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在鹿乡过冬至‖张春利

晓风残月

我在鹿乡过冬至

张春利

可能许多人都知道，东丰--镶嵌在白山松水画板上的一颗璀璨的珍珠，昔日的皇家鹿苑，今天的鱼米之乡，坐落在吉林省中南部，长白山西南走向的余脉,经山区向东北平原过度的丘陵地带。站在高山之巅，一眼望去像大海里的波涛一样，层层叠叠、绵延起伏、蔚为壮观。莲河东润松花江之田，寒葱岭西饮辽河源之水，五山一水四分田，2500平方公里，养育着40万优秀儿女，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勤劳睿智、激情奔放，她是共和国将军解方荣归的故里，也是奥运会冠军宫金杰梦想的摇篮，而且还是一个即活力四射，而又魅力十足的地方。

今天是冬至，夜短昼长，阳升阴降。大大小小的几场瑞雪过后，十万多人口的北方小镇，群山沃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绕盈河两岸的玉树琼花如梦如幻，西城楼宇霓灯闪烁如星如汉，各色人等如醉如痴，各个街区如诗如画。

　　凌晨四点，喜欢晨练的人们，带上防寒保暖装备出发了，大家向往的是同一个去处--南照山公园。

我当然也按耐不住了，延着兴隆街向南而行，华灯依旧照耀着街市，与一弯朦朦胧胧的冷月结伴而行，稀稀落落的车、人开始行动了，有的店铺已经开始营业了，穿过江城大街就来到了御水丹堤南边的休闲广场，健身步道把广场围拢起来，一圈约1300米，与南照山隔河相望，东边杨柳森森，西边彩虹桥高悬，有一组“双觚”型的雕塑耸立在河畔，矮矮的灌木丛缀满了红、绿、蓝和白四色的霓虹灯，让人赏心悦目，里边有三组小鹿徜徉其中，悠闲自在。

　　宪法广场的对过，满载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巨轮即将扬帆启航、行稳致远，船体流动、闪烁着的霓灯引来行人驻足观看。这时，我想起来巴塞罗那奥运会点火仪式那个场面，河滨路的灯树似一张弓，通山街的灯树如一支箭，抬起后，射击向南山上的彩电发射塔，点火后奔向浩瀚的宇宙。十九世纪，欧洲人打开了探索宇宙的大门，二十世纪，美国人作许多的尝试，二十一世纪，应该是中国人的探索的时候了，我仰望着无比炫烂星月夜，感慨万端。

冬日里，小广场还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和姐妹们迎着凛冽的寒风翩翩起舞，踏着优美动听的节律，舞动曼妙的身姿，释放着青春的活力，展示着鹿乡的妩媚，体现了时代的风采。

领队的李芳云大姐昨天说了，明天休息一天，冬至到了，咱们都要吃饺子。其实，我知道：冬至是气候概念上的“年”，元旦是天文物理上的“年”，而春节是文化意义上的“年”。据说，冬至是诞生最早的一个节气，后来才形成了二十四节气。

今天，我看着空荡荡的广场，还是有点失落，也就想起了李白的《关山月》诗句：“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但转念一想，还好，还有明天呢！对！还有明天！明天意味着什么，是希望？是未来？哦，对了，是的，“全面小康”！“两个一百年”！……。

大约五点半的时候，广场的人渐渐地开始多了起来，登山的也回来了，走圈儿的人也多了起来，跑马的人也都出来了，或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或“孤军奋战”，在山门前聚集起来，大家吵吵嚷嚷，或是唱着京剧，或是谈论着“小城的故事”，都在演绎着“生旦净末丑”的各色人生。

起先看到的是县社退休邢树宪老大哥，七十五岁了，精神矍铄，他原籍是大连人，一辈子在东丰生活的很惬意，把弟弟也带了过来，又和农机商店的老李大哥攀谈了几句，我们都是广场走圈的好友。吴铁民大汗淋漓跑了过来，原先当过乒乓球训练中心教练，体质相当得好，现在改跑马了，每天跑了八公里。

　　在南山小亭子里压完腿，差不多也六点半，大家都开始往程了，皇家特色一条街是必经之地，看到十几处摊位还在坚守，他们是冬天的一景，有卖冻豆腐的，有卖猪肉，炸油条的，虽然没有往日的喧嚣，但是许多人还是走了过去看看，找找曾经的感觉，人吗，总是要怀旧的！

这条街从御水丹堤小区中间穿行而过，夏日时节，两侧是行人步道，地摊在中间和靠近楼房两侧摆得满满当当，东头还出现了个“龙摆尾”向公路段方向延伸过去，整个集市非常热闹，农村的绿色环保蔬菜，有滋有味特色小吃，应有尽有。

大家打完球，跳完舞，登山归来，买点东西，自备好早餐，然后回家后再上班去，即悠闲自在，又满足生活需要，不像大城市那样天天还得挤地铁，省下来的许多时间，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时间就是生命。大家想想生命很宝贵吧！

回到家里吃过了早餐之后，拿出手机开始上网浏览一下各微信群，我在《广西诗词》群里和一个南方诗友聊了起来，他说他们当地过冬至一定要吃粽子，我在电视上知道台湾人吃汤圆儿。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各地风俗习惯不一样，我们吃的当然水饺了，最好还是酸菜馅儿的水饺。

《画乡诗社》微信群里的诗友云天（潘国东，县农村农业局工作）写了首关于冬至的七律《冬至感怀》：

阴至阳生日渐春，除嚣静体自安神。

禅心淡淡三分味，绮梦幽幽几段真。

茶沁清思温节序，酒斟岁月醉年轮。

光阴总是催人老，我负冬情一转身。

下午李述老师也写了一首，是五律《冬至抒怀》(孤雁格)：

好梦随冬至，华胥逐日新。

开樽迎淑气，煮月散香氤。

检点南楼令，搜来北国春。

凭窗歌一曲，笑作白头吟。

一面山中小学的史忠和校长上传一篇散文《冬日里，那雪的柔情》，把东北的大雪写的柔情飘逸，大家有时间感兴趣的话，可以欣赏一下。

我也想写点东西，正在打草稿时候，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剁饺馅的声音，这不是一个家庭的声音，而是千家万户的共鸣！是习俗？，还是饮食？亦或是传承？而我感觉是文化，她是我们中华民族悠久而灿烂的文化。

作于永春堂

二〇一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