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段莘:三眼桥畔好风光

多年以后yc

<h3>  婺源段莘,水库干涸段,有一座新晋展露出来的三眼桥。那是一座拥有第一眼眼缘的古桥,是一座接受了光阴的涵养,在孤寂和与世隔绝的氛围中,沉得住气的残桥;是一座横亘于被干旱舔瘦成小溪水面上,看似安静,实则骨子里散发着不羁和烈性的石桥。它兀自丰美,安然落定于五百年左右的时光里。</h3> <h3>  三眼桥,为失去的家乡,打上永恒的参照点印记。清晨,水汽和雾气在河床,在山野,弥漫,周边的原野,用各种参差林立的色相,将这座残垣孤横的古桥,漂染出英雄主义的品相,令人伫望、出神、牵挂,于此,徘徊复徘徊。</h3> <h3>  走在桥上,望四野,发现它们很善于经营距离的微妙,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辉映。在桥埠头,丢一件衣裳在水中清洗,看河面上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的漪涟。此时,岸边色彩饱和的枝条,全都垂在了水中央,钓着一句叫“分行接绮树,倒影入清漪”的诗句,此时它们又是不分彼此的,把一腔憧憬遗落在了溪流的镜像中。</h3> <h3>  古桥,没让人觉得既残且次,反而觉得那里有一种“空洞的饱满,饱满的空洞”。三眼桥,只在秋冬干旱严重时,才露出段莘水库,现出真容。石块磊叠的圪梁梁上,坚硬到柔软,仿佛豪迈的情歌随时能从桥洞里,桥面上飞扬出来。飘出的歌声,不是那种声嘶力竭高吼到绝望的情歌;也不是那种唧唧我我缠绵到软弱的情歌;而是一种能把黑暗撕开一条缝,露出光,再化作绕指柔,浑天浑地唱的情歌;是那种勾人心魄的,自然天成的情歌。</h3> <h3>  三眼桥就是这样的一首好情歌本尊,它把时光穿了三个洞,然后把自己流放进时光里。唤醒你悲壮,悲情,心疼,心颤的感觉,吸引你下意识地去靠近它。江河湖泊淹不死这座桥的精神气质,冬日的到来,反倒是它春风浩荡出场时。</h3> <h3>  它不修情色,却有一种无法抵制的,诱人的情色。旧去的小草,褪去了青涩,变成了枯黄与枯红的色块,显得温情,夕阳一般,在桥畔,铺展开来,将自己缠绵成岸。旷野里的黑牛,在独自觅食,我给它现场取名,唤它小黑,先是远远地招呼它,再一步步地靠近,它好像也渐渐懂得了我的善意,放下了戒备的眼神,不再排斥异己,和我一道稳步前行,一动一静的身影,和这片草滩,境界相近。</h3> <h3>  苇干和苇花,在溪边,经典地野生着。有些排状布阵,长成了缺少水分滋养的芦柴棒;有些密布成团,头顶一丛羽毛,想要飞入天际状。它们把自己和古桥草滩,一起装订到古意抒情的合辑里,宛如迎风抖开了诗经的一页,清风杳杳,随意传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h3> <h3>  段莘三眼桥畔的好风光,既有江南的灵秀,也有西北的粗犷。三眼桥,担纲着粗犷,那种重压之下依然强硬的态势,那种危难情境打不垮的骨气。小河淌水的周遭,则担纲着灵秀,打磨、擦亮以及填充着这山水间的种种相宜。</h3> <h3>文字和风光拍摄:我</h3><h3>人像拍摄:追日mx</h3><h3>出镜:我,小塔儿</h3><h3>位置:段莘王村</h3>