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1986年3月4日丁玲去世,终年82岁。丁玲晚年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b><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当年把我打成右派的人,就是今天骂我极左的。”</b></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为什么要写丁玲?想起经常听父亲说到他在北大荒的时候印象深刻的就是丁玲、艾青、李景波,在北大荒有近千名“中央级右派”他只记住了这三人。艾青最熟了,下农场时在八五二农场2次做“邻居”一个多月之久。也许丁玲的名气大,代表局里他与丁玲有过两次的交流,和李景波下过棋。</b><b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父亲59年至61年在北大荒时在“铁道兵”农垦局组织处分管右派工作)</b><b style="color: rgb(1, 1, 1);">算有渊源吧?丁玲在北大荒共呆了12年之久。</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丁玲的一生,很“折腾”。丁玲的爱情,更“折腾”。</b></h1><h1><b> 丁玲成名于1928年,以一篇《莎菲女士的日记》轰动文坛,连鲁迅都很遗憾错过了与她切磋推荐的机会。</b></h1><h1><b> 她敢爱敢恨,遵从本心,从不惧任何流言蜚语,也正是她的坚韧,她的执着,注定了她不平凡的一生。丁玲敢直言、一生率性不改,不要说女作家,就是男作家也没几个能做到。</b></h1><h1><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正因为如此,在爱情上,虽然她仰慕的多是瞿秋白、冯雪峰、彭德怀这样位高权显的大人物,但收获的却是胡也频、冯达、陈明这样较为平和普通的小男人,因为她的大女人个性过于彰显,难以被驾驭,根本不适合男强女弱型婚姻,只能获得女强男弱的爱情。</b></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 25, 25);"> 丁玲与翟秋白的关系;她见到翟秋白的印象,她是这样写的:“他们带了一个新朋友来,这个新朋友瘦长个儿,戴一副散光眼镜,说一口南方官话,见面时话不多,但很机警,当可以说两句俏皮话时,就不动声色地渲染几句,惹人高兴。我和剑虹认为他是一个出色的共产党员。这个人就是瞿秋白同志……”</b></p><h1><b> 这位聪明得体、有才华有识见而且风度翩翩的二十四岁的秋白老师,几乎每天下课后都来两位少女的小亭子间,神聊中外古今,吟诗唱赋,也谈身世遭际。–––这是不寻常的?果然一派天真的丁玲被人告知,秋白陷入恋爱里,还让她猜猜是谁。她猜不着,却发现好友剑虹起了变化,直到发现藏在垫背下一沓剑虹的诗稿,恍然明白剑虹爱秋白。于是丁玲当“红娘”,促成了剑虹与秋白。“年轻不懂爱情”?</b></h1><h1><b> 但是“红娘”却起了惆怅,不久便独自离开。而此后剑虹的信与匆促的死,特别是秋白很快与杨之华结合,使丁玲对秋白怀着怨。后来每一次不期然与秋白相遇,她带着探究的目光细细打量,即便半个多世纪过去,依然记着并写下那些相遇的细节、言语、表情、心理……那些记叙中的欲言又止,迷蒙暧昧而意味深长 –—–</b></h1><h1><b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丁玲之子蒋祖林撰写的《丁玲传》出版,首次披露了秋白与丁玲的感情真相–––这当然是丁玲生前告诉儿子的–––原来那时秋白爱的是丁玲。她这样说:“其实,那时瞿秋白是更钟情于我,我只要表示我对他是在乎的,他就不会接受剑虹。”</b></h1><h1><b> 1923年,丁玲与王剑虹在常德</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众所周知,感情是人世间最难控制以及最捉摸不透的事情,而同时爱上两个人更是一个难题。而今要说的则是丁玲,她曾面临一个艰难抉择,一个是和自己共患难的好友,另一个则是自己很爱的人。</b></h1><h1><b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她无法舍弃任何一个人,所以提出三人同居的要求。对于如此荒谬的要求,这两个爱着丁玲的男人竟然真的同意了,他们一同前往杭州生活。而三人同居结局注定是悲哀的。这段荒谬的三角“柏拉图式恋情”,最终以冯雪峰的退出结束。</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在延安时,丁玲说:“我最纪念的是胡也频,最怀念是冯雪峰。”