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未至，踏歌研学 ——常一小“走红旅之乡，品油茶文化”研学行纪

天行健

　 说冬至，道冬至，冬至未至冬已至。

不是雾色，却是迷蒙的，偶尔飘几绺细雨，竟是沁心的凉。这寒寒的冬的晨。

抬眼望，道旁的树莫名其妙地绿着，七岁的项橐为此难倒了孔子。脚下满地湿，心里头扑棱棱有鸟儿在飞。

路在延伸，血脉也似延伸，延伸至无数的未知。在哪个站点停靠，总是畅想，畅想着未知，畅想着未知的参差多态。眼神里流露。

　 茶树。茶花。茶籽。茶油。茶粕。笔在纸上彳亍。

传说。来历。功效。典故。笑谈。笔在纸上漫步。

皖城乔家。油茶大仙。贵妃玉环。人主雍正。笔在纸上疾行。

车厢里，暖气像春天的风在吹。兴奋在脸上洋溢，未知在心头荡漾。

窗外的光景，虽不似春夏之交时的郁郁葱葱，却也绝不会让人想到“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更不会让人想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倒是常常看到一山又一山的油茶花，张着天真笑脸，来相迎。难怪，耳边会传来“你笑起来真好看”的歌声。

　 大山深处。小桥流水人家。

空气里微微酝酿着油茶花的馨香。儿时的记忆，遽然被勾起。轻扶一片花瓣，向着那花芯，凑上嘴去，只为那“窣”的一声。甜度不多，却瞬间贯了全身也似，煞是自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有树。神奇的花儿，你孕育着清香甜润，孕育着乡民的愿景，同样又孕育着多少未知啊。

　 此心安处是吾乡。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的家乡是可爱的，“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外有人家”的家乡又如何不爱？“豚栅鸡栖半掩扉，鹅湖山下稻粮肥”的家乡是可爱的，“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油茶笑满山”的家乡又如何不爱？

歌在飞。

歌声里，是有像油茶树一样的汗水的坚毅的，是有像油茶花一样的民风的无瑕的，是有像山茶油一样的乡情的耐人寻味的。

未知的歌，未知的情，叫人陶醉，猝不及防。

　 柔软酥和的泥，厚实朴素的灰色。飞旋的转盘。小手不停切磋。不由想起翁卷的句子“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想起施肩吾的句子“幼女才六岁，未知巧与拙。白夜在窗前，学人拜新月”。

几千年的中华文明在指尖掠过，在手心流淌，那么亲切。下一秒，手心里的陶泥会怎样，也只是未知。

离去。脚步总是依依。来也依依，去也依依。

　 雍正，最最勤恳的人主，“怀庆油茶润如酥，山珍海味难媲美”，他夸的是这看着真不怎么稀罕的山茶油；“小李”李商隐，“芳香滋补味津津，一瓯冲出安昌春”， 他夸的也是这看着真不怎么稀罕的山茶油。

晒茶果。碓茶籽。碾茶粉。蒸茶果，包茶饼。榨茶油……好事多磨，好物件总是来之不易。明白了这一点，心里对长长远远的未知是否会多一些坚忍呢？

　 一大间屋子，四五百号人，却并不纷乱，并不吵吵嚷嚷，并无推拉拽顶。尽管肚子里车轮滚滚，尽管多有未知，也只是从容守候，从容进食。“衢州有礼”，行走在这常山东北的大山深处。

　 目之所及，对面山上精致的洋房，苍翠不改的满山油茶。更细微处，更远更高处，都是未知。伽利略打开一扇窗，把远处、更远处、高处、更高处的世界推到眼前。人，然后觉了自己的小，却同时也觉了自己的大。

　 按部就班。按图索骥。循规蹈矩。循序渐进。

难度，不攻自破。片刻间，小飞机们滑翔，滑翔，打开了降落伞，一只只。

人类的脑洞不可思议，将庄子的“鹏程万里”变成现实。手里的这小小飞机，和天上的“大鹏”，是否异曲同工。未知，需要未来一一破解。

　 从前，是“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是“知有儿童挑促织，篱落深深一灯明”，是“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眼下，是“揉捏挤按心翼翼，学做炊饼学做厨”。时殊事异，然孩童的心性意趣，却是一般。

蒸熟了的清香的玉米面，素朴也清香的寻常馅，温润清香的山茶油。炊饼熟了。咬一口，各色清香四溢。有人，宝一样珍藏起来，要和家人一起，一起分享未知的味道。

　 未知，总是吸引。

因为未知，人生才精彩。

向着无限的未知，奔无限的前程。

文字：占洪良

图片：张云兰 何亚萍 胡佳丽 蒋芝晓

王 奕 范孝燕 姜鸿燕 余 琴

周晓英 占洪良 黄红娟

审核：洪永海 蒋 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