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农兵学员的 哥俩好 六. 农业学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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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5年底，嘉兴地区革委会一纸命令，全校师生分成若干农业学大寨工作队进驻桐乡屠甸、南日、百桃公社各大队。我是二年级学员，才入学一年多，从接受再教育的下乡知青摇身一变，成了去教育贫下中农的地委工作队员。那年那月，政治风云变幻莫测，最高指示一句话，山摇地动一声吼。

我有幸在班主任孟卫民老师（校团委书记）、和两位钱老师带领下任副队长，在百桃公社桃园大队（可不是王光美四清蹲点的桃园呵[呲牙]）工作了两个多月。我们各大队工作队是二年级某班一个组和一年级某班一个组，由几位老师、行政干部带队组成。我们工作队是由医士233班3组和妇产医士113班3组组成，妇产医士班同学中有我现在的夫人。

孟老师和我们同吃同住同劳动，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在那个阶段斗争一抓就灵的年代，人们的疯狂劲没消退。大队里汇报我们的几件失窃余案（大多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小案，现在根本排不上号）立即引起了我们的关注，孟老师又是对侦探破案有着浓厚的兴趣，一年级在校时曾有好几个晚上，我们聚在一起，听他讲侦探推理故事，或迂回曲折、或豁然开阔⋯。口才了得、引人入胜。这次他的兴奋灶一激灵，就带我们几人重勘现场、分析案情、查询证人、约讯疑犯。不怕冬日严寒、不畏漫漫长夜，与人斗其乐无穷。当年人们与人斗的胃口小了，没劲了，还战天斗地，与天斗、与地斗，围滩造田、毁林农耕。其乐无穷么？瞎折腾。洪汛扫荡、山火肆虐。多年后，退耕还林、大兴湿地、保护生态、小事修理⋯，终于人与自然相安无事了好多年。的确，人类崇尚强盛，自然崇尚柔弱。老子认为，自然界那些气势汹汹的东西都不行。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最厉害的反而是柔弱的，低姿态的。大海姿态最低，最后万川归之，水全流进去了。

外来和尚好念经。我们凭借地区工作队员的＂虎皮＂，没搞逼供信，硬是把沉年余案破了。有时通宵达旦的讯问，属逼供吗？我们也忍饥挨饿、瑟瑟发抖的陪着呀。那个年代可没有＂康师傅＂，也没有外卖。但仅用了一个小时，就揭露了一位年轻农妇的＂作风＂问题。其中破了三年前偷窃集体财物栽赃于人、造成冤案的案件，还是费了一番周折，斗智斗勇、艰难取证，结果比较圆满。公社党委，县派出所领导和我们，一起在大队部召开了农民大会，宣布案子结果，作案人公开认错赔罪，蒙冤人还其清白，得到了广泛好评。

我们还成立青年突击队，铁姑娘突击队，回乡青年们跟我们在一起，特别意气奋发、抢挑重担，短时间内突击完成了几个月的挖土、拔桑梗等急难重的农活，按现代语就是紧扣农业学大寨的主题。

还搞了个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组织演出，这是我们三组的优势，两个班的文娱委员、能歌善舞的孟老师都在。我们唱毛主席语录歌、唱革命现代京剧，跳忠字舞，台上台下一起唱《大海航行靠舵手》，群情激奋，气势如虹。回乡青年们没见过大海，不知道舵手在船头还是船尾（当年大运河里的舵手都在船尾），却非常开心，被我们的演出、我们的快乐深深感染着。一位家庭成分比较高的回乡女青年，模样俊俏、衣着打扮与众不同，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我们，目送我们远去。这神情、这目光，我们懂、我们熟。一年前，我们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形单影只，在广阔天地里也十分卑怯和渺小。

