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一次不轻松的赴美之行

骏马行千里

因为儿子儿媳在美国，为了探亲，为了帮助儿子儿媳带孩子，我们不得不根据需要而前往美国。

前往美国，就是出境，就是出国，这必须提前办好两个证件，一个是本人护照，一个是出国签证，没有这两个东西出国就寸步难行。我们的护照是到我们的户籍所在地英山县公安局出入境管理科办的，到美国的签证则是持本人办好的护照、个人申请及美方明文要求的各类证明材料前往美国驻广州的总领事馆办的。

办护照和签证，不仅非常严格，而且必须按规定交纳一定的费用。护照是一人一个小本，个人的照片及各种信息均记录在上面，每办一本收费是人民币200元，在美国总领事馆办签证，一人次交费是人民币1000元。

护照和签证都是规定有效期的，到期即作废，必须重新申办。中国政府规定个人护照的有效期是10年。美国签证的有效期原来规定是1年，到期再去又得到美国驻华使领馆申办，又得交1000元人民币的签证费，交齐他们规定的审验材料，非常麻烦。2014年美国时任总统奥巴马到北京出席2014年APEC工商领导人峰会，他在会上演讲时宣布："美国延长中国人签证的有效期限，学生签证延长到5年，商业旅游签证延长到10年"。当时不少媒体在报导这一消息时，都要加上一句赞美之辞："奥巴马总统此次北京之行给中国人送了一个大礼包"！

我和妻子为了在2011年如期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参加儿子博士毕业的庆典，2009年便到英山县公安局出入境管理科申请办理了两本个人护照，2010年冬月，利用儿子圣诞节放假回国的机会到美国驻广州总领事馆办理了赴美签证。

通过那次在美国驻广州总领事馆办签证的经历，确实感受到办理赴美签证的不易。我们那天是按电话预约的时间去的，人还是比较多，约有三、四百人。

我们早上7:00钟到美国总领事馆大门外时，大门外就排了长长的4列队伍，我们站在后面随着人后面一步一步朝前移动，进了大门就直上二楼。二楼大厅满满都是人，用布带隔成一列一列的，大家都规规矩矩地排在队列里一步步挪动。大约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排队才上了三楼，在三楼领一些相关的表格填好后又上到四楼排队。在四楼出具各种身份证明后才允许上五楼办证大厅排队，象儿子这样的陪同办签证的亲属只能在四楼等候。

我们上五楼后仍是排队，只不过排队的人少一些。先是排队到验聚手纹的窗口做指纹的检验和采聚，每人要验聚3次，左手一次，右手一次，再两只手同时按一次。指纹验聚采录通过后，再到美国签证官的窗口前排队。

我排队时，前面只有一位中年妇女，签证官把她送上的材料看了近10分多钟后，就把材料叠好从窗口退给她，用中文说了句：“对不起，你这个还是不行”，没有其他的任何解释，就这样被拒签了。这位中年妇女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慢慢离开了。

我跨过地下的短横线走近窗口，将文件袋里装的儿子为我们准备好的签证申请和各种必办的资料以及我们自已在英山开出的几份证明材料，共有40多页，外加两本在英山办好的护照，一起取出来，双手递给窗口内的签证官，签证官是位中年女性，正宗的美国白人，她接过后，拿起最上面的那张办签证的申请，认真地浏览一遍后，抬头微笑着用流利的中国话说：“你们是去宾州大学参加儿子的博士毕业庆典的？”，我和妻子连声回答“是的！是的！”，她又问：“你们的儿子回国了没有？”，我连忙回答说：“回国了，他陪我们一起来的，他不能进来，在四楼等我们，”。签证官微笑着说：“祝贺你们，你们通过了”，我和妻子连声说“谢谢！谢谢！”。

随后，签证官很快地从她的工作电脑里输出两张精制的小纸页，我们的照片及刚刚采聚的指纹等身份信息都在那张小纸上，她把两小页纸分别粘贴在我们的两本护照内的纸页上，又在护照上紧挨的一页各盖了两个椭圆形印章，再快速地用元珠笔在上面各划了两笔，办好后便把两本护照合上递给了我们。我们双手接过又连说了两声“谢谢！谢谢！”转身离开了办证窗口。

由于我们面签时，签证官只问了两句话，只看了那页办签证的申请，其他材料一页都没有看，所以，用的时间很短，大约只有两三分钟。我们走到门口时，当时在我们前面那位被拒签的中年妇女还没走，她在看着我们。见我们这么快就办好了，她很羡慕地说：“你们是第一次吧！你们真走运，这么快就把签证办好了，我这次是第5次拒签，我是从湖南来的，以后再不来了”。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被拒签，我们也拿不出合适的话来安慰她。

