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b>题记:</b></h1><h3> <font color="#808080"><b>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们也是一群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青年,16、17岁对自己的未来壮志雄心、充满希望。这代人自打上小学,本应是打基础、学知识最佳的时候,可从三年级开始祖国的大地上掀起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红小兵、大字报、阶级斗争充斥校园,到初中“停课闹革命”、“造反有理”、“读书无用”的口号震耳欲聋。1966年开始的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奔赴祖国的广阔天地,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接受再教育,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甘洒青春、接受再教育成为共和国历史上值得敬佩、值得回忆的一代人! <br> 做为中国东北边疆大兴安岭林区的“知识青年”,我们与内地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插队落户,还是有所不同的。内蒙古呼伦贝尔盟额尔古纳左旗的根河,位于兴安岭北坡 ,年平均温度只有零下摄氏5.5度,有历史记载的极端温度达到零下摄氏58度,是名副其实的“冷极”。高寒林区,对于农作物属禁区,只有在接壤额右旗、临近兴安岭岭南的部分林地,勉强能够播种生长期短的小麦。你说这里是城市,它没有城市的经济繁荣和厚重的历史文化,你说这里是农村,这里没有农村的鸡犬桑麻、田连阡陌,更是缺少世代相传、纯朴敦厚真正的农民。尽管这里气候寒冷、条件艰苦,“上山下乡”依然是势在必行。72届毕业的我们,是根河中学建校以来首届高中毕业生(有其名无其实),这届学生总共两个班的一百二十多名同学被分配到额尔古纳左旗辖区内七镇一乡的各个生产队、农业社、青年点。我们的故事就从根河第一生产队开始。由于本人文化水平所限,难免会有语言文字的瑕疵,敬请谅解。</b></font></h3><h3><font color="#39b54a"><b> 穿越时空,我们也曾青春过,忆往昔,我们也有年轻时。(左起:朱淑梅、季淑伟、张丽娟)</b></font></h3> <h3> <font color="#167efb"><b>《知青岁月》</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知青岁月触灵魂,跨越世纪再回身。</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种田喂猪蹉跎月,秋收整地汗湿巾。</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双手磨出老茧层,两肩担起风和云。</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魂牵梦绕挥不去,白驹过隙印记深。</b></font></h3><h3> 时光虽然模糊了很多记忆,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近50个春秋前的上山下乡所经历的知青岁月,已经深深的镌刻在心底!!真乃如泣如歌、如刻如痕,虽然艰难困苦,不知怎么的总是萦绕于脑际挥之不去,即便是琐碎之事也令人难以忘怀。闲暇之余 ,打开记忆的闸门,沿着时光的隧道回到四十七年前的昨天,品味一下我们那代人的喜怒哀乐、苦辣酸甜。</h3><h1> <font color="#010101"><b>一、“大圈儿河知青点”</b></font></h1><h3> 七十年代初的那时候还不满18周岁,是个天真烂漫、乳臭未干、懵懂无知的青年。我和同学们一样对未来不知编织过多少甜美、浪漫的梦想。七二年毕业前某部队来学校招兵,为报效祖国!穿上梦寐以求的军装,实现当兵的梦想!报名、身体检查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由于家庭出身是“地主成份”,勉强属于“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但是,经过“政审”也不合格。当兵的梦想一夜之间变得支离破碎,对一名未成年的孩子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记得那时候唱的最多、最起劲、印象深刻的歌曲是《我为祖国守大桥》,歌中唱到:</h3><h3><font color="#167efb"> </font><b><font color="#167efb">我为祖国守大桥 , 万里蓝天彩云飘。</font></b></h3><h3><b><font color="#167efb"> 革命战士紧握枪, 保卫祖国立功劳。</font></b></h3><h3>高中毕业本应该去考大学,但是,文革中出了个张铁生,上大学又成为永远的泡影!没办法只好听天由命,去广阔的天地中去寻找自己的梦想吧!