我曾经接待过县文化馆的演职员到我们大队血吸虫病防治检查。男的潇洒、女的漂亮。一天晚上月光皎洁，虫鸣唧唧，微风徐徐，一位徐姓男演员在空旷的田野上高歌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中的〈打虎上山〉，声如洪钟，高亢嘹亮。我第一次领略了什么是气冲霄汉的感觉，胸间犹如稻浪滚滚、心潮澎湃：原来拿国家工资的城里人可以快活的如此酣畅淋漓、十分洒脱呵！我们？我们已经连纵情歌唱、放声大笑也不会了。倒是世代务农的农民，在学大寨年代，男男女女集体出工的日子里，无休止的东家长西家短、媳妇白女婿黑、男嘻嘻女哈哈。欢闹的连太阳都含羞下山了，那一片嘻哈还穿越在晚霞里。无论春忙播种、夏战＂双抢＂，无论桑园满目翠绿、稻田一片浊波，多彩的田野那一抹打情卖俏的黄色从未消退。

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是文革特产，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文革特产，你猜猜是什么？

忆苦思甜嘛。我在写作的过程中，了解了我们工作队基本上都有这个时兴、革命的节目，而且特别庄严。我们一起吃糠粑粑，嘴里啃一个，手上拿一个，还有一副尝美味的装腔作势。有的工作队还边啃边唱＂不忘阶级苦啊，牢记血泪仇啊⋯＂。驻南日公社工作队妇产班一位队员实在咽不下去，偷偷扔掉半个，被人告发（那个年代，揭发告发是家常便饭），被工作队长狠狠批评了一通。这些破事说给下一代听，是笑掉大牙的事。

可我们男女同学神气活现的管别人，没人管我们，不上学，这样玩玩，也乐在其中。

　　我们医士和妇产医士班还各一人组成一个小组，承包一个生产小队的宣传学习和工作指导。劳动了一天后，晚上两人结伴去生产小队。每个小队都有养蚕的公家蚕室，冬天就是学习室、会议室。我们工作队组织的学习，不象生产队自己的开会学习，妇女们不敢带什么纳鞋、织毛衣、领小孩的私活，男人们抽烟也不敢大口啪哒，怕烟熏樑上的蜘蛛小虫往下掉。因为是上面来人嘛，他们正襟危坐。我们是上面的人，也一本正经的把白天准备的抖出来。最亮眼的学习教育，是学习1976年元旦社论。那个年代，每天晚上八点听新闻广播，看两报一刊社论，是雷打不动的政治学习内容。新华书店不卖文学作品，图书馆不开放，当年有大量时间阅读的时候无书看，现在有大量书刊的时候无时间读。我们活在一个个颠倒的年份。我们只好把两报一刊社论翻来复去的阅读学习，写体会文章。

76年元旦高音喇叭反复播放毛主席的两首诗词《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

风雷动，旌旗奋，是人寰。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念奴娇·鸟儿问答》：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

借问君去何方，雀儿答道：有仙山琼阁。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毛主席以登井冈山为题材，在忆旧颂新中将崇高的理想和伟大的实践精神相结合，将叙事、写景、抒情、议论熔于一炉，慷慨激昂，表达了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英雄气概。

《念奴娇·鸟儿问答》是毛主席于1965年5月所著，采用寓言的方式，借用鲲鹏和雀儿的对话、问答的形式，艺术地高度概括了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和苏联修正主义者的大论战。

这样深刻的思想内涵，我们根本不懂，也不敢贸然解释诗词，不能胡说下什么洋捉甲鱼、是不是麻雀，红烧还是什么等等。尽管＂不须放屁＂这一句子，放的多么妥贴，上下呼应，也不能多说，免得遭来轻薄笑声。我也鲁钝，今日写了九集，也没处安放这一句子。当然我写这一句不一样，本来一个粗俗之人就更臭了。我们只能扬长避短，严肃认真地给贫下中农读几遍诗词，普通话不要太标准，乡土气息浓些，向贫下中农靠拢些，念到最后两句特别抑扬顿挫，语速快语音低，马上高音＂天翻地覆＂戛然而至。我们在《学习毛主席诗词辅导文件》没来之前不能多解释，就只能再讲讲毛主席＂老三篇＂的创作背景故事，农业学大寨的实践和意义。

为什么不能多解释，不敢辅导，容我在此述事道理：1968年初，武斗最激烈的时候，一派

把另一派围困在一个机关大院达数月之久。有一位贫农出身的复转军人共产党员，闲谈时说道：这不叫文攻武卫，叫“文攻武围”。这个人篡改毛主席语录一个字，就被打成现行反革命，跟走资派们关在一起接受改造。