接着，又有一位30多岁的男士走到我们面前，他说他在指纹检测那一关就刷下来了，我问是什么原因，他说不知道。验指纹那一关刷的人很少很少，我估计是他自己在排队时大声喧哗惹的祸。我认出他当时站在我的身后隔两个人，他在看前面的人验指纹时，站在我的身后大声说：“美国佬坏得很，把我们中国人的指纹信息都采聚去了”！美国总领事馆的美国人都听得懂中国话，这个人的个子又高，声音又大，窗口内的美国人听他说这样的话，可能就不把他当良民看，检测时就把他刷了，不录取他的指纹信息了，可能他自已还不知道是这个原因。

我这次面签虽然非常顺利地一次性通过，但提前办那么多材料，又要站那么长时间的队，还要交1000元人民币，又看到别人拒签后的那种无奈，还是觉得办到美国的签证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当时签证的有效期只有一年，若隔年再去，又得去续签。只不过续签可以不到美国使领馆去排队面签，只是把相关材料办好送交中信银行，由他们代办，但签证费每人要交人民币1200元。所以，2014年美国总统奥巴马到中国开会时宣布将中国人的赴美签证有效期由1年延长到10年，一下子增加了10倍，媒体说奥巴马总统给中国人送了个大礼包，此言确是名副其实，这给经常要出国与儿女孙辈团聚的中国老年人确实节省了一笔不小的费用。

本人2011年首次到美国，因提前办好了出国护照和赴美签证，顺利成行。

2015年第二次到美国，我们当时在深圳侄女家小住，便带上儿子为我们准备好的一文件袋材料，出国护照本和2400元人民币，送往深圳的中信银行，委托深圳中信银行给我们代办赴美签证，他们两周就办好寄给我了，我们这一次办的签证可延长到2025年，心里很高兴。这次出国同样顺利成行。

2017年笫三次到美国，这次去是帮助儿子儿媳带孩子带孙女的，在签证有效期之内，就不用签证了，心里感到很舒服，内心深处不能不对那位非州后裔出身的奥巴马总统有几分感激。

今年，我们第四次到美国，因为武汉的亲家按期从美国回来了，我们要到美国去接上班，帮儿子儿媳带孩子，他们有两个孩子了，一个两岁半一个半岁，急需我们去，一天也不能耽搁。

由于我们2009年办的护照有效期是10年，我们便在年初去英山县公安局出入境管理科办了新护照，而美国驻广州总领事馆给我们办的10年有效期的签证粘贴在老护照本内，又不能自已改贴过来，所以此次出行只好把新旧两护照本都带上。

儿子在美国给我们买好了9月19日从武汉天河机场登机的机票，我们便在当日凌晨4：00乘坐冯宝良贤侄的专车从英山出发，6：30就到了天河机场。到了7：00钟我们去国际航班的柜台办登机手续并托运行李，柜台内经办人接过我们递上的四本新旧护照，认真地查看，看毕，经办人郑重告诉我们:你们这贴有签证的旧护照本，被你们县公安局经办的人用剪刀把右下角整个剪掉了，把贴在里面的签证也剪去了一个角，这样，你们的签证也就随旧护照一起作废了，你们只有重新到美国使领馆重新办签证才能出去，这趟飞机你们肯定走不了，就是我们给你们办了登机手续让你们上了飞机，到美国那边绝对过不了美国海关，还是要被遣返回来的”！

我一听，简直傻眼了，我忙说：“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我儿子在那边机票早给我们订好了”！柜台内的人说：“这我们也没有办法，你只有打电话让你儿子在那边把机票退掉”！我即刻挂通了儿子的电话，把在天河机场遇到的新情况告诉了他，他一时也没有办法，我们把手机递给柜台内的工作人员，让儿子与她们说说，说了几分钟，仍然是找不到一点办法。

妻子听了这些话后，急得更是不行，差一点掉出了眼泪，她一个劲地给柜台里经办的人说：“我们这次到美国是专为带孩子去的，两个孩子那么小，我们不能及时去怎么行”！她一个劲地请机场柜台里的人员帮我们想想办法。

柜台经办人派一个助手去把一个穿警服的警官请来了，问他这个剪了一个角的签证还能不能勉强使用，这个警官摇摇头说：“签证肯定是作废了，肯定不能用了！”又说：“他们把旧护照作废，只需剪封面的右下角就可以了，怎么能把一个角都剪掉呢？他们那边办事的人也太不懂规章了”。

