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春运

恒山

<h3>新年的钟声</h3><h3>就要到来</h3><h3>背井离乡的人们</h3><h3>即将踏上一条特别的旅途</h3><h3>(广州塔下,归鸟与归人,摄影师@卢文)</h3><h3>▼</h3> <h3>这是蓝色星球上一年一度</h3><h3>最轰轰烈烈的“人类迁徙”</h3><h3>全国上下</h3><h3>超过1.7万架次空中航班</h3><h3>5000多对旅客列车</h3><h3>79万余辆客运班车</h3><h3>1.9万余艘客运船舶</h3><h3>已整装待发、箭在弦上</h3><h3>它们将在短短40天里</h3><h3>发送旅客近</h3><h3><br></h3><h3>30亿人次</h3><h3><br></h3><h3>(上文航班和列车数为每日开行班次,客车和船舶数为投入运营的总量;下图为汉口火车站候车大厅,摄影师@刘军)</h3><h3>▼</h3> <h3>全球再没有第二个国家</h3><h3>可以承载如此巨大的运量</h3><h3>飞速前进的中国</h3><h3>正用一种史无前例的方式</h3><h3>将所有渴望团圆的中国人</h3><h3>送往他们天南地北的家乡</h3><h3><br></h3><h3>这便是</h3><h3>14亿中国人的“回家路”</h3><h3><br></h3><h3> 🌸🍀01 🍀🌸<br></h3><h3><br></h3><h3>2.6%</h3><h3><br></h3><h3>2019年9月25日</h3><h3>历时近5年修建的</h3><h3>北京大兴国际机场</h3><h3>正式投入运营</h3><h3>北京也随之成为中国大陆第二个</h3><h3>配置双国际机场的城市</h3><h3><br></h3><h3>而在接下来的数十天里</h3><h3>这座如同凤凰展翅般的大型枢纽</h3><h3>即将迎来第一场春运浪潮的考验</h3><h3>届时全国大大小小235个机场</h3><h3>将共同发送旅客约7900万人次</h3><h3>占春运期间总客运量的</h3><h3><br></h3><h3>2.6%</h3><h3><br></h3><h3>(上文机场数为民用运输机场数量,不包括港、澳、台;下图为春运期间民航客运量预计占比,制图@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尽管2.6%</h3><h3>只是春运大军中的冰山一角</h3><h3>但民航客运的增长速度</h3><h3>却格外迅猛</h3><h3><br></h3><h3>自2015年起</h3><h3>仅仅三年</h3><h3>全国民用运输机场数量</h3><h3>便从210个增至235个</h3><h3>相当于每年有8个新机场拔地而起</h3><h3>而不久之后</h3><h3>地处西南的四川成都</h3><h3>也将紧随上海和北京</h3><h3>拥有它的第二座国际机场</h3><h3>(请横屏观看,同框出镜的成都双流国际机场T1、T2航站楼,使用华为Mate30系列全景模式拍摄;在建的成都天府国际机场预计2020年底竣工,摄影师@刘峰峰)</h3><h3>▼</h3> <h3>仅仅三年</h3><h3>国内航线数量增长超过50%</h3><h3>平均每年新增航线500余条</h3><h3>它们在大地上空纵横交织</h3><h3>将全国230个城市紧密相连</h3><h3>成为一张遮天蔽日、密不透风的</h3><h3>天空之网</h3><h3>(上文数据包含大陆至港澳台航线,下图为国内航线分布,台湾数据暂缺,制图@陈思琦&amp;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同样是仅仅三年</h3><h3>这张天空之网上往来穿梭的人数</h3><h3>从全年不到4亿人次</h3><h3>一路攀升至5.48亿人次</h3><h3>不仅相当于运送了25个北京市的人口</h3><h3>更是以高达11%的年均增长率</h3><h3>领跑水、陆、空所有交通方式</h3><h3>(机场出发大厅中穿行的人流,拍摄于郑州新郑国际机场,摄影师@焦潇翔)</h3><h3>▼</h3> <