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相杨幺起义》八十六(伏广晨著)

画家伏广晨

<p class="ql-block">八十六:杨幺孝顺投案自首</p><p class="ql-block">    马霳鲁莽劫牢反狱</p> <p class="ql-block">  话说杨幺一见连累父母在狱中受罪,于是便哭着对众人说道:“官府所看重的只是我杨幺一人。我今日便挺身而出,到官府去投案自首。官府将我关押起来,自然会释放我父母回家。”</p><p class="ql-block">  众人再三劝他不要去自投罗网,杨幺哪里肯听,于是一一拜托众人,言道:“我此番前去,自然能换回父母,只是这个包裹若是进了公堂,我纵然见了父母,恐怕一时之间也不方便取回来。我如今便将包裹和长枪留在列位之处。包裹内是朋友相赠的路费。等我父母回到家时,乞请列位拿给他二人过活。”说罢便向众人拜谢。</p><p class="ql-block">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凄然悲伤,掩面欲泪,俱都满口应承,连忙将杨幺搀扶起来。</p><p class="ql-block">  杨幺欲要行走,却突然想起马霳,想要跟他说句话。杨幺四下一看,并不见马霳的人影,连忙向众人问道:“方才与我一同前来的这个兄弟,列位可曾看见他走往哪里去了吗?”</p><p class="ql-block">  众人纷纷说道:“方才这个黑汉子确实有些贼相。看见你有了这般事情,恐怕祸事缠身,方才不等你听完,便径直奔出村子去了。”杨幺笑了一笑,只得别了众人,径直入城而来。</p><p class="ql-block">  杨幺到了岳阳府衙门前,看见门口悬着一面大鼓。急忙快步走到鼓下,攥起麦斗大小的拳头咚咚咚地一连捶了十几下。衙门中人听到鼓声急促,慌忙赶了出来,高声喝问道:“你这人有什么冤枉事情,便来击鼓?赶快就缚,等着知府大人出来审问!”</p><p class="ql-block">  杨幺言道:“你去对知府大人说明,我是本地柳壤村村民杨得星的儿子,名唤杨幺,自己前来投案自首,想要代替父母出狱。”</p><p class="ql-block">  衙门中人突然听见说是杨幺,便各自暗暗吃惊吐舌。内中有认得他的,连忙走近前来说道:“请您站在此处,切莫到处乱走,我立即进去禀报知府大人。”于是便暗暗叫人看守着,随即飞快地奔入衙门里去了。</p><p class="ql-block">  岳阳知府正在府内审案,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击鼓,知道有冤枉事情,连忙走出身来,站在后厅,命人排出衙来,就要审理案情。忽然看见几个衙役跑进前来,扑通一声跪下禀道:“报大人得知,如今来了夜闹东京,日劫府堂的悍匪杨幺,正在外面等候,说是来求见大人。”</p><p class="ql-block">  知府突然听了这话,连忙进入内厅,挥手招呼那个报事的进来,将门掩住,低声问道:“他带领多少人众到此处来。”</p><p class="ql-block">  衙役言道:“并没有人众,只有他一个人前来击鼓。”</p><p class="ql-block">  知府想了一想,言道:“他既然前来击鼓,便不是倚强逞凶。你可曾经问过他,想要见我做些什么。你就该察言观色,当时便回复他了,实在不行,就打发走了算了。他是大闹东京汴梁城的,千军万马都奈何不了他。倘若将他弄了进来,一时难以打发出去,这可不是好耍的!”</p><p class="ql-block">  衙役言道:“小人先前听见他说出自己是杨幺来,却也吃惊不小,只得大着胆子问他。他说他是前来投案自首,自认其罪的,只要大人放出他的父母即可。”</p><p class="ql-block">  知府听了,一时欢喜若狂。便想出一个主意,随即叫人传了众衙役进来,吩咐说道:“我早就听闻这个杨幺,千人莫近,万夫难敌。现如今东京正在悬赏捉拿,有人能擒住杨幺的,便要加官进爵,荣登显位。今日难得他前来投案自首,这正是本府功名显达之时。我为今日之计,只可软取,不可力求,你们须要看我的眼色如此这般行事。我叫打你们便打,我叫夹你们便夹,这是擒龙捉虎的事儿,大意不得,你们须要尽心在意。”众衙役齐声答应。</p><p class="ql-block">  知府随即一面坐出堂来,一面叫人去请全义勇杨幺。杨幺走进大堂,定睛看着堂上,却发现早已不是前番审问他的那个知府。