1966年8月25日，《陕西日报》第三版发表了以《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为题的文章。第四版刊登的是“毛主席检阅首都百万革命大军”的图片，不料却祸从天降。当天下午到26日，西安交大、公路学院等院校2万多“革命师生”，聚集并包围了陕西日报社，痛斥这天报纸第三版标题中的“帝～”和“纸～”几个字正好对准了第四版毛主席和陈伯达(时任中央文革组长)的头像，认为这是“以偷天换日的手法，对我国领导人的侮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反～事件”。⋯

无独有偶，我初一同班同学、南下干部的后代，在文革军宣队组织的学习讨论时，在一张背面有人画了一条狗的纸上写了xxx万岁，军宣队上纲上线，把15岁的他打成现行反革命，到处批斗、劳动改造、吃尽苦头，牵累了出生入死干革命的父亲和兄弟。那年，我们同学都15.6岁，没想到不让军宣队知道。少年男女，爱学榜样，不问利弊，只知对错。这桩冤屈也成了我班同学少年以来心中永远的痛！

文革”是一场劫难，是荒～的一段历史，我们这些从“文革”走过来的人有责任阻止它的重演，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文革”的丑陋和邪恶记录下来，留给后代，从中接受教训。

所以我们只能不讲解，照读毛主席诗词。有聪明的同学用当时毛主席的几首经典诗词来歌颂毛主席的伟大。湖南第一师范毕业的毛主席真是一个伟大的诗人。重庆和谈时，一首《沁园春．雪》以宏伟壮观的艺术意境和博大精深的思想内容，在问世之初就备受推崇，就让无数民主党派、国共两党著名人士、知识分子倾慕，盛赞这首词“风调独绝，文情并茂，而气魄之大乃不可及”。

《沁园春·雪》让之前国民政府的x匪虚假宣传不攻自破，气的国民党中央宣传部的领导下令凡是懂诗写词的“国民党人”，也要写一首《沁园春》压过共产党人主席的气势，到头来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徒增笑料而已。

毛主席的文采与魅力，也通过这阙词在重庆为更多的人所知，同时也对时政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让大家看到了一个更加全面与真实的毛泽东，也让大家看到了当时充满活力与激昂斗志的共产党！

毛主席的《沁园春．雪》《长征》等诗词书法，也具有自己独特神韵，点画如长枪大戟，运笔峻拔，势不可挡。毛主席用他的才华折服了当时的中国，同时也在中国诗词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许多人无限崇拜用兵如神、文韬武略的世纪伟人毛主席，文革中个人崇拜、盲目愚忠更是登峰造极。现在觉得也正是毛主席放达不羁的诗人性格、桀骜不驯的领袖性情，才在共产党是执政党、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时，还搞＂造反有理＂、路线斗争，常搞＂左中右＂派别和阶级斗争为纲。对善七律、擅五律的词友陈毅、董必武、叶剑英等人给予了厚待。看了无数宫廷斗争古籍，延伸出对身边事的许多存疑，从《海瑞罢官》起，造成刘少奇、彭德怀、贺龙等开国元勋，和老舍、傅雷、马寅初等知识分子的许多冤假错案。起用宫外的王洪文、山寨的陈永贵等人，叫王洪文学《后汉书》中的《刘盆子传》，搞得王洪文一帮小弟兄手忙脚乱，到处找、识＂盆子＂。毛主席晚年喜用“厚重少文”的周勃型人才，用古代模型套选接班人，以为可托付大事赖以安邦定国。全国多少文人墨客在报刊撰文大讲特讲厚重少文和周勃。

毛泽东曾问时任吉林省公安厅厅长薛焰最近读过什么书，有没有看过《红楼梦》，薛焰回答：“这是本文艺书，我是搞公安的，没看过。”

毛泽东认真说：“搞公安的就不要看？你知道那里面有多少人命案子呀！这是一本讲阶级斗争的书，应该看看。你最少要看上五遍才能搞清楚。”1973年12月12日，毛主席在政治局会议上却指着在座的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说：“你就知道打仗。你以后搞点文学吧，‘常恨随陆无武，绛灌无文’，你能看点《红楼梦》吗？要看五遍。”⋯。后来毛泽东问许世友读完红楼梦有什么感受，许答道，没什么感受，无非就是些吊膀子、搂搂抱抱呗。毛泽东笑说，你还是读得少，要读四遍才能懂。⋯⋯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跟专心致志建设四个现代化、富民强国相去甚远。

