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特大抢劫杀人案侦破记

凉二甲子

   （一）惊魂，女出纳惨遭灭顶之灾

      叮呤，叮呤…… 1982年5月20日凌晨5时许蓬安县公安局周口派出所值班室一阵急促的电话呤声惊醒了值班员的清梦，值班员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抓起电话，还未及开口询问，只听得电话中传一男人急促的声音“我是银行的工作人员，我们银行的厕所的粪坑里有一个死人”，值班员顿时睡意全无，没有来得及穿好衣服先向所长报告，所长在向县局刑警队报告的同时，庚即组织干警带着勘察工具十分钟內赶到县人民银行的出事地点。

     县人民银行位于蓬安县周口镇磨子街208号，地处于正街，对面是新华街口和锦屏供销社门市部。银行是当时县城唯一一栋二层楼的砖房，一楼临街面是银行的营业部，上楼是银行会议室和各部门的办公室，从楼房经过道向里走进二十米，便是一排青砖平房，大约有二十多间呈丁字形，是银行的职工宿舍，中心现场就在院内西角的公共厕所里，厕所是一排木架瓦房分为男左女右，木板蹲坑下是粪池，尸体就在粪池靠女厕的蹲坑下的粪水中，脸部朝下，衣着完整。干警马上对现场进行了封锁保护。

     县局的侦技人员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事发地点，和派出所的干警分成调查访问，现场勘察，尸体检验三个小组同时展开工作。

       尸体从厕所打捞上来，银行工作人员一眼便认出是本行女出纳员王ⅩX，经对尸体检验：四肢，头部，躯干等均未发现表皮伤和挫伤，衣着完好未发现有抓扯，撕拉痕迹，从尸斑的出现推断死亡时间大约是晚上十点左右，在解剖中发现气管中有异物，其他未见异常。

　　中心现场，在女厕所第二蹲位的木板松动，蹲位距粪池约二米高，未发现打斗痕迹，和其他异常情况。死者是住单身宿舍距厕所约十五米左右，其夫在马迴电站上班当晚并不家，寝室门虚掩无破损痕迹，室内干净整洁，床，被整齐，摆设有序，有铁制保险柜关闭完好，也未发现可疑痕迹。

  现场访问：厕所的隔壁是办公楼二楼会议室推开窗可视厕所周围，当晚二楼会议室约有十多人包括内部职工，家属和街上居民看电视至十点半，都称没有听见异常响动，院内职工都称没有听到异常声响。

    死者：王XX，女.20多岁，银行出纳员。其父是银行老干部退休，王ⅩX，长得漂亮，工作积极上进，待人和气，单位人缘好，与人没有矛盾，作风正派，出纳工作从未出过差错，与其夫非常恩爱，但其夫在距县城十多公里的马电工作，星期日才回家与其团聚，父母也未同住，平时都是自己独立生活，现以有身孕六个月，行动有诸多不便。

　　根据尸体检验，现场勘查，现场走访情况综合判断：死者气管有异物的特征是典型的生前入水窒息死亡。

  

         （二）刑警临危受命

       现场勘查和尸体检验完毕后，通知其夫和银行对死者生前的物质清点，经反复清点发现死者生前喜爱的上海牌女式手表和房门，办公室，保险柜等一大串钥匙不见了踪影。经银行备用保险柜钥匙，打开保险柜经帳目核对，差款二千多元。

   20日下午案件研究会，在县公安局刑警队会议室从下午2点至深夜都未得出结论，会上分为两种意见，一是：从现场没有遗留物，也无痕迹物证，寝室内整齐完好和死者生前入水的情况分折，可能是失足跌落粪池的意外事故。二种意见：尽管尸检，现场上没有发现痕迹物证能证明案件发生，但诸多疑点不能排除，①女厕所的蹲位如此小如何能使一个怀孕的大肚子滑下去，②滑落时本能应发出呼救声，但没有发现，③手表和钥匙到那去了？④死者生前任出纳三年来从未差过款，这差款二千多元，如何解释？等等。双方争论互不相让，分折会最后决定先查找手表和钥匙暂不立案。