</h3><h3> <font color="#010101"><b>吃住、劳动、“大圈儿河”</b></font></h3><h3> 那是1973年7月20日这一天上午,下乡根河第一生产队的知青们有40多人,大家各自都背着行李来到生产队的队部门前集合。队部门口醒目的横幅标语写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在根河第一生产队的大院内,几名社员为每个知青戴上一朵红纸折叠的大红花,队里组织了三挂大马车,三位车老板把系着红布绸飘带的大鞭子一甩,啪啪响!把我们四十几名知青一路颠簸地送到一队农业点~"大圈儿河"。</h3><h3><font color="#167efb"><b> 《大圈儿河》</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上山下乡戴红花,三挂马车把俺拉。</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广阔天地有作为,“大圈河”畔来安家。</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躺在铺上数星星, 土豆汤中有泥沙。 </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吃水费力摇辘轳, 艰苦生活出"大侠"。</b></font></h3><h3> </h3><h3> “大圈儿河”是生产队的农业点之一,人们称之为小三队,距离根河镇东北方向有3.5公里远,她坐落于“根河源湿地”中间地带(现在称呼“根河源湿地”过去没有),四面环山,南面是兴安岭的母亲河额尔古纳河的支流~根河,从“大圈河”再往东北方向延伸,是根河林业局下设的各林场~乌里库玛、上央格气、下央格气林场(自国家实行天保工程后已经撤销)。几乎每天都能看见根河林业局森铁处的小火车头喘着粗气,满载着一列接一列的原条车,晃晃悠悠地招摇而过。我们这个青年点主要是大面积种植着夏秋的蔬菜基地。种植夏菜还有一部分是保护地栽培的一大片畦田,畦子里种植的有韭菜、芹菜、香菜、菠菜、小葱等叶菜,其余围绕着农业点周边有几百亩种植各种秋菜的田地。</h3><h3> 在大圈儿河住的地方东面是男宿舍、西面女宿舍,同样的大通铺,挺宽敞的,房子年久失修,低矮潮湿,睡觉的时候从睡的铺上能看到天上的星星也不足为奇,我和几名同学与几位老社员住在半地下的菜窖里,这里虽然没有窗户,白天见不到太阳,虽然冬暖夏凉,还是有些阴暗潮湿,夏天的晚上还得生着铁炉子,以驱潮湿。</h3><h3> 上山下乡之前,同学们相继把户口、粮食关系起到了生产队,入了“知青点集体户口”。那个时候城镇居民的口粮实行的是供应制度,并且分很多等级,我们男知青每人每月28斤,女知青每人每月26斤粮食定量。刚去的时候小三队青年点的食堂是两位女社员当厨师,还有一个专职喂猪的。我们日常的主食就是老三样,玉米面、大碴子、高粱米,细粮白面、大米平时根本见不到,只有过年过节才按人头供应一斤半斤的。记得头一天我们来吃的第一顿饭是窝头土豆汤,连着几天都是同样的菜,每顿饭土豆汤的碗底下都会有泥沙沉淀。第二天大家发现,厨师做菜偷懒土豆不打皮,白菜也不洗干净就下锅。知青向队长反映多次,队长无动于衷(据说做饭的与队长有亲戚关系)。有一天在食堂吃饭的所有知青,把饭碗扣在桌子上,用筷子又敲又喊不吃饭,以示抗议!队领导没办法只好答应换厨师,但是,队长说了,由于人员紧张,1头老母猪,10头小猪崽,也由做饭的一块来饲养。队里从女知青里推荐出我们的同学:张丽娟、蒋秀琦两人去食堂做饭。她俩既要做“小三队”全部40~50人的每日三餐,还得负责10头猪崽外加1头老母猪的饲养,就凭着她俩柔弱的身体,能行吗?同学们都为她俩捏把汗!你别说,经过她俩灵巧的双手做出来的饭菜,又好吃又卫生,就是不一样。“小三队”饭菜质量好了,伙食的卫生也提高了,社员、知青大家都非常满意。但是,为了这简单的“满意”两个字,可忙坏了丽娟、秀琦两位老同学。起早贪黑,一日三餐,除了四、五十人的饭、菜之外,还得忙乎着烀猪食,喂猪,额外还每天早上用大锅为大家烧洗脸水。</h3><h3><font color="#39b54a"><b> 曾经的青春年华,还依然清晰地留存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成为我们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左起:作者、田唯利、田秋林)</b></font></h3> <h3> <font color="#167efb"><b>《锄地》</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清晨鸡鸣锄头扛,烈日当头身影忙。</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手握利锄汗水洒,你追我赶在垄旁。</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当年青春好时光,田间地头有模样。</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跨越时空再回首,还是锄地够激昂。</b></font></h3><h3> </h3><h3> 我们这些刚刚迈出校门的“白面书生”,从书本上懂得<b>“劳动创造历史,劳动创造未来,劳动人民最光荣”。