</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胡也频1930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31年1月17日,被国民党逮捕,2月7日被杀害于上海龙华淞沪警备司令部。</b></h1><h1><b> 丁玲与胡也频1926年在北京。照片上的字为胡也频1928年2月在杭州所题写。</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1933年年初,斯诺采访鲁迅,斯诺问鲁迅:“最好的短篇小说家是谁?”</b></h1><h1><b> 鲁迅答:“茅盾、丁玲、郭沫若、张天翼、沈从文、郁达夫、田军。”</b></h1><h1><b> 传闻丁玲在南京遇害,鲁迅先生于1933年6月28日愤而作《悼丁君》诗:</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如磬遥夜拥重楼,剪柳春风导九秋。 </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b><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0px;"> 湘瑟凝尘清怨绝, 可怜无女耀高丘</b></p> <h1><b> 丁玲1936年9月是第一个从国统区前往陕北苏区的知名作家,受到热烈欢迎:她向毛主席提出参加红军的要求。主席当即表示同意,组建西北战地服务团,丁玲任团长,并很快就安排她到红军作战前线,随彭德怀、任弼时领导的部队活动,体验生活,进行采访。</b></h1><h1><b> 西北战地服务团成员</b></h1>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毛主席对丁玲的事迹及其文章不断有所耳闻,自然感到很高兴,遂于12月30日挥毫写出了《临江仙.赠丁玲》一词。他在拍给时任红一军团政委聂荣臻的电报中,附上这首词,嘱其转给丁玲。</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壁上红旗飘落照,西风漫卷孤城。保安人物一时新。洞中开宴会,招待出牢人。纤笔一枝谁与似?三千毛瑟精兵。阵图开向陇山东。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b></p><h1><b> 丁玲因工作调动,当时未收到该电报。直至1937年1月,丁玲从前线回到中共中央的新驻地延安,去拜访毛主席时,在谈话中她才知道这首词的事。见丁玲未收到赠词,毛主席当即挥毫在一张白色油光纸上重写了《临江仙》一词,然后交给她。</b></h1><h1><b> 抗日战争开始后,丁玲为防丢失,于1939年初夏把毛主席的手书寄给远在大后方重庆的胡风,请他代为保管。胡风虽然历尽沧桑,几度风雨飘摇,但始终妥善保存着这件珍贵文物。1982年,胡风从四川回到北京后,终于将它归还给了丁玲,收到后她将这首词公开发表。</b></h1><h1><b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毛主席这一辈子只给三个女人写过诗,一个是杨开慧,一个是江青,一个是丁玲。</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这件大衣是有来历的:1937年11月,西北战地服务团慰问参加过平型关战斗的八路军115师685团时,杨得志团长送给每人一件日军黄呢大衣。</b></h1><h1><b> 堪称典故的是,林彪也有这样一件大衣:1938年3月2日,林彪在山西隰县晋绥防区经过,因为身披一件缴获来的日本军官黄呢子大衣,脖子上挂一个望远镜,被国民党晋绥军哨兵误认为是日本军,开枪射击,子弹伤及脊椎神经。</b></h1> <h1><b> 在延安时,有一段曾经广为人知的丁玲和彭大将军“恋爱”的“故事”:一个文小姐,一个武将军,是绝配。</b></h1><h1><b> 周恩来来云阳看望训练官兵,显然听说了这里正在发生的“事”。周恩来和彭德怀略带半开玩笑,又有些认真的口吻询问彭德怀:彭老总呀,你们俩何时可以办事?彭德怀苦笑着回答:“我已经慎重地考虑过:军人,尤其我还是指挥员,与女作家在工作和生活上,均难以协调,不太合适。”</b></h1><h1><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丁玲晚年也解释过为什么没有嫁给彭德怀,“我考虑再三,差距太大,不太合适。”</b></h1><h1><b> 两人说法相似,说明当时两人确实是认真地考虑过婚姻的。</b></h1><h1><b> 可是,到底是哪些方面的差距,哪些方面的不合适呢?