许世友将军有一件事让我这个知青敬佩不巳。1970年5月20日,南京市公检法军事管制委员会以反革命罪判处《知青之歌》作者任毅等25人死刑。当时在江苏省革命委员会负责的许世友，审阅任毅的判决时,拍案而起。一名知青,仅凭一首歌就被判处死刑,岂有此理!将军顶着“四人帮”的压力,一只大手把22岁的任毅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这比看《红楼梦》实在、实惠的多！要是他那天梦绕魂牵《红楼梦》，顾不上审阅，紫金山下又多了一个荒野孤魂。

扯远了，回来！不好意思，世界纷扰，繁花几下。

我们把晚上的政治理论学习宣传冠名为政治文化夜校，宣讲内容的备课任务比较艰巨，来去也比较艰苦，晚上来回步行一个多小时，风雨无阻。队员们有一次雨靴陷泥水里，费了很大劲扒出来。还有一次更危险，几个人共用的一个手电筒不小心掉泥水里不亮了，黑灯瞎火，人掉到修路挖的深坑里了，又冷又湿，幸好没摔成重伤…。好在那个年代，舆论干净，风清气正，男女同学、男女师生进出，互相帮助，互相进步，没有说三道四的，体累心不累。我们工作队的团支委孙燕燕同学带着一年级17岁的女生去最边远的生产队，独挡一面。她的精干认真日后还表现在市政协代表和县二院护理部主任任上。陆安祥、范振国等同学担任主讲，浅显易懂、举例生动、深受欢迎。护士班徐英同学看了美篇后，还来电感谢医士32班王伟高同学在一起创办政治文化夜校中的帮助、关心和指导。王同学如今更得到众多患者的信赖和赞誉，他是我们两个班中的主任医师、教授、市级名医之一。⋯⋯。

桩桩件件，感动着大队干部。冬至那天，他们按当地习俗，为我们烧了一锅香喷喷、软糯糯的赤豆糯米饭。我们几位男同学去农民家里，买了一只湖羊，在大队部宰羊破肚，红烧蒜叶羊肉，美美的过了一个自己传统的、不会忘却的节日。羊肉性温，我们以为这个冬天暖阳祛寒、安然无虞了。

　　但没过几天，76年1月9日，新闻广播传来噩耗，敬爱的周恩来总理逝世。我们都心揪一团、沉闷悲痛。下午，孟老师组织我们二十多位师生，在大队桃园里朝南的墙边开了个追悼会。名谓桃园、实则是一大片槜李树园，老树萧疏，花草枯萎，北风呼啸，我们读报座谈，肃穆庄重，真心缅怀、垂泪哭泣。

后来有天晚上，我们步行几里路去屠甸公社看北京追悼会的黑白电视片（一是看内容、二是对黑白电视机的好奇），当时看到江青未脱帽，觉得怪怪的。但在回来的路上，大家都未吭声，只听得双脚踩在冻土上，咔嚓咔嚓。如果那年我们清明在北京，会去天安门广场热血沸腾吗？

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们自己常常为当年能在穷乡僻壤，为最受世人敬爱的总理垂泪悼念而神闲心安，坦然无愧。联合国当年也为悼念周总理逝世而降半旗，联合国秘书长瓦尔德海姆在那天说的话，今天读来更是振聋发聩：“为了悼念周恩来，联合国下半旗，原因是：中国是一个文明古国，她的金银财宝多得不计其数，可她的总理周恩来没有一分钱的存款！＂

    老树骨铮铮，参天霞绮明。年轮君莫问，风雨记征程。我们直到九十年代，才知道槜李是桐乡的特色名果、一张名片。桃园大队槜李距今已有2500多年的栽种历史，春秋时期就被列为国之贡品。桃园槜李就是其中最好的代表之一。而我们当年赶上的是十年浩劫风寒时节，国穷民苦。我们纵有青春浪漫，也从无欣赏＂小小琼英舒嫩白，未饶深紫与轻红”洁白李花的雅兴，也从没品尝＂果肉鲜润如琥珀，浆液鲜甜似酒香＂醉李的贪婪。现在老了，嘴倒馋起来了。我们当年的工作队员是否可以相聚在桃园，品尝回味一下天下美味呢？