</b>但是在"接受再教育"的过程中,立马体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黑土背朝天”的其中滋味,的的确确是不容易呀!来到“大圈河”的第二天就跟着社员们下地干活了,清晨太阳刚从山上露出笑脸,我们和社员们早早就来到一大片土豆地里铲地。铲了几天的地,每个人握锄头的手都磨出了水泡。到了该栽种大头菜的季节,种植大头菜,须在温室里育苗,大头菜苗长出3~5个叶才能移栽至大地。那些日子,我们凌晨两、三点钟就起来栽种,一人一根垄又挑水(坐水种成活率高)又弯腰,感觉到这垄够长的怎么干也不到地头。到了晚上,腰都直不起来了,浑身如同散架一般。那个时候队里实行的是“工分制”,在“大圈河”出工劳动,男女知青每天/每人记6分,每分=两毛钱。为了刺激劳动积极性也有计件的活,保护地葱畦子薅草、韭菜畦子倒茬口、割韭菜、起菠菜、种香菜等等,每畦子=几厘钱。保护地的蔬菜生产是为了给大队获得效益。每天凌晨从畦子里起的蔬菜,由我们几名男女知青戴着草帽赶着来马车来到镇子集上,边吆喝、边卖菜。这活虽说是相对轻松点的活,来回乘坐着“马吉普”,晃晃悠悠、逍遥自在的样子,其实也挺辛苦。大热天,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一站就是一整天,一车菜不卖完,还不能回来。</h3><h3> 那个时候没有市场经济,秋菜是林区百姓越过漫长冬季的唯一蔬菜。下乡刚到“大圈河”,那会儿根河还没有塑料大棚。大队委派同学郭福禄去长春学习塑料大棚的种植技术。郭福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人品高尚、淳朴善良、办事认真,队里交办的事儿肯定没错。果不其然,郭福禄从长春回来,带领男女知青在地里建大棚、用熨斗粘接塑料、扣好大棚,又同农业技术员王宝生一起,在温室内培育茄子、辣椒、西红柿的营养钵苗。当年建棚,当年见效。从此,塑料大棚种植精细蔬菜的技术成功后,逐步在根河推广开来。如今,塑料大棚种植的蔬菜在高寒林区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但是,他们不知道这里面有郭福禄同学47年前赴外地学习的结晶,是实验种植成功后逐步推广而得来的。</h3><h3> 蔬菜长到一定的时期,各类虫子开始繁殖,十字花科、葫芦科蔬菜的病虫害更多,什么菜青虫、萝卜蝇(幼虫为蛆虫)霜霉病等病虫轮番侵扰。为了秋天的收获,队里组织知青给蔬菜打药,我们背上手动喷雾器,从早到晚为大地的秋菜、大棚里的蔬菜喷洒乐果、蛾特杀、千虫克、疫菌灵等药液。我们第一次干这活,没有经验,虽然戴着防护口罩,但是不懂得利用风向来躲避农药毒雾。晚上大家都有程度不同的迷糊、精神不振的症状。同学包慧珍感觉最重,她不但迷糊而且眩晕又恶心,不吃不喝,折腾好几天。那个时候真有些傻,其实就是中毒了,也不知道去医院看一看。</h3><h3> 秋风一刮,那就意味着,忙碌、劳累的秋收又开始了。知青与社员们一道起早贪黑地起完土豆、大头菜、长白菜,女知青们有去编草帘子的、有去剥麻的,男知青们去打草、跟随机务队耙地。草帘子是保护地栽培必不可少的防寒保暖的物品,编草帘子的草是林区特有的一种草,学名不知道,大家都叫它草帘草,这种高而硬的草还带有毛毛刺,编草帘子戴手套编不了,只得光手去编,时间一长,稚嫩的双手上扎满了毛毛刺。搓麻绳的麻叫黄麻,经水沤过后才能扒皮,搓成麻绳,农业生产中离不开它。扒麻也全靠双手一根根地去扒,扒的两只手指、手面又红又肿,有的渗出鲜血,到了晚上,女知青们到处找胶布、紫药水来涂抹粘贴。</h3><h3><font color="#39b54a"><b> 时光是一首诗,一幅画,一份情,是我们青春的微笑,是人老的时候还能忆起的瞬间和永恒……(左起:曲东红、张丽娟、李云杰)</b></font></h3><h3><font color="#39b54a"><b><br></b></font></h3> <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1, 1, 1);">辘轳、娱乐、女队长</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妇女队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芝麻小官众人荐,工分不多垄沟敛。</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脸朝黑土背向天,披星戴月红心练,</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日晒雨淋田中忙,顶风冒雪志如坚。</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燕雀殷知鸿鹄志,气度不凡胸怀宽。</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大圈河知青点”的知识青年,女知青占多数,她们是小三队从事农业蔬菜生产的非常重要的有生力量,起早贪黑、披星戴月地劳动,付出的汗水挺多,而记的工分确极少,女知青们也颇有微词。那时候小三队的队长是老社员徐炳坤,这人50左右岁,上中等个、水蛇腰、黑里透红、呆板的猪肚子脸,两只眼睛暗淡无光,但是,脑袋里的道道确不少。