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颂歌]我的乳名 娘一生的牵挂

乡土美 陈鸣•军视界

<h3>&nbsp; &nbsp; &nbsp; 作者 飞孤游侠</h3><h3><br></h3><div><h3> 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在朝晖夕阳里一去不返,无法释怀的往事也在流逝的岁月里慢慢的尘封。抖去往日的尘埃,竟在泛黄的记忆深处翻出了自己曾被娘叫过千万遍的乳名。“他蜷缩在角落里,默不作声,更变得深沉,忧郁的神情恐怖自己独处的安静”。</h3><br><h3>&nbsp; &nbsp; &nbsp; 父母岁数大了,话语却少了许多,我的乳名父亲一年之中偶尔叫过几次。娘却几近语痴,少有自言,恐早把我的乳名忘却!</h3></div> &nbsp; &nbsp; &nbsp;多么眷恋朦胧的孩提时代,娘轻声的唤着我的乳名, 慢慢拍打着后背,在娘揽抱的怀里,悠悠睡去。嘴角露出一丝香甜,熟睡中不忘闪动几下朦胧的睡眼,看看娘那美丽幸福的笑脸。 时光的皱褶里,我在娘唤我乳名的声音里、在岁月春风里悠然成长。“黄昏前,娘叫着他吃饭;睡梦中,娘喊着他把尿;笑声里,娘哄着他唱歌;病痛中,娘用口喂他吃药……”<br><br>&nbsp; &nbsp; &nbsp;童年的思念,思念里娘那声声亲切的呼唤,家人及邻里开心的哄玩,我趟漾在乳名芬芳的空间,如明媚春光里鲜艳的花朵,享受着春日暖阳带来的幸福甘甜。花开的季节,百花绽放,跟娘到野外挖野菜,娘告诉我远离崖边,勿近荆棘。懵懂的我采一束野芳,送于我娘,娘的笑脸泛起甜美幸福的波澜。乳名跟随在娘的身边在春天里跳跃,在冬雪里游玩。他掛在娘那甜甜的笑脸上,他锁在娘的眉宇之间,他离不开娘的视线。<br><br>&nbsp; &nbsp; &nbsp;学前期垂鬓无知的我,如撒腿的羔羊满坡乱窜,娘用那高嗓子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声破长空,那腾飞的乳名飞越青山,钻入松林寻到我的耳畔。娘的声音里,有几分急切,有几分威严。呼声制约了一颗好玩无知的童心,告别玩伴,剩下的只有自己努力向家赶。记得九岁那年(1979年),出于对五井大集的诱惑,我偷偷的跟随玩伴步行十里,第一次出门去看腊月的大集。在沙质的公路上奔跑、狂窜。在集上第一次看到喧闹的人海,人海里的叫卖声连天。卖鞭炮、年画的;卖糖果、小人书的……货物琳琅满目,更是我视野中的稀奇。我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唯恐目光不到之处落露余奇。突然在鼎沸的声音里听到我熟悉的乳名声,蓦然回首,看见了我的大哥,感觉那是离家十万八千里亲人相见的惊喜。大哥给我买了一串我终日相思的小扎头鞭,又去饼摊买了一个让我馋涎欲滴的花椒油饼角。在那缺衣少食的年代,我那兴奋的心情难以用言语表达。在大哥的叮嘱声里我往家赶,咬口大饼,看看那串小鞭,美得一路欢蹦乱跳,恨不得一步到家,炫耀自己在集上那丰硕的收获。<br>  <br>&nbsp; &nbsp; &nbsp;走到巷口,邻里的五大娘告诉我,“快回家吧!你娘找你嗓子都喊哑了”。我拖着两根小腿,来了个百米冲刺。远远的看到了娘那匆忙的身影,我气喘吁吁地跑过去,伸长胳膊想让娘咬一口有花椒味的饼角。当娘回身的霎那,我感到浑身一颤,她焦急变色的脸,沙哑的声音问我去哪了,我说去赶集了,娘哭笑不得,呼的一声抬起了巴掌,吓得我闭上了眼睛。神情狼狈的我,却迟迟没有挨到落下的那一巴掌。当我睁开眼睛,却看到娘高举着的手掌,那滚动着泪珠的双眼!<br> &nbsp; &nbsp; &nbsp;年年岁岁花依旧,回首不再是少年。心里的想思,叙不尽乳名里的许多故事,当花瓣悄然无声的次次飘落,心还是年轻的心,岁月却如风一样的轻盈、飘渺,携着我的乳名从春到夏,从秋到冬。仿佛只是一瞬间,白发作别了青春,韶华退却了红颜。不再青春年少的我到了知命之年,父母也已是年近百岁的期颐老人了,娘更是话语少得稀奇,几乎无法识别自已的子女。我的乳名叫的少了,渐渐陌生了昔日呼叫的光阴,清瘦成一剪柔柔的薄风,藏着丝丝缕缕的忧伤,躲在了岁月幽深的角落。<br><br>&nbsp; &nbsp; &nbsp; 我无法挽回夕日娘唤我乳名的美好时光,但不能让我的乳名在角落里沉默。于是我频频喊着自己的乳名并柔声的告诉娘我是谁。终于一天,娘伸出瘦弱的手摸着我的手,仔细地看着我,捏捏我的手指,摸摸我的额头,娘说“我知道,是我的孩子!娘的话千金难买,我亦泪流满面……惊喜娘没有忘记我,也没忘记我的乳名。虽然话语少了,但在娘的心里还时时掛念着自己的孩子。我不能让我的乳名沉默,我要自己声声唤起,让娘知道我就在她的身边陪伴。 编辑 启胜 文国 世军<br>供稿 东民<br>事务 传富 学田<br>通联 秀忠<br>投稿邮箱qicaitianYuan@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