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天地间

行人

<h3>无时无刻 我都在不停地行走 醒时 我的心在行走 睡时 我的梦在行走 静时 我的思绪在行走 动时 我的汗水在行走 欢乐时 我的笑声在行走 悲伤时 我的泪水在行走 独处时 我的寂寞在行走 喧嚣时 我的惆怅在行走</h3><h3><br></h3><h3>年少时</h3><h3>我的希望在行走</h3><h3>年轻时</h3><h3>我的欲望在行走</h3><h3>年老时</h3><h3>我的绝望在行走</h3><h3>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 无论是甘愿还是不愿 无论是醒与睡 无论是动与静 我的人生都在行走 我的生命都在行走 告诉我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 除了行走 我还能做什么<br></h3> <h3>  倏忽间,便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往前看,似乎失去了行进的方向,便只有转头回望,希望从过往的岁月中寻捡些温暖的碎片,为日益冷漠的心绪注入些许热情与热量。 大概在二十七八年前,曾经悬樑刺股地写过一段时间的小说散文,但目的很不纯粹,完全是为了扬名立万,进而改变自己的生存状况,现在回头看,这目的似乎部分达到了,我正是仗赖文学的余荫,由一名工科出身的石油专业教师变身为省级卫视的编导,并从舟山来到了杭州。 这段写作的时期很短暂,不过寥寥三年有余,不久,便随着工作和生活环境的改变而无疾而终了。随后的二十余年岁月里,在生存的磨砺和煎熬之下,偶尔兴起的点滴写作冲动也像寒冬的烛光,摇曳间便在凛冽中熄灭了。 本以为今生就此和文学彻底挥手告别,不曾想不久以前,死寂多年的情绪居然被微信重新点燃,我似乎又重拾了一些写作的欲望,颇有几分死灰复燃的滋味。</h3><h3> 同当年相比,这种欲望全没有了功利的因素,纯粹是因为独行已久,故而想稍作休整,喝口茶,喘口气,与亲朋好友做些互动交谈,仅此而已(唯一悲叹的是经过这些年的荒芜消磨,创作的灵性黯淡了许多,手艺也生疏粗陋了许多,何时能恢复还遥不可知)。如此看来,不论是多么地超脱和看淡人生,人类总是珍惜生命畏惧死亡的,总是存有交流的愿望,总是希望得到人们的认可和关注的。 不去理会这样的出发点是否幼稚可笑,于我来说,唯有攥住这股新生的活力,发挥剩勇余热,在茫然中吟唱前行。<br></h3> <h3>  一个雨天的清晨。</h3><h3> 滴答滴答,雨声敲打着窗台。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雨滴们互相嘻闹着、追逐着,汇合成一条声音的河流,滴答滴答……原先清晰可闻的石英钟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溶进了那条河流中,成为了河中的一条鱼儿,一朵浪花。 滴答滴答,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最基本的音节,也可能是天地间最古老、最神秘的旋律,是宇宙的脉搏,岁月的心跳,自然的呼吸。 因为,它就是时间的脚步声。 它很温柔,不会损伤你的耳膜,不会分散你的注意,不会干扰你的行动;它很残忍,绝对的冷酷无情,每个人的美貌、爱情、理想,乃至生命,都被它一一扼杀,无一例外。 它像空气一样,无影无状,却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无色无味,却渗透了生命的每一粒细胞。 理论上,它有着亘古不变的节奏和性格,现实中,它却千变万化,捉摸不定,有时似自驹过隙,有时是度日如年,有时欢声笑语,有时电闪雷鸣……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当你一个人独坐的时候,有一个声音便会回响在你的心中,滴答滴答……<br></h3> <h3>  每天早晨八点二十分左右,出家门,穿马路,200米后抵古新河,沿河边这条林荫小径疾行十余分钟,约一公里半,便到达单位。然后是食堂、早歺、办公室……大约八九个钟头后的傍晚时分,再循原路而返,回家。 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屈指算来,已风雨无阻地这样行走了整整十四年。 遥想当年,也有这样一条每日往返之路:几个高矮胖瘦的少年,几张嘻笑怒骂 的面孔,几套灰暗破旧的衣衫,几只青蓝黄绿的书包,在淡淡的晨曦中,在浅浅的暮色里,扬一路灰尘,留一途雀跃。 这是乡村少年的上学路。 