在生产队他是老人,又是车老板出身,肚子里还略有些墨水,所以就在小三队当个小队长。在小三队知青们很少能看见徐队长的笑容,每天他都板着个脸,这儿转一转、那走一走,像个监工头。女知青有时候闹个小病、来个例假肚子微痛,去向徐队长请个假,休息休息,他从来都是送你两个字:"不行"。时间一长,女知青们怨声载道,意见很大。说来也巧,我们下乡到“大圈河”时间不长,正赶上旗镇两级“知青工作组”来“大圈河”走访,知青们就把意见向工作组提出来,工作组的领导达赖,非常同情知青们的境遇,要求生产队在“大圈河”的女知青里面选出一名妇女队长。通过女知青的集体选举,老同学曲东红被选拔为妇女队长。</p><p class="ql-block"> 说实在的,这个队长不脱产,既要与知青们起早贪黑地干活,一天都不能耽误,工分不多记,还得为知青们的各种诉求、正当权益与大队领导去争取,不容易当呀!好在曲东红在学校是我们的班长,既有组织能力又乐于助人,还是个热心肠。平时劳动中她不管是脏活累活,无论是保护地里的薅草、挑粪、铲地还是秋收中起土豆、白菜、大头菜,她都是带领着男女知青们起五更爬半夜地去干,所以她任妇女队长当之无愧。</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从学校的红卫兵到生产队的知青,虽一步之遥,但是,曾经的那个时代却写在这稚嫩的脸上了。</b></p> <p class="ql-block"> “大圈河”农业点有几栋低矮破旧的房屋、两趟房屋的中间是一个院落,院落里有一口老井,小队上的所有人,都吃这口井的水,这口井的井口上方有辘轳把,辘轳是一块圆硬木,中有轴孔。穿在轴上,上绕绳索,绳头系水斗,辘轳头上嵌一摇把,柳木制,把歪,成一定角度,水斗为白柳条编制,遇水膨胀与绳子连接。井有近20米的深度,因为井比较深,往上摇辘轳提水是个既费劲又危险的活,没有点力气的摇不动或者摇到一半,随着井下面那水斗的下坠,辘轳的摇把快速倒转,打伤了好几个人,特别是女知青,因为她们喜干净用水多。到了冬天就更危险了,辘轳的四周结满了坚硬、光滑、锃亮的冰,井口好似张着血盆大口,谁要是不小心就有被吞下去的危险。</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知青是我们这一代人不能忘却的记忆,那时候业余文化生活虽然十分简单、匮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津津有味。因为毕竟时代进步了,现在看3D、4D电影,在那时候只是天方夜谭,想都不敢想。有时候我们仨一帮俩一伙的晚上结伴去紧挨着“大圈河”的林业局苗圃去看"露天电影"。要是能在“小三队”看场电影就非常奢侈了。记得下乡在“大圈河”看的第一场电影还是旗流动电影队,在“小三队”院子里放映的长春电影制片厂出品的电影《青松岭》,主题歌《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时至今日还能够哼上几句呢!</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长鞭哎那个一呀甩吔, 叭叭地响哎………</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赶起那个大车出了庄哎哎咳哟……</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劈开那个重重雾哇, 闯过那个道道梁哎,</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要问大车哪里去吔,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哎……</b></p><p class="ql-block"> “大圈河”虽说离家不算太远,但是也不能经常回家,由于时代、信息的局限,文革时期思想的禁锢,干活的时候:脸朝黄土背朝天,啥也不想,业余时间就感觉到寂寞、空虚、迷茫……这广阔的天地,啥时候是个终点呐!有时候晚上为了消遣一下寂寞,拿出来我们随身带的笛子、口琴、二胡,大家凑到一起就胡乱吹奏几曲。清楚记得同学宋福清二胡拉的有功底,拉出来的乐曲婉转悠扬、清脆悦耳,得到不少女知青的青睐。那时候唱的歌曲除了文化大革命流行的"八个样板戏"、《大海航行靠舵手》、《东方红》、《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等等,再就是倒背如流的毛主席语录歌曲。其实知青们最愿意唱的还是能够抒发情感、荡涤灵魂的爱情歌曲,因为那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只是社会环境、那个时代不允许公开唱罢了。那些都属于是“封资修”的那一套,。我们平时最爱唱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山楂树》、《红莓花儿开》等老歌,知青们还在暗地里传唱着那首《南京知青之歌》,我们不知道歌曲的知青作者~任毅已经被打成反革命身陷囹圄,知青们就知道不允许唱。