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过年

雅木杉

<h1>  一早醒来,老妈问我:“今天阴历多少?”<br>  我说:“不知道。管它多少?过就是了。”<br>  妈:“过得过个明白呀。”<br>  我:“明白能咋滴?”<br>  妈:”好知道哪天过年……”</h1><h1>  我笑道:“傻子过年看隔比子(隔壁)”<br>  妈:“我又不是傻子”<br>  我:“您不是我是,看别人家过年我就跟着过,一准儿落不下”😃<br>  我因为每周有“外事”活动,所以只关心星期几,对阳历日期都不大注意,更别说阴历了。<br>  妈却不然。虽然腰腿不好成天躺在床上,脑子却很清醒,每天数算着到了哪个节气,该过什么节了,还念叨着过什么节时得吃什么。<br>  我说:“妈呀,您什么时候想吃啥咱就吃,干嘛非要等到过节啊?”<br>  妈说:“平时吃和过节吃能一样么?,过日子就得过得年像年,节像节。”<br>  <br></h1><h3><br></h3> <h1>  妈过日子还是老派头,她常夸我女儿的婆家:“看你亲家,到啥时候过啥节,一年到头一个节都不落下”。<br>  我说不落下又怎样?无非是做点好吃的,可如今谁肚里缺吃的呀?<br>  过后想想,妈说的“年像年,节像节”无非就是要个仪式感,可如今的年节是越来越沒了主题仪式。人们只关心放几天假,去哪玩,至于节日的意义及传统习俗已很少有人去理会了。</h1> <h1>  挺怀念小时候过年的,虽然条件差些,物资没有现在丰富,但过年的气氛很浓。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家家开始扫尘,然后是买年画、写对子,农村的会杀猪宰羊。再后来是准备过年的食品,蒸馒头、包饺子做粘豆包……把这些食品冻上(当年没冰箱,装到缸里放外边直接冻)……一直忙到过年。<br>  然后是年三十的祭祖、吃年夜饭,给孩子们压岁钱。孩子们会换上新衣服,拿着自制的灯笼跑出去放鞭炮,滑冰车打雪仗,尽情地笑着闹着直到深夜,<br>  大年初一必要走街串户相互拜年,初二拖儿带女回娘家。初三初四或走亲访友或自家娛乐,时不时地会有秧歌队出现,敲锣打鼓地引出半条街的人来围观……<br>  这热闹的年会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闹完花灯才算结束。<br>  </h1> <h1>  如今这年是越过越简单了,三十儿吃个年夜饭,看个春晚,初一动动手指群发个拜年话,就算把年过了,倒是省了许多麻烦。<br>  你说现在的人是不是变懒了?懒得连年都不正经过了。我自己就是这样,不光是懒得过年,甚至有点儿怕过年,过年的最大灾难就是长一岁,到了这把年纪真的不希望再长了。😀<br><br><br></h1> <h1>  老妈今早吩咐我去买一本日历。我说墙上不是有一张日历表么?妈说看着费劲,不如日历本好,过一天翻一页(她不撕。日历本挂在墙上,过一天翻一页用上边吊着的铁夹夹住)。<br>  我发现妈这样看日历寓意挺好,撕下来就是过一天少一天;翻上去留着,就是过一天赚一天。可是细想想也挺没劲的, 少一天也好,赚一天也罢,失去的都是时间。得到的最公平的待遇就是一年长一岁,谁也逃不过。<br>  </h1><h1><br></h1><h1><br></h1><h1><br></h1> <h1>  妈说日子要过得明白,我说糊涂着过挺好,不会有紧迫感。三毛在小说里讲非州某地方的人不记得自己的年龄,要想知道得问父母,而父母也只能说个大概齐。我觉得这样挺不错,没有年龄的束缚会减少心里压力,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潜能,说不定还会创造出什么奇迹来呢。</h1> <h1> 说来说去都是扯闲篇儿,到头来年还得过,岁数还得长。我问妈盼过年么?妈说“盼!过一年就多活一年呢!”<br>  是啊,妈说得对,过一年就多活一年。一切都是造物主的恩典,我们当知道感恩,知道珍惜,知道满足,知道如何数算自己的日子,然后认真精致地过好每一天。</h1> <h1>(图片来自网络)</h1><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