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 牵 梦 绕 啸 九 天

开心就好@

梦绕魂牵 啸九天 <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引子】:</b></h1><h1><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这是我家子孙三代,曾经真实的点滴过往,毫无渲染、改编和加工。</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回顾历史,是为了分享幸福快乐,悲伤中,获取重新活过的力量。在起风的日子里,学会依风起舞面对生活。人生的旅途中,遇到的才是一路风景。</span></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1954年的冬天,黄河入海的故道上,朔风凛冽异常寒冷。</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在渤海湾的农村土炕上,奶奶挣扎着伸出无力、枯瘦如柴的手,抓着年仅十四岁的父亲和八岁的叔父,那冰凉的小手。用柔弱无奈的眼神,望着爷爷。吃力的微微张开暗紫色的嘴唇,颤动了几下,也没有说出话来。在痛苦、不舍和牵挂中,散手人寰,离开了人世。</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老 院 依 旧……</span></h1><p><br></p><p><br></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奶奶仅存的一张照片,被父亲无数次的泪水打湿。后来被爷爷藏了起来,再也没有找到。家父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奶奶在世时,留着一头长长的秀发;瓜子脸,大眼睛柳叶眉,非常端庄秀气;中等身材,缠裹足的小脚,行动起来非常敏捷;知书达理,贤惠勤劳,持家有方;是故乡名门望族,李氏的四小姐。爷爷是淳朴厚道的善良农民,勤劳健硕,又能吃苦耐劳。仅用一套骡马车和几头黄牛,独自耕种着几百亩土地。那是同其父辈,起早贪黑,一点点开垦出来的良田。引用黄河水非常方便,每年的收成基本稳定可观。偶遇闹蝗灾的年景,就基本颗粒无收了。好在家有粮食储备,生活也甚是无忧。奶奶又有一手好针线活手艺,给父亲和叔父做的衣衫、鞋帽都很讲究,让邻里很是嫉妒、羡慕,是当地,数得着的富裕户(后来,也就被划分为“富农”了)。</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我 的 爷 爷……</span></h1><p><br></p><p><br></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奶奶的去世,原本井然有序的生活被打乱。父亲和年幼的叔叔,所有吃喝拉撒睡,落在了爷爷一个大男人肩上。家里也就凌乱不堪,也缺失了很多生机和温馨。尽管爷爷农活技术和驾驭牲口的能力,远近闻名,维持正常的生活本也该无忧,但是,解放初期的渤海湾,尚有土匪、散兵出没。爷爷为救被土匪绑票的兄长,倾尽了家财。再加上私有土地,收归集体所有,我家的生活急转直下。爷爷到远地出工劳动后,家父经常是东家借碗玉米面、西家借一碗地瓜粉,维系哥俩的生活,日子也就走向没落。</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好在父亲没有忘记,奶奶病重期间的嘱咐:我感觉自己撑不了多久,无论以后怎么样,都要好好读书。家父遵从了母亲的叮嘱,学习异常刻苦,这才成就了父亲中考时,喜得“状元”。他是当年,惠民师范生中,唯一被破格录取的富农成份的学生。给冷清贫寒的家,带来了片刻的暖意、希望和笑声。</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我 的 老 爸……</span></h1><p><br></p><p><br></p> <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父亲在师范读书的最后一年,家中突然被盗。奶奶在得了产后月子病后,断断续续的利用七年时间,为父亲结婚准备的被褥衣衫,以及仅存的一点粮食,被洗劫一空。生活本已拮据不堪,此时被盗,可谓雪上加霜,生活跌入了低谷。父亲是在老师和同学的资助下,才完成了师范学业。毕业后,被安排在东营市境内的军马场农场任教。老爸却因工资低,无法填饱肚子,更谈不上照顾补贴家用。从教仅半年的十九岁父亲,毅然辞去教学工作,回家务农。</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font color="#ed2308"> 我的母亲……</font></h1><h3><br></h3> <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那个阶级成份论盛行的年代,在农村,你若是地主、富农的子女,是很难娶到媳妇的。幸运的是,老爸是被指腹为婚的。家父二十岁那年,仅用一套粗布花衣,就把小他三岁的民国时期,沛县县长的亲外甥女、我的母亲,娶进了家门。家中从此又有了女人。尽管家里依旧贫困,却在我出生后,有了笑声、生机和盼头。我的父母便起早贪黑,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为的是多挣点工分。年底能多分几斤粮食和几块钱。还要偷偷的抽时间挖野菜、割青草,填补家用。也就无暇照料我了,是爷爷把我拉扯大的。</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font color="#ed2308">这是本人(右)仅存的最早的照片,拍摄于1978年冬季</font></h1><h3><font color="#ed2308"><b><br></b></font></h3>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在我的童年时期,曾问过爷爷:“爷爷,洪军有奶奶,我咋没有奶奶?”