歌中唱到:</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蓝蓝的天上,白云在飞翔</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美丽的扬子江畔是可爱的南京古城,</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我的家乡啊,彩虹般的大桥</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直上云霄,横断了长江</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威武的钟山盘踞在我的家乡,</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告别了妈妈,再见吧家乡,</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金色的学生时代已转入了青春史册</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一去不复返,啊……</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一唱起这首歌的时候,那种思念家乡,惦念父母的情感油然而生,那种不甘寂寞、展望未来</span>的思绪在心胸翻腾,我们眼含着热泪默默的唱着,转过来又一想,南京、上海的知青们离开家几千公里,在祖国边疆各地,我们和他们比算个啥?明天依然去干我们没有干完的活吧。那时候受文化程度的局限再加上我们知青也没有什么书籍和娱乐活动,并且很多书籍都受到限制。慢慢地形成了一种独特地下传阅方式。《第二次握手》就是那个时代最典型的代表。这本手抄本的书,是一个厚厚的大笔记本,已经被传阅的残缺不全,缺东少西的,但是,从一名知青手里拿过来,晚上点着油灯翻阅着,真是达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丁洁琼与苏冠兰的爱情故事,为了祖国的科研事业抛弃个人所有一切的精神深深的感染了我。</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看着昔日的老照片,心中有一股暖流,那时候我们多么貌美年轻、青春华年!</b></p> <p class="ql-block"> <b>二、“二十三知青点”</b></p><p class="ql-block"> 时间真快,一晃我们来到大圈河四个多月了。我们下乡一队的 “23农业点”,1973年秋收在望,但是农活缺少人手,有人说那里生活虽苦,但是全部都是机械化生产,要求知青报名。我和同学锅小禄一商量,第二天一早,我们六、七个知青跟随拖拉机(大胶轮带拖斗)去往23公里农业点。</p><p class="ql-block"> <b>路程、晕车、“灰驴子”</b></p><p class="ql-block"> 根河金秋十月,已经进入深秋,放眼眺望兴安岭的金秋时节,山峦起伏、层林尽染、五颜六色,一派自然风光,煞是好看。坐在颠颠簸簸的车斗里,被颠的迷迷糊糊直恶心,没有一点心情欣赏一路的自然风光。20多公里的路程现在说不算远,但是,七十年代初我国的公路建设十分落后,在去往额右旗唯一的公路,路面狭窄、坑坑洼洼,晴天扬灰、雨天水泥。大胶轮和拖斗,没有减震系统,刚上车的时候兴高采烈,没走多远就开始晕车。走至半路就开始翻江倒海地呕吐,搞的昏昏沉沉,贼拉难受,感觉到,“路漫漫、其修远兮”,这条路怎么这么远、这么长怎么还不到终点呢?当我们的车在过了加拉嘎快到小乌拉根儿才下公路,继续沿着一条小路向东北方向行驶,可以想象的到,在偏僻、无人居住的荒郊野岭,这条路根本就没人修,同行的老社员介绍说,这条线就咱一队的农业点在里面。我们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下午四点多才到达目的地~23公里农业点。下了车我们相互一看,哈哈!这一路走来真是“风尘仆仆”哇!从头至脚全是灰尘,成了“灰驴子”。在一座简陋的房子里,中间是过道,过道两边是由小木杆做的一溜大通铺,随便找一个铺位在外面抱些干草铺上,放下行李,简单洗一洗,饭也不吃倒头就睡,太难受了。</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上山下乡圈河畔,忙里偷闲河边转。</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晓明福清留靓照,世纪回眸影再现。</b></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队23农业点,坐落于额左旗与额右旗交界处,根拉公路(根河至拉布达林)加拉嘎的东北方向大约40公里处。这里四周山脉蜿蜒、坡缓空旷、人稀地广,的确是一处大面积种植农作物的好地方。七十年代,兴安林区,路况极差,车辆稀少、人迹罕至。自然环境基本处于原始状态。我们刚去的时候,住在简易的板加泥房子里,躺在铺上夜里能看见天上的星星。夜深人静之时,经常能听到野狼嚎叫的声音,虽然土生土长在林区,可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由于害怕和恐惧,我和同学小禄就钻进一个被窝里。獐狍野鹿时常出没在我们居住的地方。成群的野鸽子每天都会或盘旋于房檐下或降落在场院里觅食。好似我们自己饲养的家鸽一样。秋收割麦后,房前面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麦地,我们也经常看到一群群的大雁降落在有麦茬的麦田里,寻找着机械收获后剩余的美味佳肴~麦粒。