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屯堡文化摄影展(广州站)2019.12.28开展

屯堡人也

<h3>时间:2019年12月28日至2020年元月12日<br></h3><h3>地址:天河区行云路华南植物园南门内进700米绿谷创意园</h3><h3>联系电话:13527861132汤生</h3> <h3>在贵州省安顺市西秀区以及平坝县、镇宁县一带,居住着20余万特殊的汉族人,很多消失已久的汉族风俗在这里依然存在;很多我们已经不熟悉的中古汉族文化,在这里呈现出最常态的场景;在这里,文化古韵任然完整的保留着,六百年大明帝国军魂仍在,六百年石头古堡犹存,这就是屯堡。</h3> <h3>明朝遗风</h3><h3>屯堡文化既有自己独立发展、不断丰富的历程,也有中原文化、江南文化的遗存,既有地域文化特点,又有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涵。一方面,他们执著地保留着其先民们的文化个性,一方面,在长期的耕战耕读生活中,他们又创造了自己的地域文化:屯堡人的语言经数百年变迁而未被周围方言同化,至今仍保存着北方语音的特点,屯堡妇女古旧的装束沿袭了明清江南汉民族服饰的特征,屯堡人易于长久储存和收藏的食品有着便于长期征战给养的特性,屯堡人的信仰与中国汉民族的多神信仰一脉相承,屯堡人的花灯曲调带有江南小曲的韵味,原始粗犷的屯堡地戏被人誉为 “ 戏剧活化石 ”,屯堡人以石头营造的防御式民居构成安顺特有的地方民居风格。</h3> <h3>《安顺府志 —— 风俗志》载:“ 屯军堡子,皆奉洪武敕调北征南……散处屯堡各乡,家人随之至黔 ”。“屯堡人即明代屯军之裔嗣也 ”。在今天的安顺,许多大家族的族谱,记载均与史料相同。《叶氏家谱》载:“自明太祖朱元璋洪武初年被派遣南征……。平服世乱之后……令屯军为民、垦田为生 ”。在漫长的岁月中,征南大军及家口带来的各自的文化与当地文化融合,经过六百多年的传承、发展和演变, “ 屯堡文化 ” 因此而形。</h3> <h3>屯堡源于明初朱元璋的调北征南事件。明洪武十三年,云南梁王巴扎刺瓦尔密反叛,第二年,朱元璋派大将傅友德和沐英率30万大军征南,经过3个月的战争,平定了梁王的反叛。经过这次事件,朱元璋认识到了西南稳定的重要性,于是命30万大军就地屯军。这一屯,屯出了悠悠600年的 “ 明代历史活化石 ”。</h3> <h3>“活化石”——地戏</h3><h3>地戏又称"跳神",是盛行于屯堡区域的一种民间戏曲。以其粗犷、奔放的艺术个性和深邃的文化内涵,很受屯堡人的欢迎。一个地戏队跳一部书称为一堂,据粗略统计,全省约有370多堂。主要分布在以安顺西秀区为中心,包括临近的平坝、普定、镇宁、关岭、紫云、清镇、长顺、广顺、贵阳等地的村寨中。安顺市所属的各区、县有300堂,仅西秀区就有192堂。因为它活动在农村,又是以平地为戏台围场演出,属于农民称谓的"吹地灰"之属,故称之为"地戏"。</h3> <h3>屯堡服饰</h3><h3>1993年发掘的明 “荒王 ”墓出土的随葬品中的衣服、鞋子与现在安顺雷屯、云山屯一带屯堡妇女的宽袖镶边大襟衣、绣花丹凤鞋在尺寸、花样等方面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屯堡妇女的服饰,是民风民俗考古考察和游览观光的活化石,是活着的历史。屯堡人的服饰,主要表现在妇女身上,她们的装束通常是宽衣大袖,大衣袍长及膝下。领口、袖口、前襟边缘皆镶有流绣花纹,腰间以两端垂于膝弯部的织锦丝带系扎。长发挽成圆髻网罩挽于脑后,圆髻上插有玉簪、银链等首饰。