h3>熙熙攘攘中</h3><h3>航班起起落落、人潮来来往往</h3><h3>川流不息的跑道、灯火通明的航站楼</h3><h3>记录着一座座城市的故事</h3><h3>(俯瞰昆明市区,城市的脉络清晰可见,拍摄于北京-昆明的航班上,摄影师@任炳旭)</h3><h3>▼</h3> <h3>也见证着无数普通人的梦想</h3><h3>(独行者,拍摄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摄影师@吕威)</h3><h3>▼</h3> <h3>而纵观全国</h3><h3>约84%的旅客吞吐量</h3><h3>均集中于16%的站点中</h3><h3>它们全年迎送旅客超过1000万人次</h3><h3>堪称一个个“千万级机场”</h3><h3>(上文数据根据2018年全国机场吞吐量计算;下图为武汉天河国际机场,2018年旅客吞吐量超过2450万,摄影师@姜轲)</h3><h3>▼</h3> <h3>其中</h3><h3>北京首都国际机场</h3><h3>全年吞吐量已连续9年</h3><h3>位列世界第二</h3><h3>预计今年春运期间</h3><h3>其日均航班量可达1624架次</h3><h3>相当于每53秒便有一架飞机起降</h3><h3>稳居全国之首</h3><h3>(北京首都国际机场2018年旅客吞吐量突破1亿人次,仅次于美国亚特兰大国际机场;考眼力:图中有几架飞机?摄影师@刘白)</h3><h3>▼</h3> <h3>上海浦东国际机场</h3><h3>预计每日起降航班1475架次</h3><h3>位列首都机场之后</h3><h3>但其国际航班的占比却高达44%</h3><h3>在全国独占鳌头</h3><h3>(近年来,春节期间出境游的趋势愈发明显,上文国际航班占比数据参考CADAS预测报告《2020春运前瞻—千万级机场航线运营观察》;下图为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摄影师@吕威)</h3><h3>▼</h3> <h3>广州白云国际机场</h3><h3>则将在春运期间</h3><h3>以1405架次的日均航班量</h3><h3>与浦东机场几乎并驾齐驱</h3><h3>(滑行中的国航B-2447号客机,拍摄于广州白云国际机场,摄影师@林宇先)</h3><h3>▼</h3> <h3>40天里</h3><h3>以它们为首的“千万级机场”</h3><h3>将成为整个天空网络中</h3><h3>最忙碌的枢纽站点</h3><h3>而在这张巨大的网络上</h3><h3>每天有近200万人次</h3><h3>向站点中聚集</h3><h3>(从停车场到停机坪,拍摄于西安咸阳国际机场,摄影师@李文博)</h3><h3>▼</h3> <h3>他们将搭乘1.7万架次航班</h3><h3>挥别脚下的土地</h3><h3>(广州白云国际机场起飞的航班,摄影师@林宇先)</h3><h3>▼</h3> <h3>经由一条条天空之路</h3><h3>奔向另一座城市</h3><h3>(掠过城市上空的客机,摄影师@卢文)</h3><h3>▼</h3> <h3>在那里</h3><h3>正有人等待着、盼望着</h3><h3>他们的归来</h3><h3>(机场到达大厅,摄影师@杨叙)</h3><h3>▼</h3> <h3>这样的故事</h3><h3>年复一年地上演</h3><h3>而预计5年之后</h3><h3>以北京、上海、广州为中心形成的</h3><h3>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h3><h3>三个世界级机场群</h3><h3>将领衔全国320个民用运输机场</h3><h3>编织出一张更为密集的空中网络</h3><h3>(上文数据为届时已建成的机场;下图为2025年全国民用运输机场分布,制图@陈思琦&amp;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到那时</h3><h3>北至千里冰封的漠河</h3><h3>南抵碧海潮生的三沙</h3><h3>将会有更多人</h3><h3>经由一条条天空之路彼此相连</h3><h3>喷气式引擎的轰鸣</h3><h3>也将伴随着更多人的归途</h3><h3>(一架在夕阳下缓缓降落的客机,摄影师@卢文)</h3><h3>▼</h3> <h3>然而</h3><h3>即便民航客运的发展一马当先</h3><h3>但40天内30亿人次的运输需求</h3><h3>实在太过于庞大</h3><h3>中国人的回家路上</h3><h3>还需要一张运输能力更加强大的网络</h3><h3><br></h3><h3>🌸🍀 