原来,杨幺充军东京这一段时间,岳阳府早就换了知府,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p><p class="ql-block">  岳阳知府看见杨幺走到阶前,连忙站起身来,满面笑容地说道:“本府久早已听闻杨义士全义勇小阳春的美名,真是如雷贯耳。本府对杨义士倾慕已久了,只恨无缘一睹尊容。今日到来,本府本该下阶相见。只因是在公堂之上,恐怕被人议论。方才衙役传报进来,说杨义士是为了父母方才挺身而出,来见本府,甘愿舍身救出父母。杨义士不但大义大勇,而且大智大孝,是个孝义智勇兼全之人,委实是千古之所罕见,当世之所未有。”</p><p class="ql-block">  岳阳知府于是便吩咐衙役道:“你们赶快去请杨义士的父母出来,本府要当堂将两位老人释放回家,以成全杨义士的一片孝心。也好让杨义士安心领罪。”杨幺听了满心欢喜。</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儿,两个老年人便一齐走了出来。杨幺连忙上前抱住,拜倒在地上,先叫了声爹妈,随后言道:“孩儿今日回来,实指望先到家中拜见爹妈,谁知爹妈竟然为了孩儿在此处受罪。孩儿闻知心如刀割,特意前来投案自首,换了爹妈回家。”</p><p class="ql-block">  杨得星夫妇忽然看见杨幺,一时不胜惊喜,又是悲痛伤心,又是欢欣喜悦,半响方才说道:“自从孩儿远去,我夫妻两人泪眼常盈。听闻朝廷大赦,知道你必定不会辜负我二人的养育之恩,因此魂梦中也盼望你回来。不料贺太尉怀恨未消,将一些路途遥远难以查证的事情强加在孩儿身上,将我二人抄了家业,陷在囹圄之中。我二人只以为要老死狱中,只愿孩儿不来自投罗网,免得又要受苦,谁知你今日果然前来自投罗网。孩儿你要解救我二人出去,确实是你的孝心,却又给我二人增添了一段忧伤痛苦。如今,我二人不过是形体衰竭,老迈垂朽,旦夕之间便要老死沟渠。人生自古谁人无死,富贵贫贱都是过眼云烟,我二人即使死了,又有什么值得惋惜的。你若是轻贱自己,岂不是耽误了锦绣前程,大好事业?你还是出去,只任由我二人陷在狱中,听天由命便了。”二人说罢,泣不成声。</p><p class="ql-block">  杨幺听到伤心之处,不禁失声大恸,又连忙劝住父母,言道:“孩儿犯了朝廷王法,如今已经甘心领罪。今日承蒙大人可怜我,已经准许了我的请求,爹妈不必过于悲伤。”</p><p class="ql-block">  知府连忙召唤杨得星夫妇上来,动情地说道:“前几日只因上司逼迫,本府又捉拿不到你的儿子,故此才将你二人监禁起来。他如今顾念你二人年纪老迈,特意前来投案自首,换出你们二人,实在是他的孝心。本府也被他的孝心所感动,早已慷慨准许他的请求,你们二人不必挂念,赶紧回家去吧。”于是便叫人带领杨得星夫妇出去。</p><p class="ql-block">  杨得星夫妇二人无可奈何,只得拜谢了知府,又走到杨幺身边,将杨幺紧紧抱住,不胜痛哭流涕。一时之间,三个人俱都哭做一团。</p><p class="ql-block">  知府连忙说道:“你儿子要做孝子,你们二人就应该成全他的心愿。怎么能如此悲啼,故作儿女之态,扰乱了他忠孝节义的心志?”于是便向衙役丢个眼色。衙役们连忙几步过来,拉扯着杨得星二人匆忙走出去了。</p><p class="ql-block">  杨幺看见父母出了府门,连忙止住眼泪,站在阶前,心中暗暗欢喜。</p><p class="ql-block">  知府连忙笑着说道:“本府亲眼看见悲伤情形,也为你们难过,鼻子发酸,几乎要哭出来了。本府被你的孝心感动,欲要徇卖私情,却深深知道身为朝廷命官,责任重大,因此左右为难,十分痛苦。今日杨义士孝心已尽,只得受些委屈,暂时请入狱中,等待本府申明上司,再做定夺。”</p><p class="ql-block">  杨幺言道:“承蒙大人怜悯,将我父母释放,我早已打定主意,甘愿安心伏法。”说罢,便要进入牢狱里去。</p><p class="ql-block">  知府笑着说道:“依照朝廷法令,狱中岂能无缧绁之系,只得要杨义士暂时委屈一下,听从我的安排。”于是便吩咐众衙役道:“他是个孝子义士,今日前来,安心领罪,本府很是怜惜。若是不上了刑具,他日上司知晓,恐怕多有不便,你们只要从轻发落,做个样子也就罢了。”</p><p class="ql-block">  众衙役应了一声,便有几个长年上刑具的老手走了过来,将杨幺的手脚轻轻套入铁索,绕了几圈。等绕到了好下手的地方,便霎时之间收紧铁索,扎扎实实地扣住。竟将杨幺双手相交,两脚合并,绑了个铁粽子模样。杨幺直挺挺地站立着,就如同独脚鬼魅一般,寸步难行,身子略微动一动,便要跌倒。