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故事——回望我的2019

姚方

　　一年，在时间的长河里，连眨眼的一瞬都算不上。然而在个人的生命里，却是永远无法重新来过的永恒。三毛曾说：岁月极美，在于它的必然流逝。时间长河中的2019已然逝去，生命中的2019被额头的白发、手心的掌纹、内心的声音定格成不老的记忆。今夜我再次拽着岁月的衣角，在灯下游走，追寻刻骨铭心的光阴的故事。

（一）一路奔跑 逢遇更好的自己

如果把教育比作一条船，那么我们不是为了造船而造船，而是要乘着它去远洋。而今，忆及省级学科带头人培养的这一年，依然会热泪盈眶。整整一年，加班熬夜是常态，不加班不熬夜反倒会不适应、很自责。加之这一年我还担任高三两个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一年来，没有周末，没有假期，每天晚上九点女儿躺到床上之后，我工作的时间才正式开始。查资料、做课题、写论文、做简报、完善网络工作坊的上传栏目，还有学带培养群里不时发来的各项工作要求等等。   

为了保证第二天上课的精神状态，我要求自己每天凌晨一点以后必须休息。有时候，刚好有了灵感，夜深人静无人打扰，也会越干越精神。记得清明节那天高三休息一天，前一天晚上我整理完善课题中期报告和资料，忙完已是凌晨快四点。这样忙碌而充盈的生活让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当然也有崩溃到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尤其是去年冬天央视主持人李咏去世的消息不断传来的那晚，已近凌晨我正在加班干活。手机上突然弹出一条腾讯新闻盘点了近几年因癌症去世的娱乐界的明星。匆匆浏览过后，瞬间泪目。收拾了电脑和满桌子的资料，躺到床上久久没有睡意。那晚，我想了很多。工作要好好干，可以对自己狠一点，但前提是命不能丢，职业的幸福指数不能降低。当然，为了能顺利通过终极答辩，我依然加班熬夜。虽然没有像最初担忧的发际线会纵深到头顶，但两鬓真的各长了一窝白发。

难以忘怀今年7月19日，在陕师大终极答辩结束后的结业典礼上，五批中学组学带一百余人哭作一团。这里面既有孩子刚出生还未满月的二胎妈妈，有不慎摔伤右臂只能用左手码字完成结业答辩资料编辑的大学学长，还有担任学校重要行政职务、公务繁忙的校长、主任……终于明白，这世上每一份工作都有它的意义，每一份工作背后都隐藏着别人看不到的苦楚和难处。大家负重一年，在那一刻放下包袱畅快释怀。那一刻，流下的是委屈过后弥足珍贵的幸福的泪水，是艰难前行中互相鼓励、从未掉队、不曾放弃的执着坚守的泪水。我相信，每一位战友也定会将这一年五味杂陈的历练珍惜成比金子还贵重的人生财富。因为尽管辛酸，若再重来一次，我们依然会选择那种滚烫的人生。当然也包括来自陕南、关中和陕北不同地域、众多学校的我们之间再聚不易却想起就感觉温暖的战友情谊。

或许有人会质疑，为何要让自己煎熬得像苦行僧一样？如此付出有什么价值和意义？对此，我只能尴尬一笑，然后回复一句看似俗气却不乏真心的答案：因为热爱，因为梦想，因为情怀。人生道路上多的是困难险阻，但回荡不息的主旋律，是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当经历过所有挫折，熬过所有苦难，坐看春暖花开之时，我们也定会感谢当初那个拼尽全力的自己。

深秋11月，刚刚荣获“陕西省学科带头人”荣誉称号不久的我继续奔赴战场参加延安市第三批中小学教学名师的评选。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积淀，这一次没有紧张，没有担忧，从容应对，顺利过关。

越往前行走才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荣誉只是成长的载体，真正的成长是内心的强大、热情的喷发。每个人成长的经历都是相似的，满含辛酸委屈，而辛酸委屈的背面也许就是成功。站位有多高，格局就有多大，推掉一次压力，就失去一次让自己更强大的机会。请相信：生活不会辜负每一个努力向上的灵魂。

（二）生命逆风而行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俯仰之间，忽然而已。即便如此，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命运和任务。多年的负重前行，导致身体机能不断发出警示。先是13年秋肾结石疼得满床打滚，再是17年夏十二指肠溃疡差点穿孔。虽然每次警示之后都会提醒自己珍爱身体、善待生命，但是一旦有工作任务，又像拼命三郎一样不管不顾。5月末，到了体检卡即将过期的最后期限，才不得不去了医院。检查结果令我再次心生恐惧。