妇女装束中往往还配有耳坠、手镯、戒指、手笼、长圆裙以及用绣、补、镂、镶、滚等方法制作的高帮单勾凤头布鞋。现在,其他地方只能在戏台上看到的这种穿着打扮,在屯堡却是日常生活便装,其盛装、婚丧嫁娶装和节日盛装更有独特的魁力。</h3><h3>初进屯堡,你就会发现,来来往往的屯堡妇女们皆穿着一身宽衣大袖的右开襟长袍,宝蓝色的,开襟上绣着杂色的滚边。长袍外面又穿着较短的码裙,腰间系着色彩斑斓的丝绸腰带,腰带在身后结着坠子,微风拂过,飘逸翻飞,极有韵味。妇女们的的头上全都包着或青或白的帕子,帕子上再覆着一张色彩迥然的头巾。悄悄的露出的发型显得很是独特,头的两鬓梳了两绺在在耳畔,成凤头状,向额前微展发绺,重心则向后倾斜,头顶分两道发路,中间又再梳成独立的一绺,有人称其为“三把头”或“凤阳头”,也因此被误称为“风头苗”。</h3><h3>屯堡妇女的头饰和服饰在婚前和婚后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婚前,姑娘梳着独独的一条辫子,头上不包帕子。而衣服的上衣则是小袖的素色长袍,并以布为腰带。婚后,妇女头上挽着发髻,并用银做的细练簪绕髻一圈。包青色或白色的头帕。并且必须穿大袖长袍,前襟点缀着花边,腰带改用丝绸腰带,后面打着结。江南的丝绸工艺在屯堡妇女的丝绸腰带上得到了较为突出的体现。这条丝绸腰带是屯堡妇女最庄重,最昂贵的装饰品,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地触摸。结婚的时候,新娘子还要剪眉,扯脸,也就是将脸部的汗毛和前额的毛发一齐剪掉,并把眉毛剃成细柳状。</h3><h3>屯堡妇女的服装颜色主要以蓝、绿、藏青、藕荷色为主,却绝少有红色的。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新娘才穿一次鲜红的嫁衣,而这红嫁衣的风采也就成了屯堡妇女一生种记忆深处的经典风景,那是她们一生种的幸福极致。</h3> <h3>地戏见诸于史料记载,最早应是明嘉靖年间的《徽州府志》记歙州一带迎汪公时“设俳优、狄、胡舞、假面之戏”。这里的"假面之戏"与安顺一带农村抬汪公时地戏队参与活动应是一脉相承。屯堡地戏源于借“跳神戏之举,借以演习武事,不使生疏,含有寓兵于农”之初衷,而屯堡人怀乡恋土的心理情愫,以及演武增威、神灵护佑的需要,将这一千年古礼传承至今。</h3> <h3>明代遗风成因</h3><h3>其一,是安顺所处的地理位置和自然环境。这里虽位于贵州高原海拔1000米左右的地方,但峰林峡谷间都有大片的平坦盆地,加上充沛的水源,亚热带多雨温暖的气候,地位优势所带来的相对发达的交通。在安顺这片土地上,高度密集的屯堡群落,成为西南一带屯堡最集中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聚族而居世代相守,对屯堡文化的传承起到了重要的作用。</h3><h3>其二,实行屯田制以后,大批的屯田官兵集中连片,保持着军队的体制,平时以耕种为主,并负责保卫周边的区域;一旦发生战争,则整装开上前线。这种自成体系亦兵亦农的建制,不同于正规军队可以调动、换防。一份份“愚忠”换来了搬不走的土地和家园。这种命运的安排,面对周边矛盾尖锐的环境,同为"远在异乡为异客"的心理,一种大老乡的文化认同感,就把这些来自安徽、江苏、江西、河南、湖北等地的"老乡们"紧密联系在一起,共同传递着同一文化信息同一表现形态。在相对固定的生活圈互动互助,共同塑造了屯堡文化的魂。</h3><h3>其三,明代在安顺推行屯田制,多是以一个家族或几大姓来设屯建堡。