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姜宝林,山东平度人,1942年生。1962年考入浙江美术学院,师从潘天寿、陆维钊、陆俨少、顾坤伯。1979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山水研究生班,是李可染的研究生。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中国国家画院院委、研究员,李可染画院副院长、中国画创作研究院副院长。<br></b><b>曾荣获“1992第26届蒙特卡洛现代绘画世界大奖赛”大奖---大公政府奖;获1999年美国佛尔蒙特国际艺术创作中心富瑞曼国际艺术基金会艺术创作一等奖;获第九届全国美展银奖。2016年9月,由中国人民大学主办的“笔墨语言的现代性进程:从黄宾虹到姜宝林”高层国际专题研讨会暨姜宝林笔墨语言特展在中国人民大学举行。2017年瓷板画作品《东方之韵》获剑桥徐志摩诗歌艺术节大奖—终身成就奖“银柳叶奖”。</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ff8a00">变则通</font></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ff8a00">一我的艺术创作体会点滴</font></b></h1> <h1><b>时代变,思维变,意境变,形式变,笔也在变,一个有责任感和有作为的画家,宁肯要不定型的变,也不要不变的定型。因为定型即是僵化,定型也不等于个性。总括传统是中华民族以往全部思想文化的综合结构,它是五千年文明史的文化积淀,任何传统都离不开人,它随着人类的繁衍和发展而向前延伸。因此,传统不是固定的,它是不断向前发展着的洪流。对传统一味只强调“继承”是不全面的,它还要在人们精神的进化洪流中延续向前一“创造”,才是传统的全部。</b></h1>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h3><b>西域纪行之一 , 105cm×101.5cm,1994年,姜宝林</b></h3><b>现代意识不是把已有的艺术成果作为标准和楷模,它不滞留于任何已有的成果而是追求创造的无限。现代观念不能照搬,中国画的发展创造也不能全盘西化,不能以中国笔墨翻译西方现代绘画。要注意保持民族文化的主体意识,大胆吸收西方现代绘画的新模式,不断地再创造。我崇尚传统,又迷恋西方,更喜爱民间艺术,但我不是复古派,也不是崇洋派,更不是反传统派,我的追求是既要传统又要现代,我甘愿做一个“骑墙派”,以消除传统艺术与现代社会的不适应。<br></b><b>中国绘画作为东方绘画的代表,在世界美术史上具有特殊的地位,纵观中国美术史,有如下特点:一是中国绘画随时代变迁,社会发展而向前拓展。因而没有继承,发展就没了根基,反之如若没有发展,继承也就没了意义。因此今天的创造就是明天的传统。由此可见,传统的内容包括了昨天、今天和明天。二是无论是外来民族统治还是外来文化的入侵,最终都会被中华民族所包容、所吸收、所消化,而最终变成自己民族的东西。这归结到一点,即是中国绘画以其强烈的民族特性、民族精神、气魄自立于世,由此受到各国人民的尊重。</b></h1>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西域纪行之二 , 105cm×101.5cm,1994年,姜宝林</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b>与世界上其他民族的艺术一样,中国当以弘扬民族艺术为己任。而世界艺术之园之所以姹紫嫣红,正是不同民族的奇葩相铺相成、相得益彰的结果。如若没有各民族的艺术特点,也就难以成其世界艺苑的多样性。因而没有民族性,也就失去了世界性。毋庸置疑,现代艺术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它是随着时代的变异以及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而发生变化。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即它必然紧密地伴随着那贴切地反映那个时代的审美观念。随着工业文明、知识经济的发展,画家的创作则体现在他对时代精神的敏感和把握上,因此观念更新就成了画家“转型”为现代艺术的首要前提。</b></h1>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西域纪行之三 , 105cm×101.5cm,1994年,姜宝林</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b>当然,现代艺术首先必须具备现代形式,这个形式当不同以往任何时代。震撼力和冲击力是现代艺术表现的着眼点,是画家的审美理想、艺术观念和生活感受在其作品形式中的集中表现。潘天寿的艺术就是一面旗帜。</b></h1><h1><b>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地球变得越来越小,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把自己的视野禁锢在封闭的地域性及狭义的民族小圈子里,是注定不能获取世界语言、不能走向世界的。应该说“笔墨当随时代”,是不言而喻的历史定理。因为不管哪个时代的作品都必然打上那个时代的烙印。任何时代的画家,不管他是“崇古”的还是“立新”的,都必然具有那个时代的“现代感”,而这一现代感必须有与之相应的现代形式。