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处的冬季

花间草堂

<h3>冬季的恋歌</h3><h3> 冬日的下午,暖阳照在房中的沙发上,明媚而暖心,使人浑身舒适,听着古典乐曲,一杯香茗棒在手中,惬意而慵懒,望着窗外的白雪思绪飞向远方。小时候经历过的那些事又鲜活起来。</h3><h3> 那是在68年--70年左右,我家住在林场,家属区有十来排平房,我家的房门正对面迎着一座大山,那山有几百米高,每天早上山顶迎接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冬季满山的树木脱光了绿衣,迎着朔风裸露着枝杆,山上的雪地映衬着那些树木,这时树木瘦了,大地坦露,山上的小路一条条象大山的血脉,绕满山间。进入腊月总能听到猎人的呐喊声,响彻整个山间,听大人们说老乡们又在打麝鹿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当地的猎人们都会组织起来了射猎,十多人分两部分一部分负责支网,一部分呐喊向网中追赶麝鹿,当呐喊声惊天动地的响起,本就胆小的鹿儿拼命奔跑闯进网中,成为猎人的猎物,而麝香则是最宝贵的猎获,记得我家当时还存有麝香。</h3><h3>猎人们也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有一年猎人们上山不巧其中一人遇到一只大黑熊,经过一翻搏斗猎人丢掉了一只眼睛和鼻子,保住了性命,我看到那个人半边脸被熊爪抓的眼珠掉了出来,鼻子和半边脸血肉模糊,吓的我们晚上不敢出门,听到猎人们的叫喊声,更是害怕的夜里不敢一人在小屋里独睡,那叫喊声撼动心灵,深深的烙在我的脑海中,使我至今清楚的记得。</h3> <h3>  冬季的山中河谷冻成了冰道,却也成为小朋友的乐园。木板上用两个丁爪就成了一辆小冰车,坐在上面好快活,沿着坡道滑下去,欢笑声在午后的山谷中回响着。那时的雪多而厚,满天的大雪飘撒着,纷纷扬扬,鹅毛大雪将树枝装点的技丫粗壮,而山间的松树枝叶间白花朵朵,露出部分青翠的松针探头探脑的好象也要一起去玩了。飞舞的雪团不时的落在身上,也不知道冷,冻的手红红的,乘着不备突然就伸到了脖颈里。</h3><h3> 早上上学去经过小河边草丛边,那些被寒冷冻结的<span style="line-height: 1.8;">雾</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晶</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挂在草</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叶</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之上,薄的如蝉翼,晶莹剔透,形状美的让人动容,在晨曦中闪耀着光辉,在我幼小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深秋时节买来的柿子堆积在窗外的台阶上,红红的有时麻雀也来光顾,只是已冻的邦邦硬,麻雀也奈何不了。吃过晚饭围坐在炉火旁,火盆边上摆放着冻硬的柿子,在抓一把蚕豆丢在热灰里,火筷子不停的拨弄,随着故事豆子的香气溢满小屋。柿子随着炉火逐渐软化烤的香甜,先前的涩味随冰冻消失,只留下甜香。讲故事的人是大我两叁岁的邻居大姐,母亲从来不参于,她忙着缝衣服,做鞋子,总有干不完的事。</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span></h3> <h3>  房屋对面的大山从深秋时节裸露出骨胳,白雪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失去了夏秋时节的绚烂美景。而居住在山中的狐狸却常常半夜袭。那时林场的家家户户在房屋旁都盖个鸡窝,养几只鸡下蛋吃。冬季狐狸常常来光顾,半夜突然听到鸡乱叫一团,母亲赶快披衣出门去看,狐狸已经跑了,只是没有来得及将鸡拖走,鸡脖子被咬断。我们第二天落的吃顿鸡肉,解解馋。狐狸第一次失败却不甘心,第二夜又来了,听到鸡窝内的响动,母亲急忙出门,将剩余的两叁只鸡抓到了屋内,望着屋内颤抖的鸡,我也与鸡差不多一样害怕之极,但却不敢说害怕,我怕引起母亲的害怕。</h3> <h3>  小时候的冬季,不懂伤感,没有感怀,有的是说不完的小故事。在雪地里印出一串串自己的脚印,棉鞋湿透,也沿着脚印寻找过小动物们的踪迹,这串脚印似乎仍然在那山谷中,清晰的闪现在眼前。尽管离开后几十年再也没有回到那里的山中,但是我却常常回想山中的一切,在这个午后,那山中也应是银装素裹,山肥水瘦,不知山中是否还有麝鹿生存;黑熊已经冬眠,山狐狸还有食物吗。林场早已撤离,山区还原了寂寞,只是山河还是原来的模样吗。</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