“你奶奶死了”。“那你给我捡个奶奶吧,我也想有奶奶”。记得当时,我是仰着脸,坐在爷爷腿上,爷孙俩一问一答的。“爷爷也想给你捡一个,奶奶们都被捡走了,捡不到了……”。爷爷说着话,顺势把我抱进怀里,而后是无声的沉寂和爷爷低沉的叹息声。当我在失落、遗憾中,感觉有水滴落入脖子时,天真的大喊房子漏雨了。爷爷却安慰我:“别怕,没事,等冬天过去了,咱修屋顶,就不漏雨了。”我似懂非懂,像个大人似的哼着。依偎在爷爷温暖的怀抱里,慢慢地、安静地睡着了。</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我长大了,开始上学。母亲再三叮嘱我:“考试的时候,会做的题也别做。”我问过母亲为什么这样?“你学习成绩好了,不能留级,只能升级,很快就会小学毕业。毕了业,就要来生产队干农活”。“我可以上初中啊”,我不解的反击母亲。而母亲告诉我的是:“富农的孩子,是不允许上初中的。你要不听娘的话,你很快就会小学毕业,只能回家干活。到了冬天,你还要跟着你爹,去很远的地方挑河挖沟。你太小,那活太累了,你干不了的”。就这样,我的小学阶段,母亲曾几次拜托远房亲戚,找老师,让我留级。在没有负担和压力里,我快乐的享受着小学生活。打纸包、摔跤和扔土疙瘩。我最擅长的是趴屋上墙和逮鱼摸虾。常常是脏了吧唧、衣衫不整和开裆衣破,经常挨母亲数落和责打。也就盼着学校放假。放了假,就能躲开责骂,就能去二十里路外,人迹罕至的沾化县芦苇场。探望看守着千亩芦苇地的爷爷。又能同爷爷睡一个被窝了,那被窝的温馨和味道,我至今没有忘却。</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故 乡 芦 苇……</span></h1><p><br></p><p><br></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爷爷能到芦苇场看护芦苇,是好心社员们撮合成的。不仅天天能挣工分,还能让爷爷远离村子。爷爷就不会被叫去,参加村里的地富反坏的批斗会了。爷爷的脖子上,也就不用挂着地富反坏右的牌子,游街示众、扫街和清运垃圾了。时至今日,我感恩和善待着每位乡亲。</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现在想想,我的小学和初中的每个假期,都是陪同爷爷,以及一条大黄狗,在苇场一起度过的。</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font color="#ed2308">这条大黄狗有点像(选自网络)</font></h1><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 <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白天与黄狗一起追野兔、抓野鸡。也时常领着大黄狗,陪着爷爷去捕鱼、采摘各种瓜果蔬菜。偶尔也在阴雨天,採来芦苇叶,爷爷手把手的教我编蜻蜓、青蛙和首饰盒。爷爷从不打我,只是偶尔在我做错事后,用表情不好来惩罚我。我是最心疼爷爷不高兴的,自己也就尽量避免做错事。寒假时,爷爷总会把一年来捡拾的牙膏皮、胶皮鞋底和废铁烂铜卖掉,给我买很多鞭炮。</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我最快乐的时候,莫过于雪堆上,插上鞭炮点燃。雪花在空中弥漫开来、飞舞跳跃,在黑色烟雾的衬托和阳光照射下,五彩斑斓缤纷,我特别喜爱。偶尔,我也会戏弄一下,时刻尾随我身旁的大黄狗。把鞭炮拴到它的尾巴上点燃,受到惊吓的它,在无垠的旷野里,怪叫狂奔,乐的我心花怒放,大笑不止。</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每当夜幕降临,尤其是在冬季,我就会钻进爷爷的被窝,拔爷爷的胡须,掏爷爷的腋窝,逗爷爷开心。是不是向爷爷承诺:“等我长大了,我要开飞机,带你去吃好吃的爷爷。”爷爷总会发自内心的欣慰欢喜,高兴的用胡须扎我的脸,也掏我的腋窝。我便咯咯地笑着,把头缩进被窝里躲避。嘻闹快活中,我没有了少年的烦恼,忘记了开学临近。</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每当我即将要回家上学的时候,隐约好多次,在睡意朦胧中,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到爷爷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当睡意朦胧的我潜意识依偎爷爷时,感觉到爷爷的枕巾是湿的,我也没有多想。</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时光飞逝,斗转星移。</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直到1979年,头脑灵活、能吃苦耐劳的父亲,做起了生意,收益颇丰,甚是可观。后来,为俺叔盖了砖瓦房。并在叔父三十七岁时,父亲再三请托媒人,到沾化徒骇河农场说亲,终于解决了叔的婚姻。从此,家里才真正步入,正常的生活轨迹。</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1985年秋季,我被本市截留录取为师范生。在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当晚,母亲把我拉到一旁,避开爷爷,悄悄地告诉我:“你爷爷得了胰腺癌,已经一年多了,为了不影响高考,一直瞒着你。现在,你爷爷也不知道,得了癌症,”。我想责怪母亲,责怨不及时告诉我。见母亲泪流满面,我没有说出责怨的话语。