回头望去,自己似乎一直都处在这样的行走之中,走啊走啊,从小学到中学,从上学到上班,从少年到中年,从青涩到干涩,从动感到伤感,从情怀到情绪。 你还要走多久?走多远?你从哪里来?你要去何方?<br></h3> <h3>  一个人在运河边闲走,偶一抬头,便见到这几片枯叶在风中轻轻摇曳,颇像几只鸟儿栖息在枝桠,我打量着它们,它们也静静地注视着我,虽然曾经满树满技的同伴都已悄然飞逝,甚至,下一阵风吹来,它们中或许又将有谁不辞而别,但从它们的神态中捕捉不到丝毫的焦躁,依然平静无言,依然从容安详。 然后我又看到了那几棵不知名的树木,树叶黄而不枯,湿润中略带几分晶莹剔透,没有鲜花的娇艳,却有果实的成熟和饱满,尤其伸展交叉的枝条,疏密有致,浓淡天成,淋漓尽致地呈现了秋冬相交的意境韵味。 我忽然若有所悟,境由心生,大自然实际上就是一面硕大无朋的镜子,你若快乐,它便美好,你如圆满无缺,它将四季如春。<br></h3> <h3>  这两天,气温适宜,阳光温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河边、街区、小巷,秋风拂面,桂花袭人,心中回味着节日期间和亲友的温馨欢聚,与同学的温情同游,一幅幅,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仿佛就在耳边,我甚至还能闻到他们的呼吸,感触他们的神态,抚摸他们的笑颜…… 欢乐,愉悦,美好,甚至幸福……这些久违了多少年字眼瞬间涌上心头,如同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上下三百六十万粒毛孔都惬意地舒张开来。 记得幼时,现在看来不过似鸡窠般大小的村庄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浩瀚的世界,溪滩池塘,树林田畈,村头村尾,邻里乡亲……每时每刻,我们都在新奇的目光指引下,有滋有味地探索着,全心全意地参与着。因为幼稚,所以单纯。因为单纯,所以快乐。 随着年龄的长大,我们在茫茫人海中随波逐流,身不由己地攀爬在功名利禄的三座大山之上,我们在嫉妒的荆棘中弯腰,在怨愤的杂草里屈膝,在贪婪的山石间蹒跚……我们前行了那么久,攀爬得那么远,蓦然回首,却惊讶地发现,我们离激情便越来越远,离快乐越来越远,离平和越来越远,尤其悲哀的是,虽然我们脚下的路越来越窄,但那梦想中的山巅却依然遥不可及…… 实际上,幸福并没有远离我们,它始终伴随着我们,只要我们能回头是岸,只要我们愿驻足而思,它便在我们的心头,它便在我们的眉间,它便在我们的脑海——与乡村城市无关,与房屋大小无关,与存款多少无关,与外貌俊丑无关…… 但愿我们在老眼混沌昏花的时候,我们的心眼依然纯真、依然清澈……<br></h3> <h3>  每个人,天生便是演员。 几乎就在呀呀学语的时候,我们便在父母的教诲下,演好儿子演好兄弟演好姐妹;上学了,我们在师长的教导下,演好学生好孩子;长大成人,走上社会,我们在领导的教育下,演好员工好同志;成家了,我们在老婆的教训下,演好丈夫好父亲…… 同当下的所谓职业演员相比,我们的档期更长——我们每个人都与造物主签了一生的长约;我们的舞台更广,天涯海角,五湖四海,你的足迹到达那里,舞台便延伸到那里。 既然是演员,自然有片酬,自然有分工。如果你天赋高、演技佳、机遇好,你便饰演领导、经理、亿万富翁、社会名流,即所谓的成功人士,这是一份肥约,当今有关部门强调的限制演员巨额片酬针对的就是这类人;反之,如果你心凶命穷,时运不济,你便只能跑龙套,做群众演员,甲乙丙丁,张三李四,最后成为一个符合,一个人名。 在我们的国粹——京剧中,生旦净末丑,各有自己的定位,各有自己的脸谱,泾渭分明,一目了然。推及我们的人生,本质上也差相仿佛,谁是主角,谁是配角,或凭气度,或由衣饰,或仗言行,十有八九一眼便能分晓。 演得久了,演得深了,渐渐地,每个人的演艺出神入化,表演成了我们的本能,我们早已淡忘了我是谁谁是我,是我演还是演我,是庄生梦蝶还是蝶变庄生。 你还有真正的自我吗?你还想找回真正的自我吗?你还能找回真正的自我吗?<br></h3> <h3>  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央视有档叫《正大综艺》的节目曾经风靡一时,每次节目开始,主持人杨澜和赵忠祥的开场白便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的确,在我们平淡如水的日常生活中,只要你有意识地放缓脚步,定下神来看一看,静下心来想一想,你便会发现,在你一路走来的尘埃中,莫名地散落着许多晶莹闪烁的星星点点,它们在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调控下,组合成各种奇怪的图案,不知所云又似乎若有所指,貌似随意却又别具深意,细细回味,令人迷惑令人迷惘,同时更令人迷恋。 