没有人知道了?</b></h1><h1><b> 1937年冬在山西八路军总部与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后右三)副总司令彭德怀(后排一)等合影。前排左一康克清、左三为丁玲、后排左一为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左权。</b></h1> <h1><b> 1944年6月,丁玲参加了陕甘宁边区合作社主任联席会议,她根据采访到的模范事迹,写了报告文学《田保霖》,刊登在《解放日报》上。毛主席看到后一夜难眠,第二天,专门派人送信,请丁玲、欧阳山去吃饭。饭桌上,主席对丁玲说:我一口气看完了《田保霖》,这是你写工农兵的开始,希望你继续写下去。</b></h1><h1><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丁玲、欧阳山二同志,快要天亮了,你们的文章引得我在洗澡后睡觉前一口气读完,我替中国人民庆祝,替你们俩的新写作作风庆祝。合作社会议要我讲一次话,毫无材料,不知从何讲起。除了你们的文章以外,我还想多知道一些呀,如果可能的话,今天下午或傍晚请来我处一叙,不知是否可以?敬礼!</b></h1> <h1><b> 丁玲一生经历了太多的曲折与传奇,她就像一本史诗书,每一阶段都有每一阶段的故事。在延安的这个阶段,应该是她最安心的时候。不用担心在上海时期的无端迫害和囚狱之灾,在这里她可以安心的做自己,埋头搞创作。</b></h1><h1><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毛主席找丁玲谈话,不赞同揭露阴暗面的写作方式,鼓励她“写工农兵”。丁玲便深入生活,写出一批反映陕甘宁边区新貌的作品。抗战结束后,丁玲前往晋察冀解放区参加土改。丁玲作为工作队员与贫雇农睡在一个炕上,以亲身经历写出了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b></h1><h1><b> 这部小说,是丁玲一生中最有名的作品,出版后不仅受到解放区读者好评,并翻译成多种文字在世界许多国家获得反响。不少外国人看后感慨:“看过这本书,才知道中国革命为什么会胜利!”1951年该书获斯大林文学奖,丁玲将5万卢布奖金都捐给中国妇女儿童事业。</b></h1><h1><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1951年,丁玲的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乾河上》获斯大林文学奖金。她在莫斯科领奖说:“我从来没想到,把自己的名字与斯大林、毛泽东联系在一起。”</b></h1><h1><b> 她的照片被苏联人挂在斯大林格勒文学馆里,与鲁迅、郭沫若、茅盾并列在一起。</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52年3月15日领斯大林文艺奖当日摄于莫斯科</b></p> <h1><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丁玲最著名的作品是《莎菲女士的日记》和《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这是两部风格完全不同的作品。前者创作于"上海时期",后者创作于"延安时期"。前者属于青年的苦闷内心独白,后者则是描写土地改革的现实主义作品。前者在上海为丁玲赢得了很大声誉,后者则在国际上——尤其是以前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国家——为丁玲赢得了巨大声誉。丁玲成为国际上知名的作家。</b></h1> <h1><b> 丁玲的最后一段婚姻是同比她小13岁的陈明。丁玲很喜欢陈明,颇为主动地追求他。世人的眼光,对于“活自己”的丁玲而言,从来不是问题。</b></h1><h1><b> 丁玲是他的领导,而且,女方文学方面名声颇大,一个年仅20出头的男子,和一个30多岁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这样的组合,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注定会被贴上“不靠谱”的标签。</b></h1><h1><b> 为了躲避丁玲的追求,陈明匆忙同另一个女孩结了婚。妻子有孕后,他才发现,自己爱的,其实是丁玲。于是,1942年,这位通情达理的新婚妻子选择离开陈明而成全丁、陈。他们苦恋了五年才结合,丁玲38岁,陈明25岁。