7月学带答辩结束后，弟媳陪我去西安交大二附院再次检查。拿着专家开具的检查项目单，焦虑不安中等待了四个小时。医院里熙熙攘攘，和学校下课后楼道里一样人来人往。但过往行人的神情状态显然和学校里的感觉截然不同。大家脸上显露出来的多是焦灼忧虑，也有那么几个人轻松地走出诊室还不忘说一句“肯定没事”安慰陪着她们等了很长时间的我们。

我一个人靠在检查室门口的墙上，静静地看着大家进进出出。或许是等待的时间太长，或许是内心太脆弱，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又咸又涩的眼泪让我的大脑不断重复几个问题：这一次是否能够幸运地再次避开生命因我没有兑现善待它的承诺的惩治？假如它还愿意给我机会，我该怎样偿还和报答？假如不能，我还能为剩下的日子做些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压迫得我呼吸窘困。担心弟媳看见此刻脆弱的自己，我将头稍稍偏向另一侧。然而看见了弟媳就会不自觉地想到家人，瞬间泪奔。父母虽已年老，假如没了我伤心过后还有弟弟妹妹陪伴左右；老孟正值盛年，不久之后可以续弦再娶；唯有我的小孟，最爱她的人去了，往后余生她便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想到这，我无助无力到极点，心里不停地祈祷命运再次将我怜惜、再给我一次享受生命的机会。

尼采说过：世间不好的事，四分之三都来自恐惧。面对生死，我也无法逃脱与生俱来的恐惧。最终，检查的结果和延安一致，生命尚存，隐患难除。在不得不接受中，深深领悟：生命若不痛就不变，若不难就不长。此后我愿挽着生活，淬炼自己，学会释然，学会取舍，报答父母给予鲜活的生命，敬畏生命成就心灵的静海。

　　 （三）你们远走高飞 我原路返回

从宁夏被唤回的那一刻，我就清楚地知道未来将与你们结下不解之缘。师生一场，缘定三年，情系一生。或许是年岁渐长、脾气渐消，或许是阳光正好、内心柔软，自从高考结束各奔东西，便时常惦念那群孩儿们。

舍不得，放不下，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还记得“诗海扬帆”朗诵时，平日瘦弱内敛的陈同学舞台上大气从容的强大气场；还记得话剧表演中，扮演鲁贵的雷同学将奸诈且痞气十足的形象演绎得惟妙惟肖；运动会开幕式上，“再说一遍，我是五班”的口号好似还洋溢在操场上空；家长会上，为了你们甘愿与所有家长“为敌”的“声讨”；期中考试后，荣誉墙上被用来“连连看”的李同学的照片；月考后，让你们“颜面尽失”、痛下誓言的那匹三班黑马；毕业离校前分发毕业证，最后一次叫起你们名字时的泣不成声；高考带队时，给予你们应战的勇气和力量的挥手与拥抱；假期里，班里最瘦小的女生送来自费制作的班级纪念册；还有节假日里，来自四面八方的问候与祝福……

当然，也有太多太多的遗憾恐怕永生再无法弥补。三年里，因为我不够浪漫，没有给过你们一个像样的班级联欢；因为我不够勇敢，没有组织过一次户外体验；因为我不够温柔，很少将柔情的一面展现在你们面前，总是板着脸；因为我个性要强，事事要你们向优秀看齐，担得起“超火五班”的称号而管理严格；因为我杞人忧天，总是企盼你们早早认识社会，学会承担。

然而，人生就是现场直播，不会给我们重新再来的机会。我只能带着遗憾原路返回，你们遗憾着远走高飞。离别已半年，越来越明白：时间是个蒙面的小偷，越走远记忆越清晰，越清晰也就越想念。想念成灾时，梦境里时常念着你们，新带的学生里寻觅相像的你们，“超火纪念册”里重温最真实的你们。偶尔在朋友圈里看到你们的近况，看到你们沉稳融入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我便欣慰并在心里默念人在江湖，自我珍重，初心不改，未来可期！

（四）纠结踌躇的一天

关于工作，我非常认可作家刘震云的观点：不聪明也不笨的人，一辈子就只干一件事，千万不要再干第二件事。然而，当机会来临，那种无法安放的想抓住未来又不舍现状的矛盾让我在不安中煎熬了整整一天。

