湖石放在廊端,或是在墙上挖个大圆孔,墙后种一棵芭蕉或竹子或松树,这些被赋予高雅志趣的植物经或不经意间的展现在白墙圆孔中,远处看倒更像是一副装裱好的精致花鸟画了,太湖石好看的被独伫一景,不好看的堆在一起做池堤,却与堤草应景,或被堆在一起,成为假山,到有点雄浑之意,山上有亭,山下有一池水,水上有荷,荷边有鸭鱼浮动,创造这样有诗意的生活环境,也只有文人能达到如此的优雅之境。<br> 文人一生的任务是“修身养性”,闭上眼睛静坐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争取努力让自己脑子里什么事情都不想,遏制脑子所有涌现的想法,放下烦恼快乐,放空心境,归于平静,但这种境界要想达到实在太难了,能如此者,或可登仙。仅次于静坐的办法就是借助琴棋书画,在艺术中寻找自己的灵魂,然后做到了写文时心如止水,文句静陈于心中,绘画时心如止水,所有思想都注于笔下纸上之物,抚琴使心随弦而动,如此还需处在雅致安静的环境之中,所以文人们把自然山水组合进园林,园林做成诗中的意境,有便于自己琴棋书画,修身养性。<br> 明清文人为修身养性,促使了他们对造境的追求,这便决定了他们的造境风格都在一个“静”字,诸葛云:“静以修身”所有的意向都没有奔流到海的动,没有惊涛拍岸的动,没有风起云扬的动,倒是竹杖芒鞋、小楼东风、禅房花木的静,范宽的雄勃转为沈周的清净,郭熙的旋动转为仇英的悠远,徽宗的逼真浓丽转为青藤白阳的简阔淡素。江南文人们创造的意境中的一切都在“静”中生长。<br> 如果在池边残荷围绕的阁窗前,笔纸已经备好,案旁的青瓷瓶插了一支腊梅,望向窗外,暖阳下鸳鸯戏水,微波粼粼,茶花盛开,偶尔枝雀私语,一会儿,古琴渐渐悠悠切切入耳,你可愿意放下手中的茶盏,立刻穿过那片幽深的竹林,去看看是何人抚琴?<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