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曾听外婆说过,过到冬,吃饭梳头功。言及冬日白昼之短,仅仅吃个饭梳个头,一晃白天功夫就没了,眨眼就到了晚上。</h3><h3><br></h3><h3>我下午三点多沿着窑河边的花城路一路向西,太阳已是西斜,一派最美夕阳红的景象。</h3><h3><br></h3><h3>一路夕阳相迎,我直奔文化馆而去。奔赴我给自己的约定,去观赏陆凤翔老师的油画展。</h3><h3><br></h3><h3><br></h3> <h3>一路人来车往,滚滚红尘,热闹喧嚣。</h3><h3><br></h3><h3>到十字路口,我在路东边,文化馆就在我对面的路西边,从体育场大门南折,便可到文化馆。相隔的马路并不宽。可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电瓶车,我一时半会迈不开步伐,犹犹豫豫着,确定车辆不多了,我惴惴地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去,进体育场大门,迎面遇到手拿画板排成队的小朋友,在老师的组织下,正有序地从体育场大门出来。他们有说有笑,他们朝气蓬勃。想来他们已然观瞻过画展了。</h3><h3><br></h3><h3>进体育场南折经过图书馆再向南,一条被风吹得挂在铁栏杆门上的红飘带吸引我向西拐过去,就见这喜气、大气的观展广告牌。</h3><h3><br></h3><h3>嗯,我来了!</h3> <h3>从这大门进入就是文化馆了。指示牌指示可乘电梯上三楼观展。</h3><h3><br></h3><h3>到文化馆里,能切身感受到这里的宁静,虽然还能隐隐听到人们在这里学唱戏的声音,却更衬出静来。</h3><h3><br></h3><h3>我站在电梯门口,电梯正下行。门开了,一位男子从电梯里出来,我清清楚楚听到他边走边模仿电梯自动发出的女声告示音,道:一楼到了。我被他的愉悦所感染,不由猜测,是否他刚刚也看过画展,饱食了精神大餐,而欣然不已。</h3><h3><br></h3><h3>上到三楼,东望,赫然可见跟楼下画展广告配套的展示墙,画墙上,陆凤翔先生冷峻的脸凝视着每一位来者,伴他为了画画走南闯北的靴子,突兀在画墙上,不言而喻他的阅历。</h3><h3><br></h3><h3>进入展区,啥也不说,从前言顺着看下去就是!前言是画家兼评论家孔繁明先生所作,说起来因工作关系,我与孔先生在微信朋友圈有着交集,却从不曾在现实里谋面。也十分敬佩他,他可谓是画家中擅长写作的,作家中擅长画画的,不可多得。</h3><h3><br></h3><h3>自不必说,第一幅他那别具一格的自画像是如何叫人震撼,当看到第二幅《手中线》时,我顿觉一种亲切感扑面而来,那不就仿若我熟悉的外婆模样么?这画一下子勾起我对外婆的回忆。我清晰记得,外婆就是这样捻线穿针,缝补衣服的,也是穿着这样粗布蓝衣,戴着线织帽子。不不,我知道,她不是我外婆,她是我们这一代人心中千千万万个令人尊敬的老者,她们勤劳朴实,她们善良可爱。</h3><h3><br></h3><h3>那位磨剪铲刀的老爷爷,又何尝不是千千万万个自食其力,辛苦劳作的劳动人民的化身?</h3><h3><br></h3><h3>我想,写作者在用文字表达世间万象,陆凤翔这样的画家则是在用画笔,更为直观地展示人间风物,因为他们的观察入微,也才能表达得淋漓尽致。</h3> <h3>陆先生的老城区画,也把我带回二三十年前。这类画,更像是历史记录,把县城的沧桑变化呈现眼前。记得从前的不易,珍惜眼下的美好!</h3> <h3>左上图名为《慈爱之家》,应该描述的是以船上人家的温馨。人人心中都曾有乘一叶小舟,闯荡江湖,浪迹天涯梦吧,最好,那舟里,有温柔的女子,可爱的孩子,这便成了慈爱之家了吧!</h3><h3><br></h3><h3>你看,那两只交头接耳的小舟,像不像卿卿我我的一对情人,在窃窃私语?</h3> <h3>左上图名为《画室边的垂柳》。可以想象,陆先生小憩时,目光突然被窗外的一片绿吸引,当时正是春光明媚,那么翠绿的颜色,会否唤起他心底的那份柔软?</h3><h3><br></h3><h3>那右边名为《辙》的画,是否喻示了人生路的不平与坎坷?</h3> <h3>留得残荷听雨声,上图即是。</h3><h3>下图为纵棹园初雪。</h3><h3>季节变换,在画家笔下,诗意盎然。</h3> <h3>两位女孩子仔仔细细读着后序。</h3><h3><br></h3><h3>很少见有人(特别是青春活力的年轻人)能这么认真地读后序,看到后序作者名字,我也认真拜读,果然不一般,喜怒哀乐,信手拈来,看似无意,实则多情,自愧弗如!</h3> <h3>在现场,有小孩子席地盘腿而坐,摊开画板,开始习作。</h3><h3><br></h3><h3>这样的课堂,对于爱好画画的孩子,再好不过,相当于跟在画家后面临摹,真是好事。</h3><h3><br></h3><h3>有一对父女,父亲认真欣赏画作,女儿受着熏陶,也是好事。</h3> <h3>我这个粗心的人,差点错过陆先生画展北展区,正觉得前言里说跨度十年的画作,怎么就精挑细选了这么一点儿呢?</h3><h3><br></h3><h3>出此展厅见到指示牌说向前还有画展,遂举步径去,果然,还有北展厅。而且还差点错过了后序。</h3><h3><br></h3><h3>我这里所拍的画作也只是一部分,一些感言也不过是挂一漏万。</h3><h3><br></h3><h3>您还想完整地欣赏陆老师展出的画作的话,还须亲赴画展,以观端倪。</h3><h3><br></h3><h3>见天色已晚,我匆匆观赏了北展区后就离开了。</h3><h3><br></h3><h3>从文化馆出来,又得小心翼翼地穿过马路,我又置身与人来车往的滚滚红尘中。</h3><h3><br></h3><h3>忽然想起来,据说,这画展还是陆凤翔先生送给他女儿的结婚礼物,真是一份豪礼,羡慕不已!那么,在此也祝陆先生女儿女婿白头偕老,永沐爱河!祝陆先生艺术之花长青,永葆活力!</h3><h3><br></h3><h3>又及:我女儿上初中时曾师从陆老师学习素描,记得当年报名时,告诉陆老师,我姐姐的女儿也曾在他门下作为高考艺术生学习素描,他当即将600元的学习费降为500,真是豪爽之人。可惜女儿的学习也只为一时兴趣,后上初三,文化课程吃紧,便不再习画,只能算是在美术的门槛上跨了一跨。</h3><h3><br></h3><h3>犹记得陆老师在泰山东村的画室楼梯,因学生众多,学生鞋底所沾铅笔灰将楼梯磨得乌黑锃亮,上下楼梯须多加小心。大概也就像画笔落下,也应是小心谨慎的。</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