    槜李在中国 “十大名李”当中 一直位居首位，是水果精品当中的 精品，也是浙江省唯一列入濒危抢 救保护的果树品种（取名桃园，遮掩、保护了一大片槜李树）。也算庆幸，孟老师身任队长，学习开会，政务繁忙，又没下过乡，大概不知道割资本主义尾巴（农民不养鸡鸭，不种瓜果）的种种荒唐笑话。否则，空闲了极左一下，把桃园槜李树都砍了，学大寨改种水稻桑树，那么真要成了遗臭万年的＂桃园经验＂了。还好，我们离开桃园，不留遗憾、不带走一片云彩。

　　百桃桃园，花美果香。原来我们三组曾经生活劳动二个多月的地方，是一方美好甜蜜、诗意盎然的福地，人生冥冥中尽享着它的福荫。

我们三组回去一次吧，去桃园温一壶同学情，将往事喝个够，为青春一醉方休！

这是工作队的工作文件，毛主席关于农村工作的指示。

尹书记、孟、钱、钱老师、公社范秘书、大队书记和我们工作队一起在大队部合影。墙上的标语应景，时代感特强。

全体工作队员。

班主任孟卫民老师（首届工农兵学员），时任校团委书记，后任团地委书记，团省委常委、宣传部长。80年代经批准投入经济建设浪潮中。

医士233班3组在学校排球场上。

下图三组陆安祥同学（左）在中年转公务员前已是副高职称。三组范振国同学，主任医师、科主任，市名医，中华精神科学会、中国心理卫生协会会员。他俩都为我们当年留下了许多影像资料。这两张留影应该是在同一天同一地。

　　妇产医士113班3组在大队部门口合影。

体育教研室董恭顺老师和医士232班王伟高同学在毕业四十年同学会上。

医士32与护士10班赴桐乡县屠甸公社工作队与公社人武部干部、大队干部专门去公社镇上照相馆合影。乔宏、孙法静、周方富老师和医士班姜、汤、王、沈，护士班徐、宋、杨等人一起。工作队任务结束时，他们都依依惜别。

护士10班团支部在工作队回来后合影。

医士32班和护士班赴桐乡县南日公社民丰工作队合影

妙龄副其实,青春留倩影。医士班女同学在哪个枯燥、寒冷的冬天，还不忘在屠甸公社照相馆留影。珍贵美好瞬间，幸福美满长久。

医士32班、护士10班学员和严老师、吴老师在屠甸公社。

医士32班和护士班同学。

简介

农业学大寨是中国在20世纪60年代开展的一场运动，依据的是毛泽东于1963年发布的一项指示“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人民解放军”。“农业学大寨”学出“红旗渠”，大寨一度成为中国政治版图上的重要地标。

农业学大寨

大寨是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公社的一个大队，原本是一个贫穷的小山村。农业合作化后，社员们开山凿坡，修造梯田，使粮食亩产增长了7倍。1964年2月10日，《人民日报》刊登了新华社记者的通讯报道《大寨之路》，介绍了他们的先进事迹。并发表社论《用革命精神建设山区的好榜样》，号召全国人民，尤其是农业战线学习大寨人的革命精神。此后，全国农村兴起了“农业学大寨”运动，大寨成为中国农业战线的光辉榜样。大寨大队党支书陈永贵后来升任国务院副总理。“农业学大寨”的口号一直流传到70年代末，其中也被极“左”思潮利用过。

二、＂老三篇＂，指《毛泽东选集》中的《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三篇文章。文革中，几乎识字的人都读过，或会背诵。

音乐：《众手浇开幸福花》

演唱：梦之旅

千朵花呀万朵花

比不上那个公社幸啊福花

千年万代哎开不败

岁岁长来月月发

月月发

花香香在心里头

花红红遍社员家

毛主席指路咱们走

众手浇开幸福花

陳 淵 2020.1.9（原作题目是《四十四年前的一月九日》

待续八，《兄弟一路》

待续七、兄弟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