我听到这里，觉得县公安局出入境管理科的工作人员业务怎这不熟悉！我这本来可以管到2025年的签证，就这么让他给我作废了！气急之下，我很快拨通了县公安局主持工作的肖军政委的电话，我把在天河机场遇到的问题向他简说了一遍，请他想办法解决！肖军政委在电话中说：“这是具体的业务问题，我不直接管，我把出入境管理科的余炳秋科长喊来，你直接与他说”！说完，肖军政委就把他的手机给余炳秋科长。对着余炳秋科长，我便急速地把他们出入境管理科的办事人员给我们办新护照时，把我们粘贴在老护照上的签证剪了一个角给作废了，机场不给我们办登机手续的情况向他详细说了一遍。余炳秋科长的儿子也曾在美国读书，现已回国在北京工作，余炳秋科长到过一次美国，深知美国人对待签证的态度，人为的对签证一点点改动或损破即视为作废。他在电话中无可奈何地说：“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你们只有退掉订好的机票，自己想办法租车把行李拉回来，以后再办签证出去，由此给你们造成的经济损失我们负一定的责任”。

肖军政委和余炳秋科长态度都很好，说的话也在情理之中，但就是不能解决我眼前的难题。

正在我焦急万般无奈之际，机场里来了一位中等身材、体面庄重的中年女性，一看就知道是个干部是个负责人。她很平静地对我们说：“你们把新旧护照本都给我，我传过去与日本成田机场联系一下，再请他们与美国芝加哥机场海关沟通一下，试试看”！

听了她的话，我喜出望外，忙把新旧四个护照本双手递给她，她当即就拿出手机对着护照本一一拍照，然后就迅速离开了。

我们把三个要托运的大行李箱移到一边，找个位置坐在那里焦急地等候着。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机场柜台内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跑过来告诉我们说:与日本成田机场联系上了，日本方面与芝加哥机场海关说通了，你们可以登机了。这时托运行李箱的传送带早停了，机场内一位年轻男工作人员推看手推车过来，快速把我们的三个大行李箱从应急通道送进了机场。此时，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只有30分钟了。

我迅速拨通儿子的手机，把机场给我们办登机手续，让我们登机的好消息告诉他。儿子听后却说：“既然机场办手续让你们登机，你们就闯一闯试试看，估计不一定过得了美国的海关，我在这边刚刚与美国海关联系了的，向他们说明情况，他们说不行。如果你们到芝加哥机场后海关不让过，就会让你们蹲小黑屋，我再坐飞机到芝加哥机场，买票让你们回去”。儿子说的话又让我们高兴的情绪一下子降了下来。

上午9点10分，我们登上了全日空航班的飞机，是最后上飞机的。9点30分，飞机在武汉天河机场腾空而起，我坐在机舱里默默祈祷：苍天保佑，千万别让美国海关把我们拦转来。

飞机飞行了四个半钟头降落在日本成田机场，下机后，不能出去，在机场内的商业区逗留3个钟头后，换乘飞往美国芝加哥的大飞机。登机时收到儿子发来的微信，他特别告知：“你们到了芝加哥，肯定会被叫到一个房间单独检查，你们可以要求要一个中文翻译，把事情跟他们讲清楚，态度一定要好。海关一般不让用手机，你要拿手机给他们看时，先要跟他们讲一下，征得他们的同意”。

看了儿子发来的微信，心头又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儿子说的“肯定会被叫到一个房间单独检查”中的一个房间，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小黑屋”，虽然从未见过那“小黑屋”，但可以想象，若被海关人员带进去，肯定没好味儿受。我在心里便开始揣测进“小黑屋”后会怎样单独检查，会怎样对我们盘问，我到时该怎样应付怎样应答......。在随后的13个小时的飞行中，可以说，我一直是在忧心忡忡的状态下度过的。

飞机在芝加哥机场降落停稳后，我带着随身带的行李跟着乘客的人流出舱，快速向机场海关大厅走去。由于心里有事不轻松，下机前竟忘了向飞机上的空姐领填过海关时必须的申报单。

当我随着人流快速步入到海关大厅的门口时，我抬眼望去，看到一位身高约1.8米的美国海关官员模样的中年人在用他那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进入大厅的人群，而且，稍过片刻，我明显地感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便壮着胆子走到他面前，双手呈上我和妻子的新旧护照，正准备说“我的签证有点小问题”，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在接我们四个护照本的同时用熟练的中国话问道：“你们是从中国来的？”我连忙囬答说：“我们是从中国武汉天河机场来的”！他接着指着我身后的妻子问道：“你们俩人是一起的？”我忙说：“是的，我们是一家的！”他接着伸出左手说：“把你们过海关的申报单给我”，我忙说：“哎呀！我们忘了要申报单”，他又说：“没有人发申报单给你填？”我忙说：“没有！没有！”于是，他迅速从自已的小手包里抽出一张申报单，他自已抽出笔来快速代我们填好后就带着我们走向海关验证口，他拿着我们那粘贴签证的旧护照本，指看那被剪掉一角的地方对在场的一位美国警官和验证人员说：“这是他们中国工作人员的失误，不是当事人的责任。他们俩人是一家人，申报单有一张就行了”。使我们非常顺利地通过了海关，这时，我看一眼身后的妻子，可真是“却看妻子愁何在，一扫阴云喜欲狂”！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行李，双手抱拳连连向那位美国海关官员弯腰致谢！