02 🍀🌸<br></h3><h3><br></h3><h3>2.6%→17.3%</h3><h3><br></h3><h3>今年春运期间</h3><h3>全国铁路客运量</h3><h3>预计将达到4.4亿人次</h3><h3>几乎是民航运量的近6倍</h3><h3>在钢铁之路的加持下</h3><h3>春运目标的进度条将增至</h3><h3><br></h3><h3>17.3%</h3><h3><br></h3><h3>(春运期间铁路客运量预计占比,制图@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从20世纪50年代起</h3><h3>一座座人头攒动的车站</h3><h3>一列列蜿蜒前行的列车</h3><h3>便伴随一代又一代中国人</h3><h3>走过一年又一年的回家路</h3><h3>(1954年铁道部成立春节旅客输送办公室,是铁路春运的最早记载;下图为人来人往的北京站,该站址建成于1959年,摄影师@CHA-CHA)</h3><h3>▼</h3> <h3>到了20世纪90年代</h3><h3>以经济特区为首的众多东部沿海省市</h3><h3>开始飞速崛起</h3><h3>不计其数的人们</h3><h3>为了打拼生活、为了闯荡梦想</h3><h3>开始以空前的规模</h3><h3>向这些地区迁移流动</h3><h3>(抵达上海南站的乘客,明亮的灯箱展示着这座城市最闪耀的一面,摄影师@吕威)</h3><h3>▼</h3> <h3>仅广东一省</h3><h3>便聚集了全国近25%的流动人口</h3><h3>是排名第二的浙江省的2倍之多</h3><h3>相当于每5个广东人中</h3><h3>就有1名跨省远道而来</h3><h3>成为这座城市的建设者</h3><h3>(上文跨省流动人口为2015年数据,来源广东省统计局《2018年广东人口发展状况分析》;下图为广州站,1974年投入运营,摄影师@林宇先)</h3><h3>▼</h3> <h3>因而每逢年关将至</h3><h3>火车站中便人潮涌动</h3><h3>几乎一票难求</h3><h3>(近年来,随着购票渠道更加多元,“买票难”的情况已逐渐改善;下图为站前广场上的人群,摄影师@卢文)</h3><h3>▼</h3> <h3>对他们来说</h3><h3>一张小小的车票</h3><h3>一条长长的铁轨</h3><h3>便是乡愁</h3><h3>(清晨7点,一列驶向远方的列车,拍摄于郑州火车站,摄影师@焦潇翔)</h3><h3>▼</h3> <h3>时至今日</h3><h3>广州依然是春运期间</h3><h3>铁路发送旅客最多的城市</h3><h3>但广州南站已取代广州站</h3><h3>成为新的中流砥柱</h3><h3>在这里</h3><h3>春运期间旅客发送量</h3><h3>已突破1000万人次</h3><h3>是此前广州站记录的2倍多</h3><h3>(上文广州南站旅客发送量为2019年数据,而2011年广州站春运期间发送旅客约471万人次,刷新其历史记录;下图为广州南站出发的动车组列车,摄影师@林宇先)</h3><h3>▼</h3> <h3>京广高铁、贵广高铁</h3><h3>南广高铁、广珠城际</h3><h3>以及广深港高铁</h3><h3>五条重要的高铁干线汇聚于此</h3><h3>人称“五龙交会”</h3><h3>(广州南站主要高铁线路示意图,制图@陈思琦&amp;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从这里出发的人们</h3><h3>北可穿越中原大地</h3><h3>直达首都北京</h3><h3>(京广高铁武汉段,下方为武鄂高速,摄影师@刘军)</h3><h3>▼</h3> <h3>南可通过深圳和珠海口岸</h3><h3>进入港澳特区</h3><h3>(广深港高铁和广珠城际两条线路同框出镜,远处的是广深港高铁,摄影师@林宇先)</h3><h3>▼</h3> <h3>又或是一路西行</h3><h3>翻越崇山峻岭</h3><h3>抵达广西</h3><h3>(南广铁路西江特大桥,跨度450米,是南广铁路上跨度最大的桥梁,摄影师@王璐)</h3><h3>▼</h3> <h3>而就在一个月前</h3><h3>历经10余年修建的成贵高铁</h3><h3>也已全线通车</h3><h3>它一端起于成都</h3><h3>另一端则在贵阳与贵广高铁连成一线</h3><h3>(穿越广西桂林喀斯特地貌区的贵广高铁,摄影师@王璐)</h3><h3>▼</h3> <h3>自此以后</h3><h3>人们只需要不到8小时</h3><h3>便能从广州一路直通成都</h3><h3>(成都东站,成贵高铁的始发站/终点站,摄影师@小强先森)</h3><h3>▼</h3> <h3>在未来</h3><h3>这条高速铁路还将继续向北延伸</h3><h3>直至穿过横亘东西的秦岭山脉</h3><h3>抵达兰州和西宁</h3><h3>成为我国“八纵八横”高铁网规划中</h3><h3>一条至关重要的纵向通道</h3><h3>(2019年底,我国高铁营业里程已达到3.5万公里;下图为“八纵八横”高铁网规划,制图@陈思琦&amp;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在这张宏伟的蓝图里</h3><h3>每天将有数千对动车组</h3><h3>穿过高山深谷</h3><h3>(沪汉蓉铁路,是“八横”中沿江通道的组成部分,顺长江而上连接上海、武汉和成都,下图为野三河大桥,位于湖北恩施境内,摄影师@王璐)</h3><h3>▼</h3> <h3>跨过大江大河</h3><h3>(沪汉蓉铁路穿越宜昌长江大桥,摄影师@王璐)</h3><h3>▼</h3> <h3>或在巍巍群山间穿破云雾</h3><h3>(渝贵铁路,连接重庆和贵阳,是“八纵”中连接包海通道的组成部分,下图为夜郎河特大桥,位于贵州遵义境内,摄影师@王璐)</h3><h3>▼</h3> <h3>或在莽莽雪原上绝尘而去</h3><h3>(长珲城际铁路,连接吉林长春和珲春,在长春与“八纵”中的京哈通道相连;下图为松花江上新老两座铁路大桥并驾齐驱,摄影师@刘慎库)</h3><h3>▼</h3> <h3>仅在春运的40天里</h3><h3>动车组运量将超过2.7亿人次</h3><h3>约为同期铁路客运总量的63%</h3><h3>而另外37%的客流</h3><h3>则将由一列列普速列车</h3><h3>通过一张线路更密、里程更长的网络</h3><h3>去往全国各地、四面八方</h3><h3>(上文数据参考新华网报道《前瞻2020年春运十大新变化》,但要注意的是也有部分普速铁路上有动车组运行;下图为在雪原上穿行的精伊霍铁路,这条铁路是新疆第一条电气化铁路,连接兰新铁路,直通霍尔果斯边境国门,摄影师@赖宇宁)</h3><h3>▼</h3> <h3>这便是中国的普速铁路网</h3><h3>由12条主要通道相互交织</h3><h3>将中国的东北、京津冀、山东半岛</h3><h3>长三角、珠三角、西北和西南等地区</h3><h3>连为一体</h3><h3>(普速铁路网示意图,制图@陈思琦&amp;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截至2019年底</h3><h3>其总营业里程约10.4万公里</h3><h3>是高铁里程的近3倍</h3><h3>(本文提及的“里程”均为营业里程;夕阳下,列车驶过沪昆铁路钱塘江大桥,这条线路是长三角-云贵通道中的组成部分,摄影师@吕杰琛)</h3><h3>▼</h3> <h3>然而在20多年前</h3><h3>行驶在这张网络上的列车</h3><h3>平均时速仅有约48公里</h3><h3>即便是北京至上海的重点干线</h3><h3>全程也要耗费近17个小时</h3><h3>作为当时全国仅有的铁路网络</h3><h3>显得格外捉襟见肘</h3><h3>(站台上等待上车的人们,拍摄于北京站,摄影师@李睿)</h3><h3>▼</h3> <h3>在漫长的回家路上</h3><h3>窗外的风景</h3><h3>缓缓掠过</h3><h3>(小小的车窗连接着车内、车外两个世界,拍摄于北京站,摄影师@李睿)</h3><h3>▼</h3> <h3>拥挤的车厢</h3><h3>热闹嘈杂</h3