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寒冬中那美味的烤红薯

飞龙在天

<h3>  也许对于大多数朋友来说,红薯是再平常不过的农作物了。几毛钱一斤,如今的集市上、超市里冬季都有售卖。</h3> <h3>  在我们老家,人们对它却有独特的情感!在商品经济不发达的年代,它是我们唯一能换钱的经济作物。把红薯磨碎,分离出淀粉,再做成粉条,就可以有十几倍的附加值。往往忙上一冬,把粉条做好、晒好收到家里,人们脸上总会露出灿烂幸福的笑容。因为一家老小过年添新衣,小孩儿上学全靠它了。</h3> <h3>  红薯承载了我们老家人几代人的梦想与回忆。但凡从老家走出来的像我这个年龄以上的人,可以说对红薯都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不只是因为它那香甜可口的味道。更是因为每到严冬季节,越是冷的时候,正是出红薯、磨粉子、做粉条的时候。磨粉子、做粉条要和冷水打交道,零下好几度,手要整天在浆水里泡。谁家粉条做的多,看手干裂的程度就知道了。那时农村的孩子,稍大一点都要加入干活的行列。那种感觉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h3> <h3>  当然那时候也有美好的回忆,就是享受各种红薯加工出来的美食!红薯的做法有很多种,有蒸的、有炸的、有煮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加工品……,但我最喜欢的还要算烧红薯。</h3> <h3>  那时候家庭条件不像现在,没有烤箱可用。我们吃烤红薯都是直接放在火里烧的。家里做饭灶上的炉膛里可以烧、取暖用的炭火盆里也可以烧。冬天不忙的时节,晚上大家吃过饭都会围坐在一个大炭火盆周围拉家常,火稍乏点的时候,就会在火盆里放几个红薯,用火钳扒个炭火坑埋起来,不一会儿就会满屋薯香,一个个外焦里嫩的新鲜烧红薯就出炉了。大家用手扯下红薯皮,吃着热气腾腾的烧红薯,红通通的炭火光映在每个人开心的脸上,大家畅所欲言,欢声笑语。这或许就是那时候老家的人们最舒心幸福的时光啦!</h3> <h3>  我们小孩儿们却不那样吃,我们会三五成群地结帮跑到田地里烧红薯。那时农村的小孩子野的很,可以家里、地里到处跑着玩。大家各自从自己家里带点红薯,有时候也顺手从别人的红薯堆上拿点红薯,家家户户都种红薯,村里的叔伯长辈,没人会在意小孩子们吃他几根儿红薯。这种事儿通常都是一两个大孩子带头儿,小点的跟着打热闹。我们会选个隐蔽背风的地方,就地取材用土块垒一个小土灶,下面可以放柴火,上面放红薯。柴禾田地里到处都是,通常都是小点的孩子去捡,大孩子只负责垒灶、生火。灶很简单,放上红薯,点着火以后,大家就会满心期待的围坐在那里,专等红薯烤熟就可以开吃啦!</h3> <h3>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让人煎熬的。我们通常都会不断的往灶堂里加柴禾,以期盼火大一点红薯能早点烤熟。这样做的结果往住都会把红薯烤的外焦里生,可我们才不在乎。大家从来都是没等红薯熟透,早就已经开吃了。那满嘴的香甜味儿,以及寒冷中烧红薯捧在手心里的热呼劲儿,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h3> <h3>  隆冬时节,天格外短。等到我们一个个吃的肚瓜溜圆,满脸都是黑胡子的时候,灶里的火也基本上要熄灭了。我们会大家一起用手捧一些碎土把炭火掩盖上,然后打道回府。当然一路上又是嬉戏打闹,欢声笑语,凯歌高旋……</h3> <h3>  如今的孩子吃的烤红薯基本都是专业店里烤出来的,红薯品质好,价格也贵,要十几元一斤,技术当然也比我们那时烤地要好的多,可我还是会很怀念我们当时在田野里烤红薯的味道。当初那股焦糊的味道至今都依然在嘴里回味,挥之不去,已经成了脑海中永远的美好回忆。</h3> <h3>  这几年,国家的乡村振兴战略得到了很好的实施,“美丽乡村”建设、产业兴农、精准扶贫等一系列惠农政策得到了很好的贯彻。如今的农村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村的产业结构也逐步向规模化种植和产品多样化发展。光红薯就有红心薯、白心薯、紫心薯、黄金薯、和粉香薯等多个品种。有的产粉率高的适合磨粉子做粉条,有的则适合直接加工食用或烤着吃,有的甚至登上大雅之堂成为高档酒店招待外宾和客商的高档美食,附加值大幅增加,成为农民创收致富的好途径。</h3> <h3>  今年我特意买了一个烤箱,从老家带了些亲友们种的他们叫蜜薯的红薯,专门烤来给我的孩子们吃。这种红薯烤起来满屋飘香,嗞嗞作响,会从裂开的缝里流岀一道道大量象蜂蜜的一样的汁液,让人看了会忍不住舌底生津、胃口大开。看着孩子们一个个眼谗的样子,从他们期盼的目光中,我仿佛又看到了从前自已的影子。</h3><h3><br></h3> <p>  我会给孩子们讲烧红薯的故事,并告诉他们关于老家的一切有趣的事。从小就让他们明白自己从哪里来,故乡在哪儿。我要使他们知道,今后他们不论身处何时何地,天涯海角,老家的味道不能忘。乡愁将永远都是牵引他们回家的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