想放生大哭,却不敢哭出声,怕爷爷听到我的哭声,又责怨父母惹我哭了,追问缘由。我只能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抽泣着泪如雨下。</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在秋雨绵绵的日子里,雨水伴着泪水,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爷爷,踏上了去师范求学的历程。</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从此,我开始了每周六下午,到教我文选的孙老师那里,借来自行车。从学校出发,骑行三百余里,晚上十一点左右,回到爷爷身边相伴。周日陪伴爷爷吃过晚饭后,再返回师范。就这样,一直持续到1986年的农历6月20日,在喂爷爷午饭时,爷爷依靠在我的怀里,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安详的走了……我不相信爷爷故去。紧紧的抱着爷爷,摇晃着、呼唤着,泪奔如雨。爷爷却依旧没有反应。不相信爷爷会撇下时刻惦念的孙儿,没有征兆的离去。一句话也没有给我留下,更没有让我尽一天孝道,就从此天隔一方。我无法接受这种现实,一遍又一遍地哭喊着爷爷。一次次的拒绝父母,给爷爷更换衣服。怒气冲冲的斥责着父母,说爷爷还活着。是几个乡亲们,硬生生的扳开我的手,把我拽开,才给爷爷穿上了寿衣。从此,思念爷爷的心结,再也没有被打开。</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font color="#ed2308">爷爷仅存的一张照片,拍摄于1982年秋天</font></h1><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 <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失去爷爷的这几十年里,每当我小有成绩;每当我遇到挫折和不顺心;每当过年祭拜先祖;每当到了清明节、十月一和爷爷忌日的时候,我都撕心裂肺的挂牵思念着、呵护疼爱我的爷爷。泪,总是无法控制,潸然流下。</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爷爷一生,只吃过一次我买的食物。那是就读师范时,我用学校发放的生活补贴饭票,与同学兑换成钱,在广饶县城个体驴肉店,买的一斤二两肴驴肉。在预约订购驴肉时,再三叮嘱老板煮烂,爷爷牙口不好。当我第二天取驴肉的时候,老板把系着麻绳的一块重重的驴肉,递给了我。我说:“你不称称吗?我的钱只能买一斤二两驴肉。” “快回家吧孩子 ,你爷爷在盼你回家”。自责和感恩,从此深埋心底。自责自己没有能力,不能给爷爷买更多好吃的,愧对爷爷的疼爱。衣食无忧的生活,爷爷也未能与我一起分享一天。这种自责、追悔、遗憾的痛,折磨我了半生。而我也时常感怀,给予我温暖和资助的人。而广饶的街道,现在已经改变了模样。我再也没有找到,那家驴肉店,失去了感恩道谢的机会。自己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包括我任教阶段,扶养资助的十几个学生。现在我非常欣慰,孩子们都已在政府各个部门就职,成家立业,并小有成就了。</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font color="#ed2308">其中有几个孩子,是我资助扶养过的</font></h1><h3><br></h3> <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时至今日,每当看到肴驴肉和芦苇,就能联想到同爷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也是成年之后,我才想明白,当年爷爷枕头湿漉漉的缘由。那是爷爷面对即将离去的孙儿,心存一份不舍、担忧和牵挂。可以想象到, 独自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守护芦苇场十几年的爷爷,是多么奢望家的温馨、亲人的相伴、亲情的相依啊。更何况我是他的希望和未来的挚爱孙子,又要与他分别。泪,自然就会落下。</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而在那个跌宕起伏、混乱不堪的时期,不仅仅是爷爷一个人的焦虑、痛苦和无助的。尽管他们无力改变,本不该属于他们的人生轨迹,挣脱厄运连连的命运;尽管身处漆黑的夜里苦苦挣扎躲避,但是,那个命运多舛的年代,众多遭遇相同命运的人们,能选择的,只能是无声的沉默、亲人间的安慰和相守。彼此之间互相鼓励着、支撑着精神不垮。期盼时运不济的日子,早早结束。匍匐在地,苦苦地挺了过来,没有选择轻生。</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爷爷和父亲这两代人,在其人生漫漫长路上,有乏力无奈的哽咽挣扎,有心灵深处震耳欲聩的呐喊。而心底那渴望舒适幸福生活的火种,从来都没有熄灭过。他们尊重自己的生命和人格,隐忍着、彼此呵护和鼓励着活下去。抱定了终会有一天,云散天晴,太阳展露笑脸。这才铸就了两代人的不屈和坚韧,彰显出人性的责任和担当。这份对自己及家人的负责和担当,汇就了,沉甸甸的亲情,感怀的至上情结。</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爷爷,孙儿感悟了。我将铭记在心,此生践行!</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此文献给慈祥、憨厚、善良的爷爷。愿爷爷在天堂快乐、健康……</span></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