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名将马援

黄镇山

　　马援（前14-49），字文渊，东汉初期名将。马援是汉水白马夏巴卢国苗裔，先祖世居陕南安康伏羲山下马湾，其高祖马茂应征参加“汉中王”（汉高祖刘邦）“还定三秦”，受命居守关中扶风茂陵（今陕西三原）。

马援的曾祖父马通，是西汉武帝时的大臣。马通与其兄长马何罗同宠臣江充关系友好，并参与巫蛊之乱。后来，武帝反思巫蛊之祸，开始对参与制造巫蛊之乱者的惩处。马何罗忧惧不已，于是铤而走险，与马通、马安成合谋，企图刺杀武帝。但其阴谋被金日磾发现并阻止，马何罗兄弟宗族遂被诛杀。马通虽死，马通之子马实却没有被处死。马实于汉宣帝时“以郎持节，号使君”；马实生马仲，官至玄武司马；马仲生四子，第四子就是马援。

　　“巴巫蛮道”视马援为“好歹鉴师”。马援是著名军事家，其名言“男儿生当战死杀场，马革裹尸”，激励世代壮士英豪。但巴道却将其视为“行好作歹的一面镜子”，既褒又贬的借鉴之师。理由一是马援三易其主，有不始终忠于一君之疑；二是马援本系巴人苗裔且得助于巴人而后又对付巴人分支，有忘恩负义之嫌。然而，“时世机缘造英雄，顺随大流入龙宫”，又是巴道巧借机遇经世致用的处世哲学。马援正是历经此道的杰出人物。

马援，大畜牧主出身。新莽时曾任新城大尹，即汉中太守。王莽篡汉“复古改制”，改汉朝为新朝，改“汉中王”刘邦起家之地汉中郡为新城郡，改太守为大尹，改郡治所西城（今陕南安康市汉滨区）为新城，而将西城名称安到陇南（今甘肃西县，后来诸葛亮演“空城计”之地）。而汉中郡是西汉王朝“天子自有之地”，篡汉之王莽忧虑兴汉之巴人造反，派遣白马夏巴卢国苗裔马援来稳定局势。

相传王莽令马援追捕任交趾（今越南河内）郡守而不归附且武力抗拒的锡光亲族，马援了解到郡地锡氏势大，正好借以防御巴山东部“绿林”农民起义军，而奏请王莽赦免。马援利用自己同巴人的亲缘关系，为拢络巴人扩充军队而大肆祭祀巴人祖先，巴师助马援如虎添翼，在后来的南征北战中无往而不利，因战功卓著而授为伏波将军、封新息侯、食邑三千户，并且名垂史册。

王莽在农民起义军的沉重打击下败亡后，马援依附势大而割据陇西的隗嚣。继归东汉光武帝刘秀，参加攻灭隗嚣的战争。建武十一年（35年），任陇西太守，率军击破先零羌。

　　建武十七年（41年）马援赴交趾平定徵侧、徵贰叛乱。越南史家陶维英《越南古代史》：“在锡光和任延时期，可能由于这两位太守采取的手段比较灵活慎重，一时还能镇定人心，因此没有发生什么严重事件。但是到了任延调往他郡和苏定接替锡光为太守的时候（34年)，因为新太守的明目张胆和残暴的手段，使本国贵族和人民就更增加了怨恨，遂以‘徵侧事件’为契机举行了反抗之旗。”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记载，徵氏姐妹起兵的时间是建武16年，“至十六年，交趾女子徵侧及其妹徵贰反，攻郡。徵侧者，麊泠县雒将之女也。嫁为朱珪人诗索妻，甚雄勇。交趾太守苏定以法绳之，侧忿，故反。于是九真、日南、合浦蛮里皆应之，凡略六十五城，自立为王。”《后汉书·马援传》记载，起事的时间是建武17年，“十七年，……交趾女子徵侧及女弟徵贰反，攻没其郡，九真、日南、合浦蛮夷皆应之，寇略岭外六十余城，侧自立为王”。可能是，16年徵氏姐妹造反，东汉那年月的交通和消息传递，到了来年朝廷才接到消息，开始准备平叛。

　　光武帝刘秀分配长沙、合浦、交趾郡的人造船修路，囤积粮食，终于在建武18年，派出了大汉明星阵容上阵——伏波将军马援、扶乐侯刘隆、楼船将军段志，领着长沙、桂阳、零陵、苍梧各郡上万人前去平叛。

