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顺贵第二十三辑

时间陪我寂寞

<h3>作者/邵顺贵 编辑/陈守友(江苏淮安)</h3> <h3>二十四小时就一只脚印那么宽 一一同题《台阶》 日子 是个台阶 为防人们不慎摔倒 有一半 被喷涂了显眼的黑漆 日子这个台阶 24小时 就一只脚印 那么宽 上山容易下山难 水 可不这么认为 她以波浪为台阶 扛着百川 入海 在我们的人生中 助我们迈出家门的 那个台阶 是父母的双肩 然而 顺着这个台阶往回走 我们只能走到 二老的坟前<br></h3> <h3>狐上演着一出又一出神话 有些人你不能抬举他 你高看了他 他就不再拿正眼 看人 当他没了人样 就原形毕露 在人生的舞台上 有一群人 像狐 被捧上了天 然而 她们何曾拿正眼 看过自己 狐 上演着 一出又一出神话<br></h3> <h3>她将人们的眉宇与发际当琼枝</h3><h3> 天一亮 冬就脱下了 昨夜加穿的那件霜衣 如不脱 白天她就会嫌暖 霜 将人们的眉宇与发际 当琼枝 开出霜花 我常于霜晨 静伫窗前 目送与我缱绻一夜的人儿 穿上那件霜衣 别去 很多散去的人 再也找不见 只因 霜是件隐形的外衣<br></h3> <h3>寒风很辣 寒风 常把人们的脸庞 辣得通红 连手和脚 也不能幸免 树成了辣条 而路则被辣弯了 让我们 且行且珍惜 远在空中的云 也被辣得雪花飘飘 水最怕辣 别说尝 甚至没了开口的勇气 或许 辣能让人们 像智者<br></h3> <h3>槽壁立千仞 一一题柳絮飞舞的美图</h3><h3> 将一块石头凿成槽 一点也不比将它雕成佛像 所挨的刀数少 将石块的周身稍事雕琢 就立地成佛 可谁曾细究过 石头内部材质的好坏 有时 佛会用光鲜庄严的外表 掩饰体内的败絮 而被镂空的槽 壁立千仞 槽 像个酒杯 满斟着五谷杂粮与草 所酿的美酒 大爱无疆 日月曾试着给槽 做盖子 但还是太小<br></h3> <h3>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浪花 一一致妻 她将闹铃定格在六点 切换梦的模式 醒来的清晨 向她求教如何打理日子 六点 指针将时间分成了 一左一右 还是在六点 她要从家里出发 去接放晚学的稚子 朝发 太阳还未露出笑脸 晚归 月亮已上枝头 只有归于黑暗的人 才懂得如何开启 光明之门 她用温馨话语 送别每一件生活琐事 并奉上一个红包 她将日子过得很平淡 淡如春日的 甘霖 她像海 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都像浪花<br></h3> <h3>岁月用缤纷的叶子尘封了两行脚印 一一题李兰的美图 你家和我家之间的 那条路 任我穷尽今生 也走不到头 那条路短得 连风筝也屑于 展开翅膀 那条路 岁月用缤纷的叶子 尘封了两行脚印 不过 千万次地想你 不是隔着一座山 而是隔着那条 不改旧时波的浔河 我俩分别是河的 此岸与彼岸 你就是开在春天里的 彼岸花 岸 是爱河的路牙 不让情与爱 四溢<br></h3> <h3>岁月从眼角的鱼尾纹渗出 波浪 是水被风打脸后的 强作欢颜 打重了 还得笑出泪花 为了生活 谁不在脸上 堆满笑 越是苦难 越要昂首直面 因为那会将面具 紧贴于脸上 一旦转身了 风就会 将它撕去 那层伪装太厚 岁月只能 从眼角的鱼尾纹 渗出<br></h3> <h3>为水面摇出一个酒窝 芙蓉 像个嬉水的少女 总是将辫角 率先探出水面 夏天仿佛就诞于 那尖尖角 在水面钻出的 小孔 飞临的蜻蜓 比风还快 轻摇它 为水面摇出一个 酒窝 刚出水的荷叶 满怀羞涩 不过她会将风情 慢慢绽开 荷 挤满了小河 柳枝 为她们抓来一把 凉爽的晚风<br></h3> <h3>布谷鸟为无言的双方代言 从一粒冬小麦里 便可量出一斗 冬雪 饱满的谷粒里 应该还有 隐隐的春雷 收获后的田野 就剩下 挺立的秸 秸杆儿把腰挺得很直 目送曾让它们 累弯了腰的 穗儿 布谷鸟 为无言的双方 代言 这些没膝的秸 长度恰巧可用来 编织 一场夏梦<br></h3> <h3>   作者简介: 邵顺贵 江苏淮安人,自由职业者,江苏省著名诗人,多产诗人,人称“写诗快枪手”,“塔吊诗人”,有诸多诗作散见于刊物。 他的诗如歌如画,想象力不凡。他用心泪创作,他把人生的感怀,记录在每一天的影子上。<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