     第二天上午八时许侦查人员又和银行的保卫人员亲自把银行粪池的粪便水一桶桶舀上来用水洗冲洗过滤干净，看是否死者跌落时手表和钥匙随身落入粪池中了，一个十多平方大，深约二米的的粪池，经大半天工作，发现捡出了不少硬币，钥匙，但就是沒有找到死者的手表和钥匙，下午三时多侦查员们在又赃又累又臭毫无收获中结朿，事件陷入迷雾之中。

      案情没有新的进展，手表，钥匙，差款却成了迷，请来了南充地区的刑侦专家，又进行认真细致的分折，在专家的指导下大家达成了一致，至于是否立案，必须找到手表和钥匙才能说明问题，但立什么案？又犯了难，凶杀案？缺乏现场和尸检的物证。意外事故？为什么手表，钥匙不见了，疑点重重。最终决定以对人民群众生命财产高度负责的态度，成立以县局刑侦队为主，周口派出所协助的专案组以查找手表，钥匙为突破口查清此案，性质不明，暂不定性，以时间立为5.20特大案件进行侦查。

　　（三）谁是真凶？案情扑朔迷离

   专案组接受任务后根据以掌握的资料首先假设案件性质，划定侦查范围，刻划罪犯，制定工作方案等细节认真的分折研究，布署。

     从调查的情况来看，假如是一起凶杀案，属于何种类型的凶杀案呢？死者生前，人材美貌，但作风正派，生活规律，工作热情，没有绯闻，其夫是马迴电站工人，两人婚后感情很好，非常恩爱，作风也正派，两人星期天还在为即将出世的小宝贝准备物品，排除情杀的可能。

     死者夫妇两为人热情，善良，在原学校，现单位口碑很好，与人没有矛盾，也没得罪人，也不存在仇杀的因素；

在这种环境和时间完全可排除激情杀人；

    唯一不能解释的是死者任出纳几年从无差错，工作特别仔细，前不久核对帐目，还是清楚的无错，现在却差公款二千多元（当年不是小数目）有图财害命的因素，就暂且按图财杀人为侦查方向。

      侦查范围：周口镇当时人口不过万人，车辆不过百辆，公路只有蓬安至南充，营山，仪陇外，还有几条县道公路，基本上算是交通不便，场镇范围不大，仅只有从花园至周口粮站，称为磨子街一条独街不过几百米，再就是下河街，外地人员很少来往。银行是深宅大院管理严格的单位，陌生人晚上很难进入银行內，再者院内住有十多户工作人员及家属，都在公共厕所解便，楼上还有在看电视的十多人，所以流窜作案或外面的人作案可能性不大，应该是熟习环境和院内人家的生活习惯，并且具备来去自如的人，侦查范确定重点在银行内部工作人员及其家属中。

     刻划对象：①具备晚上九点至十一点有作案时间；②凶手敢在人口稠密，厕所与宿舍，办公室较近，人员还未入睡，往来频繁的九至十点作案，具备胆大妄为，心狠手毒，应该是受过打击或有犯罪前科的；③现场包括死者寑室內没有留下痕迹说明凶手有犯罪经验和反侦查的知识；④ 死者身高1.6米左右身怀有孕，体态略胖能将其快速推下厕所而不发出响动，需要一定的力度，年龄应是在25岁至50岁之间的男性所为。