平叛中途有点小插曲，段志病死途中，于是段志率领的楼船部队归马援统领。而这个首次被史书称为“眉目如画”的大帅哥马援，挥师水陆并进跨海翻山，一路开山凿道，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终于把徴侧、徵贰姐妹提头来见。

关于杀徵氏姐妹的时间，《马援传》和《南蛮西南夷列传》又打了一架。《南蛮西南夷列传》说是“（十八年的）明年夏四月，援破交趾，斩徵侧、徵贰等，余皆降散。进击九真贼都阳等，破降之。”《马援传》说是：“（十八年的）明年正月，斩徵侧、徵贰，传首洛阳。”从斩二徵报捷到平叛结束，中间相隔了三个月。

　　史载马援平定而治理：“援所过辄为郡县治城郭，穿渠灌溉，以利其民。条奏越律与汉律驳者十余事，与越人申明旧制以约束之，自后雒越奉行马将军故事”。马援每到一个郡县，就给他们修建城廓，沟通水渠灌溉系统，让百姓获利。又观察到曾经的南越各地跟汉朝的律法多有不同，于是，马援奏报朝廷，让当地原住民遵守旧制就可以。雒越民众从此依照马援的做法安定乐业。

　　建武二十三年(47年)，五溪蛮造反攻郡掠县，光武帝命曾攻灭公孙述蜀国的东汉开国大将武威将军刘尚，率军前去武陵(洞庭湖西南)镇压。

这五溪蛮很有来历，前477年由宗周巴子爵裹挟一批汉水巴人翻越巴山建立江水巴国，享国160年，前316年秦灭宗姬巴国而俘巴王，巴王后裔中有“巴废子”逃往积(今重庆涪陵)，盘踞约及40年，于前280年左右为楚襄王所灭，陈寿《益部耆旧传》：“昔楚襄王灭巴子，封废子于濮江之南，号铜梁侯。”梁载言《十道志》：“楚子灭巴，巴子兄弟五人流入黔中。汉有天下名曰酉、辰、巫、武、沅等五溪，为一溪之长，故号五溪。”

建武二十四年(48年)春，五溪蛮将汉光武帝皇族武威将军刘尚兵马诱进深山狭谷而包围，短兵相接四面攻击，刘尚冲突不出力竭身亡，手下将卒都被斩尽杀绝无一生还。这也是历史上以弱胜强的惊天地、泣鬼神之战例，可惜却鲜为人知。五溪蛮得了胜仗，愈无忌惮出击临沅，临沅县令飞章告急，满朝震憾惊骇。

时已年暮62岁的老将马援自请出征，马援与五溪蛮周旋一年，多染瘴疫而损兵折将，援于第二年(49年)夏病死军中。

　　可叹常胜将军死后遭人诬陷，光武帝命女婿梁松为监军，借马援死而无质对，奏章诋毁马援贻误军机，并诬其从交趾满载珠宝而归。

其实，所谓“贻误”，是马援为避免刘尚覆辙，不与冒然进攻格斗拚杀，而采取持久围困五溪蛮于壶头山，山下汉军有后方供给，而山上蛮众却无军需保障；马援病故军中无主，本在马援营中为监军的宋均，见拒守山上的蛮众饥困，便在情急之时冒险矫制伪诏，使马援部属伏波司马吕种驰入蛮营晓示皇恩，谈判订立和约，并邀五溪蛮首领单程下山入汉营会见宋均，宋均好言宣抚，特为设置长吏由蛮自治，遂结束这场战争。

所谓“珠宝”，是马援始祖母白马鲧之妻有莘氏吞下“神珠薏苡”而孕生其圣祖大禹王，马援在交趾铒尝薏苡仁，得去风湿，轻身益气，特将其收买数斛载回家中药用。

光武帝对女婿梁松的诬奏信以为真，立即遣使收回新息侯印绶，马援四子不得嗣封。至马援灵柩运回，妻子不敢报丧，惟在城西买一块地，草草槁葬；宾客故人，莫敢往吊。“好”马援的结局确实“歹”。

　　幸得马援有个好女儿，嫁给光武帝刘秀之子刘庄，即明帝，贵为皇后；马皇后生子刘炟，即章帝，更贵为皇太后。直到马援死去29年之久，才被女儿马皇太后说服外孙汉章帝正式平反，恢复名誉，追谥为“忠诚侯”。

黄镇山：东汉名将马援

今日头条

近日视点2020-01-18

黄镇山：东汉名将马援

手机搜狐

近日要闻2020-01-18 12：18

黄镇山：东汉名将马援

凤凰新闻

近日要闻2020-01-18 12：18

百度、今日头条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