明朝皇帝非常清楚传统的宗法思想所产生的内聚合力和外在张力,能汇聚成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实施“填南”方略,营造军事重地“汉多夷少”,集小力为大力,以家族为主体来建构屯堡片区,无疑是最佳选择。至今在众多屯堡村寨中,仍以大姓为主体,他们聚族而居,建祠堂、修宗庙、上祖坟、续家谱,用传承的宗法思想延续本族的光荣和发展。其结果是对屯堡文化的沉淀,加速了固化作用。</h3><h3>其四,传统意义上的婚姻,是保证家族血缘得以延续的必须过程。在宗法思想支配下,过去的婚姻观很讲究“门当户对”。在这种婚姻理念支配下,他们择亲不但绝不会与周边的其他民族通婚,就是从外省入黔来的“客家”汉人,也不是择偶的对象,甚至形成“屯对屯”、“堡对堡”、“民屯对民屯”、“商屯对商屯”的婚姻圈。就是这种亲对亲、戚对戚的单向性婚姻,以世家通婚的姻亲关系,形成了一种互助互动的人际网,把固有的信仰、民俗、习尚等文化具象相互影响相互聚合而保存下来。</h3><h3>其五,屯堡人来自经济文化较为发达的中原和江南地区,其生产方式大大优于当地的土著民。相对先进的经济和文化,使他们之间自然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自为一脉,自成一体,在整体意识的驱动下,整合成一道厚厚的墙,不屑周边民族文化的渗入。加之,屯堡人是明王朝开疆拓土的功臣。对土著民族,他们是征服者、占领者;对填南汉人,他们是先驱者、开拓者。特殊的社会地位,使他们产生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和优越感,不仅歧视当地民族,就是对经济状况好于他们而后来的商屯汉人,也不高看。常常讥笑其妇女头饰为“扫碓把”,尖尖小脚是“洋角锤”。一种正宗的观念,总使自己处于居高临下的态势,去护卫自己诠释自己,孤独自己。</h3> <h3>地戏以村寨为演出单位。一般是一个村寨演一堂戏,跳一部书。少数较大的村寨如詹官屯、吉昌屯、狗场屯、西屯、九溪等有两堂乃至三堂戏。演员都是地道的农民。从他们的家谱上看,祖上都是征南时的马上将军。他们都曾经为明王朝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他们只能用地戏表演的征战场面来缅怀祖先的战绩了。一堂戏的演员20余人,由戏头或称“神头”负责全部书的排演和指导。</h3> <h3>地戏演出时,跳神者首蒙青巾,腰围战裙,戴假面具于额前,手执戈矛刀戟之属,随口歌唱,应声而舞。地戏的主要表演形式是唱和舞。唱,是无乐器伴奏的说唱,不分行当,只有男女角色之分,没有男女声腔之分,由剧中角色边说边唱边交待剧情。其舞,实则为"打",是表现战斗场面的对打格斗。地戏演员从古代战争的骑马步战的厮打格杀中,经衍化而形成略具程式的套路。又加之是农民的艺术,与农村生活紧密相连,在套路的叫法上极富有农家生活情趣。有的村寨还使用铁质的真刀真枪搏杀,勇猛逼真,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看得令人心惊胆战。对打中,还吸收当地苗族舞蹈中的舞步和花灯中的“四方步”,在“转”和“旋”中战裙飘舞,使惨烈的场面透着刚劲的美。伴唱者手执彩帕纸扇,边伴唱边手舞足蹈,动作虽简单,却使格杀挂上了一条美的彩带。</h3><h3>由于地戏演出的场地有限,且农民的经济实力不足,而搬演的故事又是千军万马征战的“大书”,以至在演出的时空转换和表演手法上,多使用虚拟、写意、象征来表现实情实景。一个“二龙吐珠”送出两队人马就代表了两军对垒的千军万马;一个“龙出海”或“龙摆尾”绕场一周,就象征着人马行程了百里千里;一条板凳可以是雄兵据守的高关;一张桌子可以是巍峨的大山;一棵小树可以是繁茂的树林;一块白布可以是滔滔的大河。