它们在麦田里相互嬉戏玩耍时"嘎~嘎~嘎"的鸣叫声我们听的真真切切。这些大自然的精灵,时而低空滑翔、时而追逐跳跃,我们站在场院干活也看得清清楚楚。大雁们除了觅食它们在这个宽敞的地方,还能够找到彼此心仪的配偶。</p><p class="ql-block"> 我们住的东面大约二百多米远有一条小溪,这一条小溪是根河的支流,弯弯曲曲地向东流去。我的同学吴东喜从小就对打鱼摸虾特别在行,有时候趁着午休时间,他就约了几个同学,他带着鱼勾、鱼线,手里拎了一把铁锹,我们一同来到河边。吴东喜用铁锹挖了几条蚯蚓,我们每个人在河边的树丛中,撅根树枝当鱼竿,鱼钩挂上蚯蚓,在一个河湾处就开始钓鱼。鱼钩刚刚放入水中,河里的鱼都纷纷围过来争着抢着咬钩,不一会功夫就钓了一盆子。这里的鱼属冷水鱼因为是小河叉,钓上来的多数是一扎来长的"柳根",后来蚯蚓没有了,干脆就拿空鱼钩钓,就算空鱼钩也照样能够钓上鱼来。鱼虽然不大,但是,拿回去也能为大家改善一下伙食了。</p><p class="ql-block"> 社员和知青住的房子是建在山坳里一片空旷的地面上,有前后两趟房,前面有晾晒场地,后面一边是堆有不少的原木楞,另一边是加工木材的火锯。住的房子都是简易的,屋子里是南北两面大通铺。我们住的宿舍前面就是小麦地。主要人员有:机务队7、8个人,其余的有火锯、厨师等等,加上我们去的8个人,大约20多人。这些人从事的活计主要有:联合收割机收获小麦、扬场晾晒、其它零活,农业点最令我羡慕就是机务队,特别是驾驶东方红履带拖拉机,双手握着操纵杆,那种感觉真是太NB了!</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生命中的美好,回忆的珍贵。张丽娟和韩慧贤在“大圈儿河”下乡时,在南河边的照片。</b></p> <h3> <b>扬場、火锯、“嘿哟挂”</b></h3><h3> </h3><h3> <font color="#167efb"><b>《赞知青》</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峥嵘岁月浮眼前,知青情结励志篇。</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迈出校门田间站,挥汗如雨不等闲。</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火锯抬木赶套子,挑粪剥麻地里转。</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 男生练成黑铁塔,女生变的志如坚。</b></font></h3><h3> </h3><h3> 我们刚刚来到“23农业点”,就赶上收割小麦,第二天就开始干活了。我们这些知青的任务就是在一个诺大的场院里用木锨翻晒小麦。场院就是晾晒小麦的场地,康拜因收割完小麦后,用耶特(胶轮)将小麦运送到场院里晾晒。这活看似简单,没有啥技术含量,但是,全靠人工手持着木锨不停地去翻晾小麦。不住的翻晾有两个作用,一是靠风把麦子里的杂草麦秸吹走,二是靠阳光的辐射,将麦粒里面的水份晾干,这样小麦就可以长期储存,不容易发霉变质。</h3><h3> 监督我们这帮“小知青”干活的是社员老李头,老李头有50多岁,五短身材,黑黑的脸膛上,从来没有一丝笑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沉闷,一天到晚也听不见他说上几句话,他说话的时候就是在我们干活的时候,像工头似的催促我们快点干活、不可偷懒,语气严肃甚至有些凶狠……知青们对这位老李头没啥好印象,又恨又烦。有一次在晾晒场上,几个知青正商量用什么办法作弄一下这位老李头呢?知青白兴文非常神秘地献出了他的歪点子,你们瞧着看热闹吧!……老李头的住的宿舍就在晾晒场的对面,而且宿舍的门开着的时候,可以看到摆在床铺隔板上老李头的生活用具~搪瓷缸子。他老人家平时的爱好就是喜欢喝茶抽烟,喝茶而且是越浓越好,颜色深的像酱油才是他的最爱。有一天小白趁着老头不在屋,进屋里在他的搪瓷大杯里撒了半杯骚尿,出了门特诡秘地告诉了大家,等一会老李头进屋喝水的时候,大家看一看他是什么表情?到歇工的时候了,我们这帮知青都盯着老头,老头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喝茶水。喝完了水,就抽袋烟,不一会就出来招呼着知青们干活。有人问白兴文怎么没看见他有什么反应呢?白兴文说,那还能有什么反应,这也不是耗子药“三步倒”。说不准我这童子尿能祛病强身,延年益寿呢!大伙又是一阵子笑。</h3><h3> 干了二十天扬场、晾晒的活,队长说火锯上缺少人手,叫我和小禄去火锯上帮忙。火锯的活是由景叔负责,景叔全名叫景德元,五十多岁是生产队的老社员,景叔这个人幽默风趣,喜欢开玩笑,闲暇之余讲故事逗我们开心,跟着他干活感觉特别踏实。火锯上干活的共四个人,景叔、小禄在上锯,我和社员刘哥在下锯。技术活全由上锯的人来掌握。每根原木四面去多厚的皮,出多少材,全靠上锯的师傅的经验,下锯是配合上锯来完成每道工序的。火锯由一台柴油机来带动,每天没开锯之前,我们四个人需要从原木的堆中选择适合成材的原木,然后我们两人一组,两副卡钩、两副肩杠,将原木抬到火锯平台上(大约有30~40米的距离),粗大一点的原木由景叔喊着号子,“嘿哟挂~嘿~直起腰了嘛~嘿喲~嘿哟嘿”,我们四个人“嘿哟挂”把宽大的火锯平台堆满,必须满足一天的工作任务才行。