      综上所述确定侦查范围从银行干部宿舍当晚住宿人员及银行职工符合条件的全部纳入视线，工作对象肯定和否定必需有确实依据，防止偏差和遗漏。

  （四）发现嫌疑人，抓捕归案

      经排查全银行职工和居住在院内的家属不过五，六十人，排除老小，妇幼合符条件的二十多人，通过对二十多人的认真调查，了解都不具备作案动机和思想基础。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案件毫无进展，于是有的侦查员产生了动摇，怀疑是否能够成案件，专案组再次召开会诊会，梳理侦查工作的疏漏，坚定侦查员的信心，必须找到手表和钥匙才能使案情真象大白。确定再次括大侦查范围，不找到手表和钥匙决不罢休。

     在反复调查中发现了新的情况，院内还有一位不常住的特殊人员进入专案组视线，此人姓唐名旭，小名小强，生于1955年，系银行老干部之子，此人性情乖张，粗暴，道德败坏，胆大妄为，好吃懒做，74年下放平头青队当知青，76年因犯流氓罪和聚众斗殴伤人被判刑三年，刑满释放后，被招入蓬安烟厂当工人，其父母都银行老干部，在院内有一间寝室，平时没有住，偶尔唐旭住一下，发案时唐旭生病住院，因此在第一次漏掉了。于是重点对唐旭进行调查，发现唐旭在发案的当晚九点左右出现会议室看电视十多分钟后出去了，十点半左右又到会议室看电视十多分钟，具备作案时间，当第二天早上发现尸体，并未对此事好奇围观，而是在侦查员到达之前去了医院，说是感冒了要求住院的反常举动。综合分析该唐旭符合刻化的犯罪对象条件。

      围绕唐旭进行重点调查，正面接触，对答如流，无丝毫破绽，坚持称当晚看电视十点半钟回寝室唾觉，没听见任何响动，如果案件成立，他的嫌疑最大，但始终没有找到证据，也没有突破点，案件一筹莫展，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死者家属多次询问，催促，上级公安机关领导也多次要求尽快破案，侦查员感到压力非常大。

　　但对唐旭的调查没有停止，经深入了解发现其经济反常，此人好结狐朋狗友，饮酒作乐，花天酒天，每次都是他结帐给钱，支出大大超过了烟厂工人的收入。此钱的来源不明。

   为了尽快突破，专案侦查员调整工作方向，判断他如果是此案凶犯，决不可能只犯这一宗案件，应该还有其他犯罪行为，便加强警力对他全方位进行调查，已到十月份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发现唐旭及其同伙轮奸妇女的犯罪行为。刘安顺局长当机立断，决定以此为突破口，将其抓捕归案，同时对其住宅进行仔细的搜查，并在阳台的废纸篓搜出人民币数百余元。

    

　　（五）斗智斗勇，获取口供

连夜突审中，唐旭神情自若，非常镇定，对审讯人员提问对答如流，涉及案件情况便沉默不言，直至深夜万般狡辩，见抗拒不成的情况下才供认轮奸妇女的犯罪事实，但对银行案缄口不言。

在审讯唐旭的同时，刑警队办公室通宵灯光通明，集中刑警队全体精英，刘安顺局长亲自坐阵，重点梳理前期调查中己知唐旭与案件有关的线索和疑点，大家一致认为王XX的死亡，根据现场环境和失踪的人民币，唐旭的经济反常，有作案的思想基础和动机，并且与刻划的作案条件最接近，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肯定或否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于是乎局领导组织精兵强将分成四个组，一组领导组织，由刘局长亲自任组长全面指挥。二是审讯组重点深挖其所犯罪行，三是抓捕组，对与唐参与共同其犯罪人员，通过同伙交待扩大线索，四，调查组，快速将审讯中得到的线索及时查证落实。并针对唐旭个性，特点，研究制定审讯，侦查方案。

审讯中唐旭供认了轮奸妇女一案后如释重负，多次声称认罪，对审讯提出其他任何事不作回答，其目的达到快速处理，审讯人员判断这就隐匿其它犯罪的表现，但又不能指名问供，审讯一时陷入僵局，指挥组认为唐是受过打击的贯犯，具有一定的反侦查的能力，为了不让他掌握我们的虚实，决定对他实施异地关押，给他造成压力，下午五时许地区公安处的吉普车紧闭窗帘风驰电製般向南充地区收审所驶去，唐旭彻底懵了，在车上行坐不安，极度焦燥，已达到造成压力的效果。

