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每次来三门峡,要么是阴天下雨,要么是大雾,几乎没有碰到过好天气。要说可以多住几天,我最富有的就是时间。但时间我能熬得起,人家的酒熬不起。江湖上有传言,说我宁喝假茅台,不喝真五粮液。其实那是一句玩笑。只不过三门峡是虢国旧址。虢国是我们郭家的故国。回到自己的国,更变本加厉了。</p> <h3> 其实不过是要个面子而已。就相当于,穿着露脚趾头的袜子,外面套一双铁狮丹尼的鸵鸟皮鞋。话又说回来,面子大了,里子咋缝缀都熨帖。</h3> <h3> 喝酒没好处,但有用处。往大处说,李白斗酒诗百篇。往小处说,挨老婆熊的时候能挺得住。再比如我有一次去昆明,中午跟我表弟韩昆明一起喝了白酒红酒,然后就去滇池看红嘴鸥。随手用华为P20拍了几张。这是我最满意的照片了。</h3> <h3> 江湖上另一个传言,说我酒量奇大,虽然有点言过其实,但也不是空穴来风。我第一次醉酒是在六岁,据说尿了一床,但没吐。我惟一可以吹牛的资本是,可能醉过,但从来没吐过。</h3><h3><br></h3> <h3>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个旅游专家要跟我做电视访谈,还是直播。他爱山乐水,也喜欢酒。据说一次可以吹一斤高度酒。那次我确实心虚,吃饭之前先试试能不能喝一斤酒。试了一斤,没什么感觉,于是我就走进餐厅,跟他又喝了一斤。是各喝了一斤。</h3> <h3> 那次访谈的主题是旅游,有一个白鹭园,我们想开发成旅游景点。照了好多照片,后来都遗失了。后来只找到这张。也可能没照那么多,反正照没照,谁知道呢?照片这东西,照过了,过瘾了。得了!一得万得——当然也有人靠一张照片吃一辈子。</h3> <h3> Adams 说:“我们带到摄影中去的是所有我们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听过的音乐、走过的路、爱过的人。”</h3><h3> 这莫非是说,国家级摄影会员,除了博闻强记,还一定得是恋爱高手?我看也未必。然而,恋爱史可以忽略不计,恋爱的技巧,则一定要融入到摄影中:体贴、小心、盯紧,还得专一到心无旁骛。</h3> <h3> 对爱情坚守最好的,估计就是天鹅。天鹅很少单独行动,总是一家人在一起,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更换伙伴。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估计除了天鹅忠贞不二,而且还太珍贵。</h3> <h3> 但我每次招呼外地的客人,总是说,来三门峡吃天鹅肉吧。曾经遭致我老婆的大声训斥,说她的朋友不像我,他们都是文化人。其实我觉得,不管是什么人,就得遇到猪吃猪,遇到天鹅吃天鹅,不能有分别心。天鹅肉是比猪肉贵(现在也不一定),但天鹅绝对不能比猪高贵。人分三六九等已经够可恶了,还要把动物这样分。以小人之心,度耶稣之腹。</h3> <h3> 有时候,看到鸟飞翔的样子。真是羡慕煞人!其实仔细想想,也蛮心酸的。我们赞叹的是空中之影,人家着急的是口中之粮。没有足够的飞越,不是用不用苹果手机的问题,而是性命之忧。</h3><h3> 记得法布尔曾经在《昆虫记》里谈到蝉,她说,蝉并不是热心于委身音乐,它一天到晚“为饥饿所驱,为口渴所苦。”也许它优美的歌唱,是一种焦虑的呻吟呢。</h3> <h3> 小时候我弟弟爱养鸟。后来一只野猫把他的鸟叼走了。他哭了半夜,后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h3><h3> 睡着了就对了。这是人成长的正确姿势。毕竟人这一辈子,总是会有很多只“鸟”被叼走。留下你,独自面对虚空。</h3><h3> 你干嘛不哭呢?</h3> <h3> 看过法国著名导演雅克·贝汉拍摄的《迁徙的鸟》。这部电影前后共600多人参与拍摄,历时3年多、耗资近3亿元人民币,动用了17个最优秀的飞行员和两个科学考察队。</h3><h3> 片中也说到天鹅,每年冬季,它要飞越1200多公里才能找到自己的栖息地。但他没有提到三门峡。估计天鹅的口音太重,他没听懂。</h3> <h3> 有时候,人得靠鸟才能拯救自己。在电影《鸟人》里,每当瑞根遇到坎儿的时候,鸟人就出现了。尤其是瑞根预演全面失败的醉酒之夜后,在飞鸟侠的不断鼓动中奔赴剧场的桥段——我相信我能飞,那么我就一定能飞起来。</h3><h3> 影片结尾时,他的纵身一跃,到底是死还是生?</h3><h3> 人挣脱大地,飞翔在空中。再也不用听老婆絮叨、听圣人和伟人训斥。想想那情景,真他妈快活!</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