10月或许真的是收获的季节，摆在面前的工作调动的机会让我感谢上级领导对我认可和信任的同时，也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职业规划。机会来得太突然，我有点措手不及。放弃，意味着再无这样的机会；接受，意味着将告别最爱的讲台和课堂。那种两难抉择的纠结让我陷入迟疑不决的困境。求助家人，大家给出了统一建议：自己的事情还需自己拿主意。求助导师，两位导师也给出了统一建议：让自己的人生多一种可能。两种不同意见把我推向更加矛盾的郁结中。

正在我举棋不定之时，老爸打来电话：工作的事情自己考虑，前提是心情要畅快、身体要养好；老公发来信息：既然喜欢讲台，就顺着你的内心。往后挣钱养家的事，都交给我！

纠结了一天的内心瞬间轻松安定了下来。原来当所有的人关注你飞得高不高的时候，只有家人还在关心你飞得累不累。说实话，我不怕劳累不怕挑战，放不下的只是那份“静下心来教书，潜下心来育人”的教育情怀。

是的，不聪明也不笨的我此生只能干好一件事。余虽不敏，然余诚矣！

（五）幸运来敲门

“你是怎样的，你的语文便是怎样。”语文特级教师肖培东如是说。为了教出语文的味道，为了浑身充满语文味、书卷气，为了成为“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为了让这条河汹涌澎湃，为了让自己的视野开阔、思想深刻、格局远大，本年度我依旧不忘读书撰文，自我积淀。

本年度的阅读主要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是教育理论，重点阅读了日本教育学教授佐藤学的《静悄悄的革命》和苏联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的《给教师的建议》；第二类是语文教学专业成长书籍，主要阅读了吴欣歆的《培养真正的阅读者——整本书阅读之理论基础》、李煜晖的《探索和发现的旅程——整本书阅读之专题教学》和肖培东的《教育的美好姿态》，重新回读了陈日亮的《如是我读》和王开东的《我行我素教语文》；第三类是人文社科类，前半年源于课题研究重新阅读了路遥的经典作品《人生》、《平凡的世界》、《早晨从中午开始》及路遥研究方面的著作，厚夫的《路遥传》、张艳茜的《路遥传》、王刚的《路遥年谱》、申晓的《守望路遥》、马一夫、厚夫编著的《路遥纪念集》、《路遥研究资料汇编》，后半年阅读了钱志熙的《陶渊明传》和魏风华的《魏晋风华》。同时，关注了七八个知名中学语文专家名师的微信公众平台，随时阅读更新的文章。

本年度的写作主要分为两类。前半年主要为课题研究撰写了中期报告、结题报告、成果鉴定书等累计近4万字，与课题研究相关的论文、随笔约25000字，编辑制作美篇简报约3万字，研究论文、札记约2万字；后半年主要完成了几个自己相对满意的教学方案（目前正在整理中）约2万字，论文随笔约1万字。

最幸运的事情是公开发表了三篇论文，其中全国中文核心期刊两篇，省级刊物一篇；学校教研刊物《师说》“课题研究”板块采用一篇，并在封面上重点推荐，封三简介课题组研究项目；《实验中学校报》约稿两篇，一篇发表在“园丁之声”，一篇发表在“名师风采”。参加了第十四届全国语文教师“四项全能”竞赛，分别荣获“教学论文”和“教学方案”一等奖；参加了我校第二届教学论文大赛，荣获一等奖。最让我高兴的是陪同女儿参加了延安实验小学“传承优良家风”亲子作文比赛，我的文章《父亲的哲学》和女儿的《家风伴我成长》荣获一等奖并将在延安实验小学的教研刊物刊发。

这一年，读着，写着，当幸运来敲门时，感受着自己的突破，有内涵有外延。这样的感觉很满足，很明朗！

（六）我的叛逆来得有点晚

心理学认为，人一般有三个叛逆期，不同的叛逆期，有不同的个性发展和心理发育特点。第一个是2-3岁，称为“宝宝叛逆期”；第二个是6-8岁，称为“儿童叛逆期”；第三个是12-18岁，是大家最常见熟知的“青春叛逆期”。

记忆里，我在这三个叛逆期的时段中一直是被老师、亲戚、邻居公认的乖乖女，听话懂事也一直是我的标签。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几乎没有让父母操过太多心。然而，今年大年初一，我这个听话懂事的乖乖女竟然因维护母亲和父亲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在回望2018年的那篇同题文章中，我写过我的母亲在2018年年初因突发脑出血危及生命。这一年的康复中，我们谨慎小心。尤其是冬季来临，我们姊妹时刻关注、不断提醒。好在母亲身体底子好，康复快，基本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大年初一那天，父亲因生活琐事和母亲拌嘴。搁在以往，我们姐妹也就只当他们的争吵是生活调味剂。可是那天一来时间特殊，二来担心母亲受到言语刺激不利身体，我竟没忍住平生第一次和父亲大吵一架。人在吵架中失去理智，总会说一些伤人的话。无论是我还是父亲，那一天应该都是深深刺痛了对方的心。尤其是父亲，一定特别无法接受平日里言听计从的我会以那种方式和他讲话。

