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想写下一个符号

远方的远

<h3>  铃声在寒风中拉长了余音,热闹的校园在长长的队列之后宣告了一天的结束。在开始与结束之间,安静只是形式上的暂时对接,事实上,它会随我按下指纹离校的脚步到任何一个地方或者任何一个时候。</h3> <h3>  作为一名老师,我有把学生放到心里某个温暖的地方,随时拿出来温习的怪癖和嗜好。我会叫出他们的名字,会和家人分享他们的故事,好像我不是在说,而是在炫耀,我有44个孩子,他们的一切都是美的。</h3> <h3>  他们的美好不仅在于他们出色的表演,大开脑洞的想象和活跃的思维,更在于他们给我的那份纯真的尊敬与爱慕。</h3><h3> 12月20日星期五,已经陪母亲在医院连续待了三天三夜的我决定回学校上课了,母亲刚刚做过手术,身体还很微弱,需要人照顾,可是,快考试了,孩子们也很重要。我已经连续请了三天假了,这周最后一天,我必须得上课。一大早,我就在医院门口打车了,山城的早晨是寒冷的,在冷风中,黑魆魆的天空似乎被路灯和些许的灯光照出一丝焦虑和忧愁,我感到了自己的孤独和无奈。去哪里?三十。</h3> <h3>  到达学校才刚刚七点,赶快写教研笔记,有太多的事情落下了。而当我拿着课本准备上了去的时候,李老师告诉我:你们班的学生听说你回来了,在教室高兴地都跳起来了!没来得及问李老师怎么回事,就匆匆上楼。一到教室门口,那些小脑袋从教室里伸出来,有的挤眉弄眼,有的嘻嘻地笑着,有的干脆守在门口随时准备面见老师。其实只是加上周一下雪放假一共四天没见面。当我一走进教室,放下书,孩子们就立刻回到座位,立刻坐好。他们只是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好像把我从头到脚都细数了一遍,又好像在找他们内心的答案。老师,你去哪儿啦?好像一颗炮弹,鲍绮山终于没能制住自己,把本来安静的教室炸开了花。老师你去哪儿啦?好几天没见你啦,我们可想你啦!……每个孩子的心是一致的,他们道出的真实内心,浸润了我的眼睛,我压抑的情感在十岁的孩子们面前变得一览无余。</h3> <h3>  我向孩子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并告诉他们缘由 ,请他们理解。开始上课了,孩子们听得很认真,他们读课文的声音很美,他们写字的样子,他们读书的样子,都很美。我知道,他们是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老师,他们懂得,做一个人,爱心就是责任心。他们把自己对老师的爱心化为一种自我约束的学生责任,呈现给我,让我成长,让我温暖。</h3> <h3>  那一天我连续上了两堂课,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我,在课堂上收获了最珍贵的抗体。我常想,我和孩子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契约,这种契约交由教师这个职业履行职责和爱心的最初约定。</h3><h3> 三年里,我教他们认字,写字,阅读,讨论,思考,他们用稚嫩的笔写故事,收获了文字带给他们的美好。</h3><h3> 一年即将过去,回头,把泪擦去吧。此刻,我想写下一个符号——感叹号,送给我的孩子们,为他们给我的安慰与热爱。</h3><h3> </h3> <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