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h3>  近年来,我们几位老战友闲来无事,就隔三岔五的聚在一起,打打牌,叙叙旧,聊聊天,再喝点小酒,真的感到其乐融融。后来,我们逐渐把它变成制度,正常情况下,每周六聚一次,借此放松自我,调节心情。</h3><h3> 最近一段时间,细心的晓淮,看到我会时常唉气,就善意的提醒我,说是不是胃子不舒服。其实,我对自己胃子的状况还是比较清楚的,并无大碍。只不过,淮哥的提醒却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可能是人到老年后,容易回首往事,往往越久远的事,记得越清晰,记得越真切。</h3><h3> 现在仔细想想,说起我的胃子,还真是有一段故事:</h3><h3> 我记得在我年轻时,也就二十来岁吧,那时刚从部队退伍回来不久,有时遇到天冷,或是饥饿,胃部就会疼。疼起来常用的方法或是爬在床上,用枕头抵住腹部;或是爬在桌上,随手找一些硬东西,抵住腹部,过一会就无大碍了。有一次,我陪当时的女朋友、现在的老伴在电影院看电影,突然间胃子疼了起来,我弯下腰,用双手攥成拳头抵住胃部,仍然疼痛难忍,就将随身携带的油布雨伞的头部,用力顶着胃部,顶着顶着,疼痛就慢慢的减轻了。那时,仗着年轻,也没想过到医院检查就诊,似乎挺一阵子自然就过去了。</h3><h3> 待我人到中年,胃部还时不时地疼痛,为慎重起见,我只身去医院就诊。经检查诊断,结论是胃下垂8~10公分。记得当时为我做钡餐透视的张医生,跟我开玩笑的说:看来你们纪委真是没得吃,胃子饿成这样了。实事求是讲,当时身高一米七三的我,体重还不到六十公斤,腰围也只有二尺三寸。诊断为胃下垂也就见怪不怪了。到组织部工作后,一次陪贾部长去太仓市,送我县青年干部赴太仓挂职锻炼。晚上,太仓市委领导招待我们,席间,我的胃又突然疼了起来,太仓市委组织部干部科陆科长随急为我找来胃药,让我服用。大家开玩笑的说我嫌“位置”不好,要贾部长给我换换位置。我的胃疼也在一片哈哈哈的笑声中,风轻云淡了许多。</h3><h3> 等我退居二线后,生活条件巳非同日而语,身体也发福了不少,体重逐渐达到七十五公斤,腰围一下到了二尺八寸,胃下垂自然也就消失了。当时,因领导介绍,我为某个企业帮忙,其间喝酒应酬也自然少不了。久而久之,胃子自然就舒服不起来了,有时夜间能被胃子疼醒。到了医院一做胃镜检查,被诊断为胃溃疡。只能禁酒调养,别无选择。</h3><h3> 我不是医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但现在把这个经历捋一捋,说不定还能理出它们之间似乎存在的千丝万缕的关系,亦或能从中悟出一些道理。</h3><h3> 我的童年时期,经历了我国三年自然灾害的困难年代。那时人们的基本生活需求尚得不到满足,真的是没得吃,吃不饱。我记得当时一日三餐全凭山芋干等粗粮、杂粮加胡萝卜樱子、青菜帮子和野菜当家。我们曾恳请妈妈为我们煮一顿寡米粥(大米粥)来解解馋,在那个困苦的年代,始终未能如愿。可见,当初我的这个“底子”就没打好啊。我想,可能正是由于我们这代人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那么多的艰辛,因而造就了我们巨大的隐忍和抗压能力。因此,我想说,人的一生遇到一些艰难困苦,看似人生的痛点、难点,倒不如说是人生的转折点,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因它对人的成长而言,恰是最好的历练过程,我们常说的“梅花香自苦寒来”,大概就是这个道理。</h3><h3> 等我1969年底参军到了部队,我又面临有得吃,但吃不好的状况。我们部队供应的粮食,当年实行配额制度,即每月除了供应大米、白面,还要供应相当比例的粗粮,如髙梁米、谷子和玉米面等。一般情况下,南方的兵对吃北方的杂粮,一下子是很难适应的。可我当兵四年,每顿饭从来没超过一个窝头。由于适应性差,我的体魄当然也就强壮不起来了。我们几乎都懂得“适者生存”这个法则,但能真正做到、做好,还是很不容易,关键在于没能解决自身的问题。可以这么说,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你要想成功,绝对不会是先让环境适应你,而是要你努力适应环境,以求生存,以求主动,从而获取成功。</h3><h3> 经过四十年的改革开放,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物质需求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如果我们不加节制,胡吃海喝,再好的身体也难以保证不受伤害。况且,我们巳步入老年行列,虽说“夕阳无限好 ”,但巳是近黄昏了,我们的青春已然过去。我想,要过好幸福的晚年,必须要有科学的态度,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和积极向上的心态,愉快地、健康地过好每一天……</h3><h3> 哎,真的没想到,淮哥的一句问话,勾起我这么多的随想。看来,我真的老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