杨幺也不放在心上,任由他们处置。</p><p class="ql-block">  知府看见杨幺已经中计,满心欢喜。随即稳稳坐下,将惊堂木在桌案上连拍数声,勃然大怒,高声喝骂道:“你这个大胆的狂贼,真是罪恶弥天,百身难赎。朝廷正在到处擒拿你,怎奈你兔藏狡窟,魑魅潜形,官府四处捉拿不到。岂知今日恶贯满盈,上天让你的行迹败露,故而阴驱阳遣,使你丑形毕现。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容你逃遁!”说着便叫左右衙役:“给我大刑伺候。对待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执法必要使用严法,上刑必要用尽极刑。你们要给我狠狠地打,本府我要慢慢地问!”</p><p class="ql-block">  众衙役吆喝一声,便将杨幺推倒在地。一时之间,笞杖鞭扑,夹拶敲箍,各种刑具无一不用。杨幺只管含着微笑受领,一直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流四溢。</p><p class="ql-block">  知府连忙喝住,言道:“本府今日擒获了江洋巨盗,为朝廷除了心腹大害,不久便要位至台臣。如今也须留着这个狂贼,马上派人飞报上司,拜托他上表推荐,然后就地正法就可以了。”于是便叫禁衙靠近前来,悄悄吩咐道:“可以将杨得星老夫妇另外派人锁了,关押起来。此事千万不可走漏风声,休要使这个狂贼晓得。”禁役们于是便将杨幺推入狱中去了。那岳阳知府吩咐完毕,暗喜自洋洋得意,于是便摇摇摆摆地踱着四方步进入内厅去了。</p><p class="ql-block">  书中代言,这新任岳阳知府乃是张文远转世来的,这也是前世的宿怨。</p><p class="ql-block">  回头再说马霳。马霳当时站立在杨幺身后,听见乡里人说出杨幺父母陷在狱中,又看见杨幺痛哭起来,便大叫一声:“可恼!”转身便一直窜出村去,心中暗道:“俺可忍不下这口鸟气,这样低三下四地求告别人!只要洒家两把板刀砍入岳阳府里,讨还了两位老人家给他。也省得这样婆婆妈妈的鸟勾当!”</p><p class="ql-block">  马霳便一路行走,一路吓唬着询问路人,竟然找进岳阳城中来了。马霳只管东西乱撞,便撞到一个衙门前来站着。探头看进里面去,只是一片静悄悄地,便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府衙如此静悄悄地,远没有开封府大堂忙乱,鬼也没有一个。这些官府中人只是呆鸟一般躲躲藏藏,禁不得洒家两板刀砍出去,便要连忙将人送还出来。”</p><p class="ql-block">  马霳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看见背后有一人匆匆走过。那人手中提着一筐浆食,往侧首走去。马霳便紧紧跟随这人而来。只见这人走到一间门口,便将那筐浆食从小洞中送进去了。</p><p class="ql-block">  马霳两眼看过去,却看见洞中藏着许多人在内。马霳一时看得快活,心中暗道:“这个不就是什么闷闭人的鸟监吗?杨幺的父母两个必然关押在内。洒家休要惊动了他,免得官府做了准备。俺暂且找个酒馆,先寻碗好酒来吃,再正大光明地前来要人。”</p><p class="ql-block">  想到这里,马霳便转身出去,寻到一个酒馆,几步走进店内,找个位子坐下,高声乱叫:“好酒好肉只管上来,洒家要先吃个醉饱!”</p><p class="ql-block">  店主人看见马霳生得如同庙里的判官一般,连忙前来小心服事,心中暗想:“只要使他不开口,欢欢喜喜出了门,才是我们的造化。”于是便只管把热酒香肴,一替接一替地搬出来。马霳见到美酒佳肴,果然吃得十分快活。因为心中有事,马霳便暗暗留心,不敢吃得十分酒醉。</p><p class="ql-block">  马霳吃了个酒足饭饱,便起身从怀中摸出一大块雪花银子来,往柜台上一丢,言道:“洒家明日还要来吃,到时候再算总账。”说完,也不等店家搭话,便飞起一步跨过门槛,大踏步地走到街上去了。</p><p class="ql-block">  此时已经是点灯时候,马霳便站在街中自言自语地说道:“天色尚且如此明亮,鸟还没歇宿呢,俺可不要惹了肝气!”想罢便又风风火火地东西乱撞了一回,才转弯抹角地走到衙门里来,闪身站立在黑影之处,只管将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小洞门口。