><h3>(由漠河开往哈尔滨的K7042次列车,摄影师@邱会宁)</h3><h3>▼</h3> <h3>无尽的泡面</h3><h3>堆积成山</h3><h3>(请横屏观看,眼花缭乱的泡面墙,拍摄于广州站广场,摄影师@卢文)</h3><h3>▼</h3> <h3>诸如此类种种情景</h3><h3>逐渐成了人们心中</h3><h3>最为鲜明的时代记忆</h3><h3>(1991年10月,历经近90年风霜的老汉口站退出历史舞台,今天的新汉口站全线开通,摄影师@刘军)</h3><h3>▼</h3> <h3>而转变发生在1997年4月1日</h3><h3>以京广、京沪、京哈</h3><h3>三大铁路干线为先锋</h3><h3>吹响了中国铁路大提速的号角</h3><h3>(经过黄鹤楼脚下的京广铁路,摄影师@姜轲)</h3><h3>▼</h3> <h3>自此以后</h3><h3>车窗外的风景变换越来越快</h3><h3>回家的路途也显得越来越短</h3><h3>(行驶在京哈铁路上的第五代“朱德号”列车,摄影师@霍春光)</h3><h3>▼</h3> <h3>历时7年</h3><h3>五次铁路大提速</h3><h3>将客运列车最高时速提高至200公里</h3><h3>北京至上海只需不到13小时</h3><h3>而在万众瞩目的京沪高铁开通后</h3><h3>这趟旅程更是缩短至不到5小时</h3><h3>昨日今夕,恍如隔世</h3><h3>(京沪高铁丹昆特大桥,全长约165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桥梁,拍摄于苏州阳澄湖,摄影师@丁俊豪)</h3><h3>▼</h3> <h3>如今</h3><h3>普速铁路网、高速铁路网</h3><h3>两张方兴未艾的钢铁网络</h3><h3>共同铺展在中国大地之上</h3><h3>全年客运量超过30亿人次</h3><h3>相当于运送了2个多中国的人口</h3><h3>(长吉高铁与京哈铁路在长春站外交汇,摄影师@霍春光)</h3><h3>▼</h3> <h3>而随着铁路运力与日俱增</h3><h3>每年春运的铁路客运量</h3><h3>也开始连年上升</h3><h3>未来</h3><h3>在中国人的回家路上</h3><h3>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钢铁之路</h3><h3>还将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h3><h3>(行驶在长白快速铁路上的“动力集中型复兴号”动车组,运行时速160公里,与常见的动力分散型动车组不同,仅由列车一端的动力车提供动力,因其绿色涂装也被称为“绿巨人”;在未来,还会有更多普速铁路列车升级进入“动车时代”,摄影师@霍春光)</h3><h3>▼</h3> <h3>🌸🍀 03 🍀🌸</h3><h3><br></h3><h3>17.3%→98.5%</h3><h3><br></h3><h3>然而</h3><h3>在春运的浪潮中</h3><h3>运量最大的并非铁路</h3><h3>而是公路</h3><h3><br></h3><h3>短短40天里</h3><h3>它将以“一己之力”</h3><h3>运送旅客约24.3亿人次</h3><h3>在所有交通方式中“一骑绝尘”</h3><h3>若和民航、铁路共同计算</h3><h3>足以完成春运总客运量的</h3><h3><br></h3><h3>98.5%</h3><h3><br></h3><h3>(以上公路客运量不包括自驾出行的人数,因此公路承载的流量实际上会更大;下图为春运期间公路客运量预计占比,在参考资料中也称“道路客运量”,制图@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在中国</h3><h3>铁路里程约13.9万公里</h3><h3>可绕赤道约3.5圈</h3><h3>而公路里程</h3><h3>则将近485万公里</h3><h3>可绕赤道超过120圈</h3><h3><br></h3><h3>它们连接繁华的都市</h3><h3>(武汉光谷广场,公路向6个方向延伸,使用华为Mate30系列流光快门拍摄,摄影师@姜轲)</h3><h3>▼</h3> <h3>深入偏僻的乡村</h3