我与妻子曾经是一所学校的同事,相识相恋后,我们只知道各自的生日都在金秋时节的九月(当时大家普遍时行农历,也即阴历)。1988年,浙江正式推行第一代身份证,要求所有人依据公历上报个人信息,查了万年历后,我们惊讶地发现,我们的生日居然在同一天。 1989年,刚结婚的我们从学校分到了自己的第一套房子。两年后,房改开始,经过有关部门的勘测,我们得到了这样一张清单:某某住宅位于某某新村62号26幢……面积62.62㎡…… 仔细地看看这串数据,你发现了什么? 1996年,我从浙江卫视周末版调到社教部,同时调入的还有来自杭州电视台的蒋兄,由于趣味相投,我们相见恨晚,很快便基情满满地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和兄弟。不久,由于工作生活的需要,我们先后去浙江移动办理了手机业务,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们随机申请的手机号码如此相近,我的是13805721489,他的是13805725289,后来我又发现,我们两人的住宅电话也颇有关联,后四位数我是2216,他是7716。 2004年,我们购买了第一辆车。自然少不了来来回回的选车试驾等一系列流程,最后尘埃落定赴4S店付款提车,日期是11月11日。两年后的2006年,我们打算在杭州市郊购买一套排屋,经过许多的风波曲折,我们终于选定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楼盘,付款签合同的时候,我们诧异地发觉,那天恰好也是11月11日。 实事求是地说,无论是买车还是买房,我们都是全情投入,忘我奔波,从未有闲情去刻意地追求什么,一切都是顺其自然,随遇而安(顺便提一句,双十一概念的提出并走红要等到2009年后的淘宝促销)。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偶然,一切都是我们的自作多情,我们的胡思乱想,我们的痴人说梦。 又或许…… 谁知道呢。<br></h3> <h3>  五十年前,我在乡村田野奔跑。我和稀泥淌浑水,与鸡飞与狗跳,与鹅曲颈向天歌,欲与麻雀试比高。 四十年前,我在学校简陋的操场奔跑。为了了墙上表格里的一面面小红旗,为了早日跑到长城,为了早日跑向四个现代化。 三十年前,我在足球场奔跑。虽然细胳膊细腿,但凭着两分机敏三分运气,抢个点捡个漏,居然成为了无品无级无名的禁区杀手。 二十年前,我在脑海里奔跑。夜深人静,孤寂的灯光拉长了我伏案的身影,只有笔尖沙沙地在格子里跑着小碎步,在稿纸上留下一路黑乎乎的脑汁。 十年前,世界在我的视野里奔跑。我记录人们的足迹,我还原人们的喜乐,我褒贬人们的行举。我成了可怜的旁观者,无奈的评判者。 一年前,我的尿酸在奔跑。它在我的躯体里沸腾着,咆哮着,不断地冲击新高,最后终于在我的右脚大脚趾溢出——我痛风了。 六个月前,痛定思痛,经过长时间的酝酿准备,我决心聊发少年狂,重新踏上人生跑途,并雄心勃勃地制定了2018跑步规划,但天不遂人愿,我的满腔热血在3.7公里处嘎然而止——我的左小腿肌肉拉伤了。 20天后,恢复了健康的我卷土重来,谁知这次更惨,刚跑了几百米,左小腿的那块肌肉咔嚓一声,又亮起了红灯。 又是整整20多天,我一瘸一拐地行走着,我呲牙咧嘴地咒骂着,我长叹短嘘地感慨着……奔跑,不仅是我心头的痒,更是我心头的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了漫漫健身路。我反复地踮脚尖,一组30个,每天n组。在家里,在办公室,甚至在广场在商场。我还自创了脚尖爬楼法,利用这种怪异的姿态锻炼小腿肌肉。 昨晚,做足了生理和心理准备的我,抱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情又一次踏上了跑途。 所幸的是,我终于平安顺利地跑完了梦想中的5公里。 美中不足的是,跑途中,有一个黑衣黑裤的小女孩一直晃晃悠悠、慢慢吞吞地跑在我前面,好几次,我想咬牙超车,但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功而返,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无论如何,紧紧咬住她。 就这样踉踉跄跄地跑着,满头满脑的除了汗水还有泪水。 一位老男人耻辱的泪水。