《薛丁山征西》中苏锦莲与陈金定交战后,苏把面具摘下放在地上退出场,观众明白苏锦莲已被陈金定杀死;《三国》长板坡赵云救阿斗一段戏中,演员将一双鞋脱下,放在用两对锏拼摆成的一个“井”字旁后退下,观众就明白糜夫人不愿拖累赵云已跳井自杀。地戏表演中的虚拟性写意性,让人不能不佩服农民艺术家的聪明才智。难怪在1992年安顺召开的国际军傩研讨会上,国内外专家看了地戏表演后,来自北京的一位研究京剧艺术的专家感慨说:“徽班进京两百年,而地戏存在已几百年,我从地戏身上看到了京剧的影子。”</h3><h3>一个地戏剧本就是一部书,就是讲唱一个完整的征战故事。不分场次,不分生旦净末丑的行当,由剧中人物边演边打讲唱完毕。由于它表现的内容是征南而来的屯兵熟悉的军旅生活,所表现的人物是屯堡村民所喜爱的薛家将、杨家将、岳家将、狄家将、三国英雄、瓦岗好汉、封神将军等,故而几百年来在屯堡村寨中传承至今。</h3><h3>地戏剧本的内容比较单一。可以说是一部部屯堡人景仰、倾慕、效法的英雄人物的赞诗篇。既没有谈情说爱的才子佳人戏,也没有抒臆心怀的清官公案戏;既没有悱恻悲切的《窦娥冤》之类,也没有妙趣横生的《风筝误》之属。它只有与屯堡人生活紧密相关的反映军旅生活的金戈铁马征战戏,只有赞美忠义、颂扬报国的忠臣良将戏。在30来部剧目中,所反映的内容都是明清时代脍炙人口的演义说部,都是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一举成名光宗耀祖的家将书。如《三国演义》、《说唐》、《杨家将》、《岳传》等,却没有同为群众喜闻乐见的说妖道怪的《西游记》和抗暴安良的《水浒传》。</h3><h3>头戴面具是地戏演出的重要特征。关于面具的发展,在中国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它是中国傩文化发展轨迹上不可忽视的一个光点。面具在古代先民的社会生活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功能作用。它掩容增威的威慑功能,沟通了人神之间的距离,在崇尚图腾畏惧大自然风雨雷电不可知的摧毁力的古代先民心目中,是他们对生的希冀和对死的恐惧的膜拜物。</h3> <h3>地戏面具俗称“脸子”。是用丁木和杨木刻制而成。用此两种木料,一是取材容易,二是木质细疤结少,便于用刀。随着人口激增山林减少,且独具特色饱熏民俗特征的面具随旅游发展而成为人们喜爱的工艺品,大量用材的需要,工匠们更青睐易生易长的白杨。</h3><h3>一堂地戏面具的多少视剧中人物而定。少则几十面,多则上百面。演出内容的单一化──只有金戈铁马的征战故事,使人物角色的分类主要以"将"为主。粗分可为“正将”和“反将”(或称“番将”)。由于地戏是汉文化的一部分,在汉民族正统思想的支配下,总以汉人当政一方为正方,称“正将”以番邦为反方,称“反将”。</h3><h3>面具的用色比较讲究人物的性格特征。按雕刻艺人的话说“要跟书走”,书中对人物的描述是什么性格,就要用艺人们心目中性格化的颜色来表示。以单色论,一般红色代表忠勇(如薛仁贵),黑色代表刚烈(如张飞),蓝色代表果敢(如单雄信),绿色代表稳沉(如尉迟宝林),白色代表英武(如马超)。另外,书中对人物脸相的描述是什么颜色,或者内涵情节因素,用色上也必须“跟书走”。如脸若重枣的关羽用红色,性如烈火的黑炭头尉迟恭用黑色,脸似金妆的余化是金,,因与尉迟恭争当征东元帅举石狮累得吐血而病倒的秦叔宝,自然就要用黄色代表了。若单色加上对称的花纹,那就是反将了。</h3><h3>地戏,作为一种古老的民间戏剧,在其戏剧本体中就包含着诸多的祭祀因子。