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儿

平凡

<h3>与现在相比,我感觉小时候过年,年味儿更浓一点儿。</h3><h3>过了腊月初八。就正式进入年的节奏。初十赶集,就准备好烟酒糖茶。</h3><h3>初十以后,走村串户送财神的(卖灶王爷挂像)更多了,人们也不再吝啬那一块钱。娘总是早早地请好财神请好香,还早准备好了我和哥哥过年穿的新衣新鞋。</h3><h3>腊月二十三,我娘早早地把我和哥哥喊起来,将能拿动的东西全拿出屋,摆放在院子里,娘用长竹竿捆上笤帚,把屋顶也打扫一遍,打扫的过程中,口中念念有词,好象是让那神灵躲避一时,别被误碰了,打扫干净,物归原位后,将新请的财神贴上,祭品是新蒸熟的年糕。然后,点一炷香,又是一阵念念有词。祈求上苍保佑来年风调雨顺,一家人平平安安!</h3> <h3>到腊月二十五,大人孩子就都忙着赶花花集啦!赶花花集的人可多了,听大人说有小孩儿被挤丢的,因此就用一只手拉住爹爹的衣襟,还怕被人挤掉头上插的花蝴蝶,爹爹刚刚给我买的,一板十个,全戴在头上了,两根干豆角样的辫子上也插满了。可见虽然不俊,但也是爹娘的娇娇宝儿。<br></h3><h3>杂耍摊前的人更拥挤了,爹爹把我抱上他的肩膀,我总算看到了那个从嘴里往外吐火的人,当爹爹让我给牵着猴子的人送钱时,我可真担心那猴子把我捉了去,到底也没把钱放进那人手里,而是离很远就扔过去了,小猴子颠颠地捡钱的同时,我也颠颠地跑回爹爹的肩上。就是这次我看了小猴子爬竿回家后,非得缠着爹爹给我也弄个来玩,最后还是叔用木料和马尾给我做了一副小猴子爬竿。</h3> <h3>那时,我是全家人的宝贝,爷爷的荷包里永远装有我爱吃的东西,叔叔对我是有求必应,更别说爹娘的疼爱了。<br></h3><h3>“卖一汤不笛儿一了!”那扛着糖葫芦架子的戴黑色毡帽儿的老头儿,从集头吆喝到集尾,一群四五岁的娃娃,吮着手指,你推我搡的围着糖葫芦,从集头跟到集尾。期间有小孩举给老头儿二分钱,他就放下架子,任他挑一个遍。这个?这个!还是这个!他不厌其烦地说着这个好,这个好,于是,当从集尾再回到集头时,架子上的糖胡芦就只剩上面插着的几个了。</h3> <h3>我主要关注的是那举着花架来回吆喝"卖花来!一卖头绳!"这声音比摊上卖包子的更有吸引力,我看着花架上各式的花型,大红的牡丹,粉色的玫瑰,耦荷色的木槿花。<br></h3><h3>拉着爹爹给我买若干朵花之后,再去逛年画,买几幅杨柳青的胖娃娃,还有《红灯记》剧照李铁梅。</h3> <h3>嗨!那边卖灯笼的将灯笼盘在木桩上,灯笼上的图案可美了,有天女散花,嫦娥奔月,昭君出塞,杨门女将,花木兰等好多。<br></h3><h3>赶集的人一直赶到日头偏西,集上的人渐渐少了,爹爹也买了满满一口袋过年用的肉菜,我也不关心那都是什么,只管坐在独轮车上,吃着热包子回家去了。</h3><h3>花花集以后,年味更浓了,不管早晨还是晚上,会时不时传来一声爆竹的脆响,爆竹的响声越来越多,年味儿也越来越浓。</h3> <h3>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作者。</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