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韵絮语——国画论

雪之韵

<h1> 中国画的尴尬与突围</h1><h3>——试论当下艺术态势对国画的影响与救赎</h3><h1> 曾凡国</h1><h3> </h3><h1> 中国画,是华夏民族独有的艺术瑰宝。它运用宣纸作画,达到了笔墨多变,层次分明,气韵生动。其水墨意味、审美情趣,无不提升人的精神境界。用宣纸画国画无疑是艺术之国粹,自面世起,从质地上有别于西方的油画、版画、设计等艺术表现形式。如果说后者展现的是雄浑、奔放之美的话,那用宣纸画的国画,表达的就是小家碧玉似的温润尔雅般的情怀。</h1><h1>当下,国际经济大融合,艺术观从封闭走向开放,艺术的多元化,国画在中国艺术大舞台的主体地位早已动摇,已渐次退让于其它艺术样式。狭隘、功利的艺术观念,严重影响和制约了国画艺术的发展壮大,其艺术分量愈来愈小。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这与社会经济的发展带来的影响有关联外,艺术家们对国画的认识与实践的分崩离析,也是重要原因之一。</h1><h1>下面,笔者用宏观与微观相结合的方法剖析之。</h1><h1>一、当下艺术多元化态势严重影响了国画生态。</h1><h1>近几届美术国展,单从作品数量上看便初见端倪。传统的中国画成了画展的陪衬,光鲜度锐减。仅第十三届全国美展入选、获奖,已经从最初只有国、油、版、雕四个画种而逐渐壮大,将实验艺术、综合材料等画种纳入其中。随着影像和装置艺术的兴起,迅速成为当代艺术的主要表现形式,也是中国第十三届美展实验艺术展上所见到的主要作品类型。并对这些明显的当代艺术作品称之为实验艺术。这种新的形式,被披上耀眼的光环:说实验,是通向创新的手段。纵观实验展览作品,分为四个主题:对现实社会生活的介入、对传统文化符号的发掘、高科技应用以及互动类的艺术作品等。探索者认为:“这四个命题基本上涵盖了当代艺术所承载的所有功用,这也表明中国实验艺术家显然在国际化的道路上已经迈出了一大步。相比较20世纪80年代后的一段盲目西化的时期,当今中国的实验艺术家已经完全融入了全球主流艺术的潮流,而不再限于对某些西方艺术风格和样式的模仿。”</h1><h1>当下,艺术走向多元化。从艺术市场发展大观讲,也许不是坏事,艺术形式的丰富多彩,让五彩缤纷的世界多些美感元素,给人们日益增长的审美需求增添些乐趣又有何不好?回答是肯定的。美展展区细分成艺术设计、综合画种动漫、综合材料绘画、油画、壁画、陶艺、版画、漆画、雕塑、中国画、水彩·粉画、实验艺术等。美展的丰富多彩,洋洋洒洒的十多项艺术类型。艺术和所有商品市场一样,你这门类发达,必将削减其它门类的市场份额,这是不争的事实。此消彼长,是商品市场的规律。遗憾的是,国画作为中国的国粹,在长达数百年的历史长河中,扮演的角色很重要,地位亦重要,如果听之任之,中国画渐渐地隐没其中,也许不久的将来,国画必将式微而衰败,可见国画之尴尬局面悄然凸现。</h1><h1>当下的艺术态势受到挑战,国画生态环境惨遭破坏。其影响之大,后果之严重,到了让人触目惊心的程度,这必将要引起我们的高度关注。</h1><h1>二、当下艺术创作解析之我见</h1><h1>传统中国画,也称文人画。分析文人画之前,有必要先厘清什么是文人。过去的文人都是通过科举制,依照严格程序选拔成官员的。过去文人生活条件比较优厚,他们不必为生计犯愁,画画只是为了消遣和文人之间的人文交流,以取悦于内心的骚动,表达对世界的认知。骨子里有文人的傲气和对世事的不肖,画画用来悦己或赠友。在这种状况下,他们的一笔一墨,无不打上情感的烙印。或抒情、或愤怒,用己意之笔触抒发心底的喜怒哀乐,渲泄对社会的独特看法。 </h1><h1>中国画源远流长,在历史长河中,有兴旺、有起伏、有困顿,但沿着朝代的兴衰一路走过,实属不易。董源擅画山水,兼工人物、禽兽。其山水画成就,五代《画鉴》记载:“董源山水有二种:一样水墨,疏林远树,平远幽深,山石作披麻皴;一样作色,皴纹甚少,用色浓古……二种皆佳作也。”其最有独创性而成就最高的是水墨山水。他运用披麻皴和点苔法来表现江南一带的自然面貌,神妙地传写出峰峦晦明、洲渚掩映、林麓烟霏的江南景色。其用笔甚草草,近视之几不类物象,远观则景物粲然,在技巧上富有创造性。