当剧中人物被罩上“神”的光晕后,崇尚多神信奉的屯堡人在把地戏看作娱人娱己的艺术样式时,更把剧中人物赋予神性而视为自身命运的主宰者。稼禾的丰歉、村寨的平安、人畜的兴旺等既靠科学技术,也依赖神灵的保佑。如此,祈福纳吉的祭祀仪式就自然构成地戏演出中的一部分了。</h3> <h3>宗教信仰</h3><h3>宗教在屯堡几乎无所不在。屯堡人所信奉的神灵主要是以历史上有关军事方面的人物以及汉族所普遍崇拜的诸般信仰。如崇拜关羽、道士、巫婆、阴阳端公、山神等。</h3><h3>每逢农历五月十三日,屯堡人便要举行一次大规模的"迎菩萨"活动。彼时,各个村寨的屯堡人都举着用木头雕刻的"关圣帝"塑像,游场串坝,以供人瞻仰。在屯堡。几乎每个村寨的大姓家族都设有祠堂、祭庙。而每家的堂屋正壁上均设有神龛,神龛下面又设置有神坛。神龛中,屯堡人供奉的神位显得丰富而又复杂。既有佛教人物,又有坛神赵侯,还有祖先牌位以及有关诸神。</h3><h3>在屯堡,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庙宇。为了表达他们对佛祖的虔诚,有的屯堡妇女竟然跋涉了两百多里的路,从安顺徒步到贵阳黔灵山的弘福寺烧香叩拜。而且,她们还规定,朝山拜佛的妇女得从不再生孩子时候开始,倘若朝山拜佛后,又再生孩子的话,那么一切都得从头再来。因为,她们认为,只有身子干净了,才能表示对佛祖的虔诚,佛祖的惠泽才会垂青于你,颠沛的心灵才会得到神灵的慰藉。</h3><h3>屯堡人设立的神坛是一种小型的瓦罐,里面盛着香火和黄色的草子。而祭坛的方式则是采取跳神和跳花两种。据《安平县志》记载:"正月元旦至十五,击鼓以唱神歌,装扮傩神,沿村逐疫,所至之寨,比款以酒食,九月祀五显神,远近咸集,戏舞终日,至暮乃歌。" 而今,这样的祭祀活动除了按照上述日子和规矩举行外,还在其它节日里举行。</h3><h3>建筑遗风</h3><h3>八字四合院</h3><h3>居民的建筑成四合院,既有江南四合院的特点,又有华东四合院的布局,但最突出的特点是全封闭的格局。居民建筑分朝门、正房、厢房,朝门成雄伟大“ 八 ”字形,两边巨石勾垒,支撑着精雕的门头,门头上雕有垂花柱或面具等装饰品。正房高大雄伟,在木制的窗棂,门簪上雕刻着许多象征吉祥如意的图案。厢房紧依正房两边而建,前面为倒座,形成四合,中间为天井,天井是用一尺厚的石头拼成,四周有雕刻着 “ 古老钱 ” 的水漏。</h3><h3>石头之城</h3><h3>屯堡民居最大的特点是石头的广泛应用。一户民宅就是一座石头的城堡,一个村庄就是一座纯粹的石头城,屯堡是一个防御敌人的整体,而屯堡民居就是组成这个整体的每一个细胞,既可以各自为阵,又可以互相支援友邻,既保证一宅一户私密性和安全感,同时又维系各家之间必要的联系。</h3><h3>屯堡建筑把石头工艺发挥到极至,从高向下放眼望去,白白的一片,错落有致。走进屯堡村寨,所看到的是石头的瓦盖,石头的房,石头的街道,石头的墙,石头的碾子,石头的磨,石头的碓窝,石头的缸,屯堡民居就是一个石头世界。</h3><h3>军事堡垒</h3><h3>石头建筑的屯堡居民,具有强烈的军事色彩,村寨内部的巷子互相连接,纵横交错,巷子又直通寨中的街道,形成 “ 点、线、面 ”结合的防御体系。靠巷子的墙体,留着较小的窗户,既可以采光,又形成了遍布于巷子中的深遂枪眼。低矮的石门,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军事功能。这一切无不显示当时战争所需的建筑构式和屯军备武的思想。现在屯堡村寨中,至今残存着许多垛口、炮台。</h3><h3>“活化石”——地戏</h3><h3>地戏又称"跳神",是盛行于屯堡区域的一种民间戏曲。以其粗犷、奔放的艺术个性和深邃的文化内涵,很受屯堡人的欢迎。