大年初二一早，我们一家准备回延安。临走时，我鼓起勇气向正在吃早饭的父亲道别以求和解，父亲一句“走你的，不要和我说”让我一路哭着到了山西（原计划回延安，老孟看我一路哭得伤心临时决定改道青兰高速去了山西平遥）。这样的僵局一直僵持了半年，我和父亲之间再无联系。偶尔我会伤心父亲真是心狠，生我的气竟然也忘了他最疼爱的小孟。我想父亲也一定责怪我真心硬，竟然从不主动问候联系。

日子就在忙碌与猜测中过了半年，直到父亲节那天。一大早，我像往常一样给父亲转发了节日红包，心里暗想：如果父亲收下节日祝福，就表示原谅了我；如果不收，说明气还未消。等待结果的煎熬如同参加赛教一样痛苦，一直到吃午饭父亲也没有收下红包，我的心顿时失落伤心到极致，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从前那个疼爱我的父亲恐怕被我伤透了心再也不原谅我了。下午五点多，手机突然传来微信提示音，父亲终于收下了我的祝福并发了“谢谢”两个字。悬了一天的心，不对，应该是半年的心瞬间轻松了。

非常喜欢龙应台《目送》里的那句话：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父亲，对不起！请接受我迟到近一年的道歉。此生惟愿陪伴你们到老，这辈子我们不放手，下辈子还要再遇到。

（七）陪伴是最好的教育

作为教育工作者，我深知陪伴是最好的教育。因为教育，是深入灵魂的事，是精神上的扎根和熏染。家庭教育是学校教育永远的底色，而父母是这底色最重要的绘制者。然而作为母亲，由于工作繁重琐碎无暇过多顾及孩子的我是不合格的，既缺乏用心的鼓励，也很少耐心的等待。

秋季开学，由于身体原因，我辞掉了班主任工作。半年来，除过学校本职工作，我把更多的精力给予已经小学四年级的女儿。每天清晨，花样多变的早餐是我送给女儿的第一份礼物；每天午饭后，放弃休息时间为女儿准备好荤素搭配、营养丰盛的晚饭；每天下午四点半到六点半，餐桌那头儿女儿以最快时间高质量完成各科作业，这头儿的我或读书相伴，或纠错反馈，或提醒指导；吃过晚饭，练完钢琴，相约我们组建的“伴丢联盟”一起遛娃遛狗，让孩子们在奔跑玩闹中缓解发泄一天紧张的情绪。遇到天气好的周末，上完特长班，陪同孩子爬山烧烤逛乐园，在大自然中寻求惬意、感受温暖。

总想着尽力多做一些，把几年来因工作繁忙亏欠孩子的一点一点弥补。然而，错过的时间再也无法追回，错过的成长再也不能重来一遍，静静相伴也只为求得心理安慰。好在静伴半年，女儿用优异的期末考试成绩让我可以“心安理得”，可以减少愧疚感！

其实，每一个孩子的成长都是有期限的，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相处也存在“有效期”。正如台湾作家龙应台说的：“过期后的父母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10年前来得有效了。”到那时，我们能做的，要么乖乖退场，要么等着被孩子扔下舞台。因而与众多父母共勉：千万不要等到保鲜期已过才追悔莫及！

（八）减肥那些事儿

古人言：立志言为本，修身行乃先。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比较自律的人，唯独在减肥这件事上，我却输得一败涂地。自从小孟出生，我的体重居高不下。也曾想过一些办法解决，但最终以失败告终。某天听朋友谈起“过劳肥”，便以工作强度大压力大为借口给自己的肥胖找到冠冕堂皇的“科学依据”。就这样，我理直气壮地一胖就是十年。

每天拖着满身负担“负重”奔波在家和学校之间。自打胖了之后，我也多了很多称呼。老孟一脸坏笑地叫我“胖妞”，小孟的同学因我扮演过一次兔妈妈叫我“肥兔兔”。还有我的老爸，每次节假日回家也因我的发胖，像唐僧一样在身边絮絮叨叨。而面对这所有的一切，我依然无动于衷。我想，这身赘肉恐怕打算此生与我不离不弃了吧！