画史上把他与范宽、李成,称为北宋初年的三大家。</h1><h1>唐寅,字百虎,是明代著名画家、书法家、诗人。绘画宗法李唐、刘松年,融会南北画派,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人物画师承唐代传统,色彩艳丽清雅,体态优美,造型准确。特别擅长画美女,他笔下美妹婀娜多姿、仪态万方、含情脉脉。</h1><h1>倪瓒元代画家、诗人。他一生不做官,其家是吴中有名的富户。其山水画法疏简,格局天真幽淡。构图平远,景物极简,多作疏林坡岸,浅水遥岑。用笔变中锋为侧锋,折带皴画山石,枯笔干墨,淡雅松秀,意境荒寒空寂,风格箫散超逸,墨竹萧爽清丽。</h1><h1>任百年的绘画发轫于民间艺术,技法全面。山水、花鸟、人物等无一不能,重视写生,又融汇诸家法,并吸取水彩色调之长,勾皴点染,格调清新。其花鸟画,笔墨趋于简逸放纵,设色明净淡雅,形成兼工带写、明快温馨的格调。 </h1><h1>当下画家以靠卖画为能事。兼有似是而非的文人气息脸谱下,还扮有商人角色。在商言商,进入商圈,狡诈的心无时不在鲸吞着人的良知与操守。为利,可争得脸红脖子粗。</h1><h1>古人,其学养、胆识,文气都是一流的。他们诗、书、画、印融入一体,几乎无艺不联,无术不通。学术的真正目的,旨在让作品既要写意灵魂的飞扬,又要独守自我的世界。今人,则是为了面子、囤积银子,在精神操守几乎散尽的情形下,国画退位仅成商品,这种境况下,要出佳作真比登天还难。画家变成多面人,多重脸谱,兼职身份,有时画家自己都搞糊涂啦。原先,画画也只是好玩,为生活添点色彩。朋友间讨张画,好玩呗,立马画完让人如愿以偿。现在讨画,没门。况且平方尺蛮贵的。即使想给点面子,象征性收点润笔费,可市场无情,收低了,把自己品牌价定位低了,那咋行。只能咬着牙齿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朋友只好敬而远之。渐渐,荷包是鼓了,可朋友也就少了。有一位刚加入中国美协的会员,去北京才熬一、两年时间,中美协会员证终于拿下,却把自己玩丢了。原先苦苦挣扎几十年,憨画画,难入佳境。北漂渡金,烧去大把银子,换得衣锦还乡。他与画友谈画云:以前没加入中美协时提笔就能画些传统笔墨国画,画得还真是那个事。现在,参赛多了,一味按别人参赛展品构成设计去画画,习惯成自然,没设计稿画不好画了。况且,现在一般场合,一拿笔手心发汗,连自己要怎么画也弄不清、分不明了。按参赛稿画吧,麻烦。那密不透风的狠劲儿,没有好几天时间拼,画面是勾填不完的。现场画画,讲随机应变,既要快又要好,可拿笔的颤抖,下笔的迟疑,只有自己心知肚明。心结凝重,还能画好一幅好的国画吗?过去在画坛是英雄,现在是阴虫,只能关在暗房里慢慢腾腾闭门造车,不能献艺于公众场合,一公演,便会见光死。</h1><h1>再者,今天能国画的画家,有多少配得上文人这称谓?标准的文人,应该懂诗、书、画、印,或琴、棋、书、画四杰,现时还要会摄影、懂音乐、玩快手、发抖音等流行的时尚。培根说过:“凡有所学,皆成性格。”艺术四杰即使不达全能,至少书画兼修,好马得配好鞍才行。对诗词歌赋不是全懂,但也会略知一二。对金石也会有所了解。即使达不到文人境界,最起码要有文化,再要有学识,还要有气节。然而,当下的所谓有成就的画家,就是披着一张本本的皮,画画的手头功夫,还算是那个事,但提起文化内涵来,充其量算个半边胯子。有的还要再打半折。古人讲书画同源,可现在的画家只会画不会写。他画画的还算凑合,但书法太臭,难看得很,书画一匹配判若两人,真丢人现眼。所以,好多画家的题款,还得请书法家来完成。还有的,偶尔能画出好的作品,还不一定占得到十之有一。只因不知画理、不解笔法、不识墨韵,只凭盲人摸象般的玩画,水平极不稳定。恰似瞎子打婆娘,打了一回算一回。孰喜?孰悲?怎能说清,以能道明?权当打了一回酱油。</h1><h1>慎思之。经归纳分析、判断,产生这些现象恶源有三:</h1><h1>一是没有专业水准的自由画家群(指爱好画画的人群,里面有官员加入的,有失业再就业的,有退休丰富生活的),这类人摸书少吊将多,怨读画懒摹古,更不研习画理,不做笔墨训练,拿笔瞎涂乱画,心无规矩方圆,作画随心所欲。画出来的东西还叫东西嘛。画儿不见线,难见笔,墨无韵,色俗气,这样不是东西的东西,哪会蕴藏丝毫文人气息,更淡不上思想维度。