在地区公安处刑侦大队的配合下连日对唐旭审讯，虽然造成一定压力，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在审讯中或狡辩，或沉默，收效甚微，案侦进展停滞不前，但并没有对他放松审讯的攻式。

调查组根据唐的从发案前后至抓捕归案的活动轨迹深入细致入微的开展调查，通过唐旭所接触的狐朋狗友，吆平打伙，进了多少饭馆，舞厅，影剧院等消费情况，所有支出都是唐旭付款，通过其父母支持经费，烟厂收入状况，查个清楚，经初步核算唐旭的支出大大超过收入。

抓捕组快速抓获唐旭伙同其它人轮奸，奸污妇女的涉案犯罪嫌疑人员十余人，便一网打尽，经对这伙人审讯后又发现唐旭多起犯罪而未供认，事实证明唐旭隐瞒了重大罪行。

公安处主管刑侦的付处长张金龙亲自参加研究会，布置下步工作，因人施策针对唐旭的顽抗，对唐加强牢舍内的监控，在生活可给予一些适当的照顾，唐旭喜欢好吃，就时常买一些卤菜，香烟，审讯中坚决杜绝刑讯逼供。内审外查紧密配合，及时查证已供认犯罪的证据确定真实，对5.20案件的嫌疑是上升或下降都要有正确的结论。

经过三十多天辛勤的工作进展并不大，侦查员们有的已经开始气馁急燥了，对案件的存在表示怀疑，专案组将近段时间工作进行梳理综合发现：一，据狱侦特情汇报，唐在监室內异常烦燥，坐卧不安，沉默寡言，外围调查组反馈，唐从银行发案后经济较大反常，针对情况专案组认为嫌疑是上升，要求办案人员坚定信心，绝不放弃，于是乎全体侦查员统一了思想继读围绕唐旭开展更深入的内审外查，历时四十多天的一个下午五点时分唐旭顶不住审讯员的凌历攻势，认识到抵抗徒劳，于是长叹一声，高声叫到“我老壳不要了，我交待银行王xx是我整死了的”当我们听这话表面故作镇定，内心象小免一下呯呯直跳，非常激动。

他交待了整个作案过程。作案后次日早上六点便以生病为由到县人民医院要求住院，并且为了毁灭证据将死者的钥匙拆散成一枚枚丢进医院公共厕所的约八十立方米的沼气池内，手表保留了一天觉得不妥，晚上丢入医院住院部楼顶的污水管道内，处理完证据后又在医院躲避十多天见未有异样，才从医院出来。



　　（六） 收集证据，突破全案

根据唐旭的交待地区公安处领导与专案组分折判断：交待应该是真实的，符合现场堪查情况，钥匙丟弃点，查找难度较大，先找丢入污水管道的手表，只要找到手表，就可能突破全案，当晚十二时许公安处派车载着侦查员从南充急驶回蓬安，（那时公路很差要三小时才能到蓬安）到蓬安己是凌晨时分，侦查员顾不得休息立马到县医院从被窝里叫来医院领导，说明了情况，组织人员找到排污管，从地下管道处挖开路面顺着管道的淤泥用手一处处揑，经过三个多小时，揑了成堆的淤泥，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排污阴沟五米处找到了上海牌女式手一只，庚即请来死者的丈夫辩认，确定就是死者失踪之物，下步就是要找到了钥匙，但医院的公共厕所来往人员较多，时隔大半年，废弃物非常多，包括妇女避孕的环，刮官引产的成形或未成形死胎儿和人的粪便堆积如山，面积约有七，八十平方，深约二米的粪池和一个八十立方的沼气池，要在这里面找到两把钥匙谈何容易，公安处和县局领导亲临现场指导，决定调集消防车用高压水抢将厕所內废物和粪便冲烂，再用人工一捅捅舀上来后用细筛子，水边洗边找，用了三天时间才将厕所坑里的死胎儿等，卫生巾等医疗废异物打捞完，剩下被水稀释了粪水一捅捅舀上来边洗边找，直到第七天整个粪池和绍气池的粪水舀到最后时，终于找到了二把钥匙，侦查员们既兴奋又忐忑，不知这二把钥匙是否就是要找的那两把，便迫不及待地组织技侦人员赶到现场，用钥匙一下打开死者的房门，又用一把也打开了保险柜。这时侦查员忘记多日的疲劳，心情激动得无一言表，终于可以对死者，对上级，对人民有一个交待了，可以认定破获了全案，多日的辛苦劳累，闻臭都值得了。