</b></h1><h1><b> 与丁玲结婚时,陈明虽还年轻,却并不打算要孩子,他的考虑是:一来怕怀孕生子耽误丁玲的事业;二来,丁玲已有两个孩子,如此,便足够了。</b></h1><h1><b> 后半生,两人相依相扶,在一系列的批斗中,陈明一直温情地陪伴着丁玲。这种矢志不渝也是很让人感佩了。(陈明于2019年5月20日才去世,活到102岁)</b></h1><h1><b> 1953年的全家合影。前排丁玲、蒋祖慧(与冯达)后排蒋祖林(与胡也频)陈明。</b></h1>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span><b style="color:rgb(1, 1, 1);">丁玲有一段描述自己的话:作为一个女人,我的一生如此丰富。有激情,有痛苦,有欢乐,有眼泪。作为一个女人,我也许不是规矩和忠诚的。但我忠于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欲望;我对得起自己,也不想伤害别人。如果我做的不够好,请原谅。我,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女人而已。说不定,如我这样的女人,应该也可以上天堂。</b></h1> <h1><b> 各种公开的史料证实,丁玲的挨整和蒙冤,更是与周杨(中宣部副部长)有着直接的关联。 1955年周扬开始攻击丁玲,列举出她一系列的“反党”行为,打成“反党集团”,两年之后的1957年,丁玲被划为右派分子了,陈明也被划为右派分子了。丁玲本来可以留在北京,1958年夏天,他们接受王震的邀请去到北大荒的汤原农场安家了。</b></h1><h1><b> 在北大荒丁玲是积极的,农场里开展“扫盲”运动,农场决定让丁玲担任畜牧队业余文化教员。有的人说,让这么大的作家去做扫盲工作,她一定不愿意干的。但丁玲却说:</b></h1><h1><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参加党的时候我不是讲过,我不满足做一个作家,而愿意做一个共产党员,做一颗螺丝钉,党需要我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去吗?如今需要我扫盲,我自然就去扫盲。我想我是个老作家,又是个老党员,如果扫盲工作不如别人那是不行的,我全力以赴。”</b></h1><h1><b> 丁玲没有因为让她这个大作家当“扫盲”教员而委屈,反而干得很认真。她根据家属妇女全都是成年人的特点自己编写教材。</b></h1><h1><b> “小黑猪,是个宝,猪鬃猪毛价值高,猪肉肥美喷喷香,猪多、肥多、多打粮。”是她写过的叫《小黑猪》课文中的一段。</b></h1><h1><b> 1964年冬天,北京决定丁玲和陈明返回北京时,丁玲却给王震写信,要求继续留在北大荒,到机械化程序比较高的农场“安家落户”,体验生活。最后,王震同意了她的要求,丁玲把“家”搬到宝泉岭农场。到宝泉岭后丁玲便主动提出来做家属工作,组织家属学习毛主席著作。当时工会有女工干事,只管女职工,家属没有人管,场领导也就同意了,让工会管女工工作的邓婉荣和丁玲一同做这项工作,并向丁玲学习。后来,丁玲以这位垦区标兵邓婉荣为模特的散文《杜晚香》发表在《人民文学》上。</b></h1> <h1> <b>丁玲在北大荒生活了12年。汤旺河边、完达山下、都留下了她的足迹,她在北大荒养过鸡,当过扫盲教员,还给小青年们排过剧。</b></h1><h1><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丁玲说:“过去靠文章和人民发生联系,现在我们就靠劳动和人民发生联系,沉到人民中去。</b></h1><h1><b> 作家丁玲(前排中)在北大荒。</b></h1> <h1><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平反后,她在给陈登科的信中说:“我又有一点落在1957年的情况之中了。不过是帽子换了一顶,右的还没有完全摘完,左的又来了。过去是大张旗鼓,现在改变了手法,是窃窃私语,谣言满天;过去是明令禁止,现在是暗暗封锁破坏……”</b></h1><h1><b style="color:rgb(1, 1, 1);"> 她有一篇名为《作家是政治化了的人》的短文,多少年后还被诟病、嘲笑。这篇文章开头提出:“文艺为政治服务,文艺为人民服务,文艺为社会主义服务,三个口号难道不是一样的吗?这有什么根本区别呢?”要知道,1979年10月的第四次文代会的主题报告中,都没有出现“文艺为政治服务”的提法。1980年7月26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实际宣布了新的“文艺工作总的口号”。在这样的境况中,丁玲重提“文艺为政治服务”,显然不合时宜。