想东画东,想西画西,全凭个人意气趋使。画山水不知构成东拼西凑,有其形而不见其神,画花鸟庸笔俗墨呆头呆脑,有其色而不见其雅。画人物随便勾勒粗头乱服,有其影而不见其韵。这样俗不可耐的画,留下一个可悲、可叹的印记。艺术都是相通的,好比全民摄影一样,人人都会拿个手机随便拍张照,留个影儿,自以为这叫摄影。其实这拍的顶多算个某人到此一游留个影儿罢啦,鬼知道他心里倒底有没有数,懂不懂摄影还要讲构图,光影与色彩。</h1><h1>二是美术界的大佬们。他们有学位、地位,名气把人吓得半死。自诩学富五车,博学多才,大有老子天下第一之凌人盛气。画画不写生,不深入到火热的生活中寻找创作素材,而是凭借手头功夫闭门造车,画些毫无思想、毫无生机的风花雪月类的小花小草。极淡的墨、模糊的线、寡淡的情、变形的花。难见骨法用笔,满纸软绵绵的笔触,以迎得观众为其过硬的功底喝彩而乐。说白了,这些酸性气味十足的所谓专业级画家,对底层的生活了解甚少,创作题材枯竭,纯靠卖弄笔墨技巧,以搏人眼球为能事。诸不知画出的作品思想浅薄,无雅即恶。恶之“花”哪能感动人、打动人。类同没长脑壳或不敢长脑壳的宫殿画家们,亦步亦趋甘当皇帝老儿的应声虫画师。指东画东,指西画西,笔墨中哪有人间烟火味儿。这里,笔者想起一则故事,一只蚊子,叮吸老实农村人的血感觉有人味,叮了狡黠城里人的血感觉没人味。画出的作品如果没有生命力,这画也就没有了人味,这类画家,充其量顶多算个三流角色而已,只会招引不明就里的人看看热闹罢了。</h1><h1>我的网友,著名艺术评论家丹青飞狐发微信透露:“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院长鲁晓波的画,被网友笑为:跳广场舞的仙鹤!”她在编者按中说:“最近,扫地僧发表了一篇评论清华美院院长鲁晓波的文章,题目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院长鲁晓波的画。被网友笑为:跳广场舞的仙鹤!》。文章对鲁晓波院长以仙鹤为题材的国画作品进行了客观中肯的评论。作为清华美院院长的鲁晓波,应该有这个雅量,不仅要接受评论,还应该感谢评论者的直言。然而扫地僧却因这篇文章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威胁与恐吓。”</h1><h1>名为扫地僧在文章中指出:“跳广场舞的仙鹤 01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院长鲁晓波的中国画:笔力软弱、墨色浓淡搭配程式化;造型松散、简单重复;构图呆板,千篇一律;落款书法极差,胡写乱划;用印不讲究,随处乱盖;完全是一个中国画门外汉。鲁晓波的仙鹤,少了仙气,多了俗气。被网友笑为:跳广场舞的仙鹤……”</h1><h1>三是为生计而卖画的职业画家群。</h1><h1>介于自由画家与专业画家之间的这波人,靠卖画养活自己。要说透他们有点难,难在他们在这世间,还能靠卖画谋日生实属不易。有的是专业美院毕业的高才生,高不成低不就;有的则是自学成才的画家,流落于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从专业技术角度上讲,他们的笔墨功夫当然不差。只是有的画家,为了迎合市场需要,只好按需供画,使国画来了个华丽转身,由国画变成画非画的画。既不像国画,也是像油画,也不像水彩画。既不是版画,又不是艺术设计。画的变形、杂糅、多元,让观者百思不得其解。笔者有个画友,拿几张类似的画,想听我的看法。画面线条张牙舞爪,构图东奔西突,时而乌云翻转,时而蓝天白云,时而笔墨模糊,我看了灼伤了眼睛。她告诉我说,在省里他是一名很有名气的大画家,他的画叫超意画,在写意国画之上,它的构思超越人类思维,有宇宙般情结。市场认可,走的俏销,每平方尺买到上万。我无语。这些完全没有传统笔墨关系的画,纯属是单纯追求快感的自慰图式。</h1><h1>无独有偶。非传统国画路子画出的美术作品质量不高,可市场价格却高的出奇,完全偏离价值规律。这世界完全疯哒,这人心完全乱了。</h1><h1>(未完,待续。)</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