一个地戏队跳一部书称为一堂,据粗略统计,全省约有370多堂。主要分布在以安顺西秀区为中心,包括临近的平坝、普定、镇宁、关岭、紫云、清镇、长顺、广顺、贵阳等地的村寨中。安顺市所属的各区、县有300堂,仅西秀区就有192堂。因为它活动在农村,又是以平地为戏台围场演出,属于农民称谓的"吹地灰"之属,故称之为"地戏"。</h3><h3>地戏见诸于史料记载,最早应是明嘉靖年间的《徽州府志》记歙州一带迎汪公时“设俳优、狄、胡舞、假面之戏”。这里的"假面之戏"与安顺一带农村抬汪公时地戏队参与活动应是一脉相承。屯堡地戏源于借“跳神戏之举,借以演习武事,不使生疏,含有寓兵于农”之初衷,而屯堡人怀乡恋土的心理情愫,以及演武增威、神灵护佑的需要,将这一千年古礼传承至今。</h3><h3>地戏以村寨为演出单位。一般是一个村寨演一堂戏,跳一部书。少数较大的村寨如詹官屯、吉昌屯、狗场屯、西屯、九溪等有两堂乃至三堂戏。演员都是地道的农民。从他们的家谱上看,祖上都是征南时的马上将军。他们都曾经为明王朝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他们只能用地戏表演的征战场面来缅怀祖先的战绩了。一堂戏的演员20余人,由戏头或称“神头”负责全部书的排演和指导。</h3><h3>地戏演出地点不在戏台。或村中空坝,或平整田土,就地围场而演。演出时间一般为两个节令。一是稻谷扬花时节。以农事为主的屯堡人为了祈求一年的辛劳能获得好收成,也为了缅怀祭祀祖先,在农历七月十五日中元节期间开箱跳“米花神”,,时间约三至七天。另一个演出时间是一年一度的春节。为了欢庆一年的辛劳所获得的丰收,为了祈祷求得来年风调雨顺村寨平安家家康乐,在新春到来之际,地戏班就"鸣锣击鼓,以唱神歌"。全村男女老少在寒风中看得如醉如痴喜笑颜开。春节期间演出,从农历正月初二开始,要跳半月乃至一月。为了增进村寨间的友谊或艺术上的交流,有的村寨会互请地戏队去演出。</h3><h3>地戏演出时,跳神者首蒙青巾,腰围战裙,戴假面具于额前,手执戈矛刀戟之属,随口歌唱,应声而舞。地戏的主要表演形式是唱和舞。唱,是无乐器伴奏的说唱,不分行当,只有男女角色之分,没有男女声腔之分,由剧中角色边说边唱边交待剧情。其舞,实则为"打",是表现战斗场面的对打格斗。地戏演员从古代战争的骑马步战的厮打格杀中,经衍化而形成略具程式的套路。又加之是农民的艺术,与农村生活紧密相连,在套路的叫法上极富有农家生活情趣。有的村寨还使用铁质的真刀真枪搏杀,勇猛逼真,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看得令人心惊胆战。对打中,还吸收当地苗族舞蹈中的舞步和花灯中的“四方步”,在“转”和“旋”中战裙飘舞,使惨烈的场面透着刚劲的美。伴唱者手执彩帕纸扇,边伴唱边手舞足蹈,动作虽简单,却使格杀挂上了一条美的彩带。</h3><h3>由于地戏演出的场地有限,且农民的经济实力不足,而搬演的故事又是千军万马征战的“大书”,以至在演出的时空转换和表演手法上,多使用虚拟、写意、象征来表现实情实景。一个“二龙吐珠”送出两队人马就代表了两军对垒的千军万马;一个“龙出海”或“龙摆尾”绕场一周,就象征着人马行程了百里千里;一条板凳可以是雄兵据守的高关;一张桌子可以是巍峨的大山;一棵小树可以是繁茂的树林;一块白布可以是滔滔的大河。《薛丁山征西》中苏锦莲与陈金定交战后,苏把面具摘下放在地上退出场,观众明白苏锦莲已被陈金定杀死;《三国》长板坡赵云救阿斗一段戏中,演员将一双鞋脱下,放在用两对锏拼摆成的一个“井”字旁后退下,观众就明白糜夫人不愿拖累赵云已跳井自杀。地戏表演中的虚拟性写意性,让人不能不佩服农民艺术家的聪明才智。