><h3>(吉林省洮南市胡力吐村,位于吉林和内蒙古的交界处,摄影师@邱会宁)</h3><h3>▼</h3> <h3>如同毛细血管一般</h3><h3>百折千回、密密匝匝</h3><h3>覆盖在大地之上</h3><h3>(中国的主要公路网,制图@陈思琦&amp;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然而</h3><h3>如此错综复杂的庞大网络</h3><h3>却非一日而就</h3><h3><br></h3><h3>早在改革开放后的第一年</h3><h3>春运总客流量已突破1亿人次</h3><h3>但全国上下的公路标准</h3><h3>却依然参差不齐</h3><h3>人们回家的路途</h3><h3>也依然缓慢而颠簸</h3><h3><br></h3><h3>直到1981年</h3><h3>一套雄心勃勃的</h3><h3>干线公路网络规划方案</h3><h3>应运而生</h3><h3>70条规划线路</h3><h3>十万公里里程</h3><h3>每一条均以字母“G”为标识</h3><h3>使用3位数字统一编号</h3><h3>人称“国道网”</h3><h3>(1981年,《国家干线公路网(试行方案》发布,后1994年完成调整;下图是在太行山中盘旋上升以降低坡度的G208,摄影师@邓国晖)</h3><h3>▼</h3> <h3>它包括</h3><h3>12条以数字“1”作为编号开头</h3><h3>从北京向四面八方铺开的</h3><h3>首都放射线</h3><h3><br></h3><h3>28条以数字“2”开头</h3><h3>纵向延伸的北南纵线</h3><h3>(试行方案中规划纵线28条,后调整中取消1条;下图为连接内蒙古二连浩特和山西长治的G208,太行山区段,摄影师@邓国晖)</h3><h3>▼</h3> <h3>以及30条</h3><h3>以数字“3”作为编号首位</h3><h3>横向展开的东西横线</h3><h3>(试行方案中规划横线30条,后调整中取消1条;下图为连接西宁-喀什的G315,摄影师@咖啡泡面)</h3><h3>▼</h3> <h3>经过近10年的建设</h3><h3>十万公里国道基本连通</h3><h3>但其中二级公路以上路段</h3><h3>却还不到全部国道里程的1/4</h3><h3>(上文1990年末数据来源《中国公路史》第二册;下图为G218,连接新疆伊宁和若羌,部分路段已年久失修,摄影师@赖宇宁)</h3><h3>▼</h3> <h3>但正是这个时期</h3><h3>国家进入了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h3><h3>人口快速流动、经济高速发展</h3><h3>春运客运量迅速突破7亿人次</h3><h3><br></h3><h3>也正是在这个时期</h3><h3>铁路的运力紧缺、一票难求</h3><h3>令其客运份额连年下跌</h3><h3>至1994年时已跌破10%</h3><h3>而这部分损失的客流量</h3><h3>几乎全部涌入了公路之中</h3><h3>(北京丰台区六里桥长途客运站,摄影师@CHA-CHA)</h3><h3>▼</h3> <h3>然而</h3><h3>当公路上汽车、非汽车、行人</h3><h3>相互交叉混行</h3><h3>通行能力将大幅降低</h3><h3>因此一般双车道的二级公路</h3><h3>日均交通量不超过15000辆</h3><h3>(在车流量较大的路口,常通过修建立交桥避免交叉混行,摄影师@林宇先)</h3><h3>▼</h3> <h3>这就意味着</h3><h3>面对日益沉重的运输压力</h3><h3>一种“更宽、更快、更强”的公路</h3><h3>势在必行</h3><h3><br></h3><h3>这份使命</h3><h3>最终被寄托在高速公路身上</h3><h3>对这种公路来说</h3><h3>二级公路的最大交通量</h3><h3>仅仅只达到它的下限</h3><h3>(上文数据参考《公路工程技术标准 JTG B01-2014》,交通量数值均为“年平均日交通量”设计值;下图为从高空俯瞰的一座高速公路立交桥,摄影师@王警)</h3><h3>▼</h3> <h3>于是到1997年底</h3><h3>全国已有27个省份</h3><h3>纷纷实现高速公路“零的突破”</h3><h3>4年后</h3><h3>中国高速公路里程更是跃居世界第二</h3><h3>仅当年春运期间的公路客运量</h3><h3>便已接近13亿人次</h3><h3>(连霍高速G30新疆段,它的西安-临潼段是陕西省第一条高速公路,摄影师@赖宇宁)</h3><h3>▼</h3> <h3>散落各地的高速公路</h3><h3>效果便如此立竿见影</h3><h3>那么如果有朝一日</h3><h3>高速公路也连接成网</h3><h3>又将会怎样呢?