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回忆的回忆

愿大家安好

<h3>母亲病了,难得回家住几天陪伴侍候,吃,洗,刷,服侍睡下。难以入睡,信步出门。</h3><h3><br></h3> <h3>仲秋季节,无风,天气很宜人。弧形的月亮升在东方,照在路上很清晰,徘徊在门口那段新修的水泥路上。向东迎着月亮远远看到黄山的影子,高铁似巨龙横在眼前,遮挡着半边天。</h3><h3><br></h3> <h3>站在小岗上,东边是一些村落和模糊的树影,依稀有一二缕炊烟;南边是广阔的天际,洁静蔚蓝的天空;西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庄稼地,影约看到高矮参差的未来得及收获的果实,一片淡黄色的月光映在上面,又似碎银;北面淡黄色的月光映射大地与淡蓝色的天空相呼应,真静啊!</h3> <h3>七点村里就没人活动了,连灯光都不多见。远处村落偶然传来犬吠声,路边的高树上不时有鸟“噗”飞向天空,剩下的就是自己的脚步声。往回走,看到自己硕长瘦弱的影子随自己的脚步一点一点往前移动。</h3> <h3>不自觉的又来到了自己、父母、二弟用血汗垒起的自己住了几十年的老屋,如今已破烂不堪,屋脊已高低不平似游蛇,窗户有几块已没有玻璃还有一扇门已耷拉下来,门还没关严,影约看到贴门联留下的许多层的痕迹。门口荆棘丛生,只有几年前带回来的樟树萧条的立在那里,才一米多高,象我一样,那样的瘦弱。</h3> <h3>曾记得:仲夏大雨滂沱,从二十多里外的工作地点背着行李走回家,就是个完全的落汤鸡,回来在这老屋里用土灶烧水洗澡,妻带着七个月的身孕接到长岗,回来后在土灶里烧水,拿衣服,笑盈盈、乐融融;</h3> <h3>曾记得:二子满月时,有个军官来这老屋要将他带到北京抚养(那是计划生育年代,我是有公职的,二胎要不受罚,要不结扎。妻子身体瘦弱又怕我受罚,同时二个孩子培养很难到位,有人提议送人抚养),母亲竭力反对而作罢。</h3> <h3>曾记得:孩子放学回来后,自己搬个凳子在这老屋门口做作业;曾记得十岁的哥哥六岁的弟弟用木棍抬猪食,走几步停一停;还有在门口照的那个全家福,虽然照片已脱落模糊,但那照片里每个人的的形象永远刻在我的脑海里;</h3> <h3>还记得,父亲生病时每次回家看望,他总是把用麦乳精的筒子装着的、他唯独有的也是他最喜欢吃的铁锅里炒的花生米拿给我吃••••••。</h3> <h3>低头看着这刷新的水泥路和老屋差别多大啊!水泥路上的影子依然那么长,但清晰多了,我想如果父亲在时,他的影子也会这么长、这么清晰,可惜他没能享到福,总是冬天穿水靴、深秋还赤双脚在这一脚踩多深的稀糊泥的门口留下数不清脚印•••••••似乎又听到母亲的咳嗽声年纪大了,年龄大了,几天感冒,就瘦脱形了,眼睛似乎懒得抬起,也该多抽点时间陪陪她了,不能再象父亲生病那时,给自己留下无尽的遗憾!愿母亲早日康复!</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