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腌腊八蒜

程澍

<h3> 腌制腊八蒜,今年已是第四年了。</h3><h3> 起步虽晚,但我打算继续把这一优秀的文化习俗在本家庭传承下去,并且向家人表达了今年应丰富内容,优化形式的想法——要办成一届以腊八为主题的家庭文化艺术的盛会。妻子没有鼎力喝彩,但也没有明确反对,只说要买巧媳妇牌米醋,就像你写字用“一得阁”一样,材质要好。我不知领导钦点的这款醋究竟有何妙处,也忘记了前几年是用什么醋腌制而成,一切醋消云散。下午,征询了厨房业务与教学业务同样出色的王教授的意见,她说用米醋腌制,蒜会更脆绿可口。既然有来自上意的明确指向,又有巧妇型教授的正确引导,自然照办就是了。</h3> <h3>  蒜不用再买,厨房里有大量的库存,经过面试,品相称意,合乎工艺标准。一年一次的工程,既然出手,自然不会是草草的几头蒜的量。然而,要一瓣接一瓣地剥满一大碗,虽说并不麻烦,但枯燥无趣,还手指头辣疼,一直不讨我的喜。妻也不爱剥蒜,不像剥瓜子那样兴致勃勃,就郑重地降命由我落实,首先要端正态度。起初意懒,但一想到我实施的是一项象征着福安吉祥的文化活动,立马自命不凡起来,精神振奋,快意十足,这是文化实践呢!约半个小时光景,裸蒜装满了碗,剔除个别身有残疾、疤痕、面容憔悴者,再切去根部毛糙的部位,干干净净,整装待腌。</h3> <h3>  翻箱倒柜,寻得一玻璃罐,我以为这是极好的器具。在淡黄色米醋的浸润中,看到她渐渐地由素白到翠绿,颜色的演变透过澄明的玻璃而一览无余——目遇之而成色,这便是玻璃罐的妙处了。生活中的趣味,未必全然是大开大合,绘声绘色,很多时候,只要善于品鉴,她就生发于细微之处,不经意之间。</h3><h3> 装蒜,添醋,密封。写一字条自娱,以示品牌张力,混添一点“文化”味。又书只言片语,画一鼠,权作“腊八帖”,酸酸地附庸风雅一回。</h3><h3>&nbsp; 按照习俗,腌到年三十,醋香浸透,满瓶青翠,便可食用了。三周光景,未来可期,这也算是提前铺垫了一个可以预见的美好福祉和愿景,让我心有期许吧!</h3><h3><br></h3><h3> 己亥冬月 书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