</b></h1>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西域纪行之四 , 105cm×101.5cm,1994年,姜宝林</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b>而要使现代形式完美无缺,就必须调动一切现代手法。这些手法既包括古老观念中的传统笔墨,也包括现代的物理手段,还应该根据需要去发明创造,即多种技法的综合运用。当然,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使画面达到尽可能完美的状态。</b></h1><h1><b>随着我国的改革开放,画家应该责无旁贷地探索中国画的现代化,并力求使中国画向现代型转轨,使古老的中国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现代中国画。</b></h1>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西域纪行之五, 105cm×101.5cm,1994年,姜宝林</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b>就我个人而言,我的白描山水就是富有现代形式感的艺术探索。在我的白描山水中,我多以线的回环往复与重组来组织和结构画面,这些既作为形体结构的皴法,又是构成画境势韵的局部韵律。线条成了造型取势的基本手段。滋生我之白描山水的是:民间木版年画、剪纸、刺绣、壁画以及农民画等,那种原始稚拙的情趣,直观、朴素、亲切的造型语汇,以及富有疏密变化的构成意识。其内在的艺术生命意蕴滋养了我的表现意绪:民族、现代、个性。使我在传统、民间和西方之间有着广阔的选择自由,各种选择都可一试,你画你的,我画我的,我怎么想就怎么画。现代意识与传统笔墨的交融是我的探索和追求。</b></h1><h1><b>黄宾虹说:“变者生,不变者淘汰,此是历史变迁之理。”世间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发展,绘画亦然。不变即不能发展,不发展,生命就此终止。</b></h1>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西域纪行之六 , 105cm×101.5cm,1994年,姜宝林</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b>稍有艺术实践经验的人都明白,自封不变的人几乎没有,问题是如何变、怎样变。所谓“变”有二义,即“意变”和“法变”。“意变”就是意境变、情趣变,“法变”就是形式变、笔墨变。二者互相联系,不可分割。不管怎样变,“意变”始终为主导,“法变”为“意变”服务,这就是“变化在意”。石涛曰,“笔墨当随时代”。其一是说:时代变、观念变、意境变:其二是说:意境变、形式变、笔墨变。笔墨是中国画的绘画语言,它本身并无时代标志,是为意境、形式、造型服务的。就像乐谱中的乐符,它本身并不构成音调,只有许多音符按一定节奏组合起来,才有音调,才能表达一定的思想感情。所以,笔墨无时代局限,无新旧之分,只有粗劣、精微之差。观念越新,笔墨越精,作品就越好。因此,练就一手过硬的笔墨功夫是至关重要的,它随着意境、形式、造型之变而变,可以应变自如,锦上添花。</b></h1><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3><h1><b>我的艺术历程已有几变了:1980年左右是清雅、写实、抒情的江南小景,接着是泼墨与白描并进,然后是泼墨泼色与白描融为一体,1985年开始着重积墨加宿墨的探索,并且在立体主义倾向比较抽象的平面构成中得到发挥。后来又以写实手法融入各种笔墨技巧,重在表现审美客体的深度、厚度与内涵。这些“变”并不是无病呻吟,花样翻新,而是基于:一、一个时期的追求与探索;二、来自生活的独特感受;三、不可抑制的感情。有好心人劝我:变的周期不要太短,成熟了再变。此话也不无道理,但我觉得艺术是艺术家灵感火花的闪光,是心灵的自由显现,宛如大烟鬼“瘾头”上来,无法克制。我宁肯要不定型的变,也不要定型的成熟,定型意味着僵化。艺术之道是不进则退,停顿也是暂时的。变并不是变掉自己的个性,个性的形成是水到渠成,它是画家性格、阅历、修养、追求的总和,做作的个性意味着僵化、定型。变,不定型,也是个性。我宁要不成熟的变,也不要成熟的僵化。僵化是艺术的大敌。</b></h1>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西域纪行之七 , 105cm×101.5cm,1994年,姜宝林</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b>时代美在花样翻新,艺术贵在“不与人同”。黄宾虹说:“余欲取古人之长,皆为己有,而自存面貌之真,不与人同。”“不与人同”,即不与古人同,不与前人同,不与今人同,就是自己一个阶段与另一个阶段也不应该相同。“自存面貌之真”就是要全力寻取非我莫属的艺术语言,满足艺术欣赏心理的需要。重复的、雷同的艺术作品是不能打动人的。</b></h1><h1><b>我学画从高中算起也有近四十年了,感到越画越难了。掌握一般技法,画到一般水平并不难,难就难在“变”,而且“变而愈上”。从艺是一门苦差事,整天沉浸在苦思冥想中,只有当某种追求初见端倪时感到一点欣慰。尽管道路曲折、艰辛,但我一向充满信心。</b></h1> <h1><b>姜老师作品交流流电话(微信同号)18562717777</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