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梦绕家乡情系列(二十三〉宋玉宝文/摄影

宋玉宝30518070

<h3> 舅舅的飘泊人生</h3> <h3> 娘亲舅大。</h3><h3>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与姥姥家走得并不亲。母亲是一位无忧无愁的人,一生没出过什么大力的人,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对亲情来往没什么概念,姥姥也是一位无忧无愁的人,走到哪里,嗓门大,笑声一片儿,人没进村,满屯人都知道姥姥来了,姥姥一见我,哈哈大笑,说这就是小石头吧?长这么大了。姥姥的到来,家里总能聚满屯中看热闹的人,听姥姥声震天地的讲述。</h3><h3> 姥姥的家我也去过,三间草房,里面一铺炕,离炕不远儿,就是一口手压井,不宽的地上,躺着一头雪白的大肥猪,姥姥66岁去逝,姥姥走的时侯没有任何征兆,把屋里的大肥猪喂饱,把水缸水压满,满脸含笑倒在井把上就去逝了,送姥姥走的时侯,我跟着灵车到密山殡仪火化馆,炼人师傅把姥姥推进火化炉,熊熊的火光燃烧了很长时间,人进火化炉儿,别的地方都好炼,唯独人的内脏很难炼,时间长,我爬在炼人炉窗口看,第一次知道炼人是怎么回事,姥姥的骨灰出来后,我发现姥姥有一块骨头跟元宝一样儿。</h3><h3> 姥姥去逝后,二舅侯永业又找了一位老伴,生活几年后,前几年我从哈回来,听父亲说,二舅也去逝了,二舅妈又改嫁了,从前经常到父亲这来,这几年,新找的老伴管束严,再很少到父亲这来。</h3><h3> 现在活在世上的是大舅侯永雷,前些年,大舅妈去逝,儿子,女儿都去了秦皇岛,剩下他独自一人守着黑台镇兴胜村一组的三间住房,空荡荡的,大舅没心情住在这里,他也锁上房门,远走他乡,到鸡西市柳毛石墨矿打工,一干十几年,儿女都让他去秦皇岛,他去秦皇岛没多少日子,适应不了那的生活,又跑回黑台镇,在黑台镇中心旅馆租了一间屋住。</h3><h3> 上图(在黑台旅馆中见到的舅舅)</h3> <h3> 我由于长年在外,很少见到舅舅。父亲和我唠起大舅侯永雷,对大舅充满了不信任,在包产到户时,父亲在生产队分了一匹马,委托大舅侯永雷到黑台牲畜交易市场卖了,买一头或换一头能干活的母牛回来,结果大舅儿在市场转悠一天,图找差价钱,给换回小矮子母牛,回家种不了地,从此,父亲再也不敢找大舅办事了。</h3><h3> 我在家乡的时侯,曾见过大舅来串过门,这一晃儿,又多少年没见大舅了。每个人的人生都在变,大舅的人生也在变。前几天,我在黑台镇打出租回家,听出租司机说,大舅就在黑台某旅社打麻将。2020年1月16日,我到黑台镇办事修车,正好路过镇中心旅社,我顺脚走进旅社,旅社工作人员问我找谁?我说有一个叫侯永雷的人住这吗?工作人员告诉我,有一个叫侯永福的,没有叫侯永雷的,旅社工作人员领我到里屋麻将桌,大舅正在麻将桌上热火朝天打麻将呢?</h3><h3> 在旅社里,我同多年没见的舅舅见面,我开门见山问舅舅,你怎么改名了,舅舅说,没改呀?还叫侯永雷,是旅社人员改的。舅舅告诉我,女儿小红在秦皇岛金店工作,儿子小兵养了一台客车,我回来上坟,过几天还回柳毛石墨矿工作,舅舅告诉我,过两天到父亲这来聚一聚,一家人,无论好与坏,臭是一窝儿,烂是一块,亲情永远大于天,在金钱的社会里,如果我们能用善心,热心,真诚,去对待我们生命中的亲人,朋友,世界将变成温暖无比的春天,待和舅舅相聚时,再唠一唠,聊一聊舅舅的人生故事。</h3><h3> 上图(通向黑台镇的唯一村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