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写瓷

马晓安

<h1><b>头一回写瓷</b></h1><h3><b>老马/文</b></h3><h3><b><br></b></h3><h3> 真正的头一回写瓷,在魏窑,满心的都是欢喜!老汉了,还为“头一回”兴奋得不亦乐乎。是不是有点没出息?自己悄悄的想,想着自己就笑了。</h3><h3> 那天,大聪电话问我,到魏窑写瓷,去不去?我想都没想就答应:去,去去。以前写过,偶然的一件两件。这回老徐说写一天,瓶瓶罐罐几十件呢!过瘾!而且是在久闻大名的魏庚虎魏窑,陕西文化名人汇聚的地方,咱也混着沾个名人的气息!去,一定去。</h3><h3> 大聪、国庆,我们驱车到魏窑,窑主老魏已在门口迎接。一个寻常的农家院子,老魏引我们参观他的藏品时,我真的讶异了!书画收藏,都是当今抑或过世的风云大腕儿的墨迹;古琴是老魏自己的作品,匠工独运,所藏皆精品;大家写的磁品累累陈列了几个大厅。我独在意的是魏先生做装裱时留下的陕西书画大家的亲笔信,如同古人手札,简约,自然,真情,是历史,是艺术,是老魏为人处世积累的朋友情谊。最为珍贵。我真的以为。</h3><h3> 茶话间,老魏看着我问:马兄哪里人?</h3><h3> 蓝田。我说。</h3><h3> 马启延你认识不?老魏又问。</h3><h3> 我笑了:俺家老大。</h3><h3> 老魏也笑了:就说嘛,我咋看都像!</h3><h3> 我似有悟,我知道老魏扶风人,我家老大当年在扶风下乡,在绛帐中学教书,跟老魏有交集的可能。老魏说不是,说他们是在西安交的朋友。魏夫人还说,他们结婚时俺老大送的礼物他们都记得。往事并不如烟。话就长了。这是意外收获。</h3><h3> 魏庚虎先生,是一位几句话说不清楚的人物,待我日后茶间酒余慢慢道来吧。</h3><h3> 我期待的写瓷开工。笔在泥坯碗上行走艰辛,提按,使转,都不见行迹;“墨”淡了说烧出来“花脸”,“墨”浓了笔拉不动。简直不是写,是在做,做字!看大聪写他的大聪式篆书,画他的大聪式写意人物,气定神闲。尤其生产徐家扎毛驴,得心应手。看国庆的写意花鸟,笔行盘中,气足神完,悠游自在。他们才是创作,在不同于纸的载体上写他们的意,造他们的境。那绝对是另一种享受!我惟有敬佩和羡慕。</h3><h3> 准备的词写完了,下道工序是写两只执把流嘴水壶。写什么呢?大聪给我找来一个成品印泥盒,指着盒盖上的画:画这个。盒盖上是一个拙拙的老衲打坐,紫衣落地,胡茬嶙峋。不知道坐了多少年。大聪说,这个好画。我以“积墨”把“老衲”移上了壶身,便站远了端详,还有几分神韵!国庆过来看了也说好!我心满意足,题款:老马,再画上“马”字红戳,而后背面写了一段《心经》完活。只不知道“老马”二字是画者的落款,还是给画的题款?就随观者作想吧。</h3><h3> 还有一只壶,我借鉴大聪做法,准备“山寨一幅墨竹。大聪告诫:竹子难画。建议我把刚才的“老衲”再作一幅,一定比第一幅还好。我坚持“移植”竹子。</h3><h3> 果然被大聪说中了,竹子真的难画。竹子需要线条造型,我的“墨”太浓了,竹竿画的如百岁老藤,不通直,无正气;竹叶不劲利,如深秋即将凋落的灌木树叶,没有一点精气神。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另一面抄了一首郑板桥的《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感觉很攒劲。忽然想起,我的竹子旁边忘了画石头,嘴里念念着“遗憾遗憾”,也只有“遗憾”了。</h3><h3> 反正,我头一次正经写瓷,就头一次开始画画了。老马新纪元!</h3><h3> 开窑那天很有仪式感。老魏先给我们仨在窑前跟我们尚未下架的作品群体合影,然后喝茶,再后下货。</h3><h3> 现场来了许多人,照相机快门咔哧脆响的同时,光灯闪烁,赞叹不绝。当然,赞叹的不光是我们的作品,更有一位画家的“春宫图”系列。或许是我们沾了“春宫图”的光,而大受镁光灯的聚焦。</h3><h3> 我们确实心旌荡漾,是为了我们的“作品”。尤其我,为我的两个“第一次”,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收拾整理着自己的作品,左一张,右一张,特写,合影 ,挑选精彩照片,发在微信朋友圈,等候着朋友的点赞……</h3><h3> 这老头!哈哈……</h3> <h1><b>徐伟聪作品</b></h1> <h1><b>邢国庆作品</b></h1> <h1><b>马晓安作品</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