</h3><h3><font color="#39b54a"><b> “大圈儿河”的知青们,在兴修水利的农田中实地进行测量。</b></font></h3> <h3> 原来错误地认为火锯工这活属于"俏活",工分赚得多,不就一个上锯一个下锯吗,没什么了不起,我们浑身是劲,跟着景叔干没错。没想到干活的第一天就给我俩一个下马威,抬原木时我和同学小禄一个杠,他左肩我右肩,景叔、刘哥处处关照我俩,每一次都是他俩抬大头我俩抬小头(行话叫“耍龙”),就这么关照肩杠还是把我俩的肩头都磨个大水泡。晚上景叔帮助我俩用针把水泡挑了,上了点白粉面药(不知道是啥药),安慰我俩说,明天大木头你俩别抬了,我另找人。抬原木磨水泡谁都得去经历,挺过去三天慢慢就好了。果然我们咬牙挺过了三天,肩头逐渐有了抗磨的肉皮了。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h3><h3> </h3><h3> <b>大雁、豆猪、憋晾子</b></h3><h3> 记得刚刚来的时候,看到机务队的哥们们,穿着带有油污的工作服,驾驶着国产的“东方红”拖拉机,手握操纵杆驰骋在一望无垠的黑土地上,那种自豪感、优越感,令我十分羡慕!!当时就幻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能亲自驾驶着“东方红”拖拉机,也去体验一下翻地耙地里面的乐趣,为队里的农业生产出自己的一份力。</h3><h3> 秋季小麦收割接近尾声,很多社员、知青都回去了,我和老同学小禄被留下来准备跟随机务队的师傅们秋翻耙地。去生产队的机务队干活学徒是我盼望已久的愿望,如今能够如愿以偿,心情甭提多高兴了。王作友的机务队任务比较繁重,因为拖拉机太少仅仅三台,时间紧迫,如果不抓紧抢时间去干,等大地一封冻啥也干不成,影响明年的春播计划。为此拖拉机必须得每天24小时不停歇地翻地耙地,做为机务队的徒弟要和师傅们一同分两班倒,白天一班,夜间一班,人休车不休,为了公平起见几天一轮换,所以白天和晚上每个人都有体验。</h3><h3> 我和年轻的宋师傅一个班,小宋师傅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是在生产队开拖拉机开荒种地已经有几个春秋了,对拖拉机的使用维修经验特别丰富,真不愧为是师傅。刚刚开始留下来的时候感觉特新鲜,没过几天那种新鲜感、自豪感就荡然无存了。白日里一整天坐在简陋的驾驶室里,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加上拖拉机后面拉的犁、耙掀起来的尘土随风乱舞,遇上顺风加之驾驶室封闭不严,尘土从驾驶室的两侧缝隙铺天盖地卷进驾驶室,令你难以呼吸,有窒息的感觉,即便如此,你依然还得精力集中去认真驾驶。最难熬的还是漫漫长夜,漆黑的夜晚、寂静无声的林地,只有你驾驶的链轨拖拉机在黑土地上爬行,有的时候困意来袭,下车来到小河边用冰凉的水,痛痛快快的洗洗头能清醒那么一会儿工夫,凌晨三、四点钟的是最困的时候,有时一打盹,拖拉机到地头没人操纵就憋灭火,还得重新启动。</h3><h3> 队长看到机务队的小伙子们,干活挺卖力,告诉管理员回大队的时候给伙食点买点猪肉,犒劳犒劳我们。没几天猪肉买回来了,食堂的李师傅第一顿为大家做的红烧肉,第二天正赶上我夜班,路经食堂,看到李师傅正在剁肉馅,大菜墩的周围嘣的都是白花花的豆(囊虫),闹了半天买回来的是个豆猪,大家都知道吃了豆猪肉容易得囊虫病。昨天吃的“炖猪肉”怎么那么香?当晚用剁的豆猪肉炸的肉丸子,大家吃的依然呗儿香,可我怎么一点食欲也没有?唉!这要是没看见李师傅剁肉馅就好了!我也可以美餐一顿!</h3><h3><font color="#39b54a"><b> 珍贵的黑白照片记录了我们知青生涯的步伐,见证了我们成长的点滴。这是在农田现场搞实地测量。</b></font></h3> <h3> 由于这里距离城镇较远,交通不便,生活条件比较艰苦,机务队的师傅们议论着要去河套“憋晾子”改善改善生活。啥叫“憋晾子”,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有一天我和小禄跟随着师傅们去东面的小河上“憋晾子”。师傅们在小河最狭窄的河面上,利用拖拉机的绳索拉过去一根倒木,这根倒木就横在不太宽的河面上,然后在树林里割些柳条子,依靠于倒木密集地插在河面上,中间的河面留有一段空隙,空隙上倾斜着放一个筛沙子的筛网。这个“晾子”就算憋成了,一定长度的鱼如果想过去,先到筛网上“亮亮相”再说。用现在的眼光看,这种行为不利于环保,纯粹就是破坏资源!但是,那个时候的人们根本就没有环保意识,毕竟生存还是第一位的嘛。过去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叫“憋晾子”,这回见识了,并且参与其中。自从有了这个“晾子”,师徒们的“夜餐”可算是有了依靠,夜半时分,肚子咕咕一叫,拿个铝饭盒,在“晾子”上抓几条鱼,放在里边,再放几粒盐,回到宿舍放在铁炉子上,几分钟后连吃带喝,“酒足饭饱”之后,继续驾驶着拖拉机去"修理地球"了。</h3><h3> 我们生产队的土地在“二十三公里”究竟有多少亩,我有所不知,但是对黑土地的广袤无垠、辽阔宽广我和我的师傅们可以真实地体验到。因为翻地耙地毕竟是由我和师傅们驾驶着拖拉机一分分、一亩亩的去翻去耙来实现的。在一块地一个上午的时间,链轨拖拉机才转一圈,你说这土地多大?