难怪在1992年安顺召开的国际军傩研讨会上,国内外专家看了地戏表演后,来自北京的一位研究京剧艺术的专家感慨说:“徽班进京两百年,而地戏存在已几百年,我从地戏身上看到了京剧的影子。”</h3><h3>一个地戏剧本就是一部书,就是讲唱一个完整的征战故事。不分场次,不分生旦净末丑的行当,由剧中人物边演边打讲唱完毕。由于它表现的内容是征南而来的屯兵熟悉的军旅生活,所表现的人物是屯堡村民所喜爱的薛家将、杨家将、岳家将、狄家将、三国英雄、瓦岗好汉、封神将军等,故而几百年来在屯堡村寨中传承至今。</h3><h3>地戏剧本的内容比较单一。可以说是一部部屯堡人景仰、倾慕、效法的英雄人物的赞诗篇。既没有谈情说爱的才子佳人戏,也没有抒臆心怀的清官公案戏;既没有悱恻悲切的《窦娥冤》之类,也没有妙趣横生的《风筝误》之属。它只有与屯堡人生活紧密相关的反映军旅生活的金戈铁马征战戏,只有赞美忠义、颂扬报国的忠臣良将戏。在30来部剧目中,所反映的内容都是明清时代脍炙人口的演义说部,都是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一举成名光宗耀祖的家将书。如《三国演义》、《说唐》、《杨家将》、《岳传》等,却没有同为群众喜闻乐见的说妖道怪的《西游记》和抗暴安良的《水浒传》。</h3><h3>头戴面具是地戏演出的重要特征。关于面具的发展,在中国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它是中国傩文化发展轨迹上不可忽视的一个光点。面具在古代先民的社会生活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功能作用。它掩容增威的威慑功能,沟通了人神之间的距离,在崇尚图腾畏惧大自然风雨雷电不可知的摧毁力的古代先民心目中,是他们对生的希冀和对死的恐惧的膜拜物。</h3><h3>地戏面具俗称“脸子”。是用丁木和杨木刻制而成。用此两种木料,一是取材容易,二是木质细疤结少,便于用刀。随着人口激增山林减少,且独具特色饱熏民俗特征的面具随旅游发展而成为人们喜爱的工艺品,大量用材的需要,工匠们更青睐易生易长的白杨。</h3><h3>一堂地戏面具的多少视剧中人物而定。少则几十面,多则上百面。演出内容的单一化──只有金戈铁马的征战故事,使人物角色的分类主要以"将"为主。粗分可为“正将”和“反将”(或称“番将”)。由于地戏是汉文化的一部分,在汉民族正统思想的支配下,总以汉人当政一方为正方,称“正将”以番邦为反方,称“反将”。</h3><h3>面具的用色比较讲究人物的性格特征。按雕刻艺人的话说“要跟书走”,书中对人物的描述是什么性格,就要用艺人们心目中性格化的颜色来表示。以单色论,一般红色代表忠勇(如薛仁贵),黑色代表刚烈(如张飞),蓝色代表果敢(如单雄信),绿色代表稳沉(如尉迟宝林),白色代表英武(如马超)。另外,书中对人物脸相的描述是什么颜色,或者内涵情节因素,用色上也必须“跟书走”。如脸若重枣的关羽用红色,性如烈火的黑炭头尉迟恭用黑色,脸似金妆的余化是金,,因与尉迟恭争当征东元帅举石狮累得吐血而病倒的秦叔宝,自然就要用黄色代表了。若单色加上对称的花纹,那就是反将了。</h3><h3>地戏,作为一种古老的民间戏剧,在其戏剧本体中就包含着诸多的祭祀因子。当剧中人物被罩上“神”的光晕后,崇尚多神信奉的屯堡人在把地戏看作娱人娱己的艺术样式时,更把剧中人物赋予神性而视为自身命运的主宰者。稼禾的丰歉、村寨的平安、人畜的兴旺等既靠科学技术,也依赖神灵的保佑。如此,祈福纳吉的祭祀仪式就自然构成地戏演出中的一部分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