但在接下来的行文中,她并没有继续讨论“服务”与否,而是以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人的生活如何“脱离不了政治”。显然她所谓的“政治”有更宽泛的含义。</b></h1><h1><b> 图为1981年丁玲夫妇回到北大荒</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1979年,丁玲回到离开了21年的北京。这是王蒙慨叹“故国八千里,风云三十年”的时期,是张贤亮从“灵”到“肉”地书写“唯物论者的启示录”的时期,是曾经的“右派”书写“伤痕”、“反思”历史的时期。但是,丁玲却说,她真正要写的作品,并不是记录伤痕的《“牛棚小品”》,而是歌颂共产党员模范的《杜晚香》。她对“新时期”引领风潮的年青作家发出批评之声,她猛烈抨击30年代的故交、不革命的沈从文,她与重掌文坛的周扬在许多场合针锋相对,她在“清除精神污染”运动中强调作家是“政治化了的人”,特别是她出访美国,当那些同情她的西方文人们希望听到她讲述自己的受难经历时,丁玲却很有兴味地说起北大荒的养鸡生活……。所有的这些“不合时宜”,使得曾经的“右派”丁玲,在“反思革命”的“新时期”,又变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左派”。</b></h1> <h1><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span><b style="color: rgb(25, 25, 25);">丁玲就这样活出了个性、活出了精彩、活出了不一样的女性人生。总有一种精神值得你去坚持,对于丁玲来说想必就是那种革命的精神,永不放弃。</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丁玲晚年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当年把我打成右派的人,就是今天骂我极左的。” </b></h1><h1><b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不管是右也好,是“左”也好,有两点是无疑的:一是她的确是站在马列毛立场上为劳动者考虑的人,二是她的确是不肯为利益放弃理想的人。仅此两点,恐怕就没几个能做到。人,不怕有错误,就怕没人格。</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 有一次,丁玲在北大荒对管理人员说:“你知道吗?什么叫天亮了?”“东方白了天就亮了呗。”“天亮了有什么标志?”“天亮了太阳就出来了。”“太阳是什么?”“太阳就是太阳呗。”她最后说:“你说的不全对。东方亮了,东方红,太阳升,太阳就是毛泽东。”我心里寻思,丁玲心里时刻怀念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她的心是赤诚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反对毛泽东思想、反对毛主席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b><b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20px;"> “冰之是飞蛾扑火,非死不止”这是翟秋白曾经对丁玲的评价,也概括了丁玲飞蛾扑火的一生。即使自己烧伤殆尽,也不改其心。向着革命而生,向着革命而死——1986年3月4日,82岁的被低估和误解的女作家丁玲,走完了自己的一生。</b></p> <h1><b style="color: rgb(21, 100, 250);"> 1986年丁玲走的时候;这个1932年入党的党员连覆盖党旗的资格都没有,是否她太左了呢?还是太右了?还是不解“时代”?</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革命给过她苦难,也给过她辉煌,最重要的是,革命让“作家丁玲”成为“革命作家丁玲”!</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北大荒人没有忘记这位作家。1986年3月25日上午,丁玲的遗体送到八宝山灵堂,北大荒人从千里之外送来了一面鲜红鲜红的旗帜,红旗上由著名画家范曾劲书“丁玲不死,北大荒人敬献”几个大字。这鲜红鲜红的旗帜,带着百万北大荒人的深情,轻轻地覆盖在她的身上。</b></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18年8月12日北大荒汤原农场丁玲纪念馆开馆</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