</p><p class="ql-block">  站了一会儿,忽然外面敲起锣来。马霳心道:“这一惊一乍的,可不吓怀了洒家!”忽然又听见敲起梆子来。马霳心中暗暗笑道:“即便你们这样准备,也要着了洒家的手!”</p><p class="ql-block">  马霳想到这里,便从腰间取出两把板刀来,对着板刀言道:“刀儿呀刀儿,很长时间没使用了,只在今日便叫你们弟兄两个吃顿饱饭!”</p><p class="ql-block">  马霳说完便大踏步窜到了门口,大吼一声,只一脚便将大门踢了下来。随后抡动两把板刀,径直砍杀进去,大声叫道:“杨老公婆,闷坏了吧!俺今日便来解救你们出去。”</p><p class="ql-block">  此时,监狱内的狱官正坐在那里查点罪囚花名总簿,大门早已封锁牢固,禁役们各自去给重犯加上刑具。谁知却被马霳出其不意一脚将门踢开,径直抢到狱官桌案前面,手起刀落,早已将七八个禁卒砍剁倒地,有的哀嚎惨叫,有的登时气绝身亡。</p><p class="ql-block">  马霳向狱官大喝道:“洒家是你们的黑疯子马爷爷到了,什么鸟官,敢大喇喇地坐在这里!”说罢,又一刀砍来。</p><p class="ql-block">  狱官正在灯下查看名簿,突然看见一个人飞快赶来,挥刀砍死砍伤了七八个禁卒,口中还大声喝骂,知道是强人劫狱。狱官一时无备,只吓得屁滚尿流,慌忙里逃躲不及,看见马霳一刀砍来,急忙往桌子底下一钻,磕头如捣蒜,口中忙不迭地叫道:“爷爷饶命!”</p><p class="ql-block">  马霳大声笑道:“今日这般爽快,还有做官的跪拜洒家,洒家便不杀你,你只管快些爬出去吧。”狱官看见他喜欢奉承,只得大着胆子钻出桌外,也不敢抬眼看他,只管伏地磕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只求活命。</p><p class="ql-block">  正是:</p><p class="ql-block">  近来学得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p><p class="ql-block">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p> <h3>作者:伏广晨,字子卿,笔名墨灵、飞帆,号九龙居士、伏龙先生、龙图阁主人,当代知名画家、作家、古典主义诗人、辞赋家、童话作家、雕塑家、篆刻家、学者、星探、电影编剧。清代宫廷画家伏琳曾孙,百岁老画仙晏济元弟子,道教全真龙门派二十八代弟子,嵩山少林寺俗家弟子,宫廷描金龙凤画法传承人,现代彩墨龙凤奠基者之一,新生代画龙第一人,当代五大画龙名家之一,国家一级美术师,现为中国美术协会会员、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中国工艺美术协会会员、华人华侨艺术家协会会员、海峡两岸书画家协会会员、首都书画院会员、赤都书画院副院长、中央电视台水墨丹青书画院会员、嵩山少林书画院副院长。2014年在人民大会堂获金奖并被授予最具潜力书画家称号。2016年被评为最具潜力书画艺术家称号。2017年中国邮政和中国集邮网联合发行了翰墨丹青耀中华――当代名家伏广晨系列邮票。辞赋代表作有《龙赋》、《凤赋》、《榜书赋》 等。神魔小说代表作有《万仙图》、《封神传》、《玉狐媚》等。历史小说代表作有《五代十国英雄传》、《吴越英烈传》、《钟相杨幺起义》、《契丹王朝》等。武侠小说代表作有《血溅五台山》、《草原飞鹰》、《少林十八家拳法传奇》等。现代小说代表作有《荒村》、《孽缘》、《魔城》等。青春文学代表作有《隔壁班的女孩》、《花季》、《别让学习耽误了早恋》等。人物传记代表作有《我的曾祖伏琳》、《我的师父晏济元》、《我的师伯张大千》等。诗歌代表作有古体诗集《桃花诗》、《百龙诗》、《百花诗》、《咏史诗一百首》、《论画诗一百首》、《伏广晨题画诗精选》,现代诗集《夜半鲤鱼来上滩》,爱情诗集《相思扣》、《月儿姐》,儿童诗集《小蜗牛》等。散文集代表作有《阳光录》、《渝行散记》、《三生石》等。故事集代表作有《赤峰地区传说故事集》、《中国道教故事集》、《小朋友喜欢的365个科学家》、《小朋友喜欢的365个艺术家》、《献给直销界的365个故事》等。国画作品代表作有《百龙献宝图》、《百凤朝阳图》、《五十六神龙图》、《千古奇书山海经》(插图本)、《中国一百名山》、《世界一百名山》、《星空系列》、《世界未解之谜系列》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