</h3><h3><br></h3><h3>2004年</h3><h3>国家高速公路网规划正式出炉</h3><h3>一幅振奋人心的图景已然展开</h3><h3>它同样包括</h3><h3>从北京出发的首都放射线</h3><h3>共7条</h3><h3>(首都放射线从正北方向开始顺时针编号G1-G9;下图为G5北京-昆明高速,其中的雅西高速段建设难度最大,摄影师@小强先森)</h3><h3>▼</h3> <h3>纵贯全国的北南纵线</h3><h3>共9条</h3><h3>(纵向路线编号为2位奇数,区间G11-G89;下图为G55二连浩特-广州高速上的仙神河大桥,在太行山的漫天风雪中傲然挺立,仿佛凌空而过,摄影师@邓国晖)</h3><h3>▼</h3> <h3>横亘大地的东西横线</h3><h3>共18条</h3><h3>人称“7918网”</h3><h3>(横向路线编号为2位偶数,区间G10-G90;下图为深入迷雾的蓉昌高速G4217,是沪蓉高速G42的一条联络线,摄影师@小强先森)</h3><h3>▼</h3> <h3>时至今日</h3><h3>这些“最高等级公路”</h3><h3>以旗鼓相当的里程</h3><h3>承担了2倍于普通国道的交通量</h3><h3>(上文数据来源《2018年交通运输行业发展统计公报》,交通量指标取“年平均日交通量”,下图为G4京港澳高速,全国车流量最大的高速公路之一,上方为通向郑州新郑国际机场的城际铁路,摄影师@焦潇翔)</h3><h3>▼</h3> <h3>而未来</h3><h3>这张国家高速公路网</h3><h3>还将再增加2条北南纵线</h3><h3>将全国所有超过20万人口的城市</h3><h3>紧密相连</h3><h3>(国家高速公路网布局,制图@陈思琦&amp;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曾经的普通国道网络</h3><h3>更将新增北南纵线20条</h3><h3>东西横线31条</h3><h3>以及联络线81条</h3><h3>最终实现“县县覆盖”</h3><h3>(普通国道网络,制图@陈思琦&amp;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加之里程超过440万公里的</h3><h3>省道、县道、乡道、村道</h3><h3>中国大地上</h3><h3>各类蜿蜒曲折的道路</h3><h3>跨过茫无涯际的海湾</h3><h3>(G15杭州湾跨海大桥,拍摄于海天一洲西北,摄影师@楼晋瑜)</h3><h3>▼</h3> <h3>穿过人迹罕至的荒野</h3><h3>(G315,连接青海西宁和新疆喀什,摄影师@咖啡泡面)</h3><h3>▼</h3> <h3>翻越连绵不绝的群山</h3><h3>(G318折多山垭口,位于四川甘孜境内,摄影师@小强先森)</h3><h3>▼</h3> <h3>直至连接每一座小镇、村庄</h3><h3>(四川德阳市中江县郊外的小路,摄影师@胡澍)</h3><h3>▼</h3> <h3>而在它们的尽头</h3><h3>总有一些人会在等待</h3><h3>(一位姑娘刚接回在外打工的父亲,拍摄于吉林省洮南市胡力吐乡新起村,摄影师@邱会宁)</h3><h3>▼</h3> <h3>也总有一扇门留着灯光</h3><h3>(拍摄于广州荔湾区多宝街,摄影师@卢文)</h3><h3>▼</h3> <h3>🌸🍀 04 