驾驶着这种机械噪音巨大、故障率极高的拖拉机,虽然多数时间是单调、乏味陪伴,但是,有时候也能看到精彩的风景!也能听到在家中听不到的美妙声音。野兔经常在我们的车前车后蹦来蹦去的,好像要与我们比一比看谁跑得快。叫不出名字的各类小鸟,穿着颜色艳丽的花衣裳,叽叽喳喳的鸣叫着。成群的野鸡、大雁、野鸽子,或高或低的在我们车前车后的空中展翅盘旋,好似在和我们炫耀它美丽漂亮的羽毛 ,展示自己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生活状态……</h3><h3><font color="#39b54a"><b> 这张珍贵的黑白照片,是张丽娟同学珍藏已久的绝版,因为这是在她下乡期间唯一与父亲(前排右数第三张桂表,时任农业局局长。)在同一个镜头下的合影。1974年各地农业社,委派知青来旗里参加“兴修水利”,学习班结束时的照片。</b></font></h3> <h3> 那天夜班宋师傅有事儿,我和小禄驾驶着拖拉机和往常一样,行走了一宿天已经大亮,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大地、林间笼罩着一层轻轻的薄雾,在阳光的照射下轻纱样的薄雾正逐渐的消散。远处一群大雁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内,轰鸣的拖拉机正在“突突突”的走近它们,这群大雁也不惊不慌,嘎嘎嘎的鸣叫着,当距离大雁有20多米的时候,大雁身上艳丽的羽毛、大大的额头头、肥硕的身材看的十分清晰的时候,这群大雁才依依不舍的展翅飞离此地。其中有一只大雁刚刚展开翅膀就从空中掉了下来,正巧掉在了行驶中拖拉机的一侧,这所有的一切都真真切切发生在我和小禄的眼前。这时小禄反应相当快,他迅速打开驾驶室的车门,脱下棉袄一个健步就从行驶中的拖拉机上蹿了出去,小禄落在了距离大雁两米远的地方,大雁刚要向前跑,小禄手拿棉袄张开双臂,一个“饿狼扑食”,就把这只大雁活捉了。</h3><h3> 捕捉到这只可怜大雁才看到,大雁的翅膀上有枪伤,不知道在啥地方被啥人持枪击伤,才落到如此地步。中午时分,我和小禄抱着大雁回到住处,大家看见小禄捉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雁,又惊又喜,有人说,这只大雁足有6、7斤重,今晚上咱可有下酒菜了。小禄回到我们宿舍,用白酒为新来的客人~大雁处理处理翅膀上的伤口。用根绳子一头拴在大雁的腿上,另一头拴在床铺的桩子上,每天给它喂麦粒、大碴子 ,养了几天后,突然大雁不吃不喝绝食抗争,最后还是没有逃出被杀的命运。 (待续)</h3><h3><font color="#39b54a"><b> 照片可以定格一切,却锁不住流年。可以回忆过去,却回不到从前。</b></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b> 岁月如落花、如流水、如烟云,面对匆匆逝去的岁月,谁能不浮想联翩、感慨万千?一九七二年临近高中毕业,她们在想什么?</b></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b> </b></font></h3><h3><font color="#39b54a"><b> 回眸,近50年的风雨路,红尘滚滚,世间的是是非非与沧海桑田,感慨生命与时光。</b></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b> 跨越近五十年风霜雨雪,同学、老师,历经沧桑,不变的是师生之间那颗纯真质朴的心!永存心头的是同学对老师的这份一世的情怀!!!(1972年根河一中高中二班师生合影)</b></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b> 静观近五十年花开花落,世事巨变,历经沧桑。这是1972年根河一中高中一班师生合影。</b></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b> 青葱岁月,光阴似箭,岁月流逝,以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令人怀念!!</b></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b> 时光轻轻,带走了曾经;岁月无声,留下了过往。老师与学生在大兴安岭根河之畔的合影。</b></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b> 五峰南山场抬原木的情景再现。</b></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b> 青葱岁月,光阴似箭,岁月流逝,以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令人怀念。</b></font></h3><h3><font color="#39b54a"><b> </b></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b> 每一张照片都留着一个故事,每一张照片都记录一段历史。</b></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