顺利过了海关后，我连忙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来，拨通了儿子的手机，告诉他我们顺利通过海关了，儿子接电话后连连问道：“你们蹲小黑房蹲了几长时间？你们请汉语翻译没有？”我连忙告诉他：“我们没有蹲小黑屋，也没有请汉语翻译，是这里会讲中国话的海关的官员送我们过海关的！”儿子听了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我们再到行李转运处办妥了行李箱转机到明尼苏达的转运手续，然后，轻松地在芝加哥机场逗留了三个小时。我还到一个美国黑人擦皮鞋的台子上坐着，请他帮我擦脚上的皮鞋，他想与我搭话，可我不懂英语，只能以笑作答。擦完后，本来应是收5美元，我笑着给了一张20美元的纸币请他找15美元给我，他听不懂我的话，看到我是笑着给他的，以为都给他，便腾出双手给我竖起两个大姆指，我只好又笑笑起身离开，他又给我鞠了一个90度的躬。

到天快黑时，我们登上了到明尼苏达机场的小飞机，一个多小时就降落在明州机场。下飞机后，儿子已开车在机场出口处等我们了。我们3人一起到机场大楼內行李大转盘处取来我们的3个大行李箱，上车后，只十几分钟就到了儿子的家，儿媳带着孙女孙子正在家里等候着我们。

这次到美国，对于我们来说，思想一直很紧张，真是一次极不轻松的旅行。到后来才知道，儿子儿媳比我们还要不轻松，9月19日那天早晨8点钟我们在武汉天河机场给他们挂电话时，他们是当地夏令时间20点整，已是晚上了，接电话后，他们觉得我们的签证被剪了一个角，给作废了，肯定过不来了。他们急得一晚上没睡觉，为我们不能过来想自己的办法，一是准备第二天适时飞芝加哥机场给我们买遭遣返回程的机票，把带给他们的物品接过来，二是在他们的朋友圈中发出求助信息，请朋友圈中的朋友们就带孩子的事帮忙想想办法。

次日，很快收到了回应，儿子所在希捷公司的安徽老乡邢志强回复，说他的妈妈离回国还有二十多天时间，这二十多天可以把孩子送到他家里去，儿子在清华读书时的同届校友周亮回复告知，他的父母将在10月14日从国内陕西到明尼苏达来过冬，住半年，老人来了后，可以把孩子送到他家去。这真是应合了中国那句老话“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有了这两个回复，儿子儿媳才松了口气。

我们的顺利到来，让儿子儿媳真是喜出望外，也让关心他们的朋友放心了。我到后知道了这些情况，心里更加充满了对武汉天河机场那位负责人和那几位工作人员的感激，是她们迅速把我们的特殊情况发给日本成田机场，请他们快速与美国芝加哥机场海关联系，得到允许后抢时间让我们登上了飞机。

日本成田机场工作人员急人所急，快速与美国芝加哥机场联系，其工作作风也是让人崇敬的。而美国芝加哥机场的那位海关官员亲自到海关大厅门口来接应我们，代我们填过海关申报单，帮我们解释，送我们过海关，则更让我感慨不已。

对于武汉天河机场的干部职员对乘客认真负责的作法，我可以升华为是她们不忘初心，牢记了毛主席“为人民服务”的教导和习近平总书记“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要求，而日本成田机场的工作人员，特别是美国芝加哥机场那位海关官员，我则只能以社会学家对“人性”的表述去感受。社会学家在书中是这样表述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类，所以，只有一种人性，这是不同民族之间能够交流，能夠达成理解的前提。根据对婴儿反复实验显示，人性是进化的结果。......对自已同类间的关心，还有对自已同类帮助的冲动，这都是在成长中不断进化显现的。”我认为，这里所说的是人性中光辉的一面，成田机场的工作人员和芝加哥机场那位官员的作法，无疑是展现了人性中的光辉，这与爱找茬儿坑人卡人的人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虽然这次来美国因签证的事有惊无险，顺利到达，但儿子还是心有余悸，他说：“你们这次回国以后，还是要重新办好材料，重新到美国的使领馆去办好签证，不能指望每次都能遇上好人，如果那一个环节接不上，我们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我同意儿子的想法，惟愿下次去美国总领事馆重办签证能如初如愿。

湖北英山冯朝骏于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