🍀🌸</h3><h3><br></h3><h3>98.5%→100%</h3><h3><br></h3><h3>天上地下</h3><h3>密密麻麻的航线、铁路、公路</h3><h3>已将绝大部分人</h3><h3>送往天南地北各个角落</h3><h3>最后4500万人次的运输任务</h3><h3>将由一条条“水上之路”来完成</h3><h3>(春运期间水运客运量预计占比,制图@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这是一种</h3><h3>运量大、成本低的运输方式</h3><h3>无论是旅客还是汽车</h3><h3>(武汉的长江渡轮,摄影师@姜轲)</h3><h3>▼</h3> <h3>甚至火车</h3><h3>都能通过轮渡直接运输</h3><h3>(在没有桥梁时,火车也需要乘船过海;下图为琼州海峡码头,摄影师@管俊鸿)</h3><h3>▼</h3> <h3>而春运期间</h3><h3>将有1.9万余艘客运船舶</h3><h3>穿行于渤海湾、舟山水域</h3><h3>台湾海峡、琼州海峡等重点水域</h3><h3>以及长江、珠江、京杭运河等</h3><h3>重点内河航道之上</h3><h3>(内河航道分布,制图@陈思琦&amp;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至此</h3><h3>以民航、高铁、高速公路为骨架</h3><h3>普铁、航道、普通国道为血脉</h3><h3>省道、农村公路等为基础</h3><h3>一个“十纵十横”的通道网络</h3><h3>正逐渐形成</h3><h3><br></h3><h3>这张网络上</h3><h3>有多少中国人</h3><h3>就有多少中国人的回家路</h3><h3>(“十纵十横”综合运输通道网络,制图@陈思琦&amp;赵榜/星球研究所)</h3><h3>▼</h3> <h3>在这些路上</h3><h3>我们顶着拂晓的寒风</h3><h3>奔赴一个又一个站点</h3><h3>为的是回家</h3><h3>(早上6点51分的郑州火车站,摄影师@焦潇翔)</h3><h3>▼</h3> <h3>我们风尘仆仆</h3><h3>辗转一座又一座城市</h3><h3>为的是回家</h3><h3>(出站的人群,拍摄于四川峨眉山站,摄影师@CHA-CHA)</h3><h3>▼</h3> <h3>我们翘首以盼</h3><h3>哪怕历尽等待的焦急</h3><h3>(排队候车的长队,拍摄于北京站,摄影师@CHA-CHA)</h3><h3>▼</h3> <h3>哪怕饱尝风雪的考验</h3><h3>为的仍是回家</h3><h3><br></h3><h3>(路上归人,拍摄于伊犁河畔,新疆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绰霍尔乡,摄影师@赖宇宁)</h3><h3>▼</h3> <h3>而包括临时加开的</h3><h3>10.4万个夜间航班</h3><h3>302对临客列车</h3><h3>107.5对夜间动车</h3><h3>以及137班夜间轮渡在内</h3><h3>数以万计的飞机、列车、客车、客船</h3><h3>以及不计其数的春运工作者</h3><h3>也正夜以继日、孜孜不倦</h3><h3>为14亿人的回家路保驾护航</h3><h3>(夜色中依然忙碌的郑州东站,摄影师@焦潇翔)</h3><h3>▼</h3> <h3>此时此刻</h3><h3>一个国家正准备过年</h3><h3>万家团圆的日子就要到来</h3><h3>你</h3><h3> 准备好了吗?</h3><h3>(人潮退去,留下的是回忆;时代巨变,不变的是乡愁;使用华为Mate30系列拍摄于汉口火车站,摄影师@刘军)</h3><h3>▼</h3> <h3>【写在最后】</h3><h3>实际上</h3><h3>就单日客运量而言</h3><h3>暑期、国庆都曾打破“春运”的记录</h3><h3>但仍然只有在“春运”期间</h3><h3>人们脚下的道路、身处的旅程、怀揣的情感</h3><h3>才显得格外与众不同</h3><h3>毕竟此时一条条道路连接的</h3><h3>是天南地北的山河、城市、村庄</h3><h3>更是14亿中国人渴望团圆的心愿</h3><h3>在此</h3><h3>星球研究所</h3><h3>用镜头记录下这些道路上的风景和故事</h3><h3>祝所有回家路上的人们</h3><h3>所有坚守春运岗位的人们</h3><h3>心意相联、年年有为!</h3> <h3>图文选自网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