5月体检报告出来后，面对着“脂肪肝”的报告结果我着实害怕了。这身赘肉不仅影响形象，此刻已演变成威胁健康的祸患。想到健康，想到死亡，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让胆小怕死的我痛下决心，立志减肥。

半年来，我严格按照健康的饮食要求按时吃饭。三餐之外的其他时间，坚决不偷嘴，告别了曾经最爱的坚果和随时补充的水果。尤其是每天晚饭，不吃主食，水果和酸奶成为每晚必备品。偶尔感觉嘴巴实在没有味道，也会吃点素菜。刚开始掉秤的10斤，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希望和勇气。慢慢地，习惯了这样的饮食规律，即便每晚给孟小妞改善伙食，我也只做只看，最终减重25斤。

如今，同事们见了面都说我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毕业半年的那群孩儿们在朋友圈看到我的近照，几乎异口同声发出评论：方方变漂亮了啦！老班真的减肥成功了！

听着大家的“赞美”，我心花怒放的同时暗下决心，往后余生将身材管理和情绪管理进行到底，让自己的生活精致、性格完善，工作力求精益求精，生活充满鸟语花香，幸福指数不断提升。

（九）时光柔软 风景正好

生活中可以没有诗，但不能没有诗意。天地有气象，生命蕴情怀。烟火流年，我喜欢在心中种植一份清浅，寻守一份简约，诗意清欢，静静蔓延。在最柔软的时光里，享受最美丽的风景。

暑假里，原计划的甘南之行因持续不断的大雨、老孟不慎扭伤的老腰、学带终极答辩和医院检查等各种因素搁浅。看着朋友圈里赶在雨季来临前甘南旅游的朋友每天刷新的仙境一般的照片，我的心那个痒、那个急呀。索性甘南是去不了了，只好临时安排了一场说走就走的陕南游。游山玩水，感受民俗，拍照留念，朝慕夕阳，夜盼晨晌，得一息闲暇时光，抚平眉间烦忧惆怅。只苦了腰椎突出的老孟为了满足我出游的愿望既要驾车，还要上山下河，忍受病痛。

既然活着，那就诗意的生活着。我只愿陪同家人走过的每一条路，都慢慢沉潜为一种安在。希望我们都能珍爱生活的绚烂，即便未来它被风干成了记忆！

（十）不是结束 只是序章

己亥岁末，有幸应宝塔区第七中学杨校长的邀请为该校全体教师做了一场题为《静水深流——教师专业成长路径》的培训。“静水深流”这个题目，我反复在文章写作、汇报答辩中用作标题，源于信仰，源于践行。我深知，所有的成功都来之不易，没有耐得住寂寞、坐得住冷板凳的毅力，没有如幽山中一汪静水深深流淌的从容是难以真正站在泰山之巅，欣赏到绝美的东海日出。或许，成功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上天给予有准备的他的恩赐，于我而言，则是必须经历的磨练和苦痛，而且别无选择。

隆冬腊月的延安迎来今冬最冷的一天，零下十五度的严寒却抵挡不住七中人喷薄而出的学习的热情。近三个小时的交流分享，无论是前排的领导，还是后排的老师们时而低头记录，时而抬头拍照，还有几张陌生的面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像极了平日里培训中的自己，让我瞬间不再拘谨。从成长之路到课题研究，从论文撰写到说课赛教，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倾囊相授，只愿为这些年轻的同行们留下一串脚印，在未来成长的道路上少走弯路。

当然，成长是个人的事情，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更加卓越的自己。正如美国作家弗格森所言：谁也无法说服他人改变，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守着一扇只能从内开启的改变之门，不论动之以情或说之以理，我们都不能替别人开门。好的制度加上自我期许才是最好的成长方式。期待七中的老师们尽早明确规划，找准方向，一路奔跑，每天都能遇到全新的自己。因为生命不息，成长不止，那个卓越的自己还一直在路上！

　　光阴漫漫，流年婉转。时间是个猝不及防的东西，一转眼人至中年，幻想着能够诗意栖居，却偏偏一地鸡毛。好在有人惦记，遇见了一些温暖的人；好在生活虽苦，因有糖吃，便觉人间值得；好在所有付出，终有回报，对于未来初心不改；好在学会了豁达，选择了放下，清浅流年，素心向暖。

岁月不与千秋老，光阴不负有心人。锦瑟流年，故事不休。2019，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