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节叹

爱也无由

大寒叹

爱也无由

农历的今天是天气的大寒，

楚南的冬还没有纷飞雪天。

只有细雨合着冻耳的寒风，

和那黑黑的云层遮满千山。

迟归的鸟儿也已陸续飞回，

各自飞向儿时的魂萦梦牵。

依稀梦里的家乡山山水水，

变得实实在在展现在眼前。

小汽车不认得乡间的小道，

顺着那水泥路儿转着弯弯。

那雾样的细雨纷纷地飘落，

家乡的山寨变得如仙如凡。

淺林的冬叶儿们挂着晶珠，

不时的野樱桃跳进了眼帘。

虽然还没有绽开她的花容，

却也是细苞儿一串又一串。

山茶花已开始接连地开放，

在那山脚浅林溪水的两边。

单瓣的深红和重辩的粉白，

一样绽着迎接归客的笑脸。

吊脚楼的身影渐渐地清晰，

那是游子儿时成长的摇篮。

只是年成太久现得太老旧，

屋顶的青瓦上还飘着炊烟。

门前的老狗还是认得少主，

绕着车儿摇尾不停地转圈。

老父老母张开枯枝般双臂，

可着老脸绽开笑纹儿万千。

城里生的小顽童见慣希罕，

却少有乡里山水儿时体验。

凭着他那小脚儿跳里跳外，

尤其爱那庭前的小小水滩。

老辈的责任田里长满荒草，

山上的梯地也被树木霸占。

分到户的山林倒特别秀丽，

杉树松树古木样高大参天。

小块菜地稀拉着几棵白菜，

还有茐蒜儿萝卜小小一片。

佝偻腰的老人拾掇着它们，

老背儿象极了犁儿的弓弯。

老母她笑裂着没牙的老嘴，

蹲在老正屋左手的火塘边。

铁锅里炒着那油茶的料儿，

让城里孙儿尝尝油茶新鲜，

小顽童追着猫儿狗儿乱跑，

中年的游子却有不栗的寒。

眼见老父母年都已是耄耋，

下有稚儿也天天地要用钱。

城里的鸽子笼还要着月供，

妻要照管孩儿不能常上班。

上有老下有小外加山两座，

微薄的收入不堪沉重负担。

尽管故乡留着舍不去的魂，

暂时的回家也只能是过年。

家乡养不活游子们的肉身，

节后还是要去外乡的地天。

只留下无尽的親人的牵挂，

无奈挥手作别渐远的乡山。

几十年后第四代农家子弟，

肯定不会回这记忆的乡间 。

也有铁锁锁死好久的门环，

也有荒草儿枯在新墅庭边。

也有廊上的训子棍儿犹在，

却不见老双親熟悉的容颜。

廊梁的泥窝依然无损完好，

只是不见了那春飞的劳燕。

妻子扫开了新结的蛛丝网，

搬进了年货准备一家晚餐。

不几日便是那农历的除夕，

乡情的凝重要到处去看看。

儿时的玩伴们也已过半百，

过几载便步入那人生老年。

用半生积攒建的农家别墅，

座落在大路边的责任田间。

红瓦白墙装饰得很是时麾，

一座座一村村比赛着光鲜。

不怪第二代农人不肯农耕，

其实也没有了种粮的农田。

空有美墅也只能长年放假，

过年之后还得把门儿锁关。

小别墅占去了太多的农地，

少有了农家们生存的泉源。

也別叹世道太多太多滄桑，

其实这也是那历史的必然。

野山的樱花还是没有初绽，

南菀的血梅红了那一点点。

梅红预示着那春天的到来，

又是一年迁飞的万水千山。

……

诗/爱也无由

图/取自网络并谢原作者

曲/

杨焕文作于2020年农历猪年大寒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