<br></h3> <h3>如果说 人生是那一条河流 这一步步就是一叶叶波浪 有了波浪 河流就有了曲线 有了动感 有了浅吟低唱 有了波澜壮阔 如果说 人生是那一座山谷 这一步步就是一棵棵树木 有了树木 山谷就有了色彩 有了层次 有了山岚如织 有了山景如画</h3><h3><br></h3><h3>如果人生是那一个梦幻</h3><h3>这一步步就是一声声呢喃</h3><h3>有了呢喃</h3><h3>梦幻就有了温度 就有了温情</h3><h3>就有了悲欢离合 就有了阴晴圆缺 如果说 人生是那一片天空 这一步步就是一朵朵云霞 有了云霞 天空就有了内涵 有了表情 有了阴晴雨雪 有了春夏秋冬<br></h3> <h3>  如果说杭州是人间的天堂,那么,运河便是杭州的天堂,是鱼的天堂,鸟的天堂,树的天堂,我的天堂。 天堂中的天堂。 几乎是每一天,我都在河边漫步。或者是往东,沿运河一直走到濮家码头;或者是朝南,依中河抵达古色古香的河坊街;或者是向北,顺流直至有名的拱宸古桥;又或者是在上塘河及诸多支河间来回穿插,任意切换…… 每次踏上河岸,我总是先花点时间学几个英语单词,听一会儿英语广播,然后便进入真正的“漫”步状态——漫无目的地观河水时断时续,漫无边际地听鸟鸣忽高忽低,漫无止境地闻花香亦淡亦浓…… 没有陪伴,也不需要陪伴;没有交流,也不需要交流;无论远近,不问早晚……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远离城市的繁华,生活的烦琐,一步一步地走进那宁静的深处,平和的彼岸。 不知不觉,有一种心绪在胸腔中凝结,一滴一滴地累积起来,慢慢地溢没脚尖,漫过胸膝,最后浸没了我的全部身心…… 这是孤独,也不是孤独,最起码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孤独,怎么说呢,这应该是一种纯粹的孤独,一种美满的孤独,一种幸福的孤独——它晶莹剔透,它无色无味,它无边无际,它无喜无悲…… 一直以为,孤独是生命的初始形态,也必然是生命的终极形态。从最初被动的、无奈的、混沌的孤独,到后来主动地迎接孤独,拥抱孤独,甚至是思念孤独,享受孤独,这不仅仅是一种轮回,一个过程,一段结局,更是生活的价值所附,生存的意义所依,生命的真谛所在。 感谢有这个世界,感谢这个世界里有这么一个叫杭州的城市,感谢杭州这个城市里有这么多南来北往的河流,当然,最应该感谢的是这些河流和与我天生有缘。 我爱这个世界,相信这个世界也爱我。 新年第一天,继续走运河。<br></h3> <h3>  又是秋末冬初。这两天,笼罩杭城的除了浓雾,还有这纷纷扬扬的金黄落叶🍂 。 每次漫步运河,最吸引人们视线的便是这一棵棵银杏。虽然满身枯黄,残叶飘飞,但他们依然身姿挺拔,神色昂然。而当你走近他们,端详他们,便会发现,所有的黄叶纹路精细,形色饱满,黄而不枯,枯而不衰。 是生还是死?是死还是新生? 没有黯然。没有悲伤。这些树、这些叶用这些特殊的姿态模糊了生与死之间的界限,或许,由生向死的刹那除了电闪雷鸣,还有宁静如水? 号称活化石的银杏在亿万年的生命中肯定感知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奥秘,他们或许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们一些什么?! 由此联想到一年四季,春夏秋冬。 春天的春暖花开,阳光灿烂,让我们感受到生活的乐趣,而秋天的风霜雨雪,万物凋零,则让我们感悟到生命的无常。 还有夏天的火热和冬天的寂灭…… 一草一木,无时无刻,无论是眼前还是远方,无论是耳闻还是目睹,无论是现实还是想象,这个世界总是用自己的千姿百态展示着、告知着、揭示着…… 作为芸芸众生,我们可以一无所知,但不能麻木不仁。<br></h3> <h3>  有人说,人生漫漫。有人说,人生匆匆。 有人说,人生喜乐。有人说,人生悲苦。 众说纷纭,孰是孰非? 细究人生,充斥期间的无非是往来两字。迎来而送往,辞旧而更新,承上而启下,无中而生有,环环相联,丝丝入扣。而正是这绵绵不绝、润物无声的一来一往,演化成了无穷的人间百态,无尽的世界大千。 古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于我看来,此礼不仅是人伦之礼,社会之礼,也是自然之礼,万物之礼。 浑噩无知也好,心有灵犀也罢,事实上,每时每刻,我们每个人都在告别上一秒的旧我,迎接下一秒的新我,都在告别上一秒的旧世界,迎接下一秒的新世界。先迎后别,先别后迎,迎中有别,别中有迎,最终,迎别不分,迎就是别,别就是迎,混沌一片,如同太极。 由往来看生死——无生亦无死,无死亦无生;死中有生,生中有死;只有生而后死,才能死而后生;生是死的前奏,死是生的前提…… 看透往来是为了看透生死,因为只有看透了生死,才能真正超越功利得失,才能真正获得平和快乐,才能成为清醒的智者,才能成为无畏的勇士。 以此自勉并自慰。<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