（七）真相大白，死者在天之灵得以告慰

    唐旭刑满释放后不思悔改，经常纠集社会人员，游手好闲，饮酒作乐，到烟厂上班从不认真工作，收入远远满足不了他的消费，其父母也无更多钱供他挥霍，于是乎想方设法搞钱，便把银行女出纳员作为目标，他寝室与死者寝室只隔两三间屋十多米左右，他从发案几个月前就窥视死者的生活习惯了，掌握了死者的生活习惯，便伺机作案的同时找来侦探小说从中吸取经验，如何伪装现场逃避打击。

   一九八二年五月十九日这一个平凡的晚上，银行女出纳员王XX，和往常一样下班吃了晚饭后，因怀有身孕，没有外出在寝室休息，天黑后独自一人在院坝内散步，九点左右天以黑尽，院内人有的到二楼会议室看电视，有的关门休息，院坝内没有了行人，她进寝室坐了片刻准备上厕所后睡觉了，于是将钥匙放在帎头边，虚掩着寝室门慢慢走进厕所，这时唐旭象幽灵般的紧随其后，她丝毫无察觉，当她来到蹲位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捂住口鼻，使其无法呼喊，本来有孕在身，反应迟钝，当即被突入其来袭击吓瘫在地，唐旭乘此机会将她从蹲位处使劲按入了粪池之中，在按的过程中抓断了死者的手表带，并拿走了手表，他又观察几分钟见死者在粪池內以无挣扎迹象，确定己死亡。快步到死者寝室很快找到忱头边的钥匙，打开保险柜（家用铁皮柜无密码）随手将钥匙放入裤包，把保险柜里二千多元现金（当时无100元50元大钞，因此2000多元体积不小）全部装入裤包，将房门恢复虚掩的原状，快速逃离到与现场相距二十多米左右自已的寑室内，将钱藏在灶台下，这时他发现手表和钥匙还在裤包内，当他准备将手表和钥匙送回造成死者是意外死亡的假象，这时外面有人经过打消了他送回的念头。

　　第二天当人们发现了尸体，他已到县医院要求住院，造成无作案时间的假象，并且及时将死者的手表丢入住院部楼顶排水管道中，钥匙拆散丢入医院的大沼气池中销毁罪证。尔后在医院躲避十多天见神不知鬼不觉，心中大喜，随后开始呼朋唤友挥霍劫来人民币，吃遍全城饭馆，嫖娼，轮奸妇女，又继续作恶。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1983年5月是王XⅩ及未出世的胎儿一周年的忌日之际，在周口镇三湾堰的一块空场上，一声清脆的正义的枪声，结束这个罪恶灵魂，死者的在天之灵得以告慰。

　　这是我从事刑侦工作多年难忘的一个案例，没有立案依据，但真实的有罪案发生，通过这个案例使我认识到任何事物都不能只看表面现象，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由表及里，去伪存真。尤其是刑侦